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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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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溟来找艾劳的时候,还真是出乎艾劳的意料。

    在艾劳看来,龙溟扭扭捏捏的,那样子,特好玩。艾劳这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更何况习昇给她吃了定心丸,她心情好得不行,就想再逗逗他:“小东西,自己送上门,难道是想让姥姥上?”

    龙溟一听她这话就来气,似乎两个人就没正儿八经地说过话,你永远别指望这老女人能说句正常的!

    “脸色怎么变了?不好意思?做得说不得?”艾劳成心气他,其实就是小心眼地记仇呢:“有需求很正常啊!年纪轻轻的,不想女人才奇怪呢——哎,我说小东西,你害羞什么啊!往日横冲直撞的挺能耐啊!”“你住口!”龙溟急了,他就是怕昨天的话伤到她,担心的一夜没睡,今日一早,不知道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来见她,谁知道这老女人见了面没一句正经的!他就不该有什么仁慈之心!这样的祸害!死了也没人心疼!

    “靠!你说住口老子就住口啊!老子求着让你来了吗?”艾劳比他还大声地吼了回去——她什么时候让人吼过啊,更何况还是个小兔崽子!昨天的事她还没计较呢,他就敢吼她了!

    龙溟快气死了,他真是不该来!这女人的死活他再也不管了!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她照样抱着美男逍遥快活——刚刚那个绝色男人,明明就是和她一起从房间出来的!

    艾劳也生气了,龙溟昨天的话,真是让艾劳心酸了,不管怎么说,她觉得龙溟嫌弃她了,心里也挺不好受。她算是知道了,她和龙溟,根本就是不对盘,两个人一见面除了做那事就是吵架!根本不能正常相处!早知道,她还不如和习昇出去转转呢!在这里受这个小兔崽子的气做什么!

    龙溟起来就想走,走了两步,还是硬生生地停住了。

    艾劳哼了一声——一向都是人家哄她,她心情好了还能哄哄别人,但对于这个小东西,她真是不想哄!

    “你答应我,好好对皇叔!要是让我知道你亏待了他,我——”

    艾劳哼哼地冷笑:“老子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龙溟气得转身瞪她:“你这意思,是要辜负皇叔了?你如果真敢这么做,信不信我杀了你!”

    艾劳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了,抿着唇,往日柔情万分的眸子里此刻闪着寒冰似的锐利看着龙溟,良久,才移了目光,手指弯曲在桌上敲了几下,开口道:“龙溟,说这话之前,也要看你有没有狂傲的资本。念你年少,姥姥暂且不计较你今日的无礼,你走吧。”

    龙溟话出口就后悔了,之前两人欢爱的时候,类似的话他也没少喊,特别是在沈家那一次,艾劳折腾得他半死,他只能在嘴巴上占点便宜。可这次不一样,欢爱之时说的话,怎么听也有调qing的味道,但刚刚出口的话,似乎——他的语气太认真了!

    果然,他看见艾劳的表情就紧张了!他下意识地想开口挽回什么,但一听艾劳的话,他又觉得莫名的憋屈——在她面前,他的确没张狂的资本,她美绝天下,她武功盖世,她有天霸山庄,可他呢?他除了有个与生俱来的身份,他还有什么?

    艾劳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还不走?”

    龙溟心里真是矛盾死了,他知道,一直拿着皇叔的事做幌子,其实就是他自己找理由想见她!没办法,谁让他没骨气地想她!可有时候,见了她,嘴巴说出来的话又偏偏会惹她生气!

    该死的骄傲!讨厌的自尊!他不想要!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知道除了这两样东西,他还有什么!他不想让她生气,不想和她吵架,可她总是有本事让他口不择言地伤害她!但没有人知道,有些话是双刃剑,伤人三分,伤己,却有七分!

    艾劳腾地站起来,抬头看着他——快十五岁的少年,都比她高了一个头了!

    龙溟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就怕自己一开口说错了什么再惹她生气!但是,他自己知道,她的一丁点靠近,都会让他没骨气地心跳加速,然后,浑身发热!

    艾劳劝自己——算了吧,反正在吕家那一次,就是打定主意不再和这孩子有什么牵扯的,但阴差阳错,怎么就和他又滚到床上去了呢?艾劳一心认为是自己的错,被下毒那天还不如上了老大呢——靠!老大不能动!

