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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的眼泪似雨帘般委屈地落下,她抹着眼泪的姿态柔弱的似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如果不是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画面。
我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眼前猝不及防发生的这一切。
“立强……”轻舟软糯的声音像个无辜的婴孩,恨不能让人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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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个什么东西!”左霄启眉眼凌厉,声音更加阴寒。
“你先出去。”左立强铁青着脸,声音比起左霄启却是柔了很多,不过也难掩眉目间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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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瑷!”轻舟突然停止了哭声,满眼怨恨地看着我,嗓音尖锐道,“你凭什么到我面前指手画脚,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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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左霄启嘴角划开冷冽的弧度,“养条狗就算了,当个嗜好也没什么,可是你得看好了别让你的狗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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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强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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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行驶,我偷偷看了眼外面,已经出了市区,“我们不是去医院吗?”我问。
沉寂的车厢静的可怕。
直到车子停下,左霄启将我从车子后座抱出来,我已经意识到这是哪里了。
“不是去医院吗?”我再次问道。
左霄启轻笑,“我家有医生。”
我已经明白了,此刻我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昏暗的景观灯光很好的勾勒着别墅豪华和美感,微风拂过,合欢花的清香送入鼻腔。
左霄启抱着我穿过客厅,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将我放在了床上,抬腿就要走出去。
明知自己演技拙劣,我也得将戏演下去,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
“喂,你家不是有医生吗?”我说。
左霄启顿住脚步,回转身,两道好看的眉毛挑起随性的笑意,“我就是医生。”
尼玛,耍我。
“兽医吧。”我也懒的再装下去,直接白了他一眼。
“给你治病正好。”左霄启嘴角噙着浅浅的弧度。
我张了张嘴,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女子,还是低调一点吧,免得嘴上得了便宜其他地方吃了亏。
暂且忍忍吧。
“哦,对了。”左霄启抬手指了指房间门,“那边是衣帽间,你需要的东西都有。”
左霄启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我就住你隔壁。”
左霄启走后,我立马起身,打量起了整个房间,眼睛所到之处都是熟悉的家具和装饰,就连床上用品都是和我之前用的那套差不多的款式,当然,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质量那是天差地别的。
我在房间溜达了一圈,推开门,我才发现这里原本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房间,现在被整改成了套间,里面和我租住的房间一模一样,外面是浴室和衣帽间。
我打开衣柜门,里面满是新衣服,就连睡衣的价格都让我咋舌,我半年的工资只够买一件睡衣的。
毕竟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还是有些心里发怵。
我在床边坐了二十分钟,我悄悄走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间门,走廊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将房间门反锁好,拿过睡衣到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挺尸了。
我虽然没有很严重的认床的怪癖,可是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心里绷着一根弦,也是很难安然入眠的。
第二日,我早早的醒来,拿过床头的一看,才六点多。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我又郁闷了。
我拿着无聊的翻着朋友圈,很快进来一条消息,是左霄启的:睡醒了下楼吃早餐。
看着这条消息我乐了,有免费的早餐吃了,我省了一个煎饼钱,如果晚餐也能省下的话,我的小金库每个月也能多进账几百。
看来“同居”的好处也是大大的。
我回复:需要交伙食费吗?
他很小气,我还是问清楚的好。
左霄启很快回复:你不挑食的话就不用。
我心里想着,他家的伙食再怎么样肯定也比我的好,所以,我还是不挑食的吧。
洗漱后,穿上了衣柜里的新衣,我就下楼了。
左霄启已经一身运动装坐在了沙发上,他倒是精神抖擞,我摆了个笑脸,“你很早啊。”
“我都跑了三千米了!”左霄启一边说一边朝着餐厅走去。
一个四十岁左右佣人模样的妇女走过来,左霄启顿住脚步:“这是张姐。”
“这是我女朋友。”
他介绍着。
客套两句后我就跟着左霄启走进了餐厅。
看着丰盛的早餐,我有些庆幸认识了左霄启,不然哪有这样的早餐,不然哪有奥迪,不然哪有……
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不然哪有免费又漂亮昂贵的衣服穿。
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我又抬眸看了一眼身边这个男人,此刻他正专心的吃着早餐,身上的活力似是带着感染人的魔力般,老是老了点,可也算意气风发不是。
幻想是女人的专利,更何是面对这种有钱有貌的男人,我不由挺了挺脊背,仿佛我已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般。
于是这一刻,我暗暗发誓,这个男人,我一定要搞到手。
早餐就在我无穷无尽的幻想中结束了,这也意味着我该去上班踏踏实实工作了,我问道,“这里有没有到我们公司的公交车?”
