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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另一本书,因为即将大结局,发来给大家共享)
序章其实一切早已注定
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有争斗……这话并非绝对正确的。
确切地说,应该是……有生命的地方,就必定有争斗!!!
半宅男李松石为了逃避城市的喧嚣,遁入山林,想寻一方清静之地。但不料,却仿佛命中注定似地遇上了花仙子。
然后,一步一步地,从平凡,迈向超然。和轻松闲适的田园生活,迈入了波澜壮阔的大世界。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身不由己的,自己一直都在被命运推动。一直在有许多人算计他……虽然所有算计都被他轻易击溃,但终究不爽。
可是,直到最后,他才发现,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就是他自己。
一切的敌人,一切的命运,一切想控制或改变他的命运的人,都在前世的他的算计当中,都是前世的他安排。
那些自以为控制或改变他的命运的人,其实都是在李松石的前世的算计与控制之下,不过是借助某些人的手,去改变他自己而已。
那些想对他有利的人,那些想对他不利的人,全部都是他在前世之时就安排好了,为了方便他的成长。
一切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竟然都是在他自己的前世的安排之下。
所谓的命运,那不可捉摸的命运,竟然在他前世之时,就被他把握在了手中……
而本书,一开始似乎已经脱离了“花仙子养成”的范围,但最后,绕了一个圈,又将回到原点。看完全书的人就会发现,把所有的线贯穿之后,一切看起来都是这般的清晰明了……
(本书前小半部份种田+奇幻,前半部份种田+异能修真,然后,渐渐步入神话。此书战斗规模之宏大,场景之庞大,主角之实之强大,堪称前无古人,超越以往一切仙侠作品。别的仙侠当中的终极大BOSS,在这里只是炮灰。但是,一切又都合情合理,所有的坑,到最后,都能得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答。
(与那些到处弄悬念挖坑,结果到后面却是完全不填的烂尾小说相比,可是鲜明的对比,很值得一阅。
(最重要的是,该书的大结局,已经出来了!!)
第一章山村
华夏大地,是一片很神奇的土地。
在这片土地的西南,有一个小地方,名叫镇龙县。
镇龙县辖下有个丁阳镇,丁阳镇辖下有个偏僻的小山村,名叫落花村。
落花村有百余户人口,家家户户都有几亩薄田,宅院里也都种着一些果树什么的。山上是大片的速长林,砍伐时都是直接把树丢到附近的小河里,借水运送木头的。
但再翻过几座山头,后面便是陆路难行,水路也难通的深山了。那里的山林大抵是没有开发的,所以还有不少野生动物活动。
总的来说,此地算是一个山清水秀,宁静安详的小山村。
这一天,村子里来了辆大吉普,停在村西的老李家门口,里面还走出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老李的老伴去世很多年了,而在今年年头,老李也跟着去了,他无儿无女的,向来很少与外面的人来往,也不曾有村外人来找过他,那今天,又是咋回事呢?
