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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王爷吃醋了
风清扬想也不想地回答,“好!只是,你得把病养好!”
他抚着她的头,忽然点了她的穴道:“浅浅,睡吧!睡一觉就没有事了,师兄会陪着你!”
他抱起她,走到后面的内室里,放她到床榻之上。
然后自己走了出去,唤了两名宫女进来,并抬了浴桶进来里面注满了热水。
半个时辰后,宫女为浅浅换上一袭干净的衣衫,方退了下去。
风清扬进去,扶起浅浅为她驱寒。
她的身子在半个时辰后才暖了起来,风清扬心知她病得不清,怕是十天半月好不了了。
浅浅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已暮。
一抬眼,就发现风清扬坐在床侧,本来微闭着的眼一下子睁开了。
“你醒了?”
浅浅惊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衣物,风清扬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我让宫女帮你换的。”风清扬淡淡地说着,然后替浅浅把了脉。
“这些日子得注意养着。”他微微一笑:“我让人熬了粥,你吃一些!”
浅浅拨着头发,小脸素净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
风清扬忍不住替她把头发别到了耳后,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端了一碗紫米粥进来。
扶着浅浅坐了起来,浅浅只觉得浑身酸痛着,不觉得惊叫了一声,风清扬低斥了一声:“自己身子还不好,这又受了风寒!自己也不保重些,师兄哪里放心走!”
浅浅呆了一下,不觉脱口而出:“你说了带我走的!”
闻言,风清扬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我以为,浅浅是气话。”
“不,师兄,我说真的!”浅浅一下子急了,急火攻心下一阵猛烈的咳嗽。
风清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存心逗她开心:“浅浅,你知道你这样和我离开,别人会说我们私奔的!”
话里不是没有试探的!
终是放不下她啊!
浅浅敛下眼眸:“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了!”
风清扬用手勾起她的小脸蛋,轻轻地问:“你确定?”
“是!”浅浅沉重地呼了一口气。
尔后,风清扬笑了,极从容极淡雅的笑:“师兄也答应你,绝不做浅浅不愿意的事情!”
浅浅吸了一下鼻子,有些感动,把头靠进他的怀里,轻轻地说:“师兄,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所以,我们还是从师兄妹做起吧!”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我真的不能保证什么!”
“师兄知道!”他的眉眼都是笑意,看上去很愉悦,浅浅想,这就是大爱吧!
“只要浅浅开心,师兄就开心了,所以,浅浅,不要有负担,就算——”他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就算浅浅哪天又想和王爷在一起了,师兄也绝不会阻拦,只是,浅浅,你得确定自己是幸福的!”
浅浅动容了,她近来才模糊地知道师兄是喜欢着她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无私至此。
她仰起小脸,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快吃吧!一会凉了!”他仍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听了很贴心。
浅浅心里暖着,顺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吃着,吃着吃着,就想起当初她被蛇咬后,皇甫夜照顾她的情形……
神情不禁恍惚了!
风清扬见了,神色略暗了些,没有叫醒她,只是仔细不让她呛着!
浅浅,你以为你放下了,但,你骗了别人,能骗得了自己么?
原本,风清扬是准备送浅浅回龙吟宫的,但是浅浅说什么也不回去,非得住在这里不可!
风清扬说不过她,心里只觉得很不妥,便让两名宫女来侍候,自己则另寻了去处睡去。
一早,浅浅醒来后,本来以为没事儿的,却不想头重重的,方知昨日那一场定是病得不轻!
重新躺了回去!
风清扬一早来看过后,让人送来一碗药汤。
浅浅看着,不觉得苦了脸,皱着眉心道:“这药看上去好苦!”
“良药苦口,快喝!”他好脾气地说着,然后亲自拿着,送到她嘴边,柔声道:“师兄看你喝好不好?”
话里有着化不开的柔情宠溺!
浅浅忍着,然后捏着小鼻子喝了下去,她咽下最后一口药,只见他手里拿了一颗什么东西,往她嘴里一塞,然后她感觉甜甜的味道从舌尖滋生开来。
那熟悉的味道让她想哭…
“师兄,这是什么东西?”有些甜,但也有些酸!
风清扬微微一笑:“这是青梅,女子多爱食,它还有一个名字…”
“什么?”浅浅不觉得问了出来。
风清扬但笑,一会儿才道:“是情人梅。”
浅浅恨不得咬断自己的牙根,她这是嘴贱了,干嘛问到底呢?
