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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大家没事,但你有事!
此话一出,浅浅一下就抬起头来,然后,直直地想晕倒。
——似乎,她身上已经标上了皇甫夜所有了!
小皇帝又说了些话就回宫了,江喜送完了进来,小心地问,“云姑娘,王爷的晚膳…”
浅浅想也没有想地说:“我去送吧!”
明明知道他定不会吃,但她还是送过去了,皇甫夜背着外面,根本不看她。
“起来吃些好么?”浅浅几乎是哀求了。
他没有回头,只是传来讥诮的声音:“起来?你不是看到了,本王还能起来么?”
浅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压抑着声音道:“那我扶你!”
他没有吭声,浅浅上前,一手抄在他背后,另一手平放在他的膝上,吃力地扶他起来,好一会儿,才顺利让他坐起来。
浅浅小心地不看他的脸,自己端了粥过来,喂他。
皇甫夜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处,然后再看她手上的纱布,一张极为恐怖的脸上微微浮起一抹黯然,只是那脸过于扭曲,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了。
他静静地用了膳,浅浅又端着水过来帮他清洗了一下身子,帮着换了一件干净的衫子,这过程中,他都沉默着任由着她,之前的种种激烈情绪仿佛都是错觉。
但浅浅知道没有这么容易的,皇甫夜就是皇甫夜,他的脾气她知道。
果然,在她要躺在他身边的时候,火山爆发了,皇甫夜嘲弄式的讥讽又出现了。
他看着浅浅冷笑:“和这么丑的男人睡觉,你就不怕半夜吓着吗?”
浅浅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轻地说:“你不丑!”
他摸摸自己的脸,然后笑了,这一瞬间,浅浅真的以为他像是看开了,但他下一句却足以叫她浑身冰冷。
“想不到你比本王还会自欺欺人,云浅浅,收起你所谓的同情心,本王不需要!”他弯起唇瓣,十足可恶!
“还是,你一天没有男人,难受了!可惜本王现在腿废了,也满足不了你!你大可去找别的男人,比如那个风清扬!”他笑着,说着让她难堪的话。
他把她说得那么下作!浅浅听了想哭,她默不作声地下了床,没有办法和这样的他躺在一起,小小的身子就蜷在一张椅子上,也不拿床被子,就那样蜷着缩成一团!
烛火被浅浅吹熄了,黑暗中,没有人说话,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放轻了,生怕对方能从这呼吸声中窥视自己的内心。
他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他知道她在哭,因为那压抑的声音骗不了人!
他的浅浅还是那么爱哭,哭得时候还是让他心疼,只是,他再也没有资格抱她在怀里了,伸手用力地捶了下毫无知觉的腿,眼里流露出一抹自弃——
看了她良久,皇甫夜静静地说:“明日,你回去吧!”
浅浅知道他的意思,她静谥了很久,才轻轻地说:“我不会回去的。”
“你会的!”他的语气很平常,但却很坚定。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说话,他放任她在寒夜里挨冷,而她固执地睡在那里,动也未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破了晓,一丝沉沉的光亮透了进来。
皇甫夜的眼睁着,动也不动地看着浅浅的背影。
那小小的身子动了动,然后坐了起来,他立刻闭上眼。
但那一瞬间,他已然看清她的脸上毫无血色。
浅浅,为何要这般折磨自己,为何要,这般折磨本王!
浅浅醒来先下意识地看了看皇甫夜,光线不是很足,但依稀可以看见他的神色很平静。、
她轻巧地下了椅子,走到他面前,刚想碰上他,手就被格开了,然后便看见一张愤怒的脸孔。
“云浅浅,你给本王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本王不想看到你。”他挥舞着双手吼着。
浅浅吓了一跳,她愣愣地看着他。
“听不懂是吗?”他冷笑一声,然后迅速地伸出手用力一推,浅浅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错鄂让她脸色刷白,嘴唇也颤抖着看着他。
皇甫夜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你给本王听仔细了,本王只是玩玩而已,现在滚回宫里,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王府不欢迎你!”
说完,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但是目光仍是死死地盯着她。
没有一个女子能禁受得住这般侮辱的!
浅浅,你快走!
皇甫夜说着这些绝情的话,心里痛得连呼吸也疼痛着,他看着浅浅抹了一把泪,但小身子仍是站得直直的,他差点儿心软了,差点求她不要走!
可是他不能!
沉痛地闭上眼,“走吧!本王不想看见你!”
浅浅站在那里,纤弱的身子简直像是要倒下,她咬着唇,承受着他的谩骂——
皇甫夜,你以为这样就能赶我走吗?
