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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毁容又断腿
伴着女子特有的香气,皇甫夜只觉得心里一荡,但又处在紧要关头,所以只轻斥了一声:“浅浅,别胡来!”
要知道练武之人最忌在动功的时候心神不宁,轻则重伤,重则瘫痪!
浅浅应该知道!
身后的人非但没有停下来,还变本加厉地开始抚摸他的身子,皇甫夜满头大汗,忍不住大声斥着:“浅浅,让开!”
他没有多想,以为定是浅浅,别人没有这个胆子敢靠近他。
但他漏算了一个人,就是刚回到宫里的顾明烟。
身后的她咬着唇,看着皇甫夜的神色有些复杂,他竟然要娶云浅浅了,而且他们已经发生了情事儿。
过去那么多年,他都不曾碰她一下,现在却对云浅浅做尽了男女间的亲密事,叫她情何以堪。
如果,她不能得到,那么她宁可毁去!
她想着趁夜哥哥此时情动之际,让他做出不能反悔之事来。
诱人的红唇轻咬上皇甫夜的耳根,皇甫夜心里一荡,连忙收回内力,正准备训斥于她,一回头,却见着是顾明烟,呆了一下,便觉得周身的经脉如奔腾的马儿一样乱了……
他瞪着她,片刻后,‘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暗红色的鲜血,脸上也迅速变得暗红,充满了像是暗纹的经络…
皇甫夜的身体轰地一声倒了下来,他伸出手指,像是想抓住她,又像是指着她,轻轻地说了一句:“烟儿,怎么是你!”
顾明烟轻叫一声,跌倒在后面,她只是想引诱他,却没有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这样的夜哥哥太可怕了,那脸,像是魔鬼般恐怖,她不是故意的…
惊慌之下,她选择逃跑!
一手捂着面飞快地跑了,皇甫夜轻轻闭上眼,他想站起来,却发现腿上无力。
挣扎着爬到床边,正想拉那里的铃铛,不意被铜镜里的人吓住了,他缓缓伸出一手,镜子里的人也伸出手,他一直惊恐地看着,看着……这是他么?
只听得房间里传来一声野兽般地哀嚎——
江喜进来的时候,就见着自家王爷扑在地上,而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已经没有一件是好的了,他小心地走过去,颤着声音唤了一声:“王爷。”
皇甫夜抬起头来,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江喜震住了,一双枯老的手禁不住要摸上去——
这是他那个面如冠玉的王爷么!
但此时,皇甫夜已然冷静下来,静静地道:“江喜,安排本王回府,不许惊动任何人。”
“那云姑娘呢!”江喜知道不该说,但他还是问了!
皇甫夜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本王说了,是任何人!”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身子,怕是很难好了!
以后即使能走路,但这容貌,怕是自己也厌弃了,凭什么让浅浅跟着他这个半人半鬼的人。
凄凉地笑笑,轻轻地看了江喜一眼,“去办吧!”
江喜忍住悲伤,他不能哭,他不能让王爷再伤心了。
只半个时辰的功夫,皇甫夜便回到了府里,他关在寄畅院里,不许任何人去,也不许请太医。
他独自独自地躺在床榻上,任自己毁灭……
深夜的王府,静得可怕!
——浅浅睡在床榻上,半夜也睡不着,心里总不安着。
按理说,皇甫夜应该会来找她的啊!
她咬着唇,手里把玩着他送的玉蝶,尔后伸手用力一捏,唤过贴身的宫女,“陪我去一下南院吧!”
终是不太放心得下。
宫女锦儿连忙唤了人过来,一行七八个人点着宫灯往南院地去了。
到了那处,一个太监上前去敲门,好久后才来了一个老宫女出来应门,看见浅浅,笑着说:“云姑娘是来找王爷的么?王爷已经回府了!”
浅浅愣了一下,连忙问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老宫女很客气地说是中午的时候。
浅浅回头,用力掩了一下肩上的披肩,锦儿看出主子不太开心,于是劝解道:“小姐,也许王爷临时有事儿呢!别想太多了,明日再说了。”
浅浅只得强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到了次日午后,还是不见皇甫夜的人,她再也坐不住了,正要去问无缺,才走到门边,就见小皇帝带着贴身的小太监小林子往她这里走来。
皇甫无缺使了个眼色,小林子便退开了。
浅浅看小皇帝脸色有些严肃,心里突地一下,便问道:“是不是你皇叔出事了。”
小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瞧着她,半响才问了一句:“浅浅,朕问你,你是真心喜爱皇叔么?”
浅浅有些怔住了,没有想到八岁小皇帝会问她这种问题,但看他的脸色却是再正色不过的,于是抛却了为难,很是坚定地说道:“自然是的。”
皇甫无缺脸色缓和了一下,继续问:‘“不管皇叔变成什么样么?如果皇叔不再是以前那个皇叔,浅浅还能爱么?”
浅浅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连忙问:“无缺你快说,皇甫夜他怎么了?”