    艾劳深吸一口气,很认真地开口:“龙溟,姥姥老了,没力气陪你玩这些年轻人的把戏——一句话,你以后别来找姥姥了,你皇叔的事,你也不用操心,姥姥知道怎么对他。”

    龙溟顿时觉得这女人太狠了!在吕家她说这样的话时,他就难受得要死了!那天在大街上拉了他就做那事,他心里其实欣喜得要死!可今天,她又这样说!难道在她心里他真是可有可无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艾劳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她自己对龙溟肯定是有意思的,但她觉得龙溟对她,肯定是不喜欢的,否则这小兔崽子舍得气她?

    反正不管怎么说,艾劳觉得自己亏了,至少自己对他付出了感情,但没得到回报,还经常被这小子气得不行,她能不亏吗?

    龙溟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袖。

    艾劳瞪了他一眼:“干嘛!”

    龙溟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乱得和一团麻花似的。他觉得,如果站在皇叔的角度,他这时候就应该转身就走,就像这女人说的,以后再也不找她了!

    但,心里跟针扎似的,又痛又酸,想到以后不见她,龙溟就觉得以后的日子简直不能过了。他支支吾吾地开口,绝色的脸上有可疑的红晕:“姥姥——”

    艾劳想甩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又觉得真是下不了这个狠心。但小兔崽子什么意思?这是要示好?刚刚不还要杀了她?这阴晴不定的,吃错药了?

    龙溟一狠心,这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早就对不起皇叔了,也不差这一回:“姥姥!我——其实,只要别让皇叔知道,我想——”

    他话未说完,艾劳那颗玲珑心就猜到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了——敢情他今天撞邪了吧?之前还在炫耀他年轻貌美的侍妾,这会儿又对她这个老女人感兴趣了?只可惜,艾劳觉得自己有洁癖,沈烟那丁点大的事都能被她闹腾成那个样子,更何况龙溟跟人家睡了?

    就因为这一点,艾劳才觉得自己亏大了——首先,自己的感情算是赔了吧,然后,自己的男人被人家给睡了!艾劳就没遇到这么窝囊的事!

    艾劳觉得她现在的脾气好了很多了,如果换成其他人出了这样的事,估计她一句话都不跟对方多说的。可对于龙溟出了这样的事,艾劳觉得也有自己的责任,毕竟当初是自己说不要他的!不要了的男人难道她还管的了人家找不找女人?

    事已至此,艾劳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别说了。姥姥这样的老女人,真不值得你这么费心。你也不用委屈自己,放着家里年轻貌美的侍妾,违心地奉承我。姥姥还有事,就这样吧。”

    龙溟拉着她不放,心急得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姥姥,我没有,我不喜欢——”

    砰地一声响,门开了。

    艾劳探头过去看,脸色立即变了。

    龙溟也不管,还在那里说:“我只对你有感觉,那种事,我只想和你做——哎哟!姥姥,我没撒谎,为什么掐我!”

    艾劳这会儿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就盯着门口龙暮云的脸,想着他怎么就来了?不是说暂时来不了吗?她的云儿啊,想死她了!

    艾劳直接就扑上去了,两条大长腿直接就挂在龙暮云腰身上了:“云儿你来了啊!想死我了!嗯,要亲亲——”

    龙溟还未转身,就觉得轰一声响,身体里的血顿时全冲到了脑子里,涨得他难受——如果他没有记错,让艾劳这样称呼的人,是他皇叔!

    可,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的话,皇叔听到了多少?

    他不敢动,呼吸的声音都不敢放大了,悄悄的,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或许,那人不是皇叔!

    龙暮云有些风尘仆仆的,却没影响他的文雅帅气,成熟里透着那份沧桑,让他更加的迷人:“劳儿——”

    龙溟简直就快站不住了——是皇叔!竟然真的是皇叔!他怎么办!谁来救救他!他口口声声地让艾劳好好对皇叔,自己却对皇叔的女人有其他的心思!他真该死!

    艾劳不管不顾地就吻了上去——她是真想龙暮云啊,每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都不低,都占据着自己的位置,这会儿龙暮云突然回来了,真是给了她一个惊喜啊!至于龙溟那小子,早被她抛到脑后了!

    龙暮云也没拒绝,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扣在她脑后热烈地迎了她的吻,并很快夺回了主动权,深入缠绵,起劲地纠缠她的柔软,很快就让艾劳娇喘连连了!