眼睛不敢看他,生怕他误会了去。
风清扬见此,仍是笑着:“浅浅,师兄说过不逼你便不会逼你,你大可以自在些。”
浅浅抬起头,看到他的眼里有着别样的光芒,她知道那是什么,她也曾从皇甫夜的眼里看到过,只是,现在只剩下了厌恶了吧!
见她一下子难过起来,风清扬低声斥道:“不可胡思乱想。”
须知病从心生,她这般想不开,这病怎么好得了。
浅浅回过神来,有些不自在,她把玩着手里的玉蝶,有些心不在焉。
风清扬自然看得出她有心事,也不点破,只是静静地瞅着她。
一会儿,浅浅忽然说:“师兄,这个是皇甫夜给我的,我想,该还给他了!”
风清扬没有说话,浅浅冲他一笑,极美!
他看得有些呆,片刻后才惊觉自已的失态,随口道:“炭火小了些,我去让人送些过来!”
浅浅淡笑着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风清扬走到外间,一股寒冷的风吹向他,瞬间觉得清醒了不少。
其实他心里是知道的,浅浅不爱他,也不可能会爱他的。
他只是不由自主地抓紧一切机会,哪怕是贪看一眼也好!
他守护她,不为别的,只为了心安。
浅浅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调皮灵动的女孩儿了,她满心满身的伤,让他心疼,让他想保护。
他敛了心神,向外走着。
到了内务府领了些好的炭火来,本来这些锁事不必他动手的,但是浅浅病了,寻常的炭火会引发啸症,所以他亲自挑选了些精良的。
刚出来,便看见一顶华丽的软轿经过,他本能地避开。
冲着前面的江喜点点头,知道里面坐着的是皇甫夜。
眼看着轿子就要过去了,此时,江喜眼尖地看见他手里的炭火,心里一动,便问道:“风太医拿着炭火这是去哪?有什么病人这般重要到风太医亲自取呢?”
风清扬清了清喉咙,淡淡地说:“是师妹病了,现在…”
他顿了一下,才说道:“现在正在下官住处养着!”
江喜看了下软轿,尔后有些多嘴地道:“风太医这般男女不忌,也不怕招人闲言闲语!”
风清扬明知道江喜是故意激皇甫夜的,如果他是心胸狭窄之人,便不会再多言,但他看得出浅浅并未真正放下。
也许他应该成全她一次。
他淡笑着,用很平常的语气道:“师妹病好了便会同下官居返乡,闲言闲语又如何?再者,师妹受人侮辱始乱终弃,而下官是断断不会这般做的。”
江喜一愣,也没有想到这风太医言语这般犀利,大有指责王爷之意,不过心里大抵也是痛快的。
他正想说什么,却见着轿帘猛然被掀起,露出皇甫夜那张半残的脸孔。
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怒气而更丑了几分。
他的眼紧紧地盯着风清扬,阴炙地开口问道:“你们上了床了?”
过了半响,风清扬才慢慢吞吞地问道:“不知道王爷指的是谁?”
“当然是云浅浅!”皇甫夜咬牙切齿着,当他听到风清扬说浅浅睡在他那里,差点崩溃,这个女人,就这般不安于室吗?
这才离开他多久?竟然这么快就爬上别的男人的床榻。
该死!
风清扬面对他杀人似的目光一点也没有畏惧,反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下官记得王爷已经毁婚,难不成师妹的终生也得任凭王爷摆布么?”
“你…”皇甫夜词穷,江喜本来听得挺痛快的,但是现在当自家王爷受人悉落时,也护短了起来,于是挺身而出。
“守孝还三年呢?”脱口而出,只是用词不当,皇甫夜差点吐血。
风清扬轻笑一声:“谁死了吗?”
似乎还嫌不够一般,接着又道:“师妹又没有嫁人,就算谁死了也用不着守身吧!”
江喜看自家王爷气得不轻,加上自个这边又不占理,于是不由得劝道:“风太医,你慢走!我们王爷还有事!”
“不送。”回以微笑,英挺迷人。
江喜傻眼了,要是以前王爷能把他这上等容貌给比到天边去,但现在,他不由得看着自家王爷那张脸蛋儿,唉,难保浅浅姑娘日子久了,真的移情了去啊!
爱美之心,谁没有呢!再说浅浅姑娘还有些好色!
皇甫夜则猛地放下帘子,低喝了一声:“走!”
好不气急败坏!
江喜瞪了风清扬一眼,低道:“你太过火了!”
王爷这性子,必是会报复的。
风清扬只是淡笑,既然敢说便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