左霄启优雅的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等会我送你吧。”
啊?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左霄启眉眼柔和道,“下班我接你。”
哈哈哈哈,我很想大笑三声,有人专门接送上下班,这更是意想不到的福利呀,我当然不会拒绝,除非我脑子被驴踢了。
可是,我小瞧了左霄启。
我原本想着,让他将我送到距离公司最近的路口,我走路几分钟到公司,可是左霄启这个家伙偏不按我设置的剧情走,在我连喊了三声“停车”后,左霄启理都不理我径直开着车子。
他将车子停在公司楼下,正对着大门,此刻正是上班高峰,我若是从这车上下来,我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
“你把车开走。”我不悦道。
“下车。”左霄启冷声命令着。
我气呼呼地看着他,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轻笑一声,摆了个长期战斗的架势,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我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这车上下去,他还就不走了。
哎,和他斗,我终究是棋差一招啊,他才是全剧的导演,我充其量只是一个任其随意摆布的小配角,还是随时被“死亡”的那种。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视死如归般打开车门,我刚刚走出两步路,身后传来左霄启的声音,“小瑷。”
我回头,左霄启正站在车边,他一手撑着车门,早晨的阳光映衬着他那张深邃迷魅的脸,他嘴角的弧度飞扬着一种叫做幸福的味道,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情,“晚上回家吃什么?”
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公司大门口,在很多同事驻足的情况下,一个倚着卡宴的帅哥问我回家吃什么,再看看帅哥那一脸洋洋得意的表情,只有我一个人明白,这个家伙是故意在玩我。
我怒极反笑,一边倒退着向后走,一边手指指着他,咬牙切齿,“姓左的,你给我等着。”
“下班我来接你。”
话音落左霄启流利的钻进卡宴驾驶室,车子倒退,扬长而去。
于是乎,这一天,同事们看我的眼神更加的丰富多彩,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女人都有一颗嫉妒心,我有,别人也有,比如美丽的主管小姐。
冷冰羽是我的顶头上司,同时也是一位冷冰冰的美人,和她的名字一样。
自从我开了奥迪,尤其是前天我们两个人的车并排等红灯的时候,绿灯亮了,我的车蹭的一下窜出去,将她的比亚迪s6甩在了后面,她看我的眼神就满是鄙夷和不屑。
毕竟人家是领导,我也明白了,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领导先行。办公室政治,我还有的学习啊。
今天几乎公司所有人都在议论着“阮瑷”,和奥迪以及卡宴。
冷冰羽的脸上似是凝结了一层霜,冷的直叫人三里地外都瑟瑟发抖,至少我是这样。
比如此刻。
我送一张报表过来,她愣说我算出来的数字错误,天知道我仔细检查了三遍才敢拿到她面前,没办法,谁叫人家是领导了,她说错了,就是对的也是错的。
整个下午,我就对着一张报表算来算去,算的我看见蝌蚪似的数字就想吐。
下班时间到了,冷美人没走,我哪里敢走,看见她拎着包,踩着高跟鞋,迈着细碎的步子离开,我才敢收拾东西。
走出办公楼我才知道,我的麻烦来了。
左霄启的车不偏不倚正对着公司大门口,只留了一侧的位置刚好够一辆车出去,本来其他同事的车可以开出去的,结果,沈总的车正好并排停在左霄启的另一侧,两个人还在满面笑容的说着什么。
眼睛不经意间瞟到冷美人的车也无奈的逗留在后面,见状我赶紧撒丫子就要跑。
“阮瑷。”左霄启嚎了一嗓子。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向我袭来。
我此刻的心情啊,恨不能找个地缝……别说是地缝了,就是有条臭水沟我也恨不能马上钻进去。
丢死人了。
沈总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对于各种突发状况都游刃有余,他倒是自然地笑着看向我,左霄启举步向我走来,一边走一边说:“小瑷,我正和沈总说你呢。”
我抽抽嘴角,心想你们说我干嘛,这不是没事给我找事吗。
得,这种情况下,我就是溜都没有地方溜了,我索性假装大方的走过来,左霄启揽上我的腰,对着沈总浅笑,“这是我女朋友。”
客套几句后,各自上车离开。
车门关上的瞬间,我眼底的笑意立马消散,“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忍不住质问着。
“你不觉得我帮了你的忙吗?”