皇甫无缺轻叹一声,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他看着浅浅的目光很是复杂,稍后,才有些犹豫地说:“浅浅,你去看看皇叔吧!”
其实皇叔是不许他告诉浅浅的,只让他转告浅浅,婚事取消了!
他想,皇叔怕是自己也放弃了吧!
他那般生来便是天人之姿,加之皇爷爷的疼爱,怎么能忍受自己这般不完美!
想起皇叔那张脸,小皇帝都觉得有些心痛,曾经那是多么美好的所在啊!
皇叔已经很可怜了,也许浅浅能带给他一些快乐。
“去吧!浅浅!”小皇帝双手负在身后,瞬间像是一个帝王了。
浅浅呆了一会儿便往开始往外走,小皇帝吩咐着几个宫女:“你们几个一起去吧!记得照顾好浅浅。”
看着浅浅的背影,他的心里生出疼来——浅浅的身子还没有好,现在又要去照顾皇叔,他可以想到浅浅去了定是会吃不少苦头,但,没有别的方法了不是!
浅浅走了一会子,便有一辆宫里的华丽马车停在面前,说是皇上命他们送她去王府的。
她没有拒绝,因为她走了一阵子,也真的感觉到气血翻涌,怕是很难走到王府。
而且她现在迫切地想知道皇甫夜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无缺的脸上有一种悲伤。
种种焦急让她面色都有些苍白了起来。
到了王府的时候,大约是有人通知,江喜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见着浅浅便禁不住热泪横飞,浅浅顾不得自己,问道:“王爷怎么了?”
江喜垂首黯然道:“王爷他运功时走火入魔——”后面,他没有说,但浅浅也知道走火入魔代表什么!
她急急地走向寄畅院,正要踏进去之际,江喜一把拉住了她,有些迟疑地说:“姑娘小心些,王爷他,现在不同了!”
浅浅回头看着他,江喜老脸泛着悲伤和一丝哀求:“姑娘也请——担待些!”
他看着王爷长大,看着王爷好不容易可以拥有幸福了,他瞧着王爷每日欣喜,心里也安慰着,可是现下又出了这事…怎么不让人伤心!
浅浅伸出手,拍了拍江喜的手,温柔却不失坚定地说:“我看过他最惨的情况,不管怎样,我不会离开他,请公公放心。”
听了这话,江喜哽咽着道:“多谢姑娘!”然后竟一下子跪了下来。
浅浅连忙扶起他,柔声道:“公公不必这样。”说完,她吸了一口气,往里走去。
刚走到皇甫夜的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咆啸,然后便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
一个仆人狼狈地跑了出来,身上全是汤汤水水的汗液,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的餐盘,他出来后,抹了一把脸,看见是浅浅,连忙行礼,再然后就是逃命了一样了跑走了。
浅浅也管他,伸手推门,一进去,就感觉到凉气逼人。
大白天的,屋子里的帘子全拉得严实,而且,什么时候换上了黑色的了。
里面没有生一盆炭火,浅浅就着门外的一点光亮看见地上杯盏狼籍,砸得稀巴烂的。
“滚!本王不是说了不吃!”里面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
浅浅跳过那些碎片,往里面走去,内室更为黑暗,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到床榻之上躺着一个人,依稀可以看清应该是皇甫夜。
“是我。”她站在床头,缓缓地出去。
床上的人原本是面向里的,听到她的声音僵了一下,尔后他冷笑一声:“你是来看本王的笑话么?”
浅浅忍住了没有吭声,只是坐到了床边,伸手揽住他的手臂道:“让我看看,好吗?”
她看过他最糟糕的情况,所以,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想她也是能接受的。
黑暗中,皇甫夜发出一声冷笑,“你真想看么?不怕吓着!”
“让我看看。”浅浅的声音坚定。
他沉沉地笑了,但笑声中有着很浓的嘲讽之意,笑得浅浅的心都痛了,但她没有作声,只听得他笑过了,轻道:“你将帘子拉开。”
浅浅缓缓拉开后,回头看时,不禁也心酸了,只见皇甫夜侧卧在床榻上,雪白的袍服上沾了些许的饭渣,一头墨发也因未梳理而显得有些凌乱,她走过去,站在床头,轻轻问:“你怎么了?”
皇甫夜半天没有说话,很久以后,她听见他像是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回过头来——
当那张毁了的脸对上她时,饶是浅浅心里作了很多的准备也被震住了,那张脸上,再也找不到半分往日的影子,甚至可以说是极可怕的!
她还处在极度的震惊中,他已经转回了头,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看完了,你可以滚了,记得把窗帘拉上!本王不喜欢见到光!”
浅浅猛地回过神来,心里一惊,是不是她方才的表情伤到他了?
于是连忙坐下来,拉了拉他的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介意,真的,皇甫夜,你相信我!”
她感觉他身子一颤,但迅速地恢复成紧绷的样子。
皇甫夜嘴唇讥诮地弯起,“本王为什么要在意你的看法,云浅浅,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又不是本王的什么人!”
浅浅怔了一下,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