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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师父实力足够强，哪怕徒弟犯了滔天大祸，也兜得住。
弱肉强食，修仙界的法则而已。
李君夜扭头看向裘老。
裘老沉默。
原来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应该说，大部分修仙者都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怎么可能成为修仙法则呢。
尤其是逆宗，更是把这种法则发挥到了极致。
逆宗是一个只认可强者的地方。
在这里，你实力越强，就越能够得到重视……
这么一说，好像所有地方，历来皆是如此。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李君夜点点头说道：“我懂了。”
裘老问道：“小兄弟悟到了什么？”
李君夜用行动给出回答。
唰！
青虹剑化作流光射出。
裘老眼神一凝，再次想要伸手接下，然而这一次，青虹剑直接贯穿了他的手掌。
裘老看着掌心那焦黑的洞口，眉头皱了起来。
而那青虹剑，在刺穿裘老的手掌后，径直朝着乌穹奔袭而去。
“哼，想用本座的青虹剑杀我，简直异想天……”
“噗嗤——”
乌穹话没说完，青虹剑穿膛而过。
他惊骇的瞪大了双眼。
刚才乌穹是想用魂念夺回青虹剑的控制权，毫无意外的失败了。
不仅没能夺回控制权，而且在青虹剑刺到他跟前的时候，轻而易举就把他的真元防御破开了。
细看下才发现，青虹剑已经不是单纯的青虹剑。
剑尖上那一抹血红，正是被李君夜灌注了血气的表现。
李君夜上前一步，冷漠注视着乌穹。
“你弟子犯了事，你可以不问任何理由的帮他，因为你觉得自己实力强，可以不需要理由。”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哪怕你没有招惹到我，但我看你不爽，所以我就可以杀了你？”
“如果是的话，那我杀你就理所当然了。”
“弱肉强食，你教我的嘛。”
李君夜一掌抽出乌穹的灵魂。
修罗一看是条大鱼，乐的在地上不停汪汪叫。
李君夜冷冷说道：“吃完了把他的记忆全部同步给我，记住，我说的是，全部！”
“明……明白。”
修罗愣了一下，接着急忙做出回应。
刚才那一瞬间，李君夜的眼神让它觉得都有点可怕。
李君夜回到现实。
看向裘老。
“裘老，第一次你出手挡下我的攻击，我没说什么，因为你以前对我有恩，当作是我还给你的恩情。”
“可第二次，你不应该再出手的。”
“你让我……很失望。”
李君夜冷冽的声音，让裘老心头微微颤了颤。
很难想象，李君夜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居然会对他说出，你让我很失望，这样的话来。
裘老心情很是复杂。
这时。
“哈哈哈，君夜，五年过去，你果然让我刮目相看！”
突然一道爽朗的大笑声响起，瞬间把李君夜的心脏揪了起来。
这声音……
李君夜猛地转身，看着阔步走来的面具男子。
眸子迅速攀爬上血色，死死盯着，似乎要用那目光把面具撕碎，看看面具下方，那男子的真容。
“主人……”
凌烟在旁，察觉到李君夜情绪不对，主动握住李君夜的手，小脸瞬间苍白。
李君夜的手掌太冰冷了。
即使凌烟现在是修仙者，依旧抵抗不了这股寒冷。
她纤瘦的身躯轻轻颤抖着。
秀眉挂上寒霜。
皮肤表层弥漫着一层寒气。
但她没有吱声，也没有松开手，而是紧紧握着。
这一幕被面具男子看见。
他眼中浮现一抹讶异。
裘老弯腰道：“少宗主。”
面具男子点头回应，来到李君夜跟前，摘下面具。
一张跟李君夜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孔。
李乘风笑道：“君夜，好久不见。”
李君夜没有回答。
眼睛死死盯着李乘风。
这个他曾经无比敬重的哥哥。
居然……活着？
而且还成了逆宗的少宗主？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李君夜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纨绔，很多事情，不会像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所以在认出李乘风的身份后，他并不惊喜，而是愤怒。
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你果然成长了。”
感受到李君夜的眼神，李乘风欣慰说道。
李君夜终于开口：“理由。”
理由。
很简单的两个字。
但却代表了李君夜的态度。
不想说那么多废话，你只需要告诉我理由。
什么理由？
这几年发生的一切一切，一切的理由。
李乘风道：“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李君夜摇头：“没必要。”
李乘风笑道：“你觉得没必要，但你旁边这位姑娘可能不会这么觉得。”
闻言。
李君夜扭头看了眼凌烟。
只见凌烟身上冒着寒气，小脸仿佛僵硬了一般，增添几分凄美。
李君夜猛然回过神来。
掌心涌出一丝暖流。
暖流顺着凌烟的手臂，缓缓在她的身体流淌，把寒意驱散。
凌烟眨动了一下美眸。
李君夜松了口气。
“抱歉小烟，是我不好。”
李君夜心里满是愧疚。
凌烟摇了摇头。
李乘风苦笑：“君夜，你刚见到我就表现的这么冷，看来是真的恨我啊！”
“五年了。”
“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江州呢？既然你有这么大的能量，为什么不给李家庇护呢？”
“我怎么可能不恨你，哥哥？”
李君夜讥笑。
“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就跟我来吧。”
李乘风转身朝着上方的大殿走去。
裘老伸手作引：“小兄弟，请！”
李君夜牵着凌烟，来到最高处的大殿。
李乘风站在大殿门口。
“裘老，你先带凌姑娘去茶水房休息吧。”
“凌姑娘，请随我来。”
凌烟没有动，看向李君夜。
李君夜点点头。
凌烟这才跟着裘老离开。
“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问吧，我应该都能给你解答。”
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李乘风笑着开口说道。
他依旧如五年前那般，笑容阳光、干净，一种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当初不仅李清瑶喜欢待在他身边，李君夜也对这位大哥，心里非常敬重。
可如今李乘风露出这样的笑容，李君夜却从他身上看到了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