左霄启反问我。
我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至少今天早晚这两出戏演下来,别人不会再以为我是被包养的了。
找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和被有钱男人包养,两者之间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前者被人羡慕嫉妒恨,后者被人鄙视憎恶恨。
和左霄启共进晚餐后,他带我回租住的小窝收拾了几件东西,也没有多少可收拾的,主要就是常用的化妆品和证件之类的,反正这里我也不会退租,说不定他会随时终止协议撵我出门呢。
戴云飞坐在沙发上打趣着左霄启,“我敢跟你打赌,小瑷就是在你家住一年,你都拿不下她。”
这话听的我后背直冒冷汗,这用词……
我若是节操不保,第一个找戴云飞算账。
左霄启语气轻蔑道,“我对送上门的不感兴趣。”
我眼角抽搐,这意思……
戴云飞笑了笑,“指望她送上门,你得等到2月30号。”
……
这里戴云飞和左霄启聊的不亦乐乎,我的又响了,用脚趾甲想想都知道是我家那位太后娘娘的查岗视频,我走到房间接起来,将放在床头,信誓旦旦地说:“妈,wifi不用花钱,今天就开一晚上吧,你女儿我保证早就将你的话铭记在心,一刻不敢忘,别说我只是在和左霄启谈恋爱了,我和他就是领了结婚证,举办了婚礼,只要您不发话,他这辈子也只能得到我的心,休想得到我的人……”
开玩笑,不将老妈哄好了,今天晚上我走的出这个房间门吗。
不多会,戴云飞推门进来,一脸焦急:“小瑷,陈橙出车祸了,我们赶紧去看看,就在……”
“妈,我……”我一脸为难的看着视频里母上大人慈祥的脸。
母上大人善解人意道:“赶紧去吧,你和云飞也注意点,陈橙要是有事,你们帮着点。”
挂断了亲妈的视频,我和戴云飞双双倒在床上笑的前合后仰。
左霄启很煞风景的出现在房间门口,“是不是可以走了?”
已经在他家住过一个晚上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今天我完全可以像回自己家了,可是想到今天是周五,我要和他睡一个房间,脸就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我抬起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轻轻地“哦”了一声。
“小瑷。”戴云飞美丽的眸子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你脸红什么?”
我……
我能说什么?
我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太热了。”
戴云飞恍然大悟:“哦,是挺热的。”她说着又笑的意味不明看向左霄启,“你给她降降温吧。”
这就是中国好闺蜜,直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坐上左霄启的车,我又有点不自然了,哎,都怪戴云飞,好好的拿我开什么玩笑。
倒是左霄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聊起来:“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
“我?”我略微思考了一秒钟,说:“看书,学习,做家务……”
左霄启有些赞许的眼神看向我,我又接着说:“这些都不干。”
左霄启嗤之以鼻,“你也不像那么勤快的。”
我哼了一声,“谁说的,我天天洗衣服呢。”
“把衣服扔洗衣机,按几下按钮,就叫洗衣服了?”
我轻抬眼角,很想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左霄启嘴角勾勒着优雅的弧度,“我是农民,你就是大粪。”
农民了解大粪。
尼玛,骂我。
我咬牙切齿,“你说谁是大粪?”
左霄启双手慵懒的搭在方向盘上,笑的肆意,我握起拳头就朝他打去,他抬起右臂挡了一下,“别闹,开车呢。”
……
到了左霄启的别墅,左一喏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们进来,她抬了抬眼皮,“你们还回来啊。”
左霄启自然的搂过我的腰,将我按在沙发上,“累不累,坐一会。”
累,我累死了。
白天在办公室坐了一天,吃饭在餐厅坐着,回来的路上在车里坐着,我的屁股都要起茧子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左霄启一边拉扯着领带,一边朝着搂上走去,“我去换衣服。”
头顶的水晶灯光倾泻在左霄启颀长的身姿,他拉扯领带的动作慵懒而居家,我竟然觉得帅呆了。
我的眼睛直了。
左一喏凑到我身边来,素净的小脸灯光下更显清纯,虽然她只比我小了两岁,可是眉目间的灵动却是我不能及的,“姐姐。”左一喏甜甜地叫我。
我心下一喜,笑道,“你几点回来的?”
