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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人间离着京城繁华之地大约要一个小时的路程,阿武本来要开车,可向大少哪里肯愿意,说好听点叫霸气总裁范,说难听点就是死皮赖脸,最后把玉楼春拽到自己的豪车上去了。
阎华开车,阿武坐在副驾驶,气氛诡异。
一路上,阎华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淡定,阿武的面色却不是很好看,因为后排的向大少把挡板升上去了,这是几个意思?
好歹他也是娘家人,当着他的面,就做出这么让人想入非非的事情来,他能脸色好看了?他不坐在这里的时候,上演的又是什么少儿不宜的戏码?
阎华忍了忍,偏偏还自作聪明的宽慰了一句,“别太在意哈,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闻言,阿武脸彻底黑了,也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让小姐尽量不坐向大少的车。
后排宽敞的座椅上,向大少正搂着玉楼春恣意的亲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的不能忍受,他才不舍得松开,凝视着她绯红的俏脸,沙哑的抗议,“玉楼春,昨晚爷没有侍寝。”
玉楼春整理了一下被他蹂躏的有些凌乱的衣服,躲得他远远的,才无语的嗔道,“所以呢?”
“所以,爷想在车里给你补上。”向大少一脸思索当然的宣告。
“……我不需要。”玉楼春咬咬牙,说的好像她多么渴望一样。
“爷需要啊。”
“可我没有那么大的需求量!”被逼无奈,玉楼春忍着羞恼低吼。
向大少愣了一下,忽然很认真的问,“玉楼春你是不是冷感……”
“……”有她这么夜夜*的冷感吗?
“玉楼春,冷感也是一种病,爷打电话给萧何,问问他怎么治疗?”
向大少作势要掏手机,被玉楼春恼恨的扑过来按住,“你敢!”
“呵呵……”他忽然闷笑一声,把扑过来的人抱满怀,“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可别怪爷不客气啦。”
向大少也学会了奸诈腹黑,且洋洋得意,准备大快朵颐。
玉楼春忙软软的道,“东流,别闹,一会儿我还有正事。”
“放心,爷会控制好时间,不会耽误你和王锦会面的。”
“不要,东流,今天说的是很重要,你总不能让我,让我……”她说不下去了。
向大少来了兴致,不怀好意的逗弄她,“让你怎么着啊?下不来床还是起不了身,还是开不了口,还是……”
“闭嘴!”
“呵呵呵……”向大少意气风发的笑起来,“好吧,看在你这么赞美爷能力的份上,爷就把车上的这一场留到晚上,厚积而勃发,你懂吧?”
“……”懂,她怎么会不懂?她现在就已经有些为自己晚上的睡眠时间哀嚎了。
车子开到逍遥人间时,离着两点还有十分钟,她想下车,却被向大少拦住,“急什么?”
玉楼春提醒他看表,“快到点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到点又如何?让他等着。”
“东流……”她语气软软的,“我不是已经让你陪我一起进去了吗?”
这样还是吃醋?
向大少还真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一起进去又如何?爷又不能留下,还不是得给你俩腾地方?”
“秋白不是事先已经在里面安了监控设备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玉楼春有些无语。
“监控设备只能防的了他动手动脚,却防不住他那颗躁动荡漾的心。”
“……”
“玉楼春,你怎么不说话……”
玉楼春揉揉额头,“我还能说什么?你要是真的介意吃醋,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见,大不了那些事就不问,至于我父母能不能来京城……唉,反正二十年都没见,再等几年也等的起……”
向大少听不下去了,明知道她是在以退为进,心还是被狠狠揪起来,温柔的帮她把头发梳理了一下,不再犹豫的打开车门,“走,爷陪你去。”
玉楼春心里窃喜,面上却还是淡淡的,“不吃醋了?”
向大少拉着她下车,大手握的紧紧的,“你的事情重要,爷就算是被泡在醋坛子里也没关系,爷就是跟你闹着玩呢,还能不让你去?爷是那么不知进退、无理取闹的人吗?”
玉楼春含笑点头,“对,你最识大体、有风度了。”
向大少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挑眉,“真心话?爷怎么听着是在挤兑爷呢?”
“呵呵……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玉楼春!”
“呵呵呵……”
两人牵着手走在前面,一个笑如春花,一个俊颜故意绷的黑黑的,阎华和阿武走在后面,一个装聋做哑,一个神色警惕。
这里可是到了司家的地盘,司家和小姐算起来可是有怨结的,司迎夏虽然出国了,可说不准她父亲会下什么黑手。
逍遥人间不愧是第一流的会所,坐落的位置背靠山,前依水,位置绝佳,风景秀丽,车子停的地方离着会所还有一段路,路上修整的仿佛到了皇家园林,气派又奢华,难怪是有钱人的天堂。
路上,玉楼春四下看了一眼,问,“这里都有什么可玩的?”
向大少看着远处会所的大门,有些不屑的道,“什么都有,只要有人想玩。”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没再继续问。
会所大门建造的更加富丽堂皇,门口的经理一看到来的人是向大少,连会员卡都不检查了,就眉开眼笑的恭迎了进去,向大少连个眼神都不给,玉楼春倒是多看看了一眼,那人似乎一怔,也只是片刻,便换上了更讨好的笑。
走过去一段路后,向大少才问,“那种人有什么可看的?”
玉楼春淡淡的道,“看他会不会打小报告。”
“这个还能看出来?”
“能。”
“那他打小报告吗?”