村里的人对这些事最是好奇,没多久,几位中年大婶前去打探一番,就把事情原委给挖了出来——原来,那两个年轻人中的一个也是姓李,叫李松石,竟是老李素未谋面的表曾孙。
要说这个人啊,老了之后,总是喜欢信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老李无后,临死前琢磨着,以后下了阴间,总得有人在逢年过节时给他烧一柱香,或烧几把冥币什么的,免得做鬼也要挨冻受饿。
而恰巧的是,老李竟意外知道,他在城里边还有一个表孙,于是就跑到城里找律师立了遗嘱,把自己在村里的房子和几亩果树林,全都留给那个表孙,图的就是死后能沾上几分香火。
那个表孙就是李松石的父亲。
李松石的父亲也不过是个普通单位里工作的小头目,平时挺忙的,不大可能跑来这里,而李松石,就代劳了。
据说,李松石曾经也是不入流的天之骄子——嗯,也就是某个三流大学的学生。
他毕业出来后,本想找个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工作,但这理想是伟大的,现实是残酷的,那种工作,早让人全占光了,背后还有几个加强连的人数在盯着那些位置。
所以他就只好在某个单位的清闲工作岗位上暂时混着,属于那种白天上班时可以偷空上网看小说,回家后还可以继续上网看小说的角色。
整天也就两点一线,与外界的交流就是靠着网络,天天就是挤着公车,闻着那恶心的汽车尾汽和乘客们的汗臭味,在钢筋水泥建筑群的包围中来来去去,就像活在个大笼子里的鸟。
前些日子,工作合同到期,因那单位准备裁员,就干脆没跟李松石续约。他下岗了,就先回家,打算暂时休息一段时间,算是放个假吧。
从此,他就开始迈向宅男的生活了。整天就是吃饭上网睡觉,他的生活空间,也从一个叫“城市”的大笼子,缩减为一个叫“房子”的小笼子,如同一只被打击得不想再振翅飞翔的小鸟,整天就盯着嘴边的食料。
人生啊…………
只是,这样的堕落生涯还没过得几天,他老妈就开始整天数落了:前段时间以工作为由,他没去找女朋友,现在,就该趁着没什么事做,就快去找对象谈恋爱,然后赶紧结婚生孩子,工作是不急,以李某人的能力是找得着的,所以就应该先成家后立业。
而他老爸却是相反,认为“大丈夫大业未成,何以为家”嘛,这年头,有了钱,泡什么女孩子都容易,所以就催着他先去找工作,结婚不急。
结婚?工作?
说起来是容易,如果真容易,那现在社会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难娶难嫁的孤男寡女了,而且也不会有心忧天下之人不断地提倡帮助失业青年解决再就业困难的问题了。
正当他头疼着的时侯,他老爸突然知道落花村这里还有一位从没见过面的表祖,还莫名其妙地继承了一块地和一套老房子。于是一声令下,命令李松石务必尽快赶到落花村,尽量打探清楚这里的情形,然后速速回报。
毕竟这年头,想要有块地有套房子,可不是容易的事。虽然落花村远了点,偏了点,但蕃薯再烂也不能不当粮食,“有”总比“没有”的好,是不是?
所以,李松石只好去找跟他从小一块长大的死党兼损友梅雨山,硬拽着他一道来到了这小山村。出现了之前那幕情形。
却说两人打发走那些大婶们,终于是松了口气,相对苦笑——这里的村民,真是太过热情了。
“这地方倒是不错,山清水秀的,空气又好,村民又纯朴,跟城里是完全不同。而且这房子里的家具又齐全,也没有霉味,只要收拾一下,换过席子枕头被子和锅盆碗筷之类的,就可以住人了。”
李松石说着,梅雨山忍不住问道:“你打算在这住?”
李松石心中一动。
说实话,他本来还没打算在这住的,但听梅雨山这么一说,倒真有点心动,因为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与高楼大厦林立的城市相比,这里能看到的天空,似乎更广阔,空气也变得更清新,人看着闻着,心境也会变得更开阔,心情也会变得更欣爽。
作为新时代的宅男,只要是有电脑有网络的地方,他住着就塌实。这里用电并不困难,到时只要搬来一台手提电脑,开通无线宽带,那就可以了。
更重要的是,呆在家里经常被父母唠叨,而住到梅雨山家又肯定会被梅雨山的父母通风报信,那他还不如在这地方住上段时间。
只是,宅男向来有种通病,就是有点懒,还讨厌麻烦的事。
一想到要收拾房子,他就有点退缩了。再想到自己在这地方的吃饭问题似乎还得亲自下厨解决,李松石就更加犹豫了。
片晌,他摇摇头,道:“算了,先看看再说吧。”
两人走出门来,沿着房子周围的小路走着。
这房子周围种了大片的果树,这点他们是知道的,毕竟一来到这里,只要没瞎眼,就肯定先看到果林,反而是那房子,隐在林中,不从小路走进去,还真不容易看仔细。
而且他们还知道,这些果树生长的土地,是村里给老李,据说以前有过什么政策,村里每家每户都能得到一些土地。
只是,没亲眼看过还真是难以想象,每家每户都能有这么大的一块地盘?而且这么大的一片土地,居然还从天而降,落在李松石他老爸的头上?
