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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浅浅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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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九章浅浅来自哪里?

    她的胸就挤在他的胸前,他很难忽视眼前的美景,一边吻着,一边哄着,“一会回来再切磋,不然你们王爷要发怒了。”

    成南不管不顾,“让他不高兴好了,准是昨夜没有尽兴,一大早寻人短处。”

    双腿一蹬,夹住他的劲腰,一头长发披在身后,光洁的身子弹性十足——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邀请,而她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的兴起,有些得意,拉下他的头,用力吻上去,在他抱她上榻前,伸出脚丫子,勾下床幔,咕哝了一句:“让他多等一会。”

    半个时辰后,风清扬才得以起身,只是颈子处多了大片的红痕,对她有些无奈地笑笑,没有责怪。

    其实成南的性子和浅浅有些像,只是更为率性些!

    他唇角微扬,却也不曾拿她当浅浅的替身,和她在一起,每天都充满了刺激,也没有什么空去想浅浅了。

    这样,真的很好!

    但某王很不好,脸色臭臭地瞧着风清扬,语气也冲得很:“清扬兄在女方家就是这般放纵么?”

    风清扬不以为意地坐下,挑了下眉,好笑地回答,“相信我,成南在风家起得更晚。”

    皇甫夜愣了一下,面色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成南,哎,男人当得不差,做女人做得太失败。

    他早听说了,风清扬夫妇二人的闺房之事相当热闹,甚至有好些好事之人去听房的,让他——好生艳羡!

    风清扬喝了杯茶水,才缓缓道:“其实浅浅的身子再调养个几年,适度的夫妻生活还是可以的,只是——”

    他沉吟了下,一脸的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此时,浅浅和冰儿方才劫难归来,皇甫夜想必也是方松了口气,现在说来,对他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但,不得不说。

    “夜兄。”他改了称呼,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其实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冰儿,她的心本来就极不好,这次被绑,大概是受了惊,病势有所加剧,一时半会看不出来,但,我也不敢担保哪天不再次发病。”

    皇甫夜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不是有药可以控制的么?”

    风清扬苦笑一声:“那只能是保一时,而且,冰儿一天天地长大了,心悸之症每次发作都会跟着加剧些。”

    他说得很平静,但皇甫夜的面色已然变了,这个孩子,他已经很对不起了,如果有什么,他——

    “浅浅知道么?”他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风清扬抿了下唇,“师妹还未知道,但,总得让她知道的。”

    皇甫夜有些怀疑地瞧着风清扬,道:“浅浅的身子不好,能瞒一时是一时。”

    风清扬淡笑,目光中有着了然,“王爷是在试探风某么?那么,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王爷难道从不曾怀疑过浅浅的出处么?”

    皇甫夜大惊,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禁忌,无论生死也罢,他宁愿相信浅浅就是上天掉下来的礼物,而不愿想起她奇怪的出现方式。

    那日,他可以确定浴池里是没有人的,但浅浅就那么出现了,开始不曾想,是因为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后来不敢想,怕她突然消失,就像是出现时那般突然。

    他紧紧地看着风清扬,凤眸微冷,“你,知道了什么?”

    “猜测。”风清扬肯定地说着,“起码,浅浅绝不是凤天的人。”

    皇甫夜静静地待他说着,风清扬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道:“这些年来,浅浅跟着我学医,其实我应该早有所觉的,她对所有的医理都一清二楚,只是她似乎不懂得中药的用法,她学得很快,寻常人用十年的时间,她只用一个月便会了,有些病症,我也不是那么肯定的,她一下子就能瞧得出,这绝不是什么天份,而是她定是早已经学过医术,只是方向不同。”

    “那又如何?”皇甫夜一开口,声音竟是干涩的,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但又说不出什么。

    风清扬紧紧地盯着他的眼,一字一顿道:“王爷难道从不曾想过,浅浅也许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人?”

    皇甫夜的脸色骇然,拍桌而起,“清扬兄不可胡言。”

    风清扬缓和了语气,微闭了下眼,才道:“王爷从不曾想过,浅浅的血为什么能治愈王爷体内的瘟疫么?”

    “清扬兄,你言多了。”皇甫夜厉声道,这对浅浅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他应当知道的。

    但风清扬此时提及,定是有所目的的。

    “如果有一天,再次发生瘟疫,王爷会献出浅浅,还是自己。”皇甫夜的血液里已经有了浅浅的血,所以,有同样的效果。

    皇甫夜呆了呆,“怎么?”

