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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突变,风雨满楼
昏暗寂静的新房内,被叫做‘父亲’的人和正在闹变扭的夜米珊 都没有说话,只有那对喜烛燃烧的火焰不时发出劈啪的声音。
那种让人窒息的紧迫感。我大呼一口气,心想着,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即使是夜家不承认 我这个新‘姑爷’,但好歹夜米珊在他老爹面前说道‘生米煮成熟饭’了。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我如何需要担心他们是否还承认自己呢?
虽然如此安慰自己,还很是阿Q的嘲讽着,可是终究是担心大过天。我屏住呼吸,只好听他们对话。
“珊儿,别在胡闹了。你该知道我让你比武招亲的目的。”
夜米珊眼光瞄了下身后,察觉到父亲探究来的目光,夜米珊微微动了动身体,遮住了父亲的视线。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容许你再这样残忍下去。”
今天夜米珊的老爹说话声音有点奇怪,但是这远远比不上夜米珊的态度。
果然,发出了咔嚓一声响声,如薄冰龟裂。
“混账,你这是和我说话吗?”
我大吃一惊,我浑浑噩噩的思想终于有了点头绪。为什么我先前说是这‘父亲’听着陌生又熟悉。原来根本就是夜米珊的母亲,那个老虎的声音嘛。
可是听夜米珊喊他娘叫父亲。这家子真奇怪。
我像是理清楚了一般。心里暗道:莫非,夜米珊也是和他父亲一样,或许是因为某些家族的原因。导致了他们的儿子必须男扮女装?我先前就觉得夜米珊的父母奇怪,现在想来,算是豁然开朗了。原来根本就是凤凰颠倒嘛。夜米珊……真的是个男人。
虽然我早就坚持这个理念,但是由自己亲自总结出来,这份骄傲还是让我咧开了嘴巴。
“我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也有权利选择我的人生。”
好,夜米珊,说得呱呱地好!
“你这样任性只会害了你。”
“够了。每次你都是这样来搪塞我。如果他们要动手早就灭了我们。如何还需要这么大费周折。”
老爷子气得不轻,“你居然为了个女人跟我做对?”
原来他知道里面的人是我。
老爷子双目尽赤,粗哑着嗓子:“我要杀了她。”
我一惊,全是暗恨自己无法动弹,否则早跑路了。
而夜米珊也是倔强,“如果你要杀她,就从我的身体上碾过去。”
我心一震,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大。
这阿三刚才是不是说愿意为我牺牲?从来不知道高傲如他,也会有一天被我驯服……
一行热泪滚落,沾湿了一片枕巾。
“你……你……”我看而已想象出阿三他爹此刻是多么丰富的表情。扭曲全因愤怒。
然而,我没有等到什么响亮的刮脸的声响,而是很久的沉默。
“好啊,儿子现在出息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哼~”夜尔岚表情狰狞,双目怒瞪。夜米珊垂下了眼睑,但还是很坚定地握紧了拳头,等待即将来要袭来的暴风雨。
夜老爷子看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居然为了个女人而公然和自己顶撞,高傲如他,他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他一个气愤,一拳打在了夜米珊的胸口处。
夜米珊堪堪地看着那拳头重重落在自己的胸口,他不闪不避,挨了个正着。
他一个闷哼,一口腥甜的味道从喉咙口处溢了出来。
老爷子看自己儿子痴样,居然还迟钝地不躲开,他更是气恼。但又是心疼自己的孩子,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心头肉啊……
“咳……”他沉痛地叹息,宛如对自己儿子深深地绝望。
虽然不能目睹,但是我也可以联想出来他们对峙的场景。我可怜的阿三,你可不能出什么事情,否则,我会不能原谅自己的。
冷到爆的气氛结霜成冰,夜米珊只是捂着胸口,依旧站在老爷子面前悍然不动,只是头有点微微低着,嘴角处一道鲜艳的血痕。
沉静下来,老爷子无力地闭起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决绝。
“你我都是生命悬于一线的人。然而,你却这么明目张胆地娶一个女子。你甚至不惜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武功底子……”老爷子咬紧了牙关,说出这样的话即使是自己,但他依旧是吃惊,“这样会给夜府带来多大的灾难,你可知道?”
门口是微敞着的,夜风着实很冷,吹在夜米珊的脸上,只觉得冰上加霜。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夜米珊螓首低垂,像只沉痛的狮子,久久才说,“对不起。”
以往孤傲的一个儿子,猛然间变成如此没骨气的人,着实让夜老爷子心疼。
夜尔岚老爷子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截道:“混账东西。我养你个没用的废物。”
说是痛心疾首,却是心头肉,那一巴掌接二连三地甩在了夜米珊白皙的面上。
而我则只能听着,却不能为他分担。
牙齿轻颤,我眯起了眼睛,尽量让那滚烫的泪水不在迷蒙我的眼睛。
老爷子似乎发现这样做没用,一脚揣在了他宝贝儿子的胸口上,然后从他身边转了过去,朝着躺在床上的我走来。
我虽然害怕,但此刻我是心里激愤,所以,也就不怕可能会有灭顶之灾的危险。
来吧,风雨欲来花满楼。既然躲不掉,就勇敢地面对吧。
却是这个时候,突然老爷子动弹不得了脚步。
他双目崩裂,“混账,你还敢拦着我?!”
夜米珊死拖着父亲的右脚,嘴角噙着的血丝,显得他面容苍白而无力。“求求您成全我们……”
噗……
话还没说话,胸口又是几脚。
我的脸色刷的白了。
这……这……这……
太残忍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老头难道是丧心病狂不成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