“真是好运气啊,我怎么就没有一位山村里的亲戚,给我送上几亩田地呢?到时,我也可在地里种点果树什么的……”梅雨山羡慕道。
“算了吧,就算你在山里有田地,你有时间进来照看吗?听说这里的土地大都是肥力不足,估计收成也不怎么好,一年到头忙活,可赚不了几个钱。”
“呃,赚不了几个钱也没关系啊,反正都是额外收入。而且,就算没时间进来照看,也可以给人托管。大不了就先随便种着,季节到了,有多少果子就摘多少,能卖多少算多少,大不了自己吃,或是送给亲朋好友什么的,等有空闲了,还可以把这里当避暑山庄住上几天,可以爬爬山,打点野味什么的,多惬意啊。”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李松石听得心中一动,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老爸老妈唠叨得紧,干脆我就躲在这里,看看能种出些什么,暂时先不用去发愁别的事情,平时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闲时躺上床上看看小说上上网,忙时也就摘点水果运出去卖,想干活就干活,想休息就休息,也没人管,多自由自在啊。”
梅雨山一怔,愣愣地看着李松石:“石头,我刚才也就随便说说而已,你该不会真的动心,打算就呆在这种树了吧?”
“这个,我也是刚有这想法,没打定主意,不过,可以先试试看吧。反正树都已经种下了,我就等着摘果就可以了。”
李松石也知道,想当果农,不是把树种下就等着摘果就可以的,麻烦事可多着呢。浇水,施肥,除虫……这说起来简单,没经验做起来可就让人头疼,而且还很辛苦。
君不见,大批农民被迫背井离乡,跑到诸多相对发达的近海城市去打工,忍受资本家剥削,其缘由就是因为:农民要受风吹日晒,还要承受种出的东西价格变动的风险,实在太辛苦了。至少,承包山头种果树,结果亏损的人,也不在少数。
梅雨山沉默了一下,道:“石头,如果你是认真打算过,才想要当果农,兄弟我当然是要全力支持你,但如果只是听了我几句话就心血来潮的话……”
李松石笑道:“山角,你看我是那么容易心血来潮的人吗?我也没当真就要是要做果农。只是想到这几亩地不用承包费,不用交租又不用上税,如果就这么荒废,那就太可惜了。”
“那就好,我看你细皮嫩肉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当农民的料……”
“去你的,我的皮肤白是白了点,但糙着呢,怎么可能跟细皮嫩肉扯得上关系?我看你那才是细皮嫩肉呢,看着挺黑的,但也是品种不同,就跟乌骨鸡一样,还是基因突变型的……”
两人正说着笑,梅雨山的肚子忽然咕咕响了起来,接着,李松石的肚皮也随声应和,也是咕咕咕地闷响。
两人对视,都是大乐。
他们出来得急,现在都过中午了,肚子不饿才怪。
李松石问:“山角,我记得你说过,你在部队的时侯,枪法很好?”
“是啊,是挺准的。摸熟后是没低过九环。”
“那,刚才,我在车上还看到,你这次带了**?”
梅雨山听着,点点头:“是带了。”
“嗯,既然这样,咱们肚子都饿了……我听说山里经常有野猪野鸡野兔什么的,不如……你去猎一个回来?咱们烤来打打牙祭,怎么样?”
梅雨山一听,满头暴汗,忍不住道:“喂,我说,打猎没你说的那么容易吧?就算能把猎物打回来,说不定天都黑了。”
“那午饭怎么解决?方便面煮野菜汤?”
方便面…………煮野菜???
真够有创意的,也亏他想得出来。
梅雨山一阵无语,片刻才道:“那倒不至于。一般农村里,大都有养鸡养鸭的,只要去到他们家里,按市价称重,整只买下,然后说要在村民们家里吃饭,他们会很乐意地帮忙宰杀,煮饭做菜的。”
“有这回事?”