    风清扬淡淡一笑:“王爷可能不知晓吧!京城已经暴发了瘟疫,甚至宫里也有了宫人得了。”

    “怎么会?”皇甫夜大惊。

    风清扬一直淡笑着的面孔也敛了下来,正色道:“可是它,已经发生了。”

    ——瘟疫似乎像是一团阴暗的疑云般笼罩在皇城之上,没有人见着那得病之人活着的模样,每每猝死了人,法医去检查后都发现他们全身暗紫,按一下胸肺处是硬的。

    初步判断是瘟疫,只是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每天有三两人抬到焚尸间里,悄悄地处理掉。

    皇甫夜却无法坐视不理了,每日都忙到很晚,唯一安慰的是无缺还算勤勉,替他省了不少心。

    到于皇甫鸿轩,他冷冷一笑,听闻又染上了旧习,整日沉迷在石粉中不可自拔。

    这日朝下,皇甫无缺叫住了皇甫夜,两人于御书房见面。

    少年天子脸上已经许久未见笑意,脸有些紧绷,望着自家皇叔:“皇叔怎么看这次事件?”

    皇甫夜静静地瞧了他一眼,反而转而问道:“无缺,你父皇最近身子如何了?”

    皇甫无缺心一跳,皇叔是什么意思?

    他颤着声音问道:“皇叔难道是怀疑这次事情是父皇的阴谋么?”

    “皇叔也希望不是!”皇甫夜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皇甫无缺瞧了,心下不觉有些悲凉,他本就不算是皇室中人了,如果可以他宁愿不当这个皇上,但他当了。

    如果父皇得势,那么他势必得让位了,也许会再继续当个太子,等到二十年后,才继位,在那之前,良妻美妾…

    但,不会了,他注定得坐在这个炙热的龙椅上,替父皇赎去一身罪孽。

    他是皇甫无缺,他永远不会退缩!

    想到这里,面色渐渐淡然起来,轻叹一声,“朕只希望父皇能及时醒悟。”

    目光清澈地看着皇甫夜,忽然下了一个决定,“皇叔,如果这次真的是父皇做的,那么无缺定是会给您一个交待的。”

    皇甫夜点点头,有许多事情,他是不便于去做的,不是为了柳云蓉,更不是因为皇甫鸿轩,而是因为无缺。

    无缺是皇上,他总要顾及他的体面的。

    两人又谈了一会子,皇甫夜才回府,出来的时候,正见着柳云蓉过来,后面的宫女手里还提着食盒。

    “玄之。”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很快又黯了下去,“哀家煮了些去火的草茶,与无缺一起用了吧!”

    皇甫夜扫视了她一眼,发现她清减了不少,心里有些伤感,面上却不为所动,“不了,本王还有事。”

    她的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低低地道:“摄政皇叔走好!”

    皇甫夜走后,她缓缓走到皇甫无缺身边,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柔声道:“喝吧!”

    她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地看他了,她的注意力总是放在皇甫鸿轩身上,而忽略了无缺。

    皇甫无缺喝了茶,扶着母亲坐了下来,拂去心里的烦燥,静静地陪着母后说家常。

    “明珠怎么未跟来?”他也挺想念唯一的妹妹的。

    柳云蓉轻叹一声:“现在到处不太平,母后哪里敢带她到处走,要是乱跑,遇见不好的东西怎么是好?”

    她的话勾起了皇甫无缺的心思,他想起小冰儿,平白地受了一场惊吓,面色微微一黯,不自觉地看向母后。

    “无缺,母后脸上有不妥么?”她轻抚着脸蛋,有些不安地问着。

    皇甫无缺微微一笑,“不,母后容颜永远是最得体的。”

    他顿了一下,然后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柳云蓉,“朕只是想起了冰儿,算起来,她和明珠也差不多大,只是却活得艰难多了。”

    皇叔手握天下大权,锦玉一般养大的人,唯一的女儿却流落在外多年,身上还有病症,怎么让人不叹息薄命。

    柳云蓉脸上僵了一下,很快缓和了神色道,“现在不也好了,一家总算是团圆了。”

    皇甫无缺的眼一直一直看着她,看得她的心有些慌,又不敢说些什么。

    这个儿子,已经不太和她亲近了,从什么时候起呢?

    正想着,皇甫无缺状似不经意道:“上次,冰儿在宫里受了惊,朕听闻身子不大好,都在府里,也不见到皇宫来玩了。”

    柳云蓉凝起了眉头,近乎不悦地道:“无缺,她是你堂妹。”

    这孩子,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她隐约可以猜得到一些。

    只是,玄之定不会同意的。

    皇甫无缺唇角勾起,那模样像极了皇甫鸿轩,柳云蓉见了,心生恍惚。

    就听得自家儿子有些嘲弄道:“她算是风太医的女儿不是吗?”

    而且,他父皇和皇叔毫无血缘,这样算起来,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母后,她心里定是有着介怀的,过去的,他也不想追究了,但以后,总得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