    龙溟更不敢动了,他现在开始怀疑皇叔是不是没看见他?但不可能没听到他的声音啊!皇叔什么意思?

    龙暮云什么意思估计只有龙暮云自己心里清楚!当初离开的时候就是满心的舍不得,清楚了父皇身体无碍,开始日日夜夜思念艾劳,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却被一个孝字困住了脚步——父皇虽然没什么大碍,毕竟年纪大了,哀求他陪他一段时间,龙暮云也不可能狠得下心来不管自己的父亲。

    没想到,他得了机会跑出来,满心欢喜地想着要见到自己的爱人了,谁料到,扔给他的,却是当头棒喝!

    他们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不能说他偷听无耻,实在是——他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太让他震惊了!他从小疼着爱着的侄子,竟然和他的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他真的懵了!

    有很大一会儿,脑子根本不会运转了,耳边就剩下龙溟的声音——那种事,我只想和你做

    龙暮云突然加大了力道,缠绕着艾劳的小舌更肆意地索取她的芬芳——他的!是他的!劳儿是他的!

    龙溟风一般地转身,撒腿就跑,谁也没敢看,就那么越过了二人跑出了房间!

    刚出房间,就看见习昇抱着肩靠在墙上,笑着看他:“出来了?”

    龙溟甩袖而去——她身边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连皇叔都欺负他!

    艾劳整个身体软在他怀里,呼呼地汲取空气,还不忘抽空问他一句:“吃醋了?”

    龙暮云还没说话,就听习昇在后面说:“劳儿,昨日累着了,我再进去睡会儿。”

    艾劳在龙暮云怀里伸出脑袋来,隔着龙暮云的肩膀白了习昇一眼:“我有事呢!出去等着!”

    习昇凑过来,吧唧在艾劳脸上亲了一口:“也行,别累着了啊,我还等着晚上呢!”

    艾劳觉得习昇绝对是故意的,瞪着习昇关了门,她再抬眸看龙暮云——好家伙,脸都快黑成锅底了!

    说来也巧,习昇刚出门,就碰见龙暮云了。老五老六给他介绍了一下,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一看见龙暮云,就觉得不舒服。为什么呢,龙暮云整个人身上气质,和他们这二十一个太像了!成熟,儒雅,大气,沉稳,一看就是艾劳喜欢的类型!

    习昇也有小心眼的时候,对于沈烟他们,他还没觉得有什么危机感,但一看到龙暮云,他就觉得林源他们还眼巴巴地在时空的另一头等着呢,她倒好,在这里照样左拥右抱的!

    好吧,他也不能让这些男人好过了!

    于是,他坏心眼地让龙暮云去听墙角。

    然后,又故意在龙溟出去之后亲艾劳那么一下子,还说了绝对让人想歪的话。

    他发誓,他并不是吃醋,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他就不信,艾劳身边的男人,个个都像他这么大方?

    的确让他猜对了,龙暮云真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艾劳心里把习昇骂个半死,龙溟的事她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他还来参一脚,头疼啊!

    龙暮云也不说话,放下她,一个人在床边坐下,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艾劳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龙溟落荒而逃,龙暮云肯定知道了——那小兔崽子也会惹事,往日里都针锋相对的,转性一次吧,还给她惹麻烦!

    艾劳小心地挨着他坐下,挽了他的手臂,软软地开口:“云儿,是我不好啦!”

    龙暮云没动,也不说话。

    早就说过,艾劳很少哄人,但其实是没遇到她想哄的那个人。如今,在龙暮云面前,她愿意低声下气地祈求原谅:“云儿,你别生气啊,其实——其实都是我的错,要是早知道会遇到你,我就不会碰龙溟那小子了。真的,我发誓!知道了你俩的关系之后,我就一心和他断了的!云儿,你别这样嘛,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

    龙暮云突然握了她的手:“劳儿,你喜欢我什么?”

    “嘎?”艾劳呆了呆,随即眨眨眼:“很多啊!喜欢你的温柔,你的善良,你对我的宠爱,还有我们在一起时的温馨感觉——”

    她巴巴地蹲到龙暮云面前,抬眸看他:“云儿,别生气了,好吗?”

    龙暮云牵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劳儿,你喜欢的,是不是这一样?”

    艾劳眼睛亮亮地点头:“喜欢啊!当然喜欢!我最喜欢了!”

    龙暮云眸子黯然:“我知道了。”

    艾劳本来还想不老实的,一看他的神色,不敢动了:“你知道什么了?”

