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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满不在乎,悠哉地看着罗伯特说道:“谢谢,这位同学,我想你一定是中村木的好朋友,你去看他的时候别忘了带我向他问好。至于你说的议题,我没有任何想法。既然机会如此宝贵,我建议你自己说吧。”
众人再次哄笑,罗伯特微笑着开始了他对于议题的说明,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优雅的结束他的说明。享受着宁忘的赞许,罗伯特自豪地用眼角扫了华天一下。罗伯特觉得自己的这记耳光脆生生地打在了华天的脸上,他甚至想到当他向梅森炫耀之时,会受到小团体里众人的夸奖。
接下来所有的人按照宁忘的指示一个个发言,有些说明长篇累牍,有的剑走偏锋。宁忘一个个点评,唯有最开始罗伯特和莫妮卡的说明让宁忘比较满意。
罗伯特其实说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他将问题讲解的比较细致,其他很多人的想法跟他都有重叠,不得不另外删改。
接下来宁忘又进行了一些分组讨论,以及数据比较等环节激发众人更深层次的一些想法。三竹寺提供的许多数据是众人都无法获得的,不但让其他人眼前一亮,对整个议题的深度有了新的认识。就是华天都对很多数据印象深刻,在心里感慨三竹寺的实力强大,如果正国有这样一个智库支撑,做决策或者制定战略将容易得多。
议题进入了尾声,华天甚至有些恋恋不舍,听着很多新奇的想法和世界各国的案例感慨不已。宁忘刚要宣布今天的议题结束,并将议题的甜点数按照系统指示分给众人。
有些得意忘形的罗伯特,再次站了起来,坏笑着向众人提议:“我觉得,作为甜点学院的老学员,我们应该给华天一个机会,我们不妨再给华天一分钟的时间,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个惊喜。”罗伯特怕宁忘会反对,特意又鼓动了几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同学,出言赞同。
宁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是那副表情看着华天,似乎在等他迎战或者投降。华天耸一耸肩,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可说的。
罗伯特更加得寸进尺,“我愿意用你所有的甜点数与你打赌,咱们就赌系统会认为谁说的更好!”其他的同学一阵嘘声,不少人认为罗伯特真是太欺负新人了,但也没有出言阻止,毕竟罗伯特是梅森帮派的一员。
有些无聊的华天终于等来了有意思一些的事情:“好,你划出道道,我接下来就是。”
宁忘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绝对不怕事情闹大。在自己的平板上点了一会儿,华天罗伯特两人便收到了一份赌约及说明。赌约上的一切完全按照之前罗伯特所说,罗伯特甚至比华天还着急,看都没看完,就点了确定,华天更是满不在乎,直接点了确定。
华天的眼睛一直盯着宁忘,一只手拄着下巴随意说道:“垄断与世界,我认为不如称之为垄断的世界。我们的世界无时无刻不被垄断包围,小到婚姻,我们垄断了配偶X行为的权利;子女,在他们小时候我们垄断了改写他们价值观、世界观的权利。
大的方面,人们通常只看到经济利益方面的垄断,而没有看到政治性的东西才是根本的垄断。虽然各个国家政治制度不同,党派数目更不一样,但现在的社会没有人听说过哪个大国将被人民起义。没有人明白为什么国家没有了朝代更迭,优胜劣汰。疆域,也没有了弱肉强食,民心所向?这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垄断。
垄断的伟大在于垄断代表了强大,而垄断的结束代表了一种更强大力量的诞生。现在的政治垄断,代表了未来将有更伟大的一种政治体系将之彻底打破。”
华天说完,全场鸦雀无声,有人被震惊了,有人反映不上来还在一点点消化华天的话。一直盯着华天的宁忘掌声率先响起,莫妮卡虽未看华天一眼,却紧随着宁忘鼓掌。所有的人都打心眼里真诚地为华天鼓掌,除了呆坐着的罗伯特。
接下来在掌声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更是让他崩溃,华天用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超过了这次议题所有人的表现,系统将超过六成的甜点数都给了华天。罗伯特不但败了,还败得非常彻底。
罗伯特冷笑打断众人,开始讥讽华天是个阴险小人,希望所有的同学看清华天的本质,指责他不过是浑水摸鱼的投机者。华天才不理睬他,依然静静地看着宁忘。
宁忘提示大家今天的议题结束,看热闹的同学纷纷收拾东西准备散去,罗伯特大叫了一声:“大家先等等!听我说两句。没想到,你准备了这么多却从不言语。好,我佩服你的计谋,佩服你能隐忍!不过,听说你在来甜点学院之前不过是正国外放的一个小官,现在你真觉得自己麻雀变凤凰了?虽然我输了赌约,但接下来,我就告诉你,你的起始甜点数是多么的可怜,我才不在乎输那么一点点。每个人的初始甜点都是甜点学院长期以来观测的结果,这是对每个人一生成就的定位。我要让大家知道,你的起始甜点数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以此证明你只是个的卑微的幸运儿!”
