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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进行的异常的顺利,他们三人犹如无人之境,先是张小其负责那菜刀破门,随后就是找到那作恶多端的罪魁祸首——布娃娃。
那些娃娃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满屋子的逃串。
不过不要紧,郑言早就狠毒了这些诡异的娃娃,现在就是连狡猾的老鼠他也能徒手逮出来。
他们三人一天之类揪出了2000多个娃娃,并一把火烧个干净。
当然也不忘从他们的家里顺出多余的火柴和一些木棒。
晚上的时候,三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顶着黑眼圈等待白天的到来。
就算有人当中实在困不住,他们就轮流守夜,静静的等待真正黎明的到来。
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大家都是紧崩着一根线,就算是睡觉也不敢真正的睡过去。他们心照不宣都在担心那些娃娃毁突然从四面八方串出来围攻他们这三个半大孩子。
谁都不想死,谁都想要活下去,因为这才是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正因为如此才能在物竞天择中站到最高端。
三个人的手都是互相牵扯着,宛如大森林里三头失去领袖的小狼崽,黑暗中他们亮出自己的爪牙,尽管害怕但还是会团结一致的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天刚吐出鱼肚白的时候,他们就不知疲惫的进行下一轮的反扑。
整整三天,这小镇陷入了另一种的绝境,红色的火光此起彼伏的出现在每家每院。
白雾也已经散去,太阳照出的阳光终于有了温度,温柔的洒在每个人的身体上,郑言从来没有如此的放肆的呼吸自己身边的空气。
三个人傻乎乎的张开双臂,尽情享受这短暂的安宁。
有人打开自己的铺子,有人提着竹篮准备出去买菜,不远处隐约传来一对夫妻互相臭骂的声音,还有一条狗狗正在远处夹着尾巴被人追着跑,也许是偷吃人家的一块肉,也许是这狗突然咬了人......
总之,整个小镇都是一片美好的市井集市。
还有人主动前来和他们打招呼:“早呀,这不郑言和郑惠文吗,你们三个站这里干嘛,奶奶呢,这都中午了,该回家吃饭去!”
郑惠文礼貌的回到:“等会就回家。”
“唉!对了,你们家昨天晚上是不是着火了!今早我路过你们家的时候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郑言答非所问:“阿姨,你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吗?”
阿姨有些迷茫,仔细回想了一下,“这都三月底了吧,哎呀!瞧我这记性!我家里还炖鸡呢,我先走了啊!”
“对了!你们几个小孩,大人没在家的时候,注意把门锁好,今早附近好几个人都说他们家都门有被别人撬过的痕迹,向是用刀砍的,你们回家赶紧去检查检查,请个换锁的把门给换了。”
三人都不言的互看对方,看来有些事情除了他们自己,再也没有人会记得。
没有人会记得这三个未成年人曾经拯救了整个小镇。
“姐姐,你打算怎么办?”
郑惠文望望张小其,问道:“小其你呢?”
“我打算带着我妈妈去县城,可能她不会同意,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妈妈劝说过去的。”
这个小镇的恐怖已经超过了正常人能理解的范围,谁都不想继续留下来。
郑惠文和郑言现在目前除了远再大国的另一边的父亲,几乎没有任何亲戚,“我也打算和我弟弟一起去县城,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爸爸那边每一个月都会寄一笔钱过来,到时候养活我们自己也不是问题......只是冯哥哥......”
提到冯哥大家原本还开心的气氛瞬间低压下去。
“我们大家走之前去看冯哥哥的家里看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我们能带走的东西,我们可以一起带走。”张小其很有主意。
三人都没什么意见后,去了张小其的家吃了一顿心满意足的家常便饭后,第二日三人基本上是谁到了日上三竿才从床上不情不愿的爬起。
他们的骨头简直是快要散架了,几日连续的消耗心神加之不眠不休的那三日,被说是还在长身体的两个初中和一个小学生,就算是身强力壮的男子也经不住这样的摧残。
所以姐弟两在张小其的家水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过了七天,才精神充沛的决定出发。
张小其的妈妈被这三个死皮赖脸的孩子缠得没有办法,这才答应去县城暂时照顾几天他们姐弟,毕竟家中没一个亲人,到时候他们的爸爸回来后自己再和张小其回到镇上也行。
哪只,张小其的妈妈一去县城后,就成功的在也没有回过小镇上去,其中一个原因是张小其擅作主张的去县城最有名的中学参加啦开学的一场奥数竞赛得了冠军,她想把张小其留在这里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没准还能上个什么重点大学。
不过她家确实穷,没有多余的钱去县城买房,好在郑家的宅子够大,多住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于是张小其的妈妈正式成了三人的保姆,远在另一方的郑父回信同意了两姐弟的想法,让张小其母女两个住到这里。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据说小镇突然出现了连环杀人案,凶手专挑女学生下手,先尖后杀,手段之残忍。张小其的是真不放心把自己的女儿送回小镇去。
张小其确实没有辜负母亲的希望,中考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小县城最好的高中,以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郑家这对姐弟了,姐姐是以全班倒数第一名的成绩混入了一所普通高中,而弟弟中考当然居然缺考,直接凭借一科满分的数学去和他姐一样的中学。
几十年后,当初这个在南方并不太起眼的小县城渐渐的发展成了一线大城市,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无一不宣告着我们国家的变法和发展。
再然后,就是原本一直很听话的张小其,或者说如今的张女士突然离经叛道来给所以人来个突袭,宣告自己怀孕,而且连一起经历过革命友谊的郑惠文也满着,死活不说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对了,还有郑言,他其实是个难得的数学天才,高二的时候直接出国参加国外哈弗大学的理工考试,以全科满分的成绩被录取。哪只最后和张女士一样不走寻常路,半路突然想不开,瞒着所有人直接辍学偷偷回了A市。
这可把头发都半白的郑父气得不轻,郑言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郑父扒光了衣服,打坏了十把衣架子,最后把郑言送到医院后才肯罢休。
郑言心想,要是父亲知道自己到了哈弗后其实就读了半年就因为频繁逃课被哈佛大学的教授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是修不完学分就不要想毕业。可郑言抱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毅然决然的跟着国外的一位流浪汉开始信起了自己大国的佛教,还跟着一群在美国的穿着袈裟的光头一起在外面发传单!