“当然,一只鸡或一只鸭,你能吃得了多少?剩下的都留在吃饭的那一家里了,这种便宜事,他们当然不会嫌多。”
“原来如此。听起来挺亏的,不过以后我可能要在这呆一段时间,借此跟村民打好关系也不错。呃,山角,这事我看你挺熟的,就由你去找吃的吧,顺便把帐结了,我累了,坐着休息一会。”
“FUCK,有你这样的兄弟吗?你在这休息,让我去跑腿?不行,咱们一起去……”
梅雨山说着,便要揽李松石的肩膀,李松石却偏开头道:“大不了回头我把车油给你加满。”
梅雨山眼睛一亮,忙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你先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得了。”
唉,现在油贵啊,今天这出车的油还是自个掏腰包的呢……
却说,梅雨山走后,李松石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但等了一会就又站起来了。
本来他就没多累,只是懒得走动而已,现在坐着坐着,又觉得有些无聊了。
他沿着树林边走动,一路瞅着那些高高矮矮的果树。李松石惊讶地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他居然一棵果树都认不得,甚至,他连这些果树能不能结出果子都不知道。
感觉自己有点失败,心情有点郁闷了。
那些树,长得既不美观又太过浓密,把风都挡住了,头顶上的太阳那么毒辣,照在人身上,热辣辣的,头发都变得热乎乎的,身上还出了汗,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真想找个地方凉快一下啊。
想着,就这么一路走着,不多时,李松石走到了李老头房子的背后。
这里有一块较空旷的地方,没种果树,却种了些菜,有不少都是李松石在家里厨房里见过的,还吃过,但要让他说出是什么菜来,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可就莫宰羊了。
此外,在这菜园子周围,还有一株两米多高的植物,上面开着一些花。
花瓣有红、黄、白三色,花蕊正黄,朵朵雍荣华贵,也不知是什么花。
看到这些花,不知怎的,李松石心情竟变好了——世上鲜少有人不喜欢花的。
一时间,他觉得天上的太阳暖洋洋的,周围微风习习,吹在那些绿意盎然的果树上,发出哗哗轻响,站在这菜园边,看着花,享受着这大息然的风光,李松石感到一阵说不出的轻松惬意。
走近花丛,细细一数,便知花开有十二朵,朵朵如同碗口大,看着眼熟,但一时间,李松石还真想不起这是什么花。
将其中一朵花拨开,正要捏住花茎摘下,李松石却发现,十二朵花的中间,竟然还有一朵更大的花。
那花瓣分四层,每层六瓣,瓣瓣洁白如玉,晶莹无瑕,而花蕊艳黄如金,蕊中又有蕊,呈六角,整朵花如同两个叉开的巴掌那般大小,只看一眼,李松石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竟有这么大的花?从没见过啊。”凝视了片刻,李松石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着花瓣。
就在这时,他手指头突然一阵刺痛,他猛地收回右手,一看,指头处似乎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破了,伤口处渗出殷红的鲜血。
再看那花,花瓣处凝着一滴血珠,那血珠滚入花蕊中,竟被缓缓吸收了进去。
李松石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怪花?居然还会吸收人血?该不会有毒吧?”
低头一看手指,发现指头处的血迹是鲜红的,没有变色,应是无毒,便松了口气。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动人的声音:“花主。”
那声音离他背后很近,李松石吓得猛一回头,接着就在刹那间愣住了,失神了。
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美丽的白衣女子,她穿着金黄色的紧身绸衣,绸衣上及腋下,下及臀下,将胸腰腹部份紧紧裹住,勾勒出优雅丰满的动人曲线,却是露出洁白如玉,莹莹生光的完美大腿,小腿,以及锁骨、香肩、玉臂。
尤其是胸口处,更是春光隐约乍现。
而且更诱人的是,她身上还披着一袭白色的纱衣,那纱衣几近于透明,等若未穿。
李松石失神了片晌,终于认出,这衣服似乎与电视连续剧上看到的古代宫装很相似。
再一细看,发觉那女子神色之间,有种难以形容的高贵气质。
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竟有如此绝色?
李松石讶异地朝四周果树林里打量着,一下子抬头,一下子蹲身,看了半晌,越来越感到疑惑。
“花主,您在找什么?”