似乎是为了配合罗伯特,华天和他的平板同时想起了提示音,华天根本不在乎甜点数,连看都不看。罗伯特本来满怀欣喜,觉得自己在这一小聪明会将华天的老底揭出来,没想到只看了一眼,罗伯特差一点眼珠子掉出来,整个人抓狂道:“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弄错了!不可能,不可能!”
华天听见他喊的那么痛苦,也解锁平板看了一眼,“确实是弄错了,你给我的点数似乎不够啊。”罗伯特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华天,再也受不了众人的目光,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其他人看到没有什么可以继续看的戏了,陆续走出了教室,只剩下宁忘和华天两人。
“虽然你的甜点数是初始状态,但我肯定罗伯特的不如你的多。学院的两极分化很厉害,除了个别几个人,其他人根本得不了多少点数。今天要不是罗伯特借了你的光,得到第一个发言的机会,恐怕今天对于他来说又会是平庸的一天。有的时候,连我都觉得三竹寺实在是让这些人压力太大了,真怕他们精神会崩溃。
你已经将他的所有点数都赢走了。因为点数无法出现负数,所以你也算吃了点小亏。罗伯特就惨了,如果过段时间他还是没有好的表现,极有可能被驱逐出甜点学院。”宁忘站在华天的对面,华天依旧坐在最开始的地方,华天没有答话,等待着宁忘继续。
“我今天一直在期待,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震惊。看见你那充满魅力的一分钟,看见你依旧是那么的才华横溢,我明白,我深深爱着的那个人从未消失,只是不在我的身边。昨天看见你甜点数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多甜点的。初始甜点数来自两方面,三竹寺评定的能力,以及三竹寺评定的身体状况。看来你两方面都还不错。”
华天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又哪里能给宁忘解释,只好顺嘴胡说道:“三竹寺的评分系统或许出问题了,又或许我比较对他们的胃口,你明白,我一向运气不错。”
宁忘向前走了几步,与华天只隔了一个桌子,微微俯下身:“再次看见熟悉的你,我觉得我可以忘记之前的所有,你愿意再跟我在一起么?这几年,我一度认为自己那时是疯了才会那样的迷恋你,直到再次看见你,我明白了这才是我的真心,我实在没有办法背叛自己。”
华天的表情忽然认真了起来,双手拄着桌子站了起来:“不,宁忘,今天我之所以一直等你到现在,就是要告诉你,你一直都错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孔一河、宁思、你和我,我们四个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样。我从没有对你有什么逾越友情的话,更没有对你做过逾越友情的事情。我从没有想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伤害谁,我以为你能慢慢明白,我以为你最终会跟孔一河走到一起。”
宁忘忽然变得有些面目狰狞:“可是你也从未对我说过你不喜欢我!难道你真的没有感受到我的心么?难道你敢说你没看出来么?你的妻子躺在病床上,为什么你不去照顾她,却天天跟我们混在一起!”宁忘喊得累了,似乎一下子没了精神,好像开始自己跟自己叨念一般:“你从来不说,我以为你喜欢跟我呆在一起。我以为你会一直这样在我身边,我可以等你,哪怕等到你妻子白了头。没有名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在乎,哪怕做你的红颜知己,只要我在你身边,看着你快乐,感受着你的微笑就像阳光照在我的心上。”
宁忘的表情开始变得慌张:“可是,你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连听我说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有,就走了!”
宁忘闭上了眼睛,久久没有张开,华天感受着她的痛苦,自己也在痛苦,在自责。
当宁忘再次睁开眼睛时,眼泪瞬间喷涌而出,她害怕自己哭的样子太难看,隔着桌子保住了华天,将头放在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现在,我终于可以抱着你对你说一句:我喜欢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