左一喏两个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地,“我哥按月给你钱,还是按年给你钱?”
啊?
我杏眸圆睁,这是几个意思?难道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
左一喏坐正身子,似是在解开我心底的疑惑:“我哥哥每次带回来的女人,都是按月付款的,一个月六十万。”她说着眼珠子一转,恍然道,“不对,那是最少六十万,我记得有一个是一个月一百万的,那个姐姐长的好漂亮……”
我已经惊呆了。
一个月一百万。
nnd,我小三年才一百万。
我张开的嘴巴就没有合上,左一喏说完,胳膊肘拱了拱我,笑吟吟道:“姐姐,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你是按月还是按年?”
我愣愣地摇头。
左一喏惊声:“难道是按次?”
我刚想说是按天,却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叫按次?
她的意思是……
“你们聊什么呢?”左霄启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下来,一身真丝睡衣的他,慵懒而性感。
我愣愣地看着左霄启举步向我走来,我抽抽嘴角,下意识躲避他的靠近。
按月,按年?
不管是按什么付款,只能说明他的女人太多了,走进这里的女人太多了。
我又下意识看向左一喏,这是什么哥哥,和妹妹一起住,还这么滥……
左霄启在我心中的形象顿时从天堂跌落进了粪池,又脏又臭。
见我躲着他,左霄启站在我面前,不悦道,“怎么了?”
左一喏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脆生生的嗓音似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哥,她嫌你老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奔着搂上而去,只留下一串笑声在偌大的客厅回响。
左霄启很自然的弯腰拉起我的手,“我们上楼。”
我赶紧甩开他的手,声音里满是嫌弃,“大叔,别动手动脚的,我和你不熟。”
左霄启眉头蹙了起来,我没有理他,径直朝着搂上走去。
我刚刚推开我的房间门,左霄启一把拉过我的手,把我拽到了他的房间,想到他的房间进进出出各种各样的女人,我就一阵反胃,“你放开我。”我低斥着。
“你闹什么脾气?”左霄启甩上门,将我按在门边的墙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闹脾气,我只是想自己睡一个房间。”
左霄启嘴角勾起冷戾的弧度,眸光沉凉,“我们的协议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周五周六你和我睡一个房间。”
是,我和他只是租凭关系,我们的相处仅仅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协议。
我不是他的谁,凭什么介意他这里来过多少女人。
我缓了口气,手指指了下房间门,“我去我房间换衣服。”
左霄启推开衣帽间的门,“这里有。”
我换好了睡衣,又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左霄启正坐在沙发上用笔电工作,我犹豫了一下,翻身上床。
我只是一个睡客而已。
睡客只管睡觉就好了,其他的与我无关。
我拉过空调被,蒙上头,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脑子里满满都是左一喏的话,按年,按月,按次。
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我在这里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的被子被一把掀开,左霄启的俊脸呈现在我眼前,“你睡沙发。”
我凭什么睡沙发。
沙发哪有床舒服。
我立马摇头,“我就要睡床。”
协议上的确写的明白,我和他可以有一个人睡沙发,但是没有写明到底睡沙发的人是谁。
于是乎,就睡沙发和床的问题,我和左霄启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在我家,让我睡沙发,传出去我还是个男人吗?”左霄启冷哼。
“在你家,让一个女人睡沙发,传出去……”我想说传出去你一样不是个男人,
我猛的住嘴,我这话不是将自己乖乖送入狼口吗?
我已经身在狼窝了,就不要再刺激他的狼性了。
“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睡床。”我索性耍赖。
……
讨论到最后,左霄启索性往床上一躺,就不管不顾的打起了“呼噜”。看着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就来气,我索性抬脚踢使劲踢他,嘴里还愤恨的骂着:“你个不要脸的,你给我下去。”
我这边正张牙舞爪的准备将他踢下床,突然一个黑影闪来,左霄启的俊脸就贴上了我的,滚烫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颊,他的手也在我的腰上,“你睡不睡沙发?”
