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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收拾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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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劳没敢再动,但叉着腰站在床上气势不减:“说!怎么回事!谁欺负小炎炎和小清溪了!”

    习昇把她抱下来给她把衣服穿好:“别急!那俩孩子就是不忍心和自家人吵起来,我看着有点憋屈。”

    之前艾劳就问过清溪和炎各,两人说家里没来人,其实是来了人的,但当家的没来,来的都是两人的叔叔辈的,关系不是很好,两人就觉得没必要让艾劳见。

    再说了,那些人整天的勾心斗角,没什么好心眼,让艾劳见那种人,真是跌了艾劳的身价!

    但两个人没想到,家里人会找上门来。来的还不是叔叔辈的,还是同辈的两位兄长。

    清家和炎家的势力在十大世家里面算是比较弱的,两家关系倒是不错,离得也不远,当初炎家人送了炎各上山,清家人看了,才送了清溪给艾劳当徒弟。

    当然了,当初两大世家带人上山的时候,自然不会只带清溪或者炎各,那都是把自家年龄相当的孩子聚集到一起带去的,只是艾劳只相中了炎各和清溪而已。

    反正不管怎么说,两大世家引以为豪,炎各和清溪每次回家,也都被当成家族同辈里面的佼佼者。

    一比较,自然就有人心里不平衡。艾劳基本没下过山,年轻一辈的根本不知道艾劳到底有多厉害,只是听说天下第一天下第一但谁也没真正见识过。炎各清溪两个人回家的时候,肯定是比较低调的,艾劳传授给他们的武功,也绝不轻易示人。

    家族里的当家人自然是知道艾劳的厉害的,但小一辈的年轻气盛,特别是有些资质比两人好的,更是蓄意挑衅,只不过两人没怎么计较罢了。

    但两人没想到,那两个长了猪脑子的兄长,竟然敢到这里挑衅来了。

    炎家那个,叫炎其。

    清家那个,叫清河。

    炎其是炎各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嫡子,从小就是欺负炎各长大的,上天霸山庄,他没被艾劳挑上,又听父亲整日地夸炎各,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炎各回去的时候,他也旁敲侧击地问过他武功学得怎么样,但炎各话也不多,炎其最后直接下了个结论——炎各根本没学到东西!

    武功是立足的根本,他什么都没学到,有什么好值得父亲夸的?

    炎其照样欺负炎各。

    炎各其实就是懒得搭理他,都是一家人,炎各觉得没必要撕破脸,让自己的母亲难做。

    清溪那边的情况差不多,但清溪也是嫡子,更何况清溪那脾气的,也没人能欺负他。

    清河也是清溪的兄长,清河是庶子,为人还是比较稳重的,也比较受清家当家的器重,这次之所以来找清溪,是因为清河听到风声,说是清家准备把清溪带回去了,学了那么久,也该下山了。

    家里没说带回去做什么,但清河肯定有自己的算计,他觉得清溪回来绝对会影响到他的势力,这就想着来问问清溪的意思。

    清河算是客气的,话里话外的,都顾及着一家人的面子。

    炎其就没那么有礼了,看见炎各,当着几个护法的面还有所收敛,后来留下他们两兄弟说悄悄话,炎其那话就是怎么难听怎么说了。

    习昇纯粹是好奇,结果还没敲门呢,就听到炎其骂炎各骂得正来劲呢,什么窝囊废啊,给炎家丢人啦,什么艾劳瞎眼啦,什么天霸山庄就是个骗人的啦,他骂就骂,偏偏嘴巴里还不干净,一会儿骂娘一会儿老子怎么样怎么样的。

    习昇当时就火了,推门进去指着他就说:“你他妈在这里鬼吼什么呢!哪里来的给老子滚回哪里去!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里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习昇觉得,如果你骂炎各,请便,想怎么骂怎么骂,可关键是,艾劳惹你了?敢骂老子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炎其正爽呢,因为他骂炎各,炎各从来不还嘴,炎各走了这么几年了,炎其就一直没找到这么好欺负的人!结果被习昇的气势生生的吓住了!

    其实,炎其先是惊艳了!

    习昇长得真是没话说,比艾劳还美几分呢,炎其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绝色的男人?当时就傻了!

    习昇狠起来,那绝对是能唬人的!他没内力,靠得全是气势,偏偏他身上就有一股让人臣服的霸气!

