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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处子泪——无解
皇甫鸿轩看着浅浅倒在皇甫夜怀里,咬了咬牙,“为何你能接受老三,却不能接受朕!”
浅浅黯然了一会儿,抬眼望他,轻道:“有时候,爱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她忘了是从何时爱上皇甫夜的,但却记得是什么时候恨他的,于是凄然一笑,“我说过,不会再爱了。”
皇甫夜轻颤着,浅浅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震动,但她顾不得了,她怕再一次的伤害。
“放了我吧!皇甫夜,这身子已经废了。”她咳了一声,脸色很难看,皇甫夜连忙用手捂住她的唇,片刻后,手挪开,摊开一看,上面是暗红色的血迹。
“别再说了,浅浅,求你不要再说了。”他的头埋进她的秀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尔后抬起头时,目光森冷地看着皇甫鸿轩,“如果她有什么不好之处,本王会让你陪葬!”
“你以为出得去么?”皇甫鸿轩眼红了,眼前的一对男女让他心都被扯碎了,为何,五年过去了,浅浅仍是和他在一起。
像是察觉到他所想的,皇甫夜抿紧了唇,冷冷地吐出一句:“因为,本王爱她!”
爱她?难道他皇甫鸿轩还不够爱她吗?
他给了她许多别的女人无法获得的专宠,为了她,他近乎废了后宫,为了她,他抛下一切,甚至对皇权也不再那般有兴趣,为了她,他折断了顾明烟…
这一切,都是为了爱她!
为什么老三会这么说?是因为他做得还不够么?
皇甫鸿轩迷惘了,迷惘在自己的爱情里面——
他想拦住皇甫夜,却惊诧地发现外面的人全都已经换成了皇甫夜的人,什么时候,他——众叛亲离了?
皇甫夜抱着浅浅勿勿地步了出去,门外,已然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看来是早有准备。
临上马车时,浅浅抓紧了他的手臂,低语:“冰儿!”
“我已经让成北送到府里了。”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事的。”
浅浅微闭上了眼,“不能让我离开么?”
气息极不稳,已经努力用尽全身的力量了,方才的对恃,耗尽了她大半的心力。
她,怕是活不成了!只是惦着冰儿,以前没有爹,现在快要没有娘了吗?
他握住她的手,凤眸微微一闪,“等病好了再说。”他承认再次说谎了,他断不会让她离开的,只是又怕她不肯治病。
她睁眼,注视着他,黑眸坦荡荡的,没有一丝的污染气息,放心之余,微微有些失落。
皇甫夜握紧她的手,扶她靠在自己怀里坐好,喝了一声,回府。
原本,她这身子实在是不能再拖了,不过,好在他随身带了两颗续命丸,伸手喂将她吃了。
浅浅有些头晕,昏昏沉沉地靠着他,像是要睡着了。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浅浅,不要睡,一会就到家了。”
家?
她迷迷糊糊地笑着,脸上淡淡的笑意柔和了神情,抬眼看着他焦急的面色,她伸手轻抚着他的脸,“玄之,是你!”
“是我。”他握住她的指尖,哽声道。
这爱,等得太久太久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抖得多厉害,终是寻回了她——
“玄之,你是哭了?”她颤着,嘴角浮起一抹迷糊的笑意,感觉身子晃荡着,是马车启动了吗?
回家…好美好的词…
——看着马车远去,风清扬还愣愣地,成南扯了他一下,“还不快跟上去,你想看着你心上人死翘翘吗?”
她粗鲁的言语让风清扬微皱起眉,想说什么,但顾念着浅浅的病势,唇动了动,还是扯起成南,飞身跳上一匹马,疾速绝尘而去——真是太嚣张了,在皇宫里竟然公然骑马!
成南坐在他身前,鼻端全是浓烈的男子气息,脸不禁一热,自小,她和成北相伴长大,除了兄长和王爷,不曾这般接近过一个男人,更何况不久前,他们还发生了肌肤之亲。
风清扬眼专注地看着前面,一颗心焦急着,虽怀里坐着娇躯,也无心去感受。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低地声音:“哎!”
“嗯?”他分了些心,低了下头,看见成南脸上难得的红晕。
成南脸色绯红,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是不是那处…”
风清扬先是愣了一下,尔后面上也染上了相同的胭红,成南正好仰着头看见了,顿时取了调笑之心,唇角习惯性地勾起,“难怪动作那么粗鲁!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话到了最后,有一丝丝的抱怨了。
风清扬面上一沉,“女孩子家不许这般说话。”
老夫子又出来了。
成南古怪一笑,“我算是女人吗?”
