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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发誓是主动行为，所以会分出一抹真灵没入大道得到见证。”
“由于真灵没入大道，故而和大道誓言有关之人能感知到主上发誓得到见证。”
“但是主上背后天机全无，就意味着大道只能见证主上的誓言，却找不到主上这个人，无法降下惩罚。”
李通玄详细解释了一番这个原理。
楚云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秒懂了。
也就是说以后自己没事就能发大道誓言而不用被惩罚。
这倒是一项不错的能力。
“行，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吧。”
楚云答应了下来。
收个修仙者当小弟也不错，最起码有个了解修仙界的渠道。
以后也能少走些弯路。
“不过你就别叫我主人了，就叫我公子吧。”
也不知李通玄是多久没吃饭了，一桌子糊糊被他吃了个干净，连盘子上的残渣都被他用舌头舔了个干净。
“公子见谅，从十年前失去修为开始，我还没吃过一顿饱饭。”
李通玄抹了抹嘴边的浆糊糊，手指头伸进嘴里嗦了嗦。
这一幕看的楚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二人离开之后，酒楼的伙计开始收拾东西。
“这盘子够干净，正好不用刷了。”
伙计收了盘子直接送到后厨。
大厨炒好菜后装盘又送出去，就是不知道用这个几个盘子的是哪些个幸运儿。
“石老哥。”
回到商队休息的客栈，楚云抬手打了个招呼。
正收拾东西的楚石闻声回头一看。
“云兄弟回来了。”
他看到了楚云身后的乞丐，皱了皱眉头。
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二两碎银裸子递了过去。
李通玄见状忙伸手去接，凡俗界不同修仙界。
花销不是灵石，而是金银，这二两银子能吃几十盘糊糊。
公子的朋友出手还真是大方。
他正要接过来，楚石却开口了。
“你这个老头要饭不规矩，怎么能追着人走，快拿钱去吃饭吧。”
李通玄刚伸出的手顿时就僵在了空中。
神踏马要饭的，老子是天机门的掌门人！
“咳咳，石老哥，这是我刚收的随从。”楚云解释道。
楚石闻言恍然，人家收随从要么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要么是年轻力壮的汉子，楚云怎么收了个糟老头子。
看这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夜里还不能暖床，要他作甚？
“原来是云兄弟的随从，真是不好意思。”
楚石忙将手缩回来，结果手里的银子却被那老头一把抢走了。
“哼，老夫怎能受嗟来之食？”李通玄一脸傲然，银子则被他塞进了裤兜里。
楚石愣了一下，这老头够不要脸的啊，嘴上说着不要，这手倒是够利索的。
“这银子老夫也不白要，就替你算上一卦。”李通玄瞥了楚石一眼，淡然道：“这两日出门最好小心些，你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楚石笑了笑，这老头不仅不要脸，还是个老神棍，“我一个修出内力的武者，还能有血光之灾？”
说完这话，楚石就继续去收拾东西了。
“老李，他真有血光之灾？”楚云问道。
李通玄拍了拍胸脯，自信道：“公子，老夫可是天机门的掌门，望气看相信手拈来。”
“那他不会有危险吧？”楚云道。
“放心吧，就一点小灾，说来也是和个人品行有关，不碍事。”李通玄摆了摆手道。
“个人品行？”楚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他继续追问李通玄，却只得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太多，否则必遭天谴。
天色不早了，楚云给李通玄开了个房间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自从得了灵石，楚云每夜都是用修炼来代替睡眠。
双手放在胸前平托一颗灵石，一夜功夫就能炼化大半灵气。
他修为也飞速提升，估计和在先天境待了十五年的武者差不了多少。
有了灵石后，修炼四天时间就能抵得上正常修炼一年。
财侣法地，财字当头，老李说的还真对。
第二天一大早，灵石已经成了一小撮白灰，轻轻一吹就消失不见了。
楚云抖擞身躯从床上站起来，双腿坐的有点发麻。
也不知开创先天罡气的是哪位，怎么就非得盘膝打坐才能正常修炼。
“灵丫头，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放开我吧，你老爹也要面子啊！”
刚出门，楚云就看到楚石被楚轻灵提着耳朵走了过来。
楚石鼻子通红，脸上还有血痕，似乎是从哪儿撞得。
想来这八成就是李通玄说的血光之灾了。
不过他当时还说了品行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楚云顿时就来了兴趣。
“灵妹子，石老哥怎么了，你提着他耳朵干什么？”
楚轻灵一脸气愤：“老楚昨夜竟然去了这儿的青楼，还叫了几个黑妹子作陪！”
原来昨夜楚石想见识一下异域风情，于是就偷偷溜去了青楼。
结果半夜楚轻灵查房，发现他没在房间里，立刻就找了手下的活计打听去向。
然后一路追到了青楼，当时的楚石正左右都搂着黑炭妹。
看到自家闺女吓得拔腿就跑，原本一个三流武者，轻松逃脱不是问题。
但这货一紧张脸撞在了门板上，结果撞了一脸血，被提溜了回来。
得知了楚石的光辉事迹之后，楚石不由得心生感叹。
还真是品行问题，不过石老哥的口味倒是不一般。
“公子，老夫没说错吧？”李通玄一脸傲然。
楚云竖起了大拇指：“牛！”
吃了早饭后，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咱们接下来去西华国，那儿寺庙比较多，估计能做成不少生意。”
鼻孔堵着棉花的楚石指挥着商队。
“公子，你是要去哪儿来着？”李通玄突然问道。
“琉璃国。”楚云答道。
李通玄当即一吹胡子：“公子，不顺路啊，西华国在西域诸国西北方向，琉璃国在西南，老夫坠落凡俗这些年一直在西域诸国混，地界绝对错不了。”
想不到李通玄竟然还有导航功能。
如今路途出现分歧，看来也只能和石老哥分道而行了。
“石老哥，我接下来怕是不能和你们一起走了。”楚云道。
楚石一楞：“怎么了老弟？”
“我去琉璃国，和西华国不在一路。”楚云道。
更重要的一点是，楚云也想了，尽快结束这个约定，也好早点去李通玄所说的修仙界看一看。
跟着商队一走一停，不知多久才能到地方。
楚石沉默了一下：“云兄弟，你去和灵丫头说一下吧。”
楚云瞥了一眼，大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摇了摇头：“不必了，江湖路远，石老哥，保重！”
楚石叹了口气，他想不出楚云这文绉绉的词语，最终憋出了两个字：“保重。”
李通玄牵着毛驴，两人换了个方向远去。
“萍水相逢，相忘江湖。”
楚云解下腰间酒葫芦喝了一口，酒气入喉，郁气都消散了几分。
楚家商队马车里，外面两人的对话她听得清楚。
几滴晶莹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