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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少女走后,丁骄立刻从后面窜了过来,他用手拍打着陈传,夸张的说:“陈传,传哥,我说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原来等着放这么一个大炮仗呢!”他比陈传还要兴奋,“武大啊,那可是武大啊!”
陈传摇头说:“还没过复试呢。”
丁骄大声说:“没过复试也考进去了啊,以后说出去,我哥们是武大的,谁敢不服气?”
此时班级里的同学们也变得很是热情,开始不断有人上来向陈传讨要联系方式,不过陈传以自己很快就要搬出姨夫家,现在不方便给联系方式为由给委婉回绝了。
接下来他需要加紧训练,实在没时间浪费在这些人情往来上面。
就连刚才捧韩书的那个同学,也是热切的凑到了他跟前说话,之后再没回原来那桌。
韩书一人坐座位上,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站了起来,表情有些僵硬的上来,说:“陈传,没想到你考入了武大,恭喜啊,以后我们常联系啊。”
陈传摇头说:“这段时间就别联系了,以后再说吧。”
韩书认为他在针对自己,暗自咬牙,可是面上只能不自然的挤出笑容:“好,好。”
在应付晚了好几拨陆续过来的同学后,陈传终于能清静下来吃东西了,训练之后他现在的胃口很大,一盘食物才端上来,没几个呼吸就被他利索的吃下去,把丁骄看得一愣一愣的。
陈传有种感觉,平时吃的这些食物转化效率很低,并不能满足自己训练所需。
难怪余刚说,在武大里面营养膏才是主流,既能补充必要的营养,也不至于在吃东西上浪费太多时间,缺点就是没什么滋味,吃多了让人厌烦,不过他对此是不在乎的。
这一顿聚餐一直吃到了晚上七八点左右,就差不多到尾声了。除了住在市中心附近的同学还准备了一些活动,住稍微远一点的都决定早点回去了,因为晚上九点过后正是帮派分子最活跃的时候,再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都市传说,总是不怎么安全。
陈传和丁骄在酒店门口与众多同学道别后,两个人也是结伴往外走,丁骄说:“我骑两轮机动车来的,那可是我自己亲手改过的,老带劲了,要不送你一回?”
陈传说:“我骑的自行车,离家也不远,你送我一趟还要绕个圈,晚上还是早点回吧。”
“那行。”丁骄依旧很兴奋,拍着他说:“我说兄弟,怎么就给你进了武大了呢?那可是武大啊,改天你过了复试,怎么样也要请一顿,也让我在几个哥们面前显摆显摆。”
陈传笑着应下,和丁骄在这里别过后,穿过马路,去了车棚里取了寄放在这里的自行车,回头再看了一眼酒店门前的灯火,还有逐渐离散的同学,脚下一瞪,就往家中骑去。
这时候行人车辆已经不多了,路上很空旷,二十分钟不到他就回到了家中,进了前院,见火星子一闪一闪,一个人影正坐在自行车后架上抽烟,他说:“姨夫?”
年富力嗯了一声,说:“我看过你留下的纸条了,说说,怎么回事?”
陈传因为感觉齐先生的事可能有影响,所以在白天留下的纸条上提了一嘴,他先把车停好,就在院子里将事情经过说了下。
年富力听完后,猛抽几口,将烟掐灭,说:“没事,你下来可以继续跟着余刚学,其他不要多问,那个齐先生要是再出现,你避开就行了,余刚会帮你挡着的。”
陈传说:“好的,姨夫,那我先回房间了。”
年富力说:“去吧。”等陈传走后,于婉手里拿了件衣服走了出来,年富力说:“这小子比以前强多了。”
于婉说:“你啊,蝉儿一直很好,只是现在更懂事了。”
年富力站起来,单手拿住车把,说:“行了,小伍正在局里顶着呢,我得赶紧回去,最近那些反抗组织又开始闹事了,真是不让人消停。”
于婉忙把手里衣服递过,说:“把衣服带上,夜里寒气重。“
年富力接过,塞在了前面车篓里,又挥了下手,“你回去吧,甭在这站着了。”说完推车出了前院。
于婉听着声音出了巷子,就上前锁好门,又检查了下,这才回屋。
陈传虽然走进了里屋,可还是清楚能听见两人在前院的交谈声,他猜测应该是小姨看了纸条,打电话让年富力回来的,并且还特意等了他不少时候。
他脚步稍稍站了下,等听到于婉回屋闩门的声音传来,这才走回了自己房间,换下外衣,拿了陶衣服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回来后翻了一会儿书,见差不多到点就拉灯睡觉了。
第二天,他早早出了门,一路跑步到了拳之家,才进门就见到陆苛正在那里抻拉身体,他打招呼说:“陆小哥早啊,昨天没什么事吧?”
