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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无极这么贱笑的模样陆悠就觉得火大,秘密不秘密什么的他根本没有兴趣,对他来说秘密知道多了就是麻烦,以后还能不能安心当一个宅了?
陆悠将小兵往前走一格,棋局正式开始,周围的老人更加凑近。
“爷爷我知道你的能力。”
糟老头没有开口,他正绕专注地盯着棋盘,但陆悠却是听到了他刚刚说了话,心里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灵相通?
“差不多,这是脑电波同步发射接收,大意就是你说的那样。”
“听起来很吊的样子。”
赵无极和陆悠下着棋,你来我往慢吞吞地下着棋。双方表现上看起来并没有张口说话,也没有直视对方,只是盯着棋盘棋子,像是专注于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而脑海里却是进行另一番谈话。
不过说起来,如果这样子的话,知道别人脑海中想什么,盗取别人的记忆,这样的事情想想也觉得可怕。不过想到他的神话身份是上帝,陆悠觉得除了很坑以外,他会有这种能力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还应该说是最普通不过的能力了。
“害怕了吧?知道爷爷分分钟可以弄死你,还不赶紧下跪三叩九拜?”
棋下得好好的,陆悠突然一巴掌拍到赵无极头顶上。
“欠揍!”
棋继续下着,老人们在喃喃唠唠,在一旁出主意的不少。不过事实上,下棋这种东西,只有菜鸟才会是旁观者清,观众也只是能够说说而已,实际上高手的对局要复杂得多,思考每一步要如何制敌至胜都非常烧脑。
陆悠又装回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继续下棋:“说来,你说你知道我的能力,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很久之前爷爷就开始观察你,你有那种想做到就能做到的能力,是吗?”
陆悠下棋的手一顿,瞪大眼睛警惕地望着赵无极:“你偷窥我?!”
尽管是在精神沟通,不过陆悠显然于表的惊讶还是让周围的老人,还有青子袊和潘朵朵都觉得很奇怪。
赵无极一阵邪恶的笑容:“没错!就是你哪年哪天哪时哪分那个啥的时候爷爷我都在盯着你!”
陆悠当时就内心崩溃,胡乱地将马走了上去,赵无极直接捡便宜吃了那只马。
“啊呜?”
潘朵朵捅了捅陆悠呆滞的脑袋。
赵无极又与陆悠说:“先不说别的,你大概已经发现到了吧,你那种与众不同,不能够用科学来理解的能力。”
陆悠还没有从赵无极所说的谎话中回过神来:“哈?发现,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虽然一直不愿意承认这点,不过直到昨晚那些不科学的事情的出现之后,我才真正肯定了我那种能力......不,应该说是厄运,它是存在的。”
这时候的陆悠才认真起来,像是在专心下棋,却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愁苦。
赵无极收起了开玩笑的样子,沉重地说:“尽管期望能够达成,却会遭报应,这是代价。因为肯定会有报应,所以不敢有期望。因为不敢有期望,连像个普通人一样去追求某些事物都不可以,整个人生都是绝望,就连爷爷我也替你感到可悲呢。”
“让你同情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地球上的生灵,几乎都是按照物质世界的规律来运行,当然,神话人物是非常特殊的存在,拥有异能的人类也是存在,可是像你这样的还是第一个。为此爷爷我专门对你的能力进行过一段时间的研究,直到最近才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陆悠一惊,睁大了眼睛问:“你明白?”
这老头严肃没有两分钟,又忽然猥琐地笑起来:“这么重要的秘密,你以为爷爷我会轻易就告诉你吗?那你就太天真了!”
陆悠当场一掀棋盘,棋子哗啦啦地扑了赵无极一脸。陆悠揪住赵无极的衣领怒吼:“你耍我?!”
赵无极还是那么无关要紧的表情,不过周围人可不是这么个样,纷纷以为陆悠下棋下不过要揍人,连忙劝阻。
青子袊一直在旁看着陆悠下棋,看到陆悠和赵无极这几分钟下来又是吃惊又是惆怅又是高兴什么的,什么表情都有,现在陆悠又说自己被赵无极耍了,她撑着下巴像是懂了什么地说:“原来如此,象棋就是人生百态,什么故事诡计也有,这小小的象棋里面还有那么多奥妙。”
她为自己看透了那么多道理而自扬自得。
赵无极无关要紧地摊开手想是让陆悠随便揍他,张口说道:“下棋下不不过我的话就动手打我吧。”而另一个声音却在陆悠的脑海中说:“我说不会轻易告诉你,不过如果你能够下棋能够赢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
陆悠刚举的拳头停了下来,带着怀疑地眼神盯着赵无极。
“真的?”