    龙暮云苦笑一声:“我快三十了,也没有溟儿好看,你最喜欢的东西,也是被火烧过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艾劳不等他说完就吼了起来!以往这些话都是她拿来对付那些小兔崽子们的,今日从龙暮云嘴里说出来,她听着,竟说不出的心疼!“我喜欢你,说的清清楚楚!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不准你那么说自己!”

    龙暮云心里又何尝好过?但他说的也是事实!知道龙溟的事,他震惊过后才觉得,自己真是什么都不如龙溟,别说龙溟了,就是艾劳身边那几个少年,他又比得上哪个?艾劳看上他,是他的运气吧!可这份好感,能持续多久?他不敢赌。他投入了太多的感情,怕艾劳有朝一日厌倦了他,那么他就会没有一丁点的退路,注定会跌入无底深渊!

    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还不如早点问清楚,然后,保留着自尊地退出这场战争,纵使心痛得无法呼吸,也好过有朝一日被她抛弃。

    他看她着急了,弯唇笑了笑——他爱惨了这个女人啊!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她发怒,她撒娇,她的每一种神态,她的每一个表情,他都欢喜得紧。看见她,恨不得挖心那般把自己最好的献给她,对她好,哄着她不让她生气。可现在,他还是让她生气了:“劳儿,我说的是事实。你说呢?”

    “狗屁事实!”艾劳气得不轻,实在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怎么样!”

    龙暮云也不是矫情,他承认他吃醋了,但他也认清了一个事实——他虽然接受了艾劳有其他的男人,但他不能承受和那些男人争宠的压力。后宫里的勾心斗角他看得太多了,最终败下阵来的,无非是那些年老色衰的妃嫔。如今,他和那些妃嫔有什么区别?艾劳身边,他年纪最大,姿色一般,艾劳喜欢他,说不定就是心血来潮,等过了这一阵呢?

    艾劳见他不说话,急死了:“云儿,你这是质疑我的感情吗?我真的喜欢你,你怎么不相信呢!”

    龙暮云相信,但他不敢保证艾劳一年以后也会说这句话。他要的是一辈子,他怕艾劳给不起。

    艾劳虽然愿意哄他,可艾劳哄人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反反复复地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反正就是要让龙暮云相信她的感情!

    说白了,龙暮云就是没有自信了。

    最开始,他见到几个护法还没这种感觉,可后来,见到清溪和炎各,刚才又见到习昇,再加上他自己的侄子,他真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这个宅心仁厚的老实男人开始钻在自己的牛角尖里出不来了!

    艾劳最后真是没有办法了,她能想到的好话都说了一箩筐了,可龙暮云就是没什么反应,她能怎么办?

    她转身就走!

    龙暮云心里顿时凉了——艾劳说这么多他真没反应吗?狗屁!他高兴死了!可越高兴,就越害怕!他爱得越深,就怕以后越难过!这么多天没见了,他自己多想艾劳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多想抱着她,吻她,把她压在身下,爱她!可事实却是,他把她气跑了,而且,有可能一辈子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

    龙暮云无力地倒在床上,这一刻的心痛让他开始后悔刚刚的举动——真的要离开吗?万一,她会喜欢自己一辈子呢?万一,她对自己的情不会改变呢?万一,真的有这个万一呢?

    龙暮云猛地坐起来,为自己想到的这种情况而激动得无法呼吸!他不能放手!凭什么让他放手!就算是她不爱了,他也要死死抓着她不放才对!他傻了才把她推开!他疯了才会想要离开!

    他起身就追了出去!

    艾劳知道习昇一定在外面,她出来其实就是讨教来了——说起哄人,习昇有经验,每次她生气了,习昇总能把她哄得舒舒服服的。

    一开门,果不其然,这厮正含笑看着她呢。见了她,也不意外,还开口问:“怎么,搞不定了?”

    她立即苦着一张脸走过去,还不忘把门关了,就怕龙暮云等会儿偷偷跑了:“怎么办!都是你害的!”

    习昇摸摸她的发:“真拿你没办法!你也不嫌累!这么费心,扔了算了!”

    艾劳瞪他:“那是不是连你也一起扔了?”

    习昇没辙了:“是吃醋了还是怎么了?”