陆苛摇摇头,迟疑了下,说:“谢谢。”
陈传说:“谢什么?”
陆苛说:“我知道师父其实不想接受齐先生的招揽,如果当时你没站出来,师父就不得不答应了。”
陈传坦然说:“我有这么做的理由,而且余先生最后仍是答应了那边,我起的作用并不大。”
“那不一样!”陆苛强调说:“总之,昨天你肯为师父出头,我就要谢谢你。“
陈传见他无比认真的样子,点了下头,又问:“余先生在楼上?”
陆苛说:“师父在呢,你直接上去就行。”
陈传说了声好,上了二楼,来到阳台走廊的底部,敲了敲门,“余先生,是我,陈传。”
嘎吱一声,门从里面被拉过,余刚魁梧的身影显露出来,对他说:“进来吧。”
陈传走进来后,先是将准备好的五十元交到他手里,又说:“余先生,我想请教先生一个问题。”
余刚示意了下,说:“坐吧,想问什么?”
陈传等他先坐定,这才落座,说:“余先生,我想问会运使劲力的人多么?”
余刚唔了一声,说:“说多也不多,如果说呼吸法是经过了严格训练后可以为人所掌握的,那么十个会呼吸法的人未必有一个会使劲力的,尤其是完整的劲力,非常难以掌握,有时候拳手不得已只能掌握一些容易掌握的小劲。”
陈传说:“就像昨天的那个丁朔一样?”
余刚说:“丁朔未必是不能掌握,这里有可能是他急于打造自己的格斗体系,为了快速形成战斗力,所以先掌握小劲,以后再慢慢完善,这种情况在非学院派的拳手身上出现的较多。”
陈传又问:“那余先生,我入学复试时,会否可能遇到掌握有劲力的高年级学员?”
余刚缓缓说:“虽然以往的考核这样的学员出现不多,但却不排除这个可能。”
陈传坐直身躯,虚心求问说:“那考生又该怎么战胜这样的对手呢?余先生说过,一些学生哪怕是从小开始训练的,在进入学校前也还没有掌握呼吸法,对上这样的高年级学员看上去是毫无胜算。”
余刚说:“复试击倒对手是最稳妥的,直接判定通过。可毕竟采用的是评分制,要是对上掌握劲力的学员,学院会酌情评分,不想要高评分的话,考生甚至还可以穿戴护具。而且别把会劲力的人看得高不可攀,这说到底也只是一种格斗工具,也有破绽和缺弊,也有办法针对。”
陈传虽然不知道武大的具体评判标准,但低评分并不是他所追求的。所以他又接着请教:“余先生,如果在复试时遇到丁朔这样耐打的对手,该是如何取胜呢?”
余刚说:“呼吸法虽然可以提升抗击打力,可紧要地方也全在呼吸上,如果呼吸维持不住,那抗击打力会随之下降。
而当劲力还没有掌握到足够高的地步时,每一次运用也是需要呼吸法的配合的,所以如果你如果能打破打乱对手的呼吸节奏,哪怕只是让对手短暂的失去呼吸法的维持,那么就有机会。”
陈传心下寻思:“打破节奏么……”
余刚说:“不用想的太复杂,在格斗场上,大多数被击倒的人,都是在出招的那一瞬间被敌手击中的,所以你只要在对面劲力发出一瞬间,先一步击打到目标,就可以破坏呼吸节奏,甚至于一击击倒对手。
只是这里需要极快的临场反应和精准的打击,一般很难做到,但我认为以你的才能并不是没有机会。”
说到这里,他又强调说:“其实击倒敌人最正确还是在于有力的打击,只要打击足够强力,其余的都不必多做考虑,这才是正道。”
“可余先生,我现在似乎难以做到……”
余刚说:“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看付出的代价是多少,人体并不是不能使出更强的力量,只是被自我保护机制限制住了,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利用呼吸法短暂发挥出更强的速度和力量,你可以将之看作不成熟的‘劲力’,代价就是身体也同样会受到相应的损伤。”
陈传听了,眼前一亮,因为第二我的存在,他可以不用太过在意这些损伤,于是他认真说:“还请余先生教我。”
余刚站起身,来到一个用铁链栓系在墙壁上的沙袋前,沉声说:“看着。”
他重心微微下沉,忽然发出一声沉喝,同时一拳打出,看着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拳,可居然砰地打穿了沙袋,随着拳头收回,里面的碎末棉絮还有沙子都是漏了出来。
陈传不由想到,如果这一拳打在了人身上……可就他这么想的时候,余刚忽然一转身,一拳就朝着他的面门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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