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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府下人被楚辞幼吓一跳。
听见她身份,抑制不住发抖。
他们是鹤烛夜刚买回来的奴才,连官都没见过,更别说侯府嫡女,这样高门权贵。
若楚辞幼发怒责难,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若她真想闯府,他们这种低贱东西,怎敢硬拦?
守门几个下人,面面相觑,面上冷汗涔涔不敢再开口。
正当他们踌躇不安,府中跑出一名年轻小厮,走到楚辞幼马车下,弯腰行礼道:
“楚小姐,我们公子出门前吩咐,无论谁前来,我们都不能擅自放进府中。
若对您有冲撞,请您见谅。
若您真有要事,可以告诉小人,等公子回来,小人一定转述到公子面前。”
鹤府下人态度十分谦卑,语气却不卑不亢,楚辞幼站在马车车辕旁,一张芙蓉面青白交替,咬牙怒道:
“好,既然鹤公子不在,我就明日再来。
我相信,只要我日日前来,总能碰上鹤公子在府的时候。”
一甩袖,楚辞幼转身进入马车,饱含怒气的呵斥声从车厢传出。
“回府!”
青栀望一眼鹤府小厮,沉着脸踏上马车,钻入车厢看见自家小姐阴沉如水的脸,心头紧张,捧着手中贵重贺礼,跪坐到小桌旁。
车轮滚动,眼见鹤府大门越来越远,青栀俯身不忿道:
“小姐,这个鹤烛夜真是胆大包天,不过一介商贾,居然敢将您拒之门外!
等三皇子回京,将这是告知三皇子,一定让三皇子给他个教训,替您出气。”
三皇子不在,自家小姐出府做事都没以往便利,现在一个刚入京的商人都敢给小姐脸色瞧,青栀也替自家小姐恼怒。
“住嘴。”楚辞幼冷斥一声,盯着青栀的眸光隐隐发寒:“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这事,透露给三皇子。”
鹤烛夜对她十分重要,若三皇子回京听闻此事,真对他动手,以后她就不好笼络了。
决不能这样,这辈子,她若想尽早成事,离不开鹤烛夜支持。
若他倒戈向姜峰,那她跟三皇子胜算又低三成。
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柳眉紧皱,楚辞幼眸光轻落在青栀面上,寒声下令:
“从今日起,让我们的人十二时辰轮流盯着鹤烛夜。
另外派人调查他身边亲眷,一有消息立即来报。”
这几年,她除了对姜峰下手,也派人去青城找过鹤烛夜。
可几番寻找,他都杳无音讯,不由让她怀疑,可能是时机未到,两人还没到见面时候。
过后,她就将派出去的人,收了回来,安心对付姜峰。
没想到,离上辈子两人见面时间,都过去两三年,鹤烛夜还没出现在京城,她又开始慌了。
加派人手,四处寻他,想早日将他拉拢到自己身边。
做任何大事,都离不开银子,日后她跟三皇子起事,还需圈养私军。
一笔笔算下来,银钱花销庞大,靠她手中挣的银子根本不够。
她本想,早日找到鹤烛夜,利用他出色经商本领,如上辈子般为自己铺路。
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连人都没找到。
眼下,好不容易在京城见到他,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把他攥在手心。
若到最后,鹤烛夜真不能为她所用……
楚辞幼眼眸闪过一丝杀气,转头去看车外繁华街景,脸色愈加阴沉。
转眼,姜峰在府中待了二十天。
这二十天内,姜峰除了温书写文章,就是监督姜栖悦课业,把她练得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等姜峰松口,姜栖悦就央着他出府,去京郊逛逛。
“哥,我们今日要去灵隐寺吗?”