    艾劳叹口气:“不知道啊,他现在不相信我的感情了。”

    习昇一听这话,忍不住为自己的女人叫屈——这女人的感情绝对是真的!无论是对谁,她都是一片真心!敢质疑她的感情,那男人眼睛瞎了吧!“不相信算了!咱不稀罕他相信!”

    艾劳又瞪他一眼:“可我是真喜欢他啊!昨晚还梦见他了呢!”

    习昇不干了:“昨晚出力的是我,你还敢想着他!”

    艾劳嘻嘻地笑:“好啦!人家只是想他嘛!快帮人家想想办法,怎么哄他!”

    习昇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没事瞎掺和什么啊,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看来以后他还得加把劲,她还有心思做梦说明他还没伺候好!看今晚他怎么收拾她:“哄什么!直接压倒要了他就成!这法子,你以前不是经常用?”

    艾劳上前给了他一拳:“跟你说认真的呢!他是真生气了——算了!我先进去,我就这样跑出来他万一误会就更麻烦了!”

    龙暮云发誓,他绝没有偷听,他只是凑巧站在门后而已——听着艾劳的脚步声传过来,他喜滋滋地赶紧跑回床边,低着头坐好。

    艾劳再次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旁:“云儿?”

    龙暮云努力地想将扬起的嘴角拉下来,奈何有点力不从心,他只能将头低得更低,轻声地答应:“嗯。”艾劳听他答应了,心里一喜,觉得自己一番口舌真的没白费:“云儿,我对你是真的,日月可鉴——嗯,你要是不信,我就出门让车撞死,喝水”

    唇上突然多了柔软的触感——艾劳眨眨眼,眸子含笑地看着终于肯看她的龙暮云:“舍不得了?”

    龙暮云不自在地收了手,想起习昇说的压倒什么的,耳垂一热:“不准你说那样!”

    艾劳连忙答应着:“不说了不说了!云儿,你信我了?”

    龙暮云不想让艾劳看出他的不自在,这么多天没见,他想死了,这会儿正蠢蠢欲动呢,如果被艾劳发现,丢死人了:“信了。”

    艾劳欢呼着跳起来:“太好了!早知道让你相信这么简单,我早就该发毒誓了!”

    龙暮云移开点身体:“以后不准说那些!”

    艾劳立即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蹭他的脸颊:“不说就是了。云儿,可想死我了!”

    龙暮云顿时觉得胸口咚咚咚地跳,耳垂更加热了,两腿之间的欲wang开始抬头了!

    他觉得之前的自己就是昏了头了,被龙溟的事吓得不轻,这才有了要离开她的荒唐想法——关键是,他怎么离得开她?两个人第一次的分别,已经让他饱尝了思念之苦,这次父皇生病,更是让他清楚地知道了她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这样的爱情,他能丢弃吗?

    他知道,即使他离开,下半辈子,也会如以前一般孤零零地一个人过,容纳了艾劳的心,注定是容不下其他女人的。

    他庆幸,这么短的时间,他幡然悔悟了,也偷偷听到了她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对自己感情的肯定,他还奢求什么呢?

    他看着艾劳,偷偷地咽口水,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不过十几日不见,她似乎更美了。绝色的容颜此刻笑得甜蜜蜜的,娇嫩的肌肤如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饱满的双唇更是挑战着他的意志力,那些疯狂缠绵的日子就那么汹涌地涌进了他的脑海,她在他身下婉转的模样无比清晰地和眼前的容颜重合。

    艾劳却直接趴在了他肩膀上,拍拍他的背:“云儿,你以后也别说那样的话,我可伤心呢!”

    龙暮云就等着被她扑倒呢,实在不行,听到那句“想死我了”至少也该来个热吻啊!怎么没有?

    他心猿意马的,虽然很想要,这会儿却铁了心的等着艾劳主动:“嗯——劳儿,想你了。”

    艾劳却更紧地拥住他:“劳儿也想你,想死了。”

    龙暮云等着。

    艾劳继续抱着。

    龙暮云的心,最开始跳得咚咚咚的,后来恢复正常,再后来,险些不跳了!

    艾劳根本就没动,就那么靠在他肩上,老实得像是睡着了!

    龙暮云不能控制地想歪了——艾劳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了!

    他只能想到这一点!

    以往这女人的劲头,可真是让他惊喜,就算他没有过女人,可该知道的事,他知道的不比别人少。他敢说,艾劳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可他喜欢的,也正是她这份随性。

    但今天,她转性了。

    食肉动物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肩头,做小绵羊了。

    龙暮云这会儿就傻了,觉得心里凉凉的,就想着怎么办怎么办,艾劳如果真的对他不感兴趣了,他怎么办!