“打。”
“怎么看出来的?也教教爷。”向大少来了兴致。
“女人的直觉,你要是想学,需要先变成女人。”
“……”
她刚刚从那个经理的眼里看的仔细,他根本就是站在这里等着他们两人上门的,看来司家对自己还真是戒备很深,如此一来倒是也好,正有利她那个计划的实施。
果不其然,两人走得看不见身影了,那经理忙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拨了出去,“董事长,向大少和那个女人来了。”
电话那端响起低沉的一声,“可是提前预约的?”
“不是,是突然来的,您知道的,向大少是咱们这里的超级会员,随时可以来,不需预约。”
那边沉吟了一下,又问,“今天可还有谁来过?”
闻言,那经理为难的道,“董事长,咱们这里的生意好,每天来的人可多了去了,您是想听谁呢?”
那边沉声道,“京城里,那几家的人谁去过?”
那经理想了想,如实回答,“赵家大少爷早上约了几个人来打高尔夫,其中有一个是夏家的,对,夏中天,中午他们还在会所里吃了饭,不过现在已经开车走了,喔,对了,王家的锦二爷打电话来定了一个房间,说是请人喝下午茶,他倒是早早的来了,只是请的客人是谁,不得而知。”
“嗯,那慕容家那个呢?”
“慕容家哪位少爷?”
“你说呢?”
“咳咳,慕容家小少爷最近来是来过,可不是今天,是昨天。”
“他来干什么?”
“他领了几个人来吃饭,那几个人都面生的很,不像是京城里的,吃完饭就走了。”
“好了,我知道了,盯紧他们,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是!”
这边挂了电话,那经理就招手叫了几个人,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几人心神领会的去了。
另一边,向大少和玉楼春正闲庭信步的逛园子,园子里的景致独具风味,也不知道出自谁的手,很有些味道,向大少见她喜欢,便放慢了步子。
反正他乐见其成,最好永远都走不到那间房子才好呢。
他的希望注定是落空的,两点整,两人还是到了一间独立的小院里,这是一座复古风格的院落,不奢华精致,相反,走得是古雅拙朴风,院子门口种植着一片竹林,清幽宁静。
院门口立着这里的服务人员,见了向大少,忙各种恭敬的问候。
可向大少酷酷的一摆手,“下去吧。”
那人愣了下,“向大少,我还得在这里为您服务呢。”
向大少冷哼一声,“不需要。”
“向大少……”那人神色有些急。
向大少眼眸冷下来,浑身的阴沉之气迸发,“怎么?爷还指派不动你?”
那人早已吓得面色发白,“不是,向大少别误会,这是我的工作啊,我不敢离开的……”
“麻溜溜的赶紧消失,爷不需要你留下伺候,爷带了自己的人!”
话落,冲着阎华使了个眼色,阎华忙拍了下手,顿时,从周围一下子涌出来七八个,个个都是挺拔的身躯,一脸冷酷,手里还疑似握着重型武器。
那人腿都打颤了,“向大少啊,有您的人在,也不一定非要撵我走啊……”
“爷看着你碍眼。”
“……”
“还有,这间院子爷包下了,再有人想来,统统不许,当然,爷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霸道,早先进去的那几波人,爷就睁只眼闭只眼的不撵了。”
“……”
“怎么?你还不满意?是不是让爷把里面的人也给你轰出来,弄得鸡飞狗跳你才愿意?”
“不是,不是……多谢向大少高抬贵手。”
“哼,那还不赶紧走?”
“是,是……”
“还有,千万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小心思监视爷,爷在这方面比你懂,要是被爷发觉了,爷就把你这里直接夷为平地,毁了逍遥人间的招牌。”
“是,是……”
那人离开后,门口换上了向大少的人,围着这座院子,几米一岗,护的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走进去后,玉楼春才开口,“会不会太大张旗鼓了,这样的话,你的势力可就暴露了。”
向大少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关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爷身边有一支自己的人手,只是他们平时不显身,都隐在暗处,那些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本事而已,以后总要用上,早一天晚一天给他们看到都无所谓。”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玉楼春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跟爷说什么客气话。”两人说话间,已经停在其中一间房门口,“到了,进去吧。”
“那你呢?”
“爷在另一间。”向大少随手指了一间。
玉楼春看过去,这里大约有十几间独立的屋子,每一间都闭着房门,连窗户都是遮掩的,无声无息,像是没有人,“这里提前进来的客人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人?”
向大少轻哼一声,“是秋白的,很可靠。”
玉楼春点了下头,“那你去吧,我一会儿聊完了过去找你。”
“玉楼春,他要是图谋不轨,你可一定要大声喊叫。”
玉楼春嘴角一抽,还没说话,阿武无语的开口,“向大少尽管放心,我会在门口守着的。”
话说到这份上,向大少不情不愿的终于转身了。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推门进去。
房间里,弥散着一股幽幽的茶香,沁人心脾。
玉楼春关了门,转过身来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坐在窗前的王锦。
他身后是一道屏风,古色古香,勾勒着大气磅礴的山水图案。他坐在圆木凳子上,身前是一张造型古朴的桌子,细看,才发现那是一张没有经过任何雕琢的木墩,足有一米多长,面上是一圈圈的年轮,年轮中央摆着一把茶壶,两只茶杯,都是紫红色的,优雅而矜贵。
而他今天穿的不是一丝不苟的西装了,换了一身休想的打扮,浅蓝色的上衣,白色的裤子,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狭长的桃花眼里涌上笑意,瞬间整个房间都像是四月春天的桃花,朵朵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