“摄像头呢?奇怪,怎么没有摄像头?”
“摄像头?摄像头是何物?”
李松石怔了怔,回过头,喃喃道:“难道不是拍戏?不是什么整人专家之类的电视节目?”
上下打量一下这绝色美女,发现这女子身上的衣物居然是一尘不染的,而且脸上皮肤光滑细腻,不着脂粉,没有丝毫瑕疵。
而且全身上下,找不出任何缺点,找不出任何不和谐之处,可以说,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尤其是那一双眼珠,黑白分明,妙若秋水。
竟是如此的美绝人寰?
李松石心脏不争气地加快跳了几下。
这么美丽的女子,足以让世界上任何一个大明星
在她面前黯然失色,足以令百花为之羞惭,足以令明月星辰为之失去光彩。
这么出色的女子,哪怕是老天爷也不舍得让她轻涉凡尘吧?又是谁,竟舍得让她出入这偏僻山野之地,舍得让她穿过那密密的果树林,让她来到这烈阳之下。难道,就不怕那密密的枝叶会划破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不怕那可恶的阳光,会灼伤她那娇嫩的肌肤?
李松石又微微失神了一会,才忍不住出声道:“小……姑娘……”
他本来想称呼这女子为“小姐”的,但现在这年头,“小姐”可是贬义词,接着想称呼她为“女士”,又觉得太老,再想称呼为“美女”……这不仅不尊重,而且这个本来是褒义的词,也被人们用烂了。最后只得以姑娘来称呼,却又显得觉得似乎有些不伦不类。
那么多美好的称呼,竟被人都糟蹋了,李松石心中不由得微微升起一丝怨念。
“我叫李松石,不知道……你……应该怎么称呼?”
“小仙白牡丹,花主但以牡丹之名称呼即可。”
“白牡丹?”李松石一阵晕乎:“难道还有吕洞宾不成?”
那女子却是一脸诧异:“吕洞宾?吕洞宾又是谁?”
她的脸色一本正经的,语气真挚,令人对她所说的话兴不起丝毫的怀疑。
“吕洞宾就是八仙之一,听说跟白牡丹很熟悉的。”
何止熟悉呀,分明就是有一腿。
不过这话却是不能说的。
那女子听了,脸上满是疑惑,摇摇头道:“花主恕罪则个,小仙却未曾听过八仙,更未听过吕洞宾之名。”
没听过?不可能吧?咱们国家里,居然会有人没听过八仙?居然有人没听过吕洞宾和白牡丹的故事?难道她是从山沟沟里钻出来……哦,好像这里就是山沟沟哦。而且她的神态那么真挚真诚,眼睛应该是不会撒谎的才对。
李松石问道:“白……牡丹……姑娘,你是这村里的人吗?怎么会这副打扮,还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对了,我不是什么花主,你也别叫我花主了,我姓李,李松石……呃,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您不是花主?方才不正是您以灵血唤醒小仙灵智的吗?”那女子满脸疑惑。
李松石听得渐渐张大了嘴巴,嘴里都快能塞进整只恐龙蛋了。
“你……你你你,你是说,你是刚才那朵牡丹花?!”
听到白牡丹的话,李松石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刚才那朵花的花名。
只是,牡丹花能变成美女吗?
这怎么可能?!!
可怜的孩子,这么年轻,又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不小心,就把脑袋给弄坏了呢?
唉……
果真是天妒红颜,天道不公,竟让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变得神经有点不正常了。
该不会是……从什么医院里跑出来的吧?
李松石充满怜悯地看着白牡丹:“白姑娘,你想想,你还记得你家人的名字吗?或者是记得电话号码什么的?我可以把你送回他们身边去……”
“家人?”白牡丹明眸中掠过一丝伤感:“小仙没有家人的……不过,却是有一群要好的姐妹。”
李松石一阵无语,姐妹不就是家人吗?
他问:“那你还记得她们的名字吗?”
白牡丹点头:“记得。”
“那……她们叫什么名字?”
