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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身体再贴近,仍是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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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身体再贴近,仍是空虚

    凤撵行得快,约莫着一柱香的时候,就停在了王府门前,皇甫夜抱着浅浅下车。

    这时,从凤撵后面跑来一个人,大声道:“王爷。”

    皇甫夜一看,竟然是江喜,脸色一沉:“你还回来作甚?”

    江喜老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浅浅看了他一会,忽然说道:“江喜现在是跟着我的,我到哪里,他自然是跟到哪里的。”

    皇甫夜先是没有说话,‘嗯’了一声,一会儿却对着江喜说道:“本王记得当初你是签了终生卖生契的。”

    江喜呆了一下,尔后就明白王爷的意思了,心里一喜,连忙附和着,“是啊,是啊,以后老奴有两个主子了。”

    浅浅看着他们一说一答,好久以后才明白过来,俏脸一沉,不再搭理他们。

    皇甫夜也没有再说话的兴致,抱着她步进了寄畅院。

    浅浅被他平放在喜红色床榻之上,雪白的衣衫如蝶一般平铺,青丝枕了满枕,美得清新脱俗。

    她呆呆地望着皇甫夜开始脱衣衫,脱口而出:“你想作什么?”

    他已经脱去了外衫,只剩下中衣,一边说还一边扯着,“自然是就寝了。”

    他的身子修长好看,浅浅见了许多次,但从未这般害怕过,她闭上眼,满脸的脆弱——

    皇甫夜单薄的衣衫挡不住他已经兴起的勃。发,一具温热的身子压了上来,她睁开眼,他上面已经赤。裸着。

    眨去眼里的泪意,她扭过头,但身体却敏感地感觉到他开始亲吻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吻,身上的衣衫也逐渐地抛了去——

    当那莹白的美好身子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赤红着眼,将身子覆了上去,薄唇吻上她颤抖着的身子上面……

    浅浅动不了,只是一声不吭地任着他在她身上游移着,动作大些,她忍不住的时候就闷哼一声——

    她不想求他!

    如果他要这身子,那么她就给他一具没有灵魂的身子吧!

    当他深入到身体深处时,泪水还是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她紧紧地咬住唇,忍着——

    他抬起头,平日里清冷的俊容柔和着,忽然伸出一指,闯进她的牙关,“浅浅,不要伤了自己!”

    他的动作很柔,没有很颠狂的动作,他也不怎么说话,就是呼吸也是一下一下的,丝毫没有乱,浅浅别着脸,始终不看他…

    这是一场沉默而可悲的性事,男女主角各有心事,她极力地忽视他,而他,也只是想借着身体来感觉她仍是在怀里!

    一切,都空虚得那么可怕!

    最后的时候,他才有了些颠狂,又急又快地在她体内动着,震颤着她的身体,震碎了她的灵魂…

    当他汗湿的身子颓然倒在她身上的时候,没有往日畅快的嘶吼,有的,只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做了比不做更让人窒息!

    他也没有得到快乐吧!

    浅浅闭上眼,不愿意去面对他。

    一会儿,感觉他离开了她的身子,而后下面感觉到温热温热的,她紧抿了唇,知道他在帮她清洁身子,素手悄悄地握紧了些。

    清洗完后,皇甫夜在她身上一拍,给她解开了穴道。

    浅浅身子已经有些麻了,想动也动不了,他帮她揉了一会儿,就搂着她睡下了。

    他抱得很紧,紧得她快喘不过气来,退开一些,他又缠上来,周而复始,她任着他把头搁在她的颈侧睡下了。

    寂静的夜里,有时是难眠的。

    浅浅睁着眼,看着无边的黑夜,茫然,她不知道她的明天会是怎么样,在这个怀抱里,曾经是多么快乐,现在,除了空虚,便是厌恶!

    颈侧慢慢地濡湿了,她眨了眨眼,那是他哭了么?

    腰上的大手收紧了些,她其实很痛,但忍着没有说出来。

    黑暗中,传来他幽幽的话:“浅浅,本王十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明烟,她还那么小…”

    浅浅摇了摇头,“我不想听!”声音疲惫又无奈,他这般说,对她太残忍了。

    “不!”他握着她的手,坚决道:“本王要说给你听!”

    随他吧!浅浅没有再说话,一会儿,听到他惑人的嗓音开始诉说:“那时,明烟很小,却很单纯,整天地跟在我后面,叫我夜哥哥,那时,我就是她的天!”

    他捏了捏她的手,“自小到大,我以为,这一辈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了,毕竟那时,我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却不想,一切都变了,那次,本王从边境回来,她已经着了红纱进了宫。”

    浅浅静静地听着,感觉到他话里浓浓的失落。

    “浅浅,我不能说我没有爱过明烟,事实上,我确实很深地爱过她,只是,当她要嫁人时,我并没有阻止!”他的眸子对上她的。

    浅浅觉得瑟缩了一下,有种马上要说到自己的感觉。

    果然,他苦笑了一声,继续道:“本王和她划清界线,成全她当皇妃的心愿,但是,我是知道她的野心并不止于此的。”

    “她想当皇后么!”终于,浅浅轻声说了一句,引来他紧紧的一个拥抱,却没有正面回答。

    “然后先皇很快去了,不知原因!”皇甫夜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再后来,你都看见到了,本王以为从此不会再爱上的一个女子,却不想,你就那么闯进了我的生命里,让我措手不及,或许本王还没有学会爱人,伤了你许多次,这次又因为明烟的事情推你好远,可是,浅浅,本王知道,对你的爱,和云烟是不同的。”

    他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我说的,你明白吗?”