    炎其惊艳过后,又被吓着了,连着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炎各低着头跟个小媳妇似的,看见习昇来了,慌忙叫了一声:“习昇哥,你怎么来了?”

    习昇一听就不高兴,敢情他来给他出气,他还不乐意?

    炎各确实不想让谁给他出气,他谁也不为,就是为了他娘,他也得受着这气。炎其那人就没个道德底线,他在这里出不了恶气,回去肯定找炎各母亲的茬,所以炎各都是让他骂,骂就骂呗,又不会少块肉。

    炎其回了神,指着习昇就问:“你谁啊!我骂我弟弟干你屁事啊!”习昇就看炎各:“炎各,你有这样的哥哥?”

    炎各不说话,起身就把习昇往外面推:“习昇哥,你先出去,我待会再给你解释。”

    习昇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

    但艾劳这会儿正忙着,他也没什么事做,就想着炎各这么受气,不知道清溪那边怎么样。

    他又来到清溪清河两个人的房间,没刻意偷听,两个人说话声音挺大,院子里都能听到。

    听了一会儿,习昇脸色就变了。

    这个叫清河的,说话倒是挺客气,可一点点地把清溪绕进去了,哄得清溪把手里经营的铺子都给了他了!

    习昇在院子里站了半天,感慨艾劳找男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想他们二十一个,哪一个不是走出去就能威震山河?跺跺脚整个城市都得颤一颤!可现在呢?得,让人家欺负到头顶上来了,也不敢吭声!

    习昇这才找了艾劳,其实私心里也是觉得两人的温存时间太长了,艾劳受不了的话,他晚上还吃什么?

    沈烟一听就明白了,炎各清溪以前也没少对他说家里的事,反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能说炎各清溪就被人欺负了,只能说立场不同,考虑事情利弊的角度就不同。

    艾劳衣服穿好了,直接往外面走,她不管那些,有人敢欺负她的男人,纯粹的脑残,活腻歪了吧!

    还有,她倒要看看,自己教出来的两个徒弟,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就那么的不给她长脸?

    艾劳一脚踹开了炎各那个房间的门。

    炎其又被惊艳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习昇再美,也是男人,艾劳不一样啊,如花美人,又是欢爱之后,整个人那精神头都不一样,周身都透着一股妖媚的味道。

    炎其愣着,那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他在酒宴上,也听说了艾劳的绝色,但他没机会看到!这会儿看到了,真是惊为天人!

    炎各一看见艾劳,愣了愣,私心里,他家里的事,他不想让艾劳知道。再说,他也知道,他这么受欺负的事,肯定是艾劳不乐意看见的。但他没办法,他母亲要想在那个家族里立足,他只能委屈自己!

    艾劳大喇喇地在主位上坐下,眼皮都没怎么抬:“炎各,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也不和姥姥说一声?怎么着,姥姥也要招待招待啊!”炎各也不好说,两边他都不能得罪:“姥姥,我也不知道二哥会来,这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

    炎其两眼放光地看着艾劳:“这位——就是姥姥吧?姥姥,我是炎各的二哥,我叫炎其!”

    艾劳扫了他一眼:“炎其?我看你是想咽气了吧!”

    炎其一愣——这话怎么说的?他没惹她啊!

    艾劳就是护短,她做事都是直来直去的,听说炎其欺负炎各,她那火气噌噌地往上冒:“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炎其之前对艾劳再怎么不敬,这会儿看见艾劳的气势,自己就矮了三分:“没事,就是和兄弟叙叙旧。”

    艾劳冷笑:“叙旧?”

    她突然看向炎各:“炎各!”

    炎各心肝颤了颤,心想这下逃不过了,总有一个要撕破脸,那受害人肯定就是炎其了:“姥姥。”

    “姥姥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疯狗在门前乱叫,你就不怕扰了姥姥的清静?”

    炎各低着头:“炎各错了,请姥姥责罚。”

    炎其一听就不干了:“姥姥你怎么说话呢!就算你是炎各的师父你也不能这样骂人啊!你说谁是疯狗呢——啊!你——”

    沈烟收了手:“姥姥面前,高声喧哗,成何体统!”

    炎其捂着自己肿了的半边脸看向炎各:“炎各!他打我!你们天霸山庄还有没有王法了!”