    就担心这个了,他根本就忘了他可以主动!

    艾劳也等呢。

    结果,快睡着了,龙暮云也没动。

    艾劳也委屈,同时脑子里瞬间想起无数个可能,越想越气,最后一下坐直身子,气呼呼地质问龙暮云:“说!你是不是在宫里有其他的女人了!”

    龙暮云被问得莫名其妙,他也正难过呢,完全不知道艾劳什么意思!

    艾劳见他这个呆模样,又气又笑又担心别真是让其他女人占了便宜吧:“说啊!难道真让其他女人碰了?”

    龙暮云这下听懂了,微微地皱眉,他想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让其他的女子近身:“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艾劳嘟着唇:“骗人!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要?”

    龙暮云艰难地咽口水——谁说他不想要!他都胀死了!

    艾劳见他这样更觉委屈:“想要为什么不动!”

    龙暮云眸子猛地睁大:“你都没动!”

    艾劳哭笑不得:“我是女人凭什么让我主动!”

    龙暮云的心又开始砰砰砰地狂跳不止,来不及消化艾劳话里其他的意思,他火热的吻就压上去了!

    禁欲了许久的男人,别指望他的动作多温柔,前戏倒是有,可之后,男人勇猛的劲头就无比真实地展露出来了!

    龙暮云觉得这一刻让他死了都值了!他深爱的女子在他身下,两人亲密融合,他叫着她的名字,她回应着浅浅的轻吟,两条腿勾着他的腰身,无声地向他索取更多的爱恋和冲刺。

    龙暮云一鼓作气地要了三次——没办法,他想要得厉害,只有在她温暖的所在才能体会到释放的快感!他拥着她,不想放手地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呢喃着她的名字,说着自己的思念爱恋。

    艾劳抽空了赶紧问点正事,一会儿还要吃午饭呢:“你父皇让你出来了?”

    龙暮云不想提那事,他正纠结艾劳今天怎么没主动:“劳儿,今天怎么如此矜持,往日里,不是喜欢把我扑倒?”

    艾劳捏着拳头轻轻捶他:“你还好意思说!是你说我最喜欢你那鸟,我要是再主动,不就是认同了你的话?早跟你说过,我是因为喜欢你的人,才喜欢你的所有的!”

    龙暮云顿时释然了:“我以为你对我不感兴趣了”

    艾劳真是想咬他了:“我看你就是欠上!”

    话音刚落,微微用力把龙暮云压在身下,她挑眉笑:“老子就是喜欢你的鸟,怎么样吧!哼!今天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割了它!”

    龙暮云抚着她的腰身笑得眯着眼睛:“喜欢就喜欢吧,看,它也喜欢你呢!”

    习昇听着床板咣当咣当的,就知道事情解决了,他晃晃荡荡地走了,看见清溪和炎各,笑了笑,和他们随意地聊天。

    欧阳澜被禁足了。

    欧阳慕白派人看着他,哪里也不准他去,就在房间里好好呆着,等婚礼一过,就和他回燕京。

    欧阳澜气得不行,却是一点办法没有。他武功不强,虽能自保,却肯定打不过大哥身边的侍卫。

    最开始,他摇着窗子嗷嗷地叫,希望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最好是让艾劳听到他的声音,来把他救出去。

    戏做够了,他老老实实地靠在床头,开始想一个人。

    燕西又换了一身衣服,反正怎么花哨怎么打扮,首饰什么的照样没少往身上折腾,这次更夸张,靴子上各挂了一串金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好看不好看的另说,但声音是挺好听。

    燕西一点也不喜欢和欧阳慕白站一块儿,两人虽是表兄弟,欧阳慕白却哪儿哪儿都比他长得精致好看。他觉得,老天生了他,又生一个欧阳慕白出来了,纯粹就是让他闹心的。

    两人站一块儿,不管他穿得再扎眼,都能让欧阳慕白一身的风头给他盖过去!

    越是这样,他越不认输,什么都要和欧阳慕白比。小时候比个头,大点就比武功,再大点他想比女人,结果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欧阳慕白竟然没女人!

    燕西绝对是自恋的,在他心里,他自己什么都是最好的,欧阳慕白虽然长得比他好,但总有一样是比不过他的,现在总算让他找到了——欧阳慕白对女人不行!

