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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白尔德,终于,在东方三里的鼓励下,收了那些打赏。
而结拜的欢宴,也在昼夜庆贺后结束。
这次结拜,对于伏地陌而言,是成功的。
随后,在东方三里和索·白尔德的帮助下,影佐祯昭亲自干涉,终结了汪伪政府准备干掉伏地陌的意图。
之后,因为东方三里求了影佐田子,所以,作为补偿,就陪着她玩耍了数日。
影佐田子告知东方三里,她自己要在上海居住一段时间,为了一个医学实验。
医学实验?什么实验?东方三里极其好奇,并且,从直觉上,他判断这实验不寻常,因为是影佐祯昭亲自吩咐影佐田子做此事的,那么,此事就肯定与鬼子军方有关系。
可无论东方三里如何询问,影佐田子就是不说。
这更让东方三里起疑,影佐田子太反常了。
但当务之急,不是深究此事的时候,因为永丰公司那边已经火烧眉毛了。
传来的消息,穆蓝已经清除了很多异己,基本掌控了公司的实权。
至于庄德杰,不知所踪。有人说是被害了,有人说是隐退江湖了,有人说是跑到国外了……特别玄乎的是,有人说被穆蓝制作成人体标本了。
听到这些传闻,本来还准备去打探庄大夫人真假的东方三里就改变了计划,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准备联络庄德杰,与他发展为同盟,如此这般,指不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不相信社会上流传的庄德杰的那些谣言。虽然穆蓝能做出让庄德杰当人体标本的事情,但现在不会,因为时机不到,穆蓝没那么傻。
然而,事实是,庄德杰的确不知所踪。东方三里派人四处打探,毫无音讯。
虽然没有庄德杰的消息,但韩老蔫儿却获知了关成亮的下落。
关成亮,是庄德杰的心腹,原先是永1号米粮店的经理。自庄德杰失踪后,他就回老家了。他的老家是在郊县。
东方三里准备先去拜访关成亮,想从他口中得到庄德杰的消息。
这日,是阴历八月十四日。东方三里与韩老蔫儿一并前往。
关成亮的村庄,名叫铁匠铺。
铁匠铺,顾名思义,基本上都是打铁的。
铁匠铺人口不太多,家家户户住的也很散落,整个村庄显得很大,很散,很宽。
路是坑坑洼洼的,毕竟是乡下。村庄就一条街,从东向西,很长。街道两侧,全是打铁的铺子。
铁匠铺的铁器,闻名天下。很多铁器都销往外地。因此,这里铁作坊生意就很火爆。人来人往的,川流不息。
在人群中,东方三里和韩老蔫儿直奔关成亮的家。
两人身穿便服,扮成商人模样。
东方三里是老板,而韩老蔫儿是跟班儿。
东方三里斯斯文文地踱步,而韩老蔫儿则显得很爽。
不爽不行,他也与伏地陌搭上关系了。
眼见伏地陌与东方三里和索·白尔德结拜兄弟,他羡慕的很,于是,一狠心,要认伏地陌当干爹。
伏地陌立时惊的下巴掉到地上,“我才比你年长几岁,就当你的爹,没天理啊!”
但韩老蔫儿也有办法,去认干娘。本来是要认伏地陌老婆的,但一进家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认错了人,把伏地陌的老娘认作了他的老婆,然后就跪在地上嘣嘣地磕响头,还干娘干娘的猛喊。
见他磕的满头是血,伏地陌的老娘,也就是伏老太太于心不忍,便认了这个干儿子。
最后的结果就是,伏地陌不认韩老蔫儿这个干弟弟,但伏老太太却认韩老蔫儿这个干儿子。怎么说呢?韩老蔫儿也算是目的达到了吧,因为很明显,伏地陌不再像之间那般对他态度恶劣了。
因此,最近韩老蔫儿心情是无比的好,就是在家,他老婆也不敢对他指手画脚,最关键是,海棠那小妖精,对他比亲爹还亲。
精气神儿都爽的韩老蔫儿,虽然打扮成了东方三里的跟班儿,但显然不像是跟班儿,他左手提着看望关成亮的月饼,右手把玩着一把手枪,很是爽!
更爽的是,他口中还唱着小曲儿:“太阳出来我爬山坡,山坡上就只我一个,掏出小鸟尿一泡啊,尿完以后我乐呵呵……”
而为了加强音效,他每到句尾还会强调一下。比如,唱完“太阳出来我爬山坡”后,他就再猛嚎一嗓子,“山坡!”每句均是如此,只嚎最后两个字。
比如,“掏出小鸟尿一泡啊”这一句,他就只嚎“泡啊!”
结果,引得乡民们要么吓的一哆嗦,要么如避豺狼。这货,是商人吗?鬼哭狼嚎的,让人不但头疼,还尿紧!
这货在街道上行走,毫无商人形象,那怕就是假装也好。假装?不去浪费那感情,还是“亲民”一些吧。可这亲民的,完全就是无赖形象,瘟神做派。
韩老蔫儿走一段路儿后,就冲着乡民们,或者过路的客商们,抱拳作揖,“草民们,本老爷今日虽然去探望关成亮,但主要还是下乡体察民情,体验民间疾苦,哈哈,本老爷真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青天大老爷啊……”
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在这根葱的高调中,二人曲里拐弯的,终于来到关成亮家门前。
关成亮和他的瞎眼娘正在等候。也是,二人一路上不断地叨咕探望关成亮,此事早已传到人家耳中。
双方见礼。
关成亮讪笑,说:“来就来吧,还带着礼物,兄弟我受宠若惊啊!”
话毕,他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伸手去接月饼。
“滚一边去!”韩老蔫儿唾骂,“这是孝敬你老娘的,又不是让你吃,宠个屁,惊个鸟!”
话毕,他便将月饼放到关成亮的瞎眼老娘手中,笑说:“这些糕点,你偷偷吃啊,千万别喂了狗。”
闻言,关成亮的老娘一边感谢,一边苦笑。虽然眼瞎,她也清楚人家是在指桑骂槐,骂她的儿子。
关成亮倒没介意,好歹当过经理的人,于是,便邀请二人入内。
关成亮的家虽然简陋,但也算能遮风挡雨。
在安顿好瞎眼老娘后,他炒了几个菜,温了一壶酒。虽然家贫,但必须有待客之道不是?
“两位贵客,光临寒舍,蓬荜生辉,酒菜太薄,还望见谅。”关成亮邀请二人落座入席。
“挺好挺好,很丰盛,嘿嘿,太丰盛了。”东方三里很客气。说着,斯斯文文地夹了一筷子菜塞入口中。
而韩老蔫儿则不客气:“你这酒菜,真的太薄了,就是喂猪的东西。”
说着,他夹一颗花生塞入口中,咯吱咯吱嚼碎,吞入肚内,又说,“早饭吃的饱饱的,谁能吃下?谁能吃下,就是猪!”
闻言,东方三里刚咽到喉咙处的菜便噎在那里,心说,“你个韩老蔫儿,谁是猪啊?”但他难以言语,几乎要噎死,就只好端起酒碗咕嘟咕嘟的先捋顺咽喉。
酒很香,蕴藏着一股浓香。这酒可不简单,莫说在乡下,就是在大上海,能喝到的人也都是非贵即富。
难道关成亮真的好意招待我吗?毕竟,我们不是朋友。换句话说,还是对手。他为何用如此佳酿招待我?难道居心不良吗?
就一杯酒,东方三里禁不住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