    浅浅摇了摇头,其实她想说,明不明白还有意义么!她是下了决心离开他的,她不想再一层层剥开他的内心,她不想看到他的心里到底装着多少个女人!

    她怕自己会受不了!

    他继续说下去,“浅浅,本王对明烟,那是一种习惯,十几年了,习惯于保护她,怜惜她了!”

    “是么!那你可以保持下去!”浅浅说得有些冷。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忽然双手捧着她的脸,“浅浅,你以为,本王心能装得下多少女人?”

    “你以为,本王有多少的自尊可以用在女人的身上,在你身上,本王品尝过美好的东西,也尝尽了辛酸,甚至在放弃你的时候痛苦不堪!在明烟身上,却从未有过这种体会,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他的眼,万分柔情地凝视着她。

    浅浅觉得自己就要融化了,融化在他难得的表白中。

    但片刻后,她还是笑了,释然地笑了,这样就很好了!

    起码,她不是没有被爱过,只是爱得没有那么平等罢了。

    他们本身就是云泥之别,他爱她,可以挥来则去,想她的时候,安抚几句她便乖乖地过来接受他的宠爱!

    “皇甫夜,你看错了我!”她轻轻地说着:“那日,我说过的话不会变!”

    他神色剧变,握着她小脸的手用了些力道:“浅浅,收回去。”

    她恍惚地笑了,“王爷没有听过,覆水难收这句话么?”

    “好一个覆水难收!”他猛然放开她,修长的身子猛地背了过去,只扔了一句话出来,“本王劝你不要想跑,否则,本王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浅浅瞪着他的背,僵持了一会儿,只得无奈地躺下了,一躺下,就被一具烫得厉害的身子给从身后抱住了。

    “松开!”她低低地斥道。

    “不放,本王永远不放。”方才那股气过了,他复又缠了上来。

    浅浅屏住呼吸,一会儿,沉沉地睡去,她很累了!

    黑暗中,他轻轻地转过她的小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小脸,大手也不受控制地抚着她的每一寸,他忽然觉得害怕起来,觉得眼前的容颜模糊着,不看着她,甚至会忘了他的浅浅到底是什么模样!

    次日,浅浅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一睁开眼,就是他放大的俊颜,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心里一紧,此时早就过了早朝的时辰,为什么他没有去?

    一双清冽的凤眸睁开,看见她惊慌的小脸时,自动放柔和了些许,“睡得好么?”、

    浅浅看着他,问出心里的话:“为什么不去早朝?”

    他静静地看着她,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回答,“浅浅,本王忘了告诉你,三日后是本王和你大喜的日子!”

    什么?浅浅呆了呆,尔后发了疯一样地用力捶打着他的身子,“皇甫夜,你当我是什么了,你挥之而去的女人吗?”

    “你是本王深受的女人!”他任她打着,没有不悦,只是俊颜绷紧了些。

    “浅浅,本王不会和你计较,但是婚后,不可再这般了。”说着,他就跨了下去,着起衣物来。

    他的一头墨发随意地披在身的,衬得肌理更是白皙美丽,浅浅看着,有些怔忡——

    他忽然回过头,望着她发呆的小脸,笑着:“过来帮本王穿衣!”

    浅浅把被子一蒙,掩饰脸红。

    小东西害羞了!

    他的心情好了些,着好了衣走回床边,连人带被地搂了搂她,隔着被子亲了一下,“浅浅听话,本王去处理些国事,你再睡一会,午时本王陪你用膳。”

    浅浅觉得他有些怪,仔细起来,他似乎有些颠狂,有些害怕,于是很小心地答应了。、

    但这明显是有些取悦了他,大手轻轻拨开被子,对着她的小脸一阵索吻,离开时,她气喘吁吁,面容艳红。

    他抚着她的小脸,沙哑着声音道:“晚上再继续。”

    浅浅知道他的意思,脸色绯红了些,垂了头,心里却有另一番思量!

    如果说奉献出自己的身体能够逃离他,那么她愿意去做!

    皇甫夜走后,她也起身了,然后锦儿走了进来,浅浅呆了呆。

    “是王爷让人把奴婢带来的。”锦儿也很开心,在王府比之宫里好太多了,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而且小姐是个好主子。

    浅浅由着她侍候着。

    中午的时候,皇甫夜意外地没有回来陪她,浅浅正好也在王府里转了转。

    她不想和皇甫夜成亲,但也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唯有逃走!

    四处转了转,诺大的王府竟然找不到可以出去的路,就连唯一的狗洞也封得死死的,怕是早有了防备吧!

    浅浅有些心灰意冷地回到房里,直到傍晚的时候,皇甫夜才回了来。

    他是被人扶着回来的,手臂上一圈白色的纱布。

    他受伤了么?

    浅浅缓缓坐了起来,走过去,他站得很直,她抬眼才能看见他的脸孔,“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