不仅如此,郑言还研究完了所以有关于一些玄学和美国对于奇闻密事的记载,最后得出一条结论——老子就算把老子打死,老子也要回国,美国的这些只知道搞传销骗钱假和尚一天到晚只知道装神弄鬼,这还不如小镇上那些瞎眼半仙呢!
不过等到真正回国后才发现,自己这个假留学生在自己国家完全不受待见,不过也对,谁会要一个只有高中毕业证的小嫩头青呢?
所以最后,郑言不辱使命的成为了千万北漂人中的一员,他悠哉的在外游荡了五年,光荣的成为了一名要存款没存款,要车没车的单身汉。
郑父觉得整个郑家的脸全被他一个人丢光了,可怜他这个做父亲的总为儿女操心,等这个败家儿子好不容易一回家,就开始给他物色其各色美女起来。
哪知道这个郑言眼光高得吓人,相亲的一个也没看上。
“燕瘦环肥的都给你挑尽了,你不要仗着有副好皮子就眼高于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到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再不成家立业,等你老人,我看哪个女的敢要你!”
郑父恨铁不成钢,当初他就怎么就爆眼养了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爸!”郑言突然打断父亲的说话,“你还记得奶奶吗?”
郑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语气不善的道:“干嘛?你姐姐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奶奶就死了。”
郑言:“是吗?可我看见过她呢。”
这句话实在是睁眼说瞎话,“我看你这几年留学在外,洋妞看傻了吧,脑子进水了,说话也不过脑子!”
郑言把他慎密的睫毛缓缓垂下,郑父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他这个白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现在非常的难过,他好像对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他突然不打招呼的辍学一定不是随口胡扯的‘老子就是不想读了’这么简单的事。
......
车里的郑妈道:“别多想,明天郑馨的爸爸就要回来了,我到时候亲手做一桌好菜,你把杨乔叫上,来我家好好的吃一顿。”
张女士有些震惊:“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也提前告诉我一声,这也好让我准备准备呀。”
“人都老了,还准备什么呀,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搞得那么隆重做什么!”
张女士的眼角已经有了深厚的皱纹,尤其的现在满怀期待笑带笑意的时候,那就皱纹更加深了,“说得也对,郑言这个臭小子离经叛道的这么久,每次一走就是几年,每次难得回来一趟也从不给我们带点什么他漂泊在外的一些什么土特产回来,不仅如此每次离开的时候都要从我儿子杨乔手中抠出一点零花钱到自己包里。小呆子!你说着这郑言原来好像也不是这么抠门抠到家的人呀!怎么如今海龟回来,回来一次比一次还要落魄。”
郑妈笑道:“所以现在大家这不都好好的吗,别一天到晚自己吓自己,记住啊明天必须到场一起吃个饭。”
“好嘞!”
哦,忘了说了,郑馨的爸爸郑言在辍学回家的第一天就把家里的户口本偷走,自己一个人跑到民政局领了个结婚证,当个时候登记结婚还没如今这么麻烦非要夫妻双双必须到场才行。
“我老婆如今一个人在外打工不容易,就想盼着领个证早点安心,你就从了吧!”
郑言在民政局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呀,你说长得好好的一个人模狗样的大好青年如此有失体统的在民政局大哭大闹,实在是不像话。
即便是他不像话的地方多了去了,负责照相的那位大妈也很为难,不过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立即发挥出她能把一个胖子ps成一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拿手活,迅速的给P出一张一位穿着校服,嘴巴缺了一颗门牙的少女和一位英俊的穿西装打领结的男子的照片出来。
郑言这次心满意足的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开心的飘走了。
而如今已经35岁的郑言此刻正乘坐一架明日上午九点抵达A市的飞机安静的闭目养神,而嘴角还若有若无的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