    炎各心想你再这样叫下去,命估计都能没了,让人打两下又怎么样!当务之急是先哄姥姥,不然自己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姥姥,二哥不懂事,让您见笑了。”

    炎其一看炎各不帮自己,立即跳脚了:“炎各你他娘的故意的是吧!你们师徒这是串通好的吧——啊——”

    沈烟收回脚,撩了撩长衫——如果不是这事,说不定他还能和艾劳多爱一次,踹死他也不为过!

    炎其直接就起不来了,觉得胸口像憋住气那样的疼,他堂堂炎家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当时就嚎起来了:“杀人啦!天霸山庄艾姥姥杀人了啊!炎各,你个小王八蛋,你——啊——”

    炎各直接用脚踩上了他的脸:“姥姥息怒,炎各知道该怎么做了。”

    艾劳又哼了一声:“你看着办,否则”

    她话没说完,直接甩袖子走了。

    炎其疼得叫都叫不出来,手脚扑棱着去动炎各的脚,却动不了炎各分毫。

    炎各把脚拿开,蹲下身子:“二哥,你别怪我,我刚刚不踩你那么一下,要是让沈烟上来,你这辈子就别想起来了。”

    炎其话都说不出来了:“俺喝里个五八耗之!”

    炎各知道他骂自己王八羔子,炎各笑笑,伸手点上他的大阴穴:“二哥,对不住了,我也没想到姥姥会来,本来还想忍你几年的,现在看来不行了,我不收拾你,到时候姥姥就会收拾我。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整个中兴,武功比我好的,不会超过五个人。我喊你一声哥,就没想和你计较那么多,你适可而止吧。但今天被姥姥知道了,你势必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回去以后,就说骑马摔下来了吧。”

    炎其那脸色已经不能再黑了,胸口痛还是轻的,他觉得,炎各点了那么一下,他的整个身子就跟被人用刀一点点地在割肉一样,痛得他都想昏过去了!

    炎各把他拖起来甩到椅子上:“其实今天我算是救了你一命,照姥姥那脾气,连父亲她都能收拾。你回去和大娘说一声,别老是欺负我娘,不然,我这脾气上来了,把你们都收拾了也不一定。”

    炎其眼珠子瞪得很大,惊诧,不可置信,恐惧,疼痛,偏偏还说不出话来。

    炎各抓住他的双臂,顺着往下面一捋,就听咔吧两声响,炎其连单音节都没发出来,直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炎各摇摇头:“断了手筋而已,你倒是解脱了,姥姥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艾劳到了清溪那房里,清河还规规矩矩地给艾劳行了礼,问了安。

    艾劳坐在那里,也不说话,盯着清溪看。

    清溪又不是缺心眼,那哥哥什么意思他心里明白着呢,但对于清溪来说,以后肯定是要留在艾劳身边的,清家什么事,他也不想去掺和,折腾来折腾去,无非就是几家铺子几家门面,多挣多少银子少赚多少铜板的事。

    别说他现在跟着艾劳,就算他不跟着艾劳,那些东西他也没打算要,清河来问他要,他还巴不得给人家呢,觉得少费心费力,以后脱离清家还快一点。

    但他一看就知道艾劳生气了,连忙上前哄:“姥姥,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拉出去乱棍打死!”

    艾劳从他身上移了目光,看向清河:“清河是吧?听说清家的大半生意都在你手上?”

    清河笑得很低调,声音里却透着几分骄傲:“那是承蒙父亲厚爱。”

    艾劳问他:“你们清家,主要是做什么生意?”

    清河继续骄傲:“丝绸,茶叶。中兴大陆七成的丝织品和茶叶,都是出自清家人之手。”

    艾劳招招手。

    老八从后面挤到前面来:“姥姥。”

    艾劳眯着眼睛,手指弯曲在桌上敲:“八啊,他说的可是事实?”

    老八笑笑:“也算是。”

    艾劳又问:“他说占了七成,这每年的利润,你们是怎么分的?”

    老八谦虚地回答:“姥姥当初就交代过,因为是清溪家里人,利润是按三七分的,我们七他们三。本来的二八分成就一直没用了,不过我们现在重新修改了供货渠道和运输方式,清家参与进来的就更少了,一九分也是可以的。”

    清河踉跄着退了两步,脸色大变:“你——你是谁?”

    老八笑得很无害:“不才在江湖上受朋友们抬爱,人送外号金算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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