我猛的一把推开他跳下床。
我站在床尾,咬牙愤恨地看着她,这就是个恃强凌弱的无赖。
我无奈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左霄启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双脚交叠,轻轻晃动着脚丫子。
气死我了。
我眼睛里愤怒的火焰肆虐。
过了两分钟,我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我拿过水杯,倒了满满一杯冰水,站在床边,我抬起胳膊,水杯触及到唇瓣,我猛的扬起胳膊,杯中的水呈优美的弧度尽数洒在了床上,横穿整张床,同时也洒在了左霄启的身上。
耍赖,谁不会。
左霄启嗷的一嗓子就叫了起来,“你发什么神经?”
发神经吗?
我几步走到床头,拿起他的水杯,就朝着他的身上又泼去。
做完这些,我就躺在沙发上去睡觉了,余留左霄启一个人干生气又没办法。
不想叫我睡床,那你自己睡吧,我还笑吟吟地道了一声晚安
我觉得我最大的失误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正美滋滋的等待和周公约会的时候,耳边传来左霄启的声音,“帮我铺床。”
笑话。
我直接不理他,身体突然腾空而起,我被左霄启打横抱起扔在了床上,我刚刚跳下床,左霄启正拿着水杯往沙发上泼着水。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已经换了一身睡衣的左霄启在沙发一侧坐了下来,整个沙发也只有一个人能坐的位置了,他眉眼轻扬着戏虐,“帮我铺床。”
我还有说不的余地吗?
我嘟着嘴在床边坐了一会,看看湿了的床,再看看湿了的沙发,如果今晚不想睡地上的话,我也只能铺床了。
“床上用品在哪里?”我问。
左霄启慵懒的靠在沙发背上,狭长的眸子呈潋滟之色,“自己找。”
我翻箱倒柜找出床上用品,像个**似的铺着床褥,床单……
“哎。”我看着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左霄启,指挥着,“来帮我拽一下床单。”
左霄启腿轻轻晃动了一下,嘴角上扬着欠揍的弧度,声音更是欠扁极了,“不管。”
不管算了,我自己铺。
终于将床铺好,左霄启二话不说直接起身上床,我看着湿漉漉的沙发,除非我能坐着睡一晚,不然也只能和他同睡一张床了,不过……
我坐起身,姿态谦卑地同左霄启商量着,“你打地铺行吗?我给你秀一套超豪华的铺盖技术,我的拿手绝活哦。”
左霄启凉凉地看我一眼,“你自己留着用吧。”
擦!
欺人太甚。
我又从衣柜里抱过一个被子,将自己跟包粽子似的包好,生怕一不小心被他占了便宜去。
左霄启静静的躺在床上,除了正常的呼吸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这个人,心里藏一点事都能憋死,我还是鼓起勇气问左霄启,“喂,姓左的,你的床上睡过多少个女人?”
左霄启猛的睁开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眼珠子灵动一转,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数,还是三位数?”
左霄启眸中的惊讶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我看不懂的高深莫测,他轻轻摇头,扬唇道,“都不是。”
“啊?”我张大嘴巴,惊声道,“难道是四位数?”
这也太……
我默默的算着,如果按最小的四位数算的话,再结合左一喏的话,不管是按月付费,还是按年付费,都不太现实,那他以前肯定是按次付费的。
“嘿嘿。”我诡异地笑了两声,又马上钻进裹好的被子里,“没事了,我就是采访采访你。”
于是乎,我重新将自己包裹好,生怕有一个缝隙能让左霄启一不留神做点不轨的动作,和私生活这么滥的人躺在一张床上,我需要十二万分的小心啊。
这样想着,我有些浑身发毛,更后悔答应了他的“同居”协议,我是自己把自己卖进了狼窝呀。
我背对着他,轻轻的挪动身体,向床边靠着,我的心啊,如同置于悬崖边,随时都会粉身碎骨。
“一喏跟你说什么了?”
在如此沉寂的房间,在我心里想着如何远离灰太狼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声音似夜里的鬼魅,吓的我浑身一哆嗦。
“没,没什么……”我张口结舌。
突然我的身体被鬼压身般一沉,我的小心肝,顿时颤抖的似火山喷发般地动山摇,“你起来。”我尖声叫着。
左霄启扳过我的身体,我抬眸对上他冷峻的脸,“告诉我。”
我咬着唇继续摇头。
左霄启轻笑一声,头就压了下来,我清晰的看到他放大的俊颜,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他眼眸微眯,逼问着:“说不说?”