“以老夫人品保证。”
那还真够不可信的,只是对上帝运用暴力威胁的话估计没戏,对自己奇怪的能力的求知欲望让陆悠暂且放过赵无极,他松开手坐下来说:“来!”
这两人的行为在其他人的眼中可真够奇怪的,简直就是一头雾水。青子袊见着陆悠仅仅是和赵无极在通过眼神进行交流,然后陆悠就跟赵无极上演了一出突如其来的爱恨情仇剧,在就要动手揍赵无极之时两人深情对视了一会,最后又停了下来。
青子袊即便喜欢男男爱情,但如此热血浪漫的肥皂剧发生在赵无极和陆悠身上,她捂住嘴有了一种恶心得想吐出来的感觉。
棋盘和棋子又重新捡起来摆放好,陆悠与赵无极再起战局。陆悠专心将精神放在棋局上,赵无极却是仍然边下边用精神沟通与陆悠说话。
“除了这个,爷爷我来这里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说!”
“最近你变得逗了。”
这话让陆悠又有了掀棋盘动手揍人的冲动。
“变得逗就是代表你变得开心的意思,毕竟人类是不可能一个人就能够活下去的生灵,身边必须有人陪着才有勇气迎接痛苦和困难。在没有遇到他们之前,你只是一个行尸走肉,只为活着而活着,而现在,你已经懂得开玩笑了。看着你变得越来越逗,爷爷我感到很欣慰。”
赵无极说的话句句刺入陆悠的心中,从来没有跟人谈论过这个问题,但没想到如今竟是这个老头方能理解他,原来这个老头也关心他。
赵无极忽然又嘻嘻一笑,将他的车冲上阵前:“当然,我刚刚那番话只是为了扰乱你的心神而已。”
要掀棋盘了,真的忍不住要掀棋盘了。
果然不能够对这个老头有任何的幻想,他的良心就是装大便的,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欠揍的气息,就连那笑容也是在张着喊着“你过来打我啊”。
不跟赵无极这死变态说话了,陆悠专心下棋,充赵无极在他脑袋进行精神狂轰乱炸屏蔽掉。赵无极自觉无趣,终于也停止骚扰。
棋下得很慢,就是周围的老人家也耐不住,吱吱喃喃,也有些人禁不住无聊离开,人越来越少。潘朵朵抱住小黑靠着陆悠睡着了,陆悠空出一只手来抱住她。小黑乖乖的在潘朵朵怀中看着棋盘,尾巴摇摇晃晃,悠哉游哉的样子看着就不像个人。青子袊因为害怕小黑所以不敢凑近陆悠,又对下棋没有一点兴趣,拿着本漫画就在树下的大石头上看。偶尔有老人经过她身后往漫画内容瞄一眼,差点就心机堵塞横尸当场。奈何这可爱的女生看这样的漫画又有种莫名不敢指责感觉,只好当作没有看见匆匆捂住心脏离开。
一局棋慢吞吞的足足下了一个小时,最后连计生的老陈也离开,小黑蜷缩在潘朵朵怀里睡觉,青子袊早已经看完了漫画,也凑到陆悠身边打瞌睡。
棋盘上双方都还有几个棋子,看起来势均力敌,不过赵无极已经决定放弃了。
“你这孙子赢了。”
听赵无极这么说,陆悠也松了一口气,跟赵无极下棋绝对要烧死脑细胞无数,下完这次之后他不想再有下次了。
“认输就告诉我的异质的秘密。”陆悠已经很着急,这可是困扰他多年的问题:“别想耍赖,不然我要跟你拼命!”
说是这么说,不过陆悠还真不认为拼得过上帝。
赵无极也老实一次:“我正经点跟你说,关于你的能力,得从虚空开始说起。”
陆悠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环境瞬间完全变了,原本的村子和天空变成了无比无际的宇宙,陆悠一下屁股坐在透明的平台上,惊呆地望着周围的数之不尽的恒星、星云、星带,炫丽而遥不可及,而他和赵无极就在宇宙中一个无形的平台上,渺小得不值一提。
赵无极背着双手,老成地绕着陆悠走了一圈,得瑟地仰起他的瘦下巴:“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种很佩服爷我的冲动呢?”
陆悠捂住心脏激动地大喊:“提前说一声会死啊?!你大爷的突然间换场景吓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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