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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有这个理由。”风啸寒的声音依旧冰冷。
公孙不看看了已然残缺的双腿,缓缓地道:“今夜,我不仅失去了这双腿,还失去了我唯一的亲人。”
“七年前,我的父母被仇家追杀,未到明阳城便被人截住。”公孙不静静地述说着,“当时他们的功力在江湖中也属一流,不过仇家显是有备而来,时间与地点都挑选得无懈可击。当我爷爷闻讯赶往,为时已晚。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他们。”
“这与你今夜去哪里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咳咳。”公孙不道,“没想到此地竟成了公孙家的绝地。呵呵。”
“杀死公孙前辈的人是谁?”风啸寒步步紧逼地道。
“风兄,难道我们就不能和和气气地说话么?”公孙不苦笑道。
“我从不与敌友不分的人套交情。”
“好吧。”公孙不道,“今夜截杀我爷孙二人的是江龙帮帮主邢三缺。”
“单只一个邢三缺怕是不够吧?”
“呵呵,风啸寒判断得不错。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你也认识。”
“是谁?”风啸寒眉间一动,他忽的感觉到一股心悸,似乎宿命的牵绊又降临一般。
“蜍田!”
轰的一声,风啸寒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目光,呆坐着。风啸寒不停地重复着“蜍田”二字,便如就算几番轮回,也要记住一般。终于,风啸寒像是压制不住心中的魔一般,蜍田两字在他的喉咙中摩擦着低哼而出。
风啸寒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死死地握着拳头,竭力地压制住那股仇恨,不让它控制住自己明镜般的灵台。
“风兄?”公孙不道。
“这件事与慕容离歌脱不了干系。”风啸寒道。
“你已经知道了?”
“想不知道很难。”
“事实上,这件事已经到了极其严重的地步。原本我不想说,但是,现在我已经是废人一个,再没有可以相信的人。风兄,我可以相信你吗?”
就算公孙不不说,风啸寒如何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天下九顶已去其二,对于正道虽无灭顶之灾,然毁灭性无疑亦是巨大无比,一旦魔门尽出,形势必将急转而下。风啸寒深深地呼吸,道:“虽然我现在仍旧不相信你,但是我绝不会拿明阳城的百姓当做儿戏。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必不推辞。”
“好。”公孙不道,“岳世轩已经久未露面,像是完全不在乎明阳城的存亡,这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非要解释,那只有一种可能,但是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的。”风啸寒道。
公孙不见风啸寒仍旧那副冰冷态度,只得继续道:“我怕这件事与岳世轩有关。”
风啸寒道:“传言瞿横已经与魔门连成一气,岳世轩理应不可能做出这等天下所不容的事。”
“如果岳世轩出身魔门的话,这一切不就合情合理?”
“如果真是这样,魔门何必自己打自己?”风啸寒针锋相对地道。
“魔门并非我们想象中那么团结,至少以魔门中人的行事风格,除了传说中的那个人外,根本没有人能够命令魔人,这其间也涉及他们各自的派系之争。归雨宗、先派、镇天派这三支因风无意已经走向没落,而魔门其他派系更是对其趁机打压。”
风啸寒略一思忖,道:“就算这样说得通,不过也没有理由怀疑岳世轩的身份。早在岳世轩当上城主之前,明阳城重大世家肯定对其进行全面性调查。不可能如此疏忽。”
“事实上,我并不确定。只不过越与岳世轩接触,越发现他的诡异。你见过有任何一个人能在短短七年之间成为绝顶高手?”
“你是说岳世轩?”
“不错。根据我的调查,岳世轩的功力根本不在天下九顶之下,而在几年之前,完全没有人知道他身负武功,就连我爷爷也没有看出来。如今看来,只有两种解释,之前的岳世轩确实没有武功,如果有功法能令一个人短时间变成绝世高手,那定是魔门中的醍醐灌顶。”
风啸寒点了点头,道:“这样分析下来是不错。不过有一件事我还不明白,黑子茶到底与魔门或者明阳城有什么关系。”
“怎么?风兄见过了黑子茶?”公孙不的声音有些激动。
“不错。”
公孙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我的猜测果然没错。岳世轩定是魔门中人!”
风啸寒奇道:“怎么说?”
“我知道你们玄衣风飞,与黑子茶打过照面。我现在说的这件事情也许天下间再没第二个人知道。”公孙不道,“明阳城那神秘的人便是黑子茶背后的那个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风啸寒急问道。
风啸寒知道水白玄去找那个神秘的人,但是他决计想不到神通广大的黑子茶背后竟然还有人在指使!
“我见过那个人一次,也是那个时候,我无意间得知了这个秘密。若非我隐藏得极好,必定无法生还。”
“糟了。小玄危险了。”风啸寒道。
“怎么回事?”
“他被那个人邀请了去。”风啸寒沉声道。
公孙不也是一惊,道:“如今只有请江南出手,方有可能救得了他。”
风啸寒不及问公孙不如何知道江南未死,道:“告辞。”
说完,风啸寒忙退出房间,水白玄命在旦夕,情形根本不容风啸寒有任何迟疑,他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绝对没有本事救出水白玄,唯有找到江南,或者,罗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风啸寒走后,公孙不终于精疲力竭地睡去,与风啸寒的对话,他竭力控制,使自己保持清醒,而此刻,他终于再也支撑不住。
第二十八章就此结束,往后十余章还在编辑中。羽令是竭尽全力地写,虽偶有漏更,却也会补上。书迷何在,羽令是不知。而对羽令是而言,对自己的交代是最重要的。因为,《玄衣风飞》不会是一篇普通的武侠,只是往后之路的开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