“说,说。”我马上投降,我这是节操不保的节奏呀。
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说:“你妹妹说,你以前带回来的女人,一个月最少六十万,有的一个月一百万。”
左霄启眉头皱了皱,不可置信道,“真是她说的?”
亲,我敢编排你妹妹的瞎话吗?
“我可以和她对质。”我信誓旦旦地说。
左霄启深潭般的眸子愈发高深起来,过了一会,他轻笑出声,翻身离开。
好险。我暗道。
看着左霄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我又开始计算起了我自己的账本。
我觉得一天一千太不划算了,岂止是不划算,简直是亏大了。
他带别的女人回来,一个月最少六十万,我一天一千,一个月才三万,我二十个月才等于人家一个月的。我虽然长得不似天仙吧,可至少也不是很影响市容;身高不似模特,也有一米六六;没有水蛇腰,可也是a4腰。再怎么样,在价钱上也不能差这么多吧。
不行,我得重新谈判,争取自己的利益。
吃亏不是我的风格呀。思考了几分钟,我就开口了,“喂,咋小气。”
左霄启幽幽地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我。
我鼓足勇气,开门见山,“别的女人一个月一百万,我一个月三万,你这样对我也太不公平了,我要求涨价。”
左霄启面色无波,“你想怎么涨?”
哈哈,给涨价就好,有商量的余地,我就慢慢谈呗。
“我也不要求一个月一百万,六十万了,我一个月算三十万就可以了。”
左霄启俊眉挑起妖孽的笑,“我也可以给你一百万。”
“真的?”这可真是喜从天降啊。
我还没有高兴两秒钟,左霄启扬声,“当然是真的,只是……”他的眼睛自我的脸向下瞟去,“付出和收获要成正比,你确定你要一个月一百万?”
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这是"chiluo"裸的调戏呀。
我移开目光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能就这样被打败,可是我还没有想好作战策略的时候,左霄启又开口了,“你脸红什么?”
我强装镇定的按下心底的波澜,怒道:“神经病。”我说着又翻过身去。
身后传来左霄启的轻笑声,“我给你一百万,你要吗?”
我敢要吗?
“你去死!”我骂道。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不知几时,我才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两米的大床只有我一个人呈“大”字型睡姿。
他可能又去跑步了吧。
洗漱好刚准备下楼的时候,我走到楼梯口,看到左霄启正一身运动装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可能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你起床了?”
餐桌上,左一喏提议着,“哥,我想去游乐场,你带我去。”
妹控对妹妹的要求肯定是来者不拒呀,何况这也不算什么要求。
聊天中得知左一喏正在读大二,平时住校,周末回家。
早餐小憩后,我们就出发了,可是到了游乐场,买好了门票,在过山车前排队眼看要排到我们的时候,左一喏的响了,她接了个电话后说有事,就走了。
我看着手里的门票,对左霄启说:“现在走太浪费了,要不我们两个人玩吧。”
于是乎,我和左霄启一起上了过山车,那种跌宕起伏的眩晕感吓的我一阵阵尖叫,这是我第二次坐过山车,全程我都没敢睁开眼睛,从过山车上下来的时候,我的腿还在发软,若不是左霄启搀扶着我,我真的有可能摔倒在地。
休息了一会,我兴致大发,又想玩旋转木马,我们小时候哪有这些玩意,左霄启陪着我晚了木马、飞车……
路过冷饮摊,看到有爆米花,我抬手一指,“我要吃爆米花。
路过冷饮摊,看到有爆米花,我抬手一指,“我要吃爆米花。”
左霄启倒是没再和我计较谁结账的问题,他乖乖的买来递到我的手上,柔和的声音夹杂着嗔怪,“和一喏一样,就爱吃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我斜睨他一眼,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因为爆米花已经将我的嘴塞满了。
……
从游乐场出来,已经下午一点了,我和左霄启饿的饥肠辘辘,又累又饿的感觉侵袭着我,由于左一喏开走了左霄启的车,我们走到路边的餐馆随便吃了一点,就打车回了左霄启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