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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而安静,冷风肆意在天空的上方不断呼啸,周遭看着好戏的诸多大学生也是心中了然。谁都在等着齐武夫率先开口,谁都想知道这个棱角分明的年轻人的嘴巴里会蹦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生日快乐?我爱你?求婚?谁都不知道,可大多人依旧满怀憧憬地看着,跟着一同感同身受地想着初时自己还在教学楼晚自习的时候,齐武夫或者与更多人在辛辛苦苦布置这一切的身影模样。没有任何一个所谓的惊喜是一蹴而就的,一点一滴的积累,才能有这种让人瞳孔不禁湿润的效果。
沐夏花自然如此,从微笑,到身躯略微颤抖,尔后眼眶湿润,整一个泪人,却依旧带雨梨花地看着齐武夫,外界的寒冷即便作用在身躯上头,心尖的某个房间却早已塞满了最滚烫的热流。
齐武夫双手插在衣兜里,握了握戒指盒与青玉镯子,此时此刻的内心相对平静,没有尴尬,没有出于周围人流的恐慌与内心的羞涩,一如既往地上前几步,站在沐夏花的跟前,如同追溯至两年前的那一次傍晚,看着同样安静的女子,自己可以同样平静下来。
“我从你十八岁之后认识你,遇见到相知,过程应该还是很舒服的,有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也不知道怎么去关心你,可能我在这方面真的比较木纳,其实我刻意去买过基本恋爱形式的小说,只是看完都没法把里面的方式学以致用,怎么说,可能不太适合自己。我也很喜欢我和你在一起的感受,没有压力,随时都可以安静下来,你从未向我索要过什么,太乖太善良,不发脾气,不给我脸色,打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就没忘记给我发短信,自己感冒了还要提醒我,可你要知道我这身子骨和感冒是一辈子不会搭边的;我了解过以前你的故事,从宋风波那讨教来的,我从你身上瞧出许多过去经历的影子,你的习惯,你的乖巧还要每一分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的举动。索性我没有陪你走过十八岁之前的人生,却认识十八岁后让我足以平静站在这里对你说这些话的你。”齐武夫深吸一口气,尔后吐出一口暖气,轻声细语娓娓道来,沐夏花抿着嘴轻笑着流着泪,脸颊上有被风吹干的泪痕,即便冷风刮在上头冷冷作痛,心里却是甜的无可适从,她多少知道齐武夫想要做些什么了。
千米红地毯,烛光荧光灯,相对梦幻的一路上,沐夏花自己不也刻意的希望这一切就是齐武夫为她做的,给她的惊喜吗。再好的女孩,都该有仅有的那么一些虚荣心吧。
齐武夫从衣兜里拿出戒指盒,轻轻打开露出那个刻有“沐夏花”三个字的白金戒指,单膝下跪,轻声低音道:“嫁给我好吗。”这个二十二年不曾卑躬屈膝,甚至都没给齐二牛下跪过的犊子,不顾膝下有黄金的荒唐定理,给这个一辈子唯一有机会有资格承受他单膝而跪的女人。
沐夏花微微点头,哽咽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虽说这年头大学生被求婚罕见得很,可毕竟都是IQ不低的大学生们,虽然不乏一些穿着中裤将尼龙袜拉的老高的死读书的孩子,可更多的都是EQ同样不低的孩子们。大多人都给了适当的掌声,一些个寂寞的宅男给鼓掌吹哨的同时内心被同样被此刻真实强烈的画面感打击的一无是处。如同吹来的冷风都化作尖锐的针尖,一步一步,一些一些地扎着胸口。毕竟这种相对温馨又让当事人泪流的场景,可能自己这些人在大学时代是没有机会做到的。
齐武夫站起身,把这枚戒指戴在沐夏花的左手中指上,又拿出那个意义深刻的青玉镯子,戴在沐夏花的手腕上,冰凉入心。
拍照的,记录时光的,录下来的,当作一份自己人生里曾经参与过的幸福时刻,这些记录,毕竟都与生活息息相关。每个在场的人,都沉浸在齐武夫与沐夏花的情绪氛围里,即便一些人散去了,离开了,走远了,却依旧在谈论着齐武夫这个开宝马750Li的家伙。原本一些觉得齐武夫仅仅是红色子弟富二代的人也都知晓这样一个家伙又怎会是那种情场之中玩弄一方感情的败家子呢。
又有哪个玩弄感情的人会处心积虑地整这一出让旁观者都不禁陷入其中的好戏。
人流散去,沐夏花轻声开口问道:“谁来收拾这些东西,总不能放一晚上没人管吧?”
