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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仁平的确不喜欢大儿子,但对于自己的孙子,还是很有期待的。
说真的,屈皓小时候,屈仁平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培养的,但事与愿违,屈皓文采出众,对于经商和管理一事却是一窍不通,任屈仁平再如何教导,那孩子就是一根筋地表示没兴趣,或者直接说听不懂。
屈仁平快气死了,可自己的儿子能狠心打,孙子可真是舍不得动一下。
多好的孙子啊,长得好,又聪明,可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屈仁平至今也没死心,得了机会就给屈皓介绍名师大家,就指望自己的孙子有朝一日能得自己的真传,继承屈家大业——虽说女儿能干,外孙女也跟了自己的姓,可那毕竟是外姓人的骨血,堂堂一个屈家,不能让人家说没有人啊,家业不传给儿子却给了女儿,首先屈仁平自己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每每想到这事,就憋屈得难受。
但是,屈化的成绩他还是肯定的,他也承认,自己儿子七八个,却没一个有屈化这样的能力。屈仁平就想着,在自己有生之年,好歹把自己孙子培养出来,就算是死了,也好闭眼,更是要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屈仁平对自己的孙子真是很上心,不止对屈皓,对其他的孙子也是抱有很大的期望的。当然了,从他私心里来说,他最喜欢屈皓。都说隔代亲,这话绝对是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屈皓和他年轻时候很像,斯斯文文的,聪明,高雅,往那里一站,就有不染纤尘的纯洁。
当然了,屈仁平觉得现在的自己早配不上用那些形容词了,这么些年,做生意的熏陶,与人交往之时的勾心斗角,他的正直坦率清纯,早就被阴暗多疑狡诈代替了,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他会扪心自问——这还是自己吗?奋斗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什么都有了,却把自己弄丢了。
他知道,他不该奢求太多,佛家说有舍必有得,他屈家能被他发展到今时今日,也算是弥补了心里的遗憾。更何况,他觉得老天对他不薄,儿子让他失望了,可给了他一个如此完美的孙子,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屈仁平对屈皓的好不敢太明显,毕竟现在屈家很大一部分生意都掌握在屈化手里,屈仁平对自己这个女儿还是有些忌惮的,如果他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对屈皓好,到时候屈化肯定会给他使性子——这点苗头,屈仁平肯定是能看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抛开其他的不谈,就算屈皓对于做生意不感兴趣,可屈仁平对屈皓还是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虽然恨铁不成钢,但那份亲情却是怎么也割舍不掉的。
在屈仁平看来,艾劳这个女人虽然势力庞大,但是属于阴晴不定那种人物的,看那日她对自己的咄咄逼人就能看出来,那女人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
屈仁平就想着,能不得罪艾劳自然是最好的,当然了,这一次欧阳家来人,如果能和他们搞好关系,到时候也没必要怕天霸山庄了。但现在欧阳家的态度也是很模糊的,欧阳慕白油盐不进,让屈仁平很伤脑筋。
如今,欧阳家的关系还没攀上,艾劳这边自然不能得罪。
但听到习昇的话,屈仁平还是吓到了——艾劳什么意思?书童?她又不是书生,要书童做什么?以往的时候,天下大家都挤破头地想把自家子孙送到天霸山庄拜艾劳为师,可艾劳三年前已经宣告天下,不再收徒了。难道是艾劳见自家孙子资质不错,生了爱才之心?却无奈已经说了不再收徒,就找了个书童的理由来收了屈皓?
屈仁平小心翼翼地问习昇,就是想知道艾劳是不是这个意思。
习昇想笑又不敢当着屈皓的爷爷笑,他怎么能说艾劳纯粹就是看上屈皓了,想上人家?听了屈仁平的话,习昇心里也有了主意,大不了到时候让艾劳教屈皓一招半式的,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收徒了,也合了屈仁平的心意,一举两得。
屈仁平一听艾劳真是这个意思,喜忧参半。喜的是,艾劳武功天下第一是公认的,屈皓如能得到她的指点,的确是好事一件,也是屈皓的造化;但让屈仁平担心的是,艾劳这人性子让人琢磨不透,她心血来潮地想收屈皓,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更何况,他屈家眼看要攀上欧阳家这棵大树了,艾劳这个时候要收徒,她安得什么心?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既然艾劳提出来了,他就不能拂了艾劳这个面子,肯定是要把孙子给那女人送过去的。
习昇事情办妥了,回来的时候那女人还在睡,他和衣睡在她身侧,醉心地看着她如水的容颜。
他已经和林源他们联系上了,以艾劳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不敢保证在回去的时候就是万无一失的,习昇的意思,让那边的工作人员再研究一下,但林源他们却有等不及的意思。那日他和艾劳说了这事,艾劳高兴得像什么似的,嚷嚷着要回去,还要把她那些男人都带回去。
习昇一听,真是脑袋都大了,本来她一个人回去都是问题,这下好,还要带着她的男人军团,怎么可能?