话里尽是自嘲,如果不是这次的突发事件,她一辈子也得守着这个身子,到老也是男人吧!
听了她的话,风清扬心生不悦,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关于负责的事情,以后再谈。”
负责?
成南惊掉了下巴,差点翻身落马,不,她已经落马了,因为王府到了,而风清扬轻放下她后,自己径自往里走了,压根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有些哀怨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满,这男人真是无情,吃完了说翻脸就翻脸,方才在房里的时候,他的表情可不是这般的!
想起那时的情境,成南轻笑一声——真粗鲁不是吗?
不过,好在是个干净的男人,她才没有兴趣用二手货!
负责?
见鬼去了吧!
就当是她免费嫖了一回男人,理清自己心里的想法后,成南摇摇手中的鞭子,这是方才他塞给她的,这时,她才发现,自已头回和男人共乘一骑!
抿唇一笑,回屋去休息了,先前累死了——比打架还累人,骨头都快散了,为什么出力的是他,此刻却丝毫看不出累态?
至于浅浅,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救活的,她就是愿意相信他!
——风清扬想也不想地就到了寄畅院里,皇甫夜已然把浅浅安放在榻上。
他轻轻走过去,坐到床头,轻轻拉过她一手,轻轻把脉。
皇甫夜站在一旁,灼热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醋意,什么过往了,他只想她活着——
“怎么样?”声音有一丝无法克制的颤抖。
风清扬的眉头始终皱着,半响过后,才轻抬了头,目光有些黯然…
皇甫夜顿时面如死灰,倒退了一步,目光骇然地望着风清扬。
风清扬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道:“不是救不了,而是此番她中了情毒,加之以前的毒未清,怕是不能再——”
说完,他意有所指的瞧了下皇甫夜。
此次,他知道是牺牲了浅浅才换来他的自由,而皇甫夜竟然愿意让浅浅进宫涉险,不得不说,他变了,但——
“你不该让她进宫的。”风清扬目光淡如水,瞧着皇甫夜,是陈述,也是一种责怪。
皇甫夜苦涩一笑,“她想做的事情,谁又拦得了。”
顿了一下接着道:“救她,只要活着,别的,本王无所求。”
风清扬有些动容,尔后,开始全力施救起来。
他并未用药,而是用银针刺入到浅浅的穴道,让毒液浸入银针而排出体外,但,此方需要患者脱下全身衣物…不禁有些犹豫地看着皇甫夜。
皇甫夜仰了仰头,然后深深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清明,“本王出去,你动手吧!”
他缓步走出去,并带上门,然后转过身子,目光死死地盯着门板——仿佛要把门板烧穿一般…
风清扬扶着浅浅坐正,自已盘腿坐至身后,一手扶着她,另一手放在她的衣襟上,俊容有着压抑——片刻后后,他猛然扯开她的衣服,一股作气除下她上身的衣服,堆在腰间……
她光滑的美背就在眼前,白皙而纤弱,风清扬脑中却显现出另一副娇躯出来,那身体每一分肌肉都蕴藏着力量,健美而修长,致使男人失控。
而看着浅浅的身子,他心里除了怜惜并没有其他念头,他苦笑一下,敛了心神,取出一旁的盒子,开始为她施针——
一遍遍地扎进去,一遍遍地取出,久了,浅浅的背上都沁出血珠来,只是那颜色是暗色的,随着血液的变红,风清扬额上的汗水越发地多了。
他伸手拭去,继续专注地扎下去,轻捻慢转着……
两个时辰过后,浅浅呀了一声叫了出来,然后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
他松了一口气,也立刻发现彼此的不合宜,她这个动作让胸前的风光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风清扬连忙拾起她腰间的衣物,正要替她穿上,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是皇甫夜,于是两人男人都怔怔地瞧瞧半裸的浅浅,再互望着,半响后,风清扬才回过神来,“还是王爷来吧!”
皇甫夜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尔后踱过去,伸手接过浅浅,火速地为她掩好身子,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谢谢。”
风清扬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只道:“师妹是为我才这般的。”
忽然想起了事情来,等皇甫夜替她穿好衣服,安置好后,才走回床榻边,低低道:“借一步说话。”
皇甫夜的目光还留恋在浅浅身上,风清扬轻咳了一声,“师妹暂时没事。”
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