“嗯,有纪洛如姐姐、言青囊姐姐、楚香虞姐姐、史曼华姐姐、沈幻云姐姐、由蕙兰姐姐,还有洛清蕖妹妹、冷香凝妹妹、林千蕊妹妹、邺殿春……”
“等等等等,白姑娘,你到底有几位姐姐妹妹啊,怎么她们的姓氏怎么都不相同的?”
“回花主,小仙一共有六位姐姐,九十三位妹妹,因是天生天养,皆无父母,所以姓氏大抵不同。”
六位姐姐……九十三位妹妹……
这丫头,真是可怜,脑袋果然不好使了……等等,六位姐姐,九十三位妹妹,都是无父无母……难道,难道她们竟然是……是被人贩子拐卖了?
就像武侠小说里的那种,专门贩卖小女孩当歌妓的大坏蛋?不然就是科幻小说里的那种,一大群充当可怜实验品,被万恶的邪恶科学家们用来解剖研究的对象……怪不得会搞得精神失常啊……
李松石在那胡思乱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梅雨山的声音:“石头,石头,你在哪?靠,都快要吃饭了,你跑到这来干什么?”
梅雨山从果树林里钻出来。
“这么快就能吃饭?对了,这位姑娘……”李松石指着白牡丹,正要说什么,梅雨山已走过来,边走边说道:“刚才正好碰到村长的儿子从山里出来,他猎了些野味,采了些山珍,家中饭已下锅,正要宰杀猎物,我就过去表演了一手切菜的刀功,把他们都镇住了。哈哈,他们说是要尝尝大厨的手艺,让我帮炒几个菜,就请咱们吃饭,这回赚大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姑娘?”
李松石指着白牡丹,道:“我说的是身边这位姑娘……呃,山角,你平时眼神不是挺尖的吗?看到漂亮女孩,老半天都舍不得把眼睛视线移开的,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正人君子了?”
“姑娘?漂亮女孩?”梅雨山讶然,左右张望着:“在哪?哪里有漂亮女孩子?是山里的妹子吗?我怎么没看见?”
在梅雨石眼中,李松石旁边就是空气啊,哪有什么人?
李松石却有些不满了,说道:“喂,山角,你耍我呢?这么大个人站在这……”正说着,李松石突然发现梅雨山一脸的茫然,不像作假的样子,他背后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背脊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了。
“你……你真没看到?我旁边这位……”
李松石说着,梅雨山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石头,你……你没在和我开玩笑吧?你身边……你身边……真有其它东西?”
李松石倒吸了口凉气,看到白牡丹一脸无辜的表情,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鬼……鬼……女鬼……碰到女鬼了?!!
正想着,一阵微风吹过,一张枯黄的树叶飘来,晃悠悠地穿过了白牡丹的身体,不停不滞,仿佛那里是空无一物。
“鬼……鬼…鬼鬼,女,女鬼!!”
李松石牙着都打战了,本来两腿都发软了,却不知哪来的勇气,转身迈出步,拉着梅雨山就跑。
两人气喘吁吁地穿过树林,混不顾树枝刮在身上,衣服都被刮伤了好几处地方。
直到冲出林子,两人才喘着粗气,停下脚步。
两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半晌才回过气来。
梅雨山问:“石头,你没事吧,刚才,你真的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说着,抬头看看高悬半空的太阳,又道:“不对啊,这么大的太阳,女鬼怎么敢出来?”
李松石体质远不如当过兵的梅雨山,此时才缓过气,只伸出右手,一捋衣袖:“你看。”
“我靠!!”梅雨山一看,就傻眼了。李松石的手臂上,所有寒毛都竖了起来。再细看李松石的脸,白得几乎没人色,寒毛也都竖起来了。
“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若不是看到莫明其妙的东西,我至于大热天怕得全身直起鸡皮疙瘩吗?”