刚出府门,望着停在姜府门口的马车,姜栖悦偏头回望。
两人昨夜说好去山庄散心,可看着护卫架势,姜栖悦又怀疑起来。
姜峰黑眸湛亮,身姿如松,腰间坠着一块墨玉,缓步而来。
“嗯,今日是一年一约的日子。我们先去灵隐寺待上半日,再出发去山庄。”
听见一年一约,姜栖悦星眸一闪,不再多问,提着裙摆踏上马车。
绿柳、红杏跟进马车伺候,姜峰骑上马,跟几个下人一起,护着马车启程。
灵隐寺是京城香火最盛的寺庙,就是平日,香客也络绎不绝。
姜峰跟姜栖悦兄妹俩在山脚处将马车停下,走了条鲜为人知的小路,直通寺庙。
到了寺庙中,姜栖悦让绿柳、红杏在外院等候,自己跟随姜峰一道进入内院。
兄妹俩轻车熟路找到僧人,短暂沟通后,就被僧人领到一间禅房等候。
“两位施主在此稍等,小僧这就去大师那边询问一声,再来回话。”
带路僧人将两人安置好,备上简单茶水,就准备离开。
姜峰颔首,十分客气:“有劳小师父。”
“施主客气,小僧去去就来。”
僧人走后,姜栖悦取下帷帽露出娇美侧颜,抬头亮着星眸望向姜峰:
“前两年大师云游四海,哥每次来都扑了个空,不知道今年大师在不在寺院。”
“去年大师留信,今年必归。我想今日,我们应当能见到人。”
姜峰拧眉思索,转头打量禅房片刻,对姜栖悦道:“等会见完大师,我们去点两盏长明灯,以后每年都来添些灯油钱。”
姜栖悦低头喝了口灵隐寺独有的绿茶,点头道:“今日我们都可以多添些灯油银子,反正哥你今年要参加科考,多拜拜总没错。”
说到后面,姜栖悦忍俊不禁,调侃道:“不过,就算添了灯油钱,哥也要努力才行,不能荒废时光,整日将精力花费在我身上。”
这段时日,姜栖悦被姜峰留的课业,压得每日都没空闲,已经连推两次鹤烛夜上门的请求。
再这样下去,姜栖悦怀疑,姜峰是故意磨炼她,好让她一同感受十年寒窗苦。
见她还调笑自己,姜峰嘴角一勾,抬手赏她一个脑瓜崩,轻斥一句:
“没大没小,看来每日给你布置的课业还不算多。明日多写三篇字给我。”
“啊!”姜栖悦哀嚎一声,忙拉着姜峰讨饶:
“哥,我错了。你别再给我添课业了,再加下去,我都能跟你一道去参加科考,还做什么闺阁小姐!”
一句话换来三篇大字,姜栖悦两眼一黑,想想都觉得日子难熬。
哭着脸不住摇晃姜峰衣袖,势必让他收回惩罚。
姜峰黑眸含笑,故意捉弄她,抬手拿起茶杯,闲适喝茶,也不开口,把姜栖悦急得心头猫抓一样儿难受。
“两位施主,大师在后山竹屋等候,请两位随小僧来。”
姜栖悦正试图跟姜峰讲道理,僧人去而复返,站到门旁请两人过去。
不再逗弄姜栖悦,两人起身,姜峰替她戴上帷帽,仔细检查并无不妥之处,才牵住她手,往屋外走去。
有外人在,姜栖悦不好再缠着姜峰打闹,只用指尖悄悄划了下他干燥手心,见他受到干扰,脚步一顿,才抿唇偷笑起来。
两人跟随僧人脚步,穿过石子铺就的长路,一路往前来到后山一片紫竹林中。
站在紫竹林外,小僧合十做了个礼:
“再往前就是大师竹屋,两位施主自行进去即可,小僧止步于此,不能再为两位领路。”
这片紫竹林是灵隐寺禁地,寻常僧人不得擅入,他来灵隐寺几年,只到过紫竹林外,寥寥数次,而且每次都是为眼前这位公子跟小姐带路。
同往年一样,一到这里,僧人就停步不前。
姜峰跟姜栖悦知晓情况,也不多问,一同还礼后,开口道谢:
“多谢小师父。
我们兄妹见过大师,再去前院添香油钱,小师父自去忙,不必再管我们。”
姜峰略说两句,等小僧点头离开,才跟姜栖悦,抬脚往紫竹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