    他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笑死!被欧阳慕白压制了这么多年,总算轮到他翻身嘲弄他了!

    他觉得欧阳慕白就是个怪胎!不管他怎么嘲笑他,怎么拿女人这事挤兑他,欧阳慕白也不生气,绝色的一张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时间久了,燕西也觉得无趣,不管怎么说,他是笃定了欧阳慕白这方面不行的,男人嘛,这方面不行了,其他方面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他心理平衡了,至此,和欧阳慕白对着干的场面就少多了。

    当然了,少了,不代表没有。

    只要逮着机会,能看欧阳慕白出丑的时候,他绝对会落井下石!

    虽然这种机会很少,从小到大也不过那么一两次,但燕西对此是乐此不疲的。

    欧阳澜向自己的哥哥求教的时候,燕西也在场,欧阳澜第一个问题说出来,欧阳慕白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燕西的注意力顿时就转移到欧阳慕白脸上来了——稀奇啊!欧阳慕白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欧阳澜说了第一个问题,见自己大哥面色不好,以为他想不出,接着又说了第二个。

    燕西口里的茶水都差点喷出来——新鲜啊!欧阳慕白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竟然有了以前没有过的表情!

    欧阳澜把三个问题说完,欧阳慕白的脸已经快变形了!

    燕西肆无忌惮地笑得前仰后合,百年一遇的大好机遇让他逮着了,他真该好好谢谢给欧阳澜出题的那个女人!

    欧阳澜一直不怎么会看人家的脸色,这会儿把题说完了,眉头还皱的跟什么似的:“哥,我一个也想不出。姥姥说了,只要你答得出来,又同意我和她好,她也就同意了。”

    燕西清楚地看到欧阳慕白在深呼吸,显然是气到了。他真是觉得稀奇,看来那女人本事挺大,竟然能让欧阳慕白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欧阳慕白对于欧阳澜最后的话没有给出任何的看法,直接吩咐人把欧阳澜关起来了。

    燕西唯恐天下不乱:“朝天一个洞,里面热烘烘,进去硬邦邦,出来软绒绒——慕白,你说是什么?”

    欧阳慕白捏紧了手里的杯子。

    燕西又道:“毛对毛,肉对肉,一宿不挨就难受——我有答案,你要不要听听?”

    欧阳慕白深吸了一口气。

    燕西不知死活地继续第三题:“一物七寸长,小姐带他上绣房;半夜里来流出水,只见短来不见长——哈哈哈!笑死我了!那女人是不是知道你那方面不行,故意让你弟弟来讽刺你的?”

    欧阳慕白捏碎了手里的杯子,同时,飞起一脚——随即,一个花里胡哨的身影腾空而起,随着一声惨叫,燕西的身体被狠狠地摔到地上,靴子上的金铃铛都给摔出几丈远!

    燕西爬起来,先找铃铛。

    找到了,忙不溜地往靴子上挂——气节可以不要,造型是一定不能乱的!

    他站起身,走两步,听到靴子上的叮当响声,这才作罢。哼了两声,知趣地没去找欧阳慕白算账,其实就是打不过人家——但想起那女人的题目,他真是憋不住笑了,如此有趣的女人,他能不去见见?

    艾劳最后实在是饿了,才嘟囔着让龙暮云给她穿衣服,两个人磨磨蹭蹭地起来,用了午饭,龙暮云才说,他是偷跑出来的,等下还要赶回去。

    艾劳这下不干了,撒泼耍赖地不让他走。

    龙暮云好一顿哄,挖空心思地说好听的让她高兴,同时也真是享受她的娇躯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的舒服劲。

    艾劳被他哄高兴了,就嘱咐他早去早回,最关键的是得看好小鸟别让其他女人碰了。

    不管她说什么,龙暮云都是满心欢喜的。确认了彼此的心意,还有比这更甜蜜的事么?

    龙暮云走了,艾劳也不放心,让老六跟着他去了。

    到了晚上,艾劳留给习昇一个白眼,直接搂着清溪和炎各进房间了。

    习昇哭笑不得——这算是记仇了?看来明天得哄哄了。

    第二天,习昇还没见到艾劳,先看到一个骚包男人。

    ---题外话---

    从六点写到现在,总算有了万字。没空检查错字了,亲们将就着吧。另,我以为我睡得算是晚的了,没想到啊,还有三个娃纸半夜在外面游荡有时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