梅雨山顿时无语了。
“原来这地方这么不干净啊。怪不得你那表曾祖这么轻易就把这几亩地送给你老爸了……咦?不对啊,如果这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那村里人应该知道才对啊。”
“你说的不错,山村里的人比较朴实,一般不怎么藏得住话,如果村里人知道这里有那种东西,那几位大婶肯定不敢跑过这里打探消息,而且村民们的表情也不会那么坦然……”
李松石说着,全身寒毛又寒然耸了起来,直盯着身边不远的地方:“白………白白白……”
“花主,小仙不是女鬼。”白牡丹俏生生地站在旁边不远的地方,眉间带着些许幽怨。
“你你你……”
李松石退开一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而梅雨山看到李松石对着空气说着,也差点没翻白眼:“石头……她,她又来了?”
换了一个人,看到李松石在和空气讲话,不是认为他是疯子,就是认为他在演戏。但梅雨山与李松石自小长大,知道他不会拿这种玩笑来捉弄人,而且李松石全身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根本不会做假,再加上梅雨山从小对鬼神之类的东西有点信仰,心点难免就相信了。
却说李松石问那白牡丹:“你,你到底是,是谁?”
白牡丹一脸的委屈:“小仙乃是掌管华夏大地所有牡丹花的生长与开放的牡丹花仙子……”
说着,瞄了梅雨山一眼,又道:“若是小仙没有‘现形’,普通人是无法看到小仙的。嗯,花主,是否需要小仙在人前‘现形’呢?”
“花仙子?这么说,不是女鬼?”李松石松了口气,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心想:“也对,女鬼是不能在白天出来的。而且,传说中的鬼是吸人阳气……这大白天的,太阳底下的阳气可比人身的阳气充足得多,用不着害怕的。”
自己安慰着自己,定了定神,李松石便考虑了一下白牡丹的提议,回过头来问梅雨山:“山角,她说她不是女鬼,可以在你面前现形一下,你想不想看看她的样子?”
“这……这个,就不用了吧?”梅雨山有点打哆嗦。
李松石回过头,道:“哦,他说不用了。”
“等等。”梅雨山突然叫道:“石头,你说,她不是女鬼,还长得很漂亮?”
靠!!典型的见色舍生啊。
李松石心中暗骂,道:“没错,是挺漂亮的。嗯,是非常非常非常的漂亮。”
梅雨山犹豫了一下,猛一咬牙:“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一辈子都没见过女鬼长什么样,这次豁出去了,来吧,让她现形,WHO怕WHO啊。”
李松石看着梅雨山,脸上满是古怪的神色——“牡丹”花下死?嗯,这话说得……还真是……
回过头,对白牡丹道:“那个……如果白姑娘你不介意现形一下,那就现形……等等!!呃,你身上的衣服,能不能……严实一点?”
白牡丹点了点头,身上衣物渐渐幻化,竟形成一袭白色的儒裙,乍一看,多出一分飘然之气,倒似古人穿越到了现代。
“花主,是否如此?”
“呃,也可以。”
“那,小仙这就现形了?!”
“现形吧。”
白牡丹微微点头,也不见何动作,反而是旁边的梅雨山,全身都僵硬了。
在他眼中,空气中竟无中生有地凭空出现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那女子的身体还是半透明。
而在李松石的眼中,梅雨山却是呼吸一滞,狂呼一声:“啊!!!鬼啊~~~~”接着两眼翻白,晕倒了过去。
不会吧?这样就晕了?!!
靠,实在是太丢人了!!
过了好一会,梅雨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李松石在旁边死命地按着他的人中。
梅雨石挥挥手,从地上爬起来:“唉哟,你那么大力掐干嘛,我牙齿都快被你掐断了。丝~~牙龈都出血了,对了,我嘴唇没裂开吧?”
“放心,还没变成兔子。”(注)
“去你的,你才是兔子呢。”梅雨石说着,朝四周张望,问:“石……石头,她,她呢?”
“她?哪个她?”
