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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裹挟天际,小酒馆里或是三五成群,或是一人独酌,明明是烟火中的热闹画面,却径自区隔出一个又一个互不干涉的独立空间。
逢鲤随意点了些小炒,没过多久就上了桌,他垂眸,专心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过度虚耗的身体像是一个黑洞,即使他的肚子已经告诉他,自己已经处于饱腹状态,他身体里的每一丝神经,都在叫嚣着,渴望着更多的能量。
津海各家的情况他从张寒时给查来的资料里已经有所了解。
胡家家主年迈,两脉人争权夺利。
楚家江河日下,已经逐渐和其他三家脱节。
兰家、李家和胡家合作、摩擦不断,这便是他的机会。
一道高大身影在他面前投落阴影,抬起头,他看见李玉然穿着一身练功服,发梢还带着水汽,应该是刚从练武场,训练完。
“怎么,现在约我出来该不会是反悔了吧”李玉然大喇喇地坐在逢鲤对面,也不客气,拆了碗筷烫了杯,提了筷子,就大口往嘴里扒拉饭食。
他才刚在自家老爹的监督下,做完了今天的训练功课。
李家的卡牌对体魄的要求很严苛,想要有所建树,日常锻炼一日也不能停歇。
这时候,他确实也饿得不行。
一碗饭,三口两口下肚,他发现逢鲤看他的眼神,有点深沉,他也不纳乔,怪道,“我和你说啊,你要是想和我组团打5v5,这事好说,但你也得先找到五个人,这我和你算两个,另外的三个人选,学校里哪几个人强,我门儿清,改天我带你去撬墙角!”
逢鲤眼前的李玉然就是这么个憨样,饶是他也不愿相信,这么个人,会是在背地里下狠手的人。
如果是,那他还能在自己面前这样,谈笑风生,毫无异色,他的心思也实在是过于深沉,演技也太过浑然天成。
逢鲤注视着李玉然的脸,观察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开口问道,“我听说你们李家的两张传承卡牌都是优秀品质的卡牌,像这样珍贵的卡牌,在李家有没有泄露给别家的可能性”
李玉然想也不想,回道,“这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李家在津海这一亩三分地里,虽然算不上一言堂,但是这跺跺脚,津海也得抖上这么几抖,打我们李家传承卡牌的主意,和在虎口拔牙,找死,有什么区别”
逢鲤看到李玉然脸上没有任何思考的痕迹,完全是有什么说什么。
“是吗”逢鲤掌心暗扣莳萝,拿出手机点开了那张拍着【煅火石盾】的照片,递到李玉然面前,说道,“可是我在不久之前得到了一张李家的【煅火石盾】,你说我是在哪里得到的”
李玉然看了一眼逢鲤的手机,嚼吧嚼吧,努力地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表情有些尴尬,说道,“这…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李家在津海市生根了上百年,传承了这么多代,总有某一代,会出现个脑子不好使的人,把传承卡牌泄露出去。”
他喝了口茶,顺了顺胸,“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家族传承卡牌的核心是制作方法,这才是真正的核心机密,这东西别说我,就是我老爹也是当上了家主以后,才有机会接触,只要这东西不泄露出去,流了几张卡牌出去,对我李家影响不大。”
逢鲤挑了挑眉,语气晦暗,“这怎么会影响不大,要是有人拿了李家的核心卡牌,做了杀人越货的事情,栽赃嫁祸给李家,这不就有大影响了”
李玉然的脸上升起一股懊恼,“这起子小人真是特么的龌龊!我李家从不做这种背后下黑手的事,我李家要打,就要光明正大,照着对方的脸,拳拳到肉!”
“哦”逢鲤心里的疑惑加剧,他决定铤而走险,“那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
逢鲤把秦顺的照片调到屏幕上给李玉然看。
“这人…”李玉然皱着眉思考了一阵,“这人我看着怎么这么熟悉”
逢鲤的目光越来越冷,李玉然突然拍了下桌子,“我说这是谁!这不是胡家招揽的负责保护胡星全那小兔崽子安全的保镖嘛。我想想,他的名字叫什么啊,秦顺!”
到这里逢鲤已经可以判断是谁对自己出手了,这胡星全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先是鼓动李玉然打压自己,紧接着就派人暗杀。
这手段,可真是熟练。
看到逢鲤脸色极为难堪,李玉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又一拍桌,还好周围的酒客们也喝得热火朝天,没空搭理他们,“我艹!这小子竟然利用我不成,还派人去对付你,然后嫁祸给我”
“这起子小人,到底是有多么见不得人好!”
李玉然给自己开了瓶啤酒,一饮而尽,酒意上脑,怒道,“看我不找个机会把他给套了麻袋,狠狠暴揍一顿!”
“暴揍一顿,能有什么用”逢鲤反问李玉然,“暴揍一顿,他就会停止使坏,还是暴揍一顿,他就能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李玉然被逢鲤突如其来的话说得摸不着头脑,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逢鲤勾起嘴角,说道,“这事你说的不算,让你们李家找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来。”
李玉然摸不着头脑,不过逢鲤让他叫,他也干脆,一个电话打给他老爹,李雄山。
现在这李家,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他爹。
逢鲤低头继续吃饭,李玉然却没了胃口,瞪着一双虎目,他是怎么也想不出,到底逢鲤有什么事,是他自己说了不算的。
没过多久,一道小山一样的身影走进酒馆,浑身气势刚猛无匹,往门口一站,小酒馆里喝酒的客人们的声音突然间就弱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李雄山一个光头噌亮,浑身肌肉犹如磐岩,一开口,声音雄浑,他笑道,“喝!大家都喝起来!愣着干什么”
酒馆里这才逐渐恢复原先的热闹。
李雄山朝店里的人们打完招呼,迈大步走向逢鲤他们这桌,如山岳般的气势锁定逢鲤,毫无收敛地向他倾泻。
逢鲤只感觉周身环绕的空气猛然沉重,紧接着仿佛有一座大山当头压下,震得他甚至直不起腰板。
逢鲤咬牙支撑,没多久,李雄山收敛气势,大喇喇地坐在逢鲤身边,说道,“小子,听说你有事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