最后林源发了消息过来,看那意思,如果艾劳回不去,他们就要过来。既然习昇能过来,他们也可以。
艾劳最开始有顾虑,就怕他们来的时候有什么意外——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后来习昇安慰她,说他过来都没事,那伙人来之前,就算是为了艾劳,也会把所有的事情办妥的,让艾劳别担心。
艾劳能不担心?习昇来这里,是没什么大事,可摔到了脑袋,失忆了,还忘了她!万一那些人来了,也给她整个团体失忆,那她不得呕死?这些还是次要的,关键是穿越时空啊,这可是很严谨的科研问题——反正艾劳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们一定小心,实在不行,还是想办法让她回去。
不管事情最后怎么样,这对于艾劳来说,真是个好消息。不管是她回去,还是她的男人过来,在艾劳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习昇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呼出的气息淡淡地洒在艾劳耳畔——这是他全身心爱着的女人啊,即使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上天给她摘了来。别问他这样深厚无法改变的爱从何而来,从他爱上艾劳那一刻起,他觉得,他的爱就不会改变,一辈子不会变!甚至,生生世世,他都注定是艾劳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这样强烈的想法从何而来,但很奇怪,这种想法从产生的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动摇的时候!
习昇觉得,或许,上辈子,上上辈子,他肯定欠了艾劳很多很多,以至于他要用他的所有来偿还她。
但是,对于这份爱,他付出的一切,以及他得到的一切,究竟是谁欠了谁,又有谁能说得清?
艾劳醒了,熟悉的气息让她轻易地辨别出了身边的人是谁:“昇,疼——”
习昇搂着她拍拍她的背:“乖,一会儿就不疼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那小书童的事,我可给你办妥了。”
艾劳眨眨眼,握着粉拳捶了捶习昇的胸膛:“真的?”
习昇顺势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吻:“怎么奖励我?”
艾劳把伤了的脚放在他身上,慢慢欺身上去,低头咬习昇的下巴:“说吧,想要什么?”
不管习昇想要什么,艾劳都是愿意给的。两个人热烈地缠绵,艾劳不管不顾,习昇还得顾及她的脚,怕她累着,从后面抱着她给她她想要的。
沈烟他们来的时候,艾劳还在房里没有出来。
老大代表姥姥迎接了他们,看见付舍的时候,不动声色,心里却隐隐有些不舒服:“天色也不早了,舟车劳顿的,先休息,明日再见姥姥。”
艾劳和习昇折腾完了,因为脚受伤了,也不敢沐浴,习昇又给她擦拭身体。两个人一向嬉闹惯了,调qing的话就没断过,习昇那手也不老实,擦着擦着又开始不正经。
两个人都累了的时候,天都黑了,习昇咬着艾劳的肩膀说她是妖精,早晚把他的精元吸干了。
艾劳笑得格格的,觉得脚也不疼了,之前被欧阳慕白的郁闷也一扫而光了,习昇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明日还有个俊俏小书童任她差遣,这日子,怎么就这么舒服?
习昇见她高兴,也就放心了。他了解艾劳,这女人虽然性子大咧,可有时候,还是很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的。不过,她小心眼也是真的,以后说不定怎么收拾欧阳慕白呢!
习昇不担心这个,艾劳饿了,他出来给她拿吃的,碰见老大,才知道——这女人的另外几个男人找来了。
任习昇再大度,也不可能将刚刚欢爱之后的艾劳推到其他男人怀里去,当下冷了脸:“明日再说。”
老大嗯了一声,也不说其他的,转身就走。
习昇勾了勾唇——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真是让他防都防不住!
给她端了吃的,一口一口的喂她,习昇还是说了沈烟他们已经到了的事情:“要不要我把他们叫过来?”
习昇了解艾劳,艾劳又何尝不了解他?在她心里,男人们的份量都是一致的,她从来不会有所偏袒。她挺想沈烟的,但这时候,她也会顾及习昇的情绪:“今日晚了,明天再说吧。来,你也吃。”
第二日是大喜的日子,艾劳兴致勃勃地起来,让炎各给她梳发,又挑了件淡紫色的女装穿在身上——两世为人,她都没做过新娘子,虽然要结婚的话,新郎有点多,可哪个女人没做过当美美新娘的梦?
艾劳从卧房里出来的时候,晃花了一干男人的眼。
习昇自然是熟悉艾劳穿女装的,艾劳那时的衣服,大多都是他打理的,礼服、休闲装、正装、家居服,艾劳各种各样的造型他都见过——但此时古装的艾劳,如此盛装打扮,美丽得如同天山雪莲,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习昇等人还好,最惊艳的,莫过于付舍和李晨!
付舍是死皮赖脸地跟着来的。
他不属于山庄的人,除了他自己,也没人承认他是艾劳的男人,沈烟带来消息,让他们都过来的时候,付舍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来!
艾劳的美好,他品尝过了,从此,再也无法忘怀。或许最开始他接近艾劳有其他的目的,可真正地接触了那个女人,却不由自主地被她的魅力所倾倒。
他说要来,沈烟根本不理他,但他就那么跟着,沈烟真是没办法。没有艾劳的命令,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只要想起这男人给艾劳下药然后和艾劳发生了关系,沈烟就恨不得把付舍杀了!
艾劳误会沈烟那会儿,沈烟在山庄里等着艾劳,看见付舍还没走,从清溪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时真是气炸了!如果不是清溪拦着,他当时真有可能把付舍杀了!
后来他想通了,付舍跟着过来也不错,正好让艾劳明确地甩了他!
当然了,现在沈烟学聪明了,让艾劳生气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对于如何让艾劳甩了付舍,沈烟却是有别的法子的。
至于李晨——
---题外话---
如果没有意外,还会更一章,有点事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