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小说网 www.baidubo.org,最快更新奶爸大文豪 !
张重随手举报,至于后续的事情他不太在意,像张怀臻这样的小骗子,全国遍地都是,比他骗得厉害也是数不胜数。
如果张怀臻不是改名字的话,那他甚至都不能算是骗,最多也就是叫套路,这个世界套路太多了。
虽然细究起来,都算是骗,不过法律却不一定能管得着。
张重四处走了走,到五点半的时候,庄语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说他们已经到了饭店。
他们既然到了,张重也就没有再逛的必要,直接朝约好的饭店赶去。
庄语定的这个饭店叫做“真味馆”,看外面的宣传海报什么的,应该是个专做蜀菜的地方。
这让张重有些小小的意外,毕竟自己是江阳人,庄语是浙省人,这里又是燕京,完全没有来吃蜀菜的道理。
张重不知道的是,订饭馆的并不是庄语而是王忆。
王忆是蜀人,所以就订了他平时喜欢吃的饭馆。
“他跟我说就在附近,一会儿就过来。”庄语挂了电话后,对王忆他们说道,随后又有些抱怨,“你说你这老杂毛,让你订餐厅,你给我弄了个蜀菜馆,人家张重是江阳人,能吃得惯么?”
王忆眼皮一翻,“我说我不订吧,是你非要我订,现在订了又怪我,你这老小子怎么这么难伺候。再说蜀菜怎么了,我们蜀菜就只有麻辣?你这就是刻板印象!”
“好好好,等菜上来,我倒是要看看有几道不辣。”
包厢里面除了他们俩,还有第三个人,此刻这个第三人笑着开口道,“不就吃个饭,吃什么不行?我想张重肯定不在乎。”
庄语撇嘴道,“指望人家客人不在乎,这叫什么待客之道嘛。”
几个人说着话,张重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包厢。
见到张重,三个人齐齐愣了一下,张重主动自我介绍,“庄老师,我是张重。”
“哦,好,张重你好,过来坐。”回过神来,庄语请张重坐下。
等到张重坐下,庄语指着还在发愣的王忆他们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
张重却笑着摇头,“不用麻烦,这两位我都认识,是王忆老师和刘源老师嘛。”
其实张重一进包厢就看到了王忆和刘源,也瞬间明白过来这个饭店是谁选的了。
庄语是浙省人,刘源是燕京本地人,只有王忆是蜀人。
见张重认出他们,两人也笑着跟张重打了个招呼。
刘源性子直率,感慨道,“我以为你年纪不小了,却没想到竟然这样年轻,你也就才二十出头吧。”
“快三十了。”
“三十也很小,我们三个,哪个年纪不是三十翻个倍?所以我说嘛,现在就是英雄出少年的年代,信息社会,咱们不服老可不行。”
张重笑了笑,这就是来自水神的感慨,不过要真说跟紧时代潮流,他或许还不如刘源,毕竟水神可不是白叫的。
华夏最近的网络名词,大多张重看过之后一头雾水,刘源却能运用自如。
事实上,有一些网络词语就是这位水神造出来的。
网络热词这东西,有时候火得莫名其妙,什么“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吃饭”“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网友们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而且他们也会跟风。
王忆也点头道,“之前我可是把你往五十岁上面想的,毕竟《许三观卖血记》这样的书,实在需要一点积淀。”
庄语则笑着说道,“积淀这东西跟年纪有关,却也不是必要关系,有些人生性敏锐,感受力很强,更加善于捕捉,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积淀够深。”
其实庄语觉得即便是有早慧的人,也是有限度的,但是张重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也就无法再坚持相信所谓的限度了。
被三个大佬一顿夸,张重谦虚道,“三位老师过誉了。”
“不用谦虚,年轻人嘛,就应该肆意洒脱一点。”刘源说道。
王忆反对道,“一个人,总不能既稳重,又肆意。”
刘源身子一正,“怎么不能,你看看我?”
“你?”王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嘛,唯有放浪形骸才能形容你,稳重什么与你沾不上边。”
庄语在旁边笑呵呵地附和道,“我看也是。”
刘源道,“呦,你们是忘了之前在微语上被我支配的恐惧了吧。”
王忆不服道,“那是因为我们打字慢,如今面对面,我倒要看看你刘源是怎么舌战群儒。”
……
张重看着三个老头跟孩子一样吵闹,有些懵逼,这些搞艺术的老头跟他果然是不太一样。
而且,他们叫自己来吃饭,就是要看他们三个吵架的?
或者,给他们做个裁判?
线杀不过瘾,要来个面杀?
又吵了几句,三人也收敛了一些,庄语对张重抱歉道,“我们三个平时经常一块谈心,有些吵闹了,你别在意。”
“没事,没事,几位老师性子率真,我也打心里敬佩。”
王忆也摆了摆手,“我也不跟你们吵了,张重,你说你创作《许三观卖血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就没有一点伤痕在心里?”
刘源瘪嘴道,“张重才多大,你觉得他心里会有你们那种所谓的伤痕?我就说了,这是典型的先锋派文学风格,意识非常独立。”
“怎么不能有,那段历史是我们华夏不会磨灭的历史,会存在于每一个华夏人心中,我想,张重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伤痕吧。”王忆说道。
庄语摇头道,“不能这样说,你们伤痕的主题就要挂上政治色彩,在这本书我可看不到。”
“谁跟你说伤痕文学的主题必须挂上政治色彩的?”
“人家李思齐说的,那可是你们伤痕文学的代表人物。”
王忆面露不屑道,“李思齐那老小子也能算伤痕文学的代表人物?天天写着主旋律,还非要顶着伤痕文学的帽子,biao子给他当了,牌坊也让他给竖了,天下好事给他占尽了。”
“咳咳。”庄语朝王忆使了个眼色,大概是提醒他不要说得太露骨,毕竟张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