齐武夫听后有点诧异,似乎自己和那群已经不知跑到哪去的家伙都没意识到这点,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赵檀,足足的给这个已经喝酒喝的热火朝天的家伙泼了一盆冷水。
约莫二十分钟以后,杀过来的赵檀钱塘杨帆以及宋风波早在远处瞧见齐武夫与沐夏花一人拿着一个超大蛇皮袋往里头扔蜡烛的身影。
各自相视一眼,会心一笑,自然都知道齐武夫这回事成了,一个个走上前去没谁先忙着帮忙,反而是盯着沐夏花的左手一个劲地瞧,直到瞧见中指的那根戒指才缓下心来。沐夏花自然瞧见这些个不怀好意的目光,脸色一阵羞红,却还是弯下腰拿着三五蜡烛便往蛇皮袋里扔,当然每次扔进去之前都得费劲地把火光给吹灭了。
于是原本一路的烛光荧光灯辉逐渐消散,清华校园的小径再度恢复先前的宁静与安逸。
至于千米长的红毯,钱塘则派采购员让那个公司的人自个儿过来取走。毕竟付了钱还把东西还给对方的便宜买卖,没有谁会不答应,无非是做些苦力活,顶多把这些沾了没多少灰尘脚印的红毯洗一遍罢了。况且,现在的豆腐渣工程多不胜数,他们大可洒上清洁剂等着自然风干姑且当作洗过了继续当新的毯子卖。
虽然沐夏花期末考已经结束,却也不想让这个妮子跟着一群人瞎闹腾,先将沐夏花送回宿舍楼,相拥抱了抱便挥手作别,于是跟着赵檀回到西城区的桑田,喝酒打闹。
宋风波并没有凑热闹,而是与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开着自个儿那辆彪悍的车子开回海淀了。
一齐人回到桑田,三楼的包厢,齐武夫已经同寻常一样翻阅一本新书,时不拿着小本子记录着,身前的桌子上也放着两听青岛啤,可没跟着杨帆赵檀玩划拳喝酒。
钱塘也是一个人坐在一旁,并未喝酒,只是喝着清咖,看着时尚杂志,心里还是存有一些心思,好坏参半的那种,或甜或苦,于是这杯放了不少奶精与糖块的咖啡依旧能在甘甜过后品出一丝入微的苦涩。
苦笑,尔后与众人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一个人开着价位不高的普桑,驶回自己的住所。因为打小便与几个师兄在一起习惯了,自然住的房子也是靠近再靠近,自个儿住着三室两厅的大房间,而隔壁却是四个大老爷们住的地方。
回到家她总习惯先去看看四个在房间里头打斯诺克的师兄,然后帮他们大致收拾收拾房间,虽然知道这些都可以找家务人员来完成,可总觉得自己做的要比那些喊来的家政人员好。何平等人也都记在心里,从来不说出口,只是今天瞧出钱塘的些许不对劲,毕竟都是二十多年一起走过来比亲兄妹还亲的兄妹了。
“怎么,小师妹又被谁欺负了,师兄给你出气去。”何平打了一杆漂亮的斜线球,收杆对此刻正收拾掉在地上的抱枕的钱塘说道。宋青阳两兄弟与邓卢也转过身看着钱塘,想从钱塘的眼神中瞧出什么东西来。
可能真的就是处的太久的缘故,他们总觉得钱塘的眼神里头有股子阴霾情愫,谈不上多伤感,却也挺忧愁。
钱塘却是瞪了何平一眼,没搭理几个老爷们,继续收拾,四个人也明白钱塘的脾气,这个妮子若是执意不说,自己怎么问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
收拾完毕便回到自个儿的大屋子里,相对空旷却整理得当,永远没有所谓的灰尘,全是绿色调的鲜亮颜色,洗了个热水澡,窝在床上看着没有营养的电视剧,渐渐因为疲倦与一些情绪而进入睡梦里,可能钱塘自己都不知道她眼角的些许泪水到底是自己太过乏力无意识地打了一个哈欠的附赠品,还是出于其他原因流出来的泛着咸味的液体。
桑田是个不夜城,大多来寻欢作乐的老家伙都不会选择买下一个漂亮的娘们带回去暖床,因为说些实在的,桑田的房间配备不比五星级的酒店差多少,况且里面各种春色性质的玩具更是别他地方所不具备的。这些相对隐晦的东西在桑田都有,也因为许多关系和大多高官自己都喜欢来这作乐,自然没有意义上的麻烦。
每个月也都是例行公事的来一些搜查人员到二楼喝个茶吃些点心便离开,考核的模板上会给个正规夜总会的标签。
赵檀基本到夜里三点才会回来,齐武夫不凑热闹,毕竟赵檀回不去在这里也有房间给他睡。也没顾着和两个醉汉打招呼,仅仅离开之前撞见了秦媛,对她说了声别让赵檀和杨帆开车回去便走了。
一路上循规蹈矩地行驶回去,回到万科公园五号,先是夜跑一个多小时,又吹了会冷风,洗了个冷水澡,躺在床上渐渐睡去,睡前的脑海里则是一个相对温馨的画面,一些少数的朋友,一个简单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