“就是,就是刚才那位。”
“哦,你说她啊……”李松石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白牡丹,便瞪着眼睛说瞎话道:“应该是走了吧。”
“哦……”梅雨山似是松了口气,又似是有点失望。
李松石不禁好奇:“怎么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是有点失望啊。”
梅雨山微微有点失神,点了点头,似在回忆:“嗯,是啊……漂亮,真是漂亮,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有气质的女孩子……”
李松石笑道:“你被迷住了?但我可记得,你刚才是直接吓晕过去了。”
梅雨山一张脸涨得通红,好一会才道:“不是吓晕,是太过激动……”
“哦?”李松石似笑非笑的道:“是激动的?不是害怕?那你就不怕那女……会吸人阳气?把你吸成干尸?”
白牡丹在旁边道:“花主,小仙是不吸人阳气的。”
李松石尴尬地笑了笑,梅雨山却未注意,只大声道:“怕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刚才我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不小心被吓了一下。如果这次那女鬼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看我不……哼,哼哼。”
“哦,看来你还挺有勇气的,如果她还会出现在你面前,你又会怎样?”
梅雨山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嘿嘿,那还用说,当然是一把抓住她,撕开她的衣服,把她扑到地上,然后……嘿嘿嘿嘿。”
他正一副奸笑着,双手五指做出抓着某种东西在挤压的样子,但脚下却不知如何,竟突然被绊了一下,他身体便猛地栽倒在地上,跌了个狗啃泥。
李松石回头,看到白牡丹一脸无辜的表情,不由得仰天暗叹:“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梅雨山交上李松石这损友,也算是倒霉了,被算计了一下,还不知道咋回事。
不过,这次他学聪明了点,猜到周围可能还站着那个“不是女鬼”的“女鬼”,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拉着李松石就跑。
一路跑到那大吉普旁,他直接拉开车门,冲上去,发动引挚:“不行了不行了,这鬼地方实在不是人呆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白牡丹在旁看得惊奇,指着大吉普问李松石:“花主,此物像是车子,却为何全身包着铁皮,还会呜呜怪叫?”
李松石悄声道:“嘘,回头再和你说话,不要让人发现你的存在,还有,不要叫我花主了,叫我……石头吧……”
不得不说,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人所害怕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所害怕的,只是“未知”。人类对一切“未知”事物都有种莫名的恐惧,或是紧张,但一但“未知”事物的神秘面纱被揭开,基本上都不再害怕,而能安然处之了。
李松石之前差点被白牡丹吓得屁滚尿流,但转眼间,一得知她不是女鬼,不用吸人阳气,这心里就不害怕了。虽然还感觉有些别扭,但是……美女总是很占便宜了,这么漂亮的大美人站在旁边,有几个男人还会有心思去害怕?
比如《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分明就是女鬼,但只因为长得漂亮,宁采臣不也爱得她发狂?若是聂小倩长得獠牙裂嘴,满脸天花梅毒粉刺青春痘,还有一把大胡子,那就算她的心地再善良,宁采臣也只会害怕,而不会心生亲近。
同理,白牡丹虽是非人类,但长得实在是太美了,李松石一旦知道她不吸人阳气,自然而然就不会感到害怕,反而隐隐生出亲近之意。也不知这是男人的通病,还是人类的通病了。
却说梅雨山发动了车子,马上回过头大喊:“石头,你在干嘛?快上车啊。”
“上车?不去吃饭了?”
“不去了,这鬼地方,大白天都有女鬼到处乱窜,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李松石不禁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那是你说了得罪她的话,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这里的村民,似乎也没被骚扰啊。”
梅雨山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却又狐疑地看着四周,担心“那女鬼”还藏在什么地方,偷听他的话,所以也没敢多说,只猛地摇头:“我还是想回去,不敢再呆了。”
“哦……你真想回去啊。可是……大白天她都能出来乱窜,你就不担心,她会跟着你回去?”
“这……这,不会吧?”
“很难说哦,你看这村子里都没人被骚扰过,肯定是没人得罪过她,而你得罪了她,还没有当面道歉,很难说她会不会记在心里,然后跟在你身边,趁着你开车到十字岔路口的时侯……呃,我记得很多恐怖片里都有过这样的情节啊。”
梅雨山打了个寒颤,脸色都有点发白了:“不……不会吧?我,我怎么这么倒霉?”
看样子,都快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