她倔强地看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里迸发着迫人的光芒:“我说过不会走的,皇甫夜,我再说一遍,我不走!”
他睁开眼,目光里的有着异样的神彩,像是狂喜,又像是痛苦和挣扎。
浅浅一扭头,跑了出去。
就在两人宣誓般的斗争过后,皇甫夜不再配合她了,送过来的东西不吃,也不肯清洗,每每浅浅都带着一身伤痕出来,看得江喜心惊肉跳的——他几乎是忍不住让她放弃了!
不要没有等到王爷想通,这浅浅姑娘就挂了啊!
他守在门外,就听见砰地一声,然后又是一声怒喝,“滚!”
只一会儿,就见浅浅姑娘滚了出来,这次,是腿上扎了些碎片。
江喜颤着声儿道:“快下去让太医包扎一下吧!”
浅浅点点头,巴掌大的脸上尽是楚楚可怜。
江喜看了不忍,于是柔声道:“还是老奴来侍候王爷吧!”
浅浅看了看门,硬着声音道:“不用了,从明天起,没有人会侍候他了!”
她的声音有些大,相信里面的皇甫夜听得见。
没有人侍候王爷?这怎么行?
江喜那是第一个不同意啊!
浅浅拍了拍他的手,“相信我,他会主动求我的。”
看着她神色里的笃定,江喜愿意相信一次。
夜晚,皇甫夜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浅浅来过夜,甚至连晚晚膳都未送来。
他心里有些急迫,但另一个声音道:“你不是就希望她不来么?现在人被你气走了不是很好么?”
带着不安的心情和饿得咕咕叫的肚子,皇甫夜又是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见了光,他能听见院子里传来打扫的声音,却没有人进来侍候他。
他张口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后,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他假装不经意地望了过去…
进来的不是浅浅,而是府里的下人。
皇甫夜心里有些失望,问道:“云浅浅呢?”
下人小心地回答,“云姑娘身体不舒服,养着呢!”
皇甫夜脸臭臭地看着他,一副怀疑的样子。
下人看了两腿发颤,放下托盘在床边就飞一样地跑了出去。
皇甫夜火大地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粥,那真是粥,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而且,竟然让他自己吃,他们不知道他残废了吗?
想也不想地,他挥手打掉了那碗热粥,因为很热甚至烫伤了他,但愤怒中的野兽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他翻身侧睡着,忍着胃里的不适。
中午的时候,照例是一碗白粥!
他死死地瞪着那送饭的下人,“这是谁的主意?”
“是云姑娘!”那人说完,就撒着腿儿跑了,生怕被砸到。
事实上,皇甫夜也真是要砸了,只是手放到半空中又落了下来,然后神色复杂地看着那粥,久久地,才终于端了起来,就着碗边喝了两口——
窗外,浅浅和江喜还有那个仆人站着,窗户被捅了一个小小的洞-江喜公公一只眼动也不动地附在那里偷看。
一会儿直起身子道:“王爷吃了!王爷吃了!”
浅浅自是很高兴,正准备高兴,里面皇甫夜耳尖地听到了,手顿了一下,然后一只碗就呈直线向着这边的方向砸了过来!
吓得江喜立刻抱头逃窜,那速度简直让浅浅叹为观止,放在现代这江公公可以当奥运短跑冠军了。
江喜跑远了,才停了下来,老脸有些红,轻咳了一声,“大家都没事儿吧!”
大家没事儿,但你有事!
只听得屋子里面传来一声狮子吼:“江喜,给本王滚进来!”
江喜吓得那个身子啊直打颤儿,他看着浅浅,呐呐地轻问:“云姑娘,这怎么办?”
浅浅还没有说话,里面又吼了起来:“她是你主子还是本王是你主子?”
江喜暗叹一口气,认命地要进去,却被浅浅一把拉住了手臂:“公公不要理他,有本事让他自己出来使唤你就是!不要怕,他又出不来!”
这,这,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云姑娘竟然也敢说,王爷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云姑娘,老奴还是进去吧!”他可怜巴巴地夹在中间。
浅浅冷着声音:“不许进去!他喜欢关在里面,就让他一个人呆着好了!从今天起,不许再打扫,他要扔就扔,最好臭死他,不吃也行,只要活得下去,每天送三碗稀饭进去就行,也算尽了我们的心意了!不要死了还累我们被人指责!”
她说完,不仅拉着目瞪口呆的江喜走了,顺便还把门给反锁了,皇甫夜听到外头的动静,气得牙咬咬的——云浅浅,本王抓到你,非要揭了你的皮不可!
从来,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对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