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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明显一愣,这种嘱咐别人的客气话张宇恒一般是不会说的,但他也没有多问,摆摆手就离开了。
“来来来小屁孩,我们那边开的KTV,刚好忙不过来,你就去那边帮一下忙吧。”
“好。”张宇恒不疑有他,就把身上套着的服装取下身来,问道:“是环城路那一边的吗?”
“不是不是,是一家老店,开了很久了,我让小刘带你去一趟。”
张宇恒心里一跳,他在这里干了这么久,也没听说过老板还开了一家老店。不过毕竟是为别人打工,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也没说什么,沉默的跟着去了。
而杨乔在两人分手以后,就又重新折了回来,后面一路跟着,看着他进了一家名叫‘罗马’的酒店。
杨乔在外面站着无聊,干脆就走到酒吧斜对面的一家,肯德基里,随便点了一包薯条可乐,坐在门口,正好可以看到酒店的大门。
他口中的汉堡才咬了第一口,就看到斜对面一位戴着黑色口罩的人,从里面出来。再之后不久,张宇恒跟在一位青年的后面,也走了出来。
杨乔立刻结完帐,赶紧一同跟上去,他在马路上拦住一辆出租车,语气有些着急:“师傅,麻烦你跟着,前面那尾号为314的汽车。”
“好勒,我的主。”
杨乔一听这熟悉的口头禅,立刻发问:“是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说你这年轻人,一天管的倒还挺多,管好你的同学,被来管我。”乞丐开着车在一辆车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你想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吗?”
“你说。”
“张宇恒去的那家KTV,私下里是一个贩毒场所,里面的人鱼龙混杂,确实开得很久了……这些年一直在A市眼皮底下活动,你的郑叔叔郑言一早就盯上他们了,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迟迟没有动手。”
杨桥觉得奇怪,开出的路线,有一点熟悉。
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初中那会儿,郑言带他去的那一家KTV吗?就是在那里,他无意中一个心软的决定,导致后面酿出来的大祸。
杨乔心想,难怪当初郑言为什么这样会和这群欠高利贷的人扯上关系,原来是一开始就盯上他们了。
“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因为缺人手呀,今天他们这里来了好几位毒贩头子,因为交接的事情出了一点问题,引来了缉毒大队的人,有好几位在里面打工的人,看到风声就跑了,张宇恒年纪小被其他人看到了,也只会认为他不过是来打零工的,正好可以转移一下那些警察的注意力。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乞丐突然将方向盘猛的向左旋转。
杨乔没个防备,头不小心撞到了右侧的车窗上,生气道:“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说让你跟上去吗?你往哪里走。”
“刚刚他们已经有人发现我们在跟踪他了,现在不赶紧摆脱嫌疑,咱俩就得死在这里。”
杨乔倒抽一口凉气:“有那么夸张吗?”
“怎么没有?你放心,我知道那家酒店的位置,现在我们先去吃个饭,或者你请我喝几瓶啤酒也行,总之先甩开他们……瞧见没有?后面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在跟着我们。”
他不说杨乔还没有注意到,后面还真的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在他们屁股后面。
没办法,他们只能假装不知道一样气定悠闲的开到了一家饭店,点了一大堆的饭菜。
“你吃的完吗?你点这么多?”
“反正是你这个大少爷出钱,又不是我,不吃白不吃。”
“……行吧,你刚才说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原因。”
“你急什么,等菜上齐了我们边吃边说。”乞丐不急,“再说你自己也不是说这不过是你的梦境吗?你管那么多干嘛,没人教过你不该管的事情就不要管嘛,不该看的热闹就不要看吗?”
杨乔懒得和他废话,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不容易等服务员将菜上齐了,便急不可耐的说道:“你这下可以说了吧。”
乞丐还是不着急,他非常有仪式感的,每一道菜都用筷子夹了一点,放在自己碗中细细品尝,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几百年没吃过饭的样子,反而一顿普通的饭菜,被他吃出了世家贵公子优雅从容的气质。
等他吃到一半,才慢悠悠的放下筷子,说道:“既然他们是贩毒,那总得找一些小白羊呀,据说他们研究了最新一款的药,正缺人手试用,刚好张宇恒年轻,只要把握好剂量,偶尔一两次还是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杨乔霍的站起身,双手拍桌:“你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吃饭,赶紧过去救人呀。”
“我都说了,把握好剂量是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他虽然年轻,但终归是在太小,他们自己也怕出问题。”乞丐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取了一张餐巾纸,擦拭了一下嘴角。“看来你似乎并不太了解这种东西的运作原理,二战的时候,这些吗啡还成被用作麻醉剂或者当作止泻止咳的良药,所以只要足够小心的话,一两次其实不是太大的问题。”
“你别想忽悠我,一两次不是太大的问题,那还要小白羊来做什么。”
“你觉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既然知道未来的发展那肯定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我都说了,这次只是一个开头,你现在从这家饭店走出去……你瞧见没有外面那两个抽着烟的男人,他们从我们下车开始,就已经在偷偷的看了我们好几眼,你出去就是找死。”
“可你不觉得你一个出租车司机跟我一个客人,坐在一起吃饭更加的可疑吗!你被来麻我,你要不把这些事情说得仔细一点,大不了我现在出去和他们同归于尽,然后时间再重启一次,或者说我重新再回到另外一个时空,最坏也不过这种情况对吧。”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急躁?我都说了好几次要平心静气,大动肝火的话其实特别容易伤肾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个屁,我现在只知道,如果你还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拉着你,走到那两个男人面前,说你什么都知道,把你方才对我说的话全部给他们说一遍,你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唉,你难道不知道我是杀不死的吗,我们都是,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所以你就不要白费心机了,我给你说就是了,我只知道他们最近新开发了一种名叫‘奶茶’的毒药,但是性能不太稳定,有些人误食了那么一点点便会难以自拔,有些人即便一不小心吃了很多,也不过是当时会发生一些身体反应以外,之后也便没有什么事了。这就要根据个人的体质而言,所以张宇恒吃了以后第二天便出现失眠,口渴,四肢乏力的症状,这种症状持续了一周后就再也没有了,一周后那家酒店的老板,也明显知道张宇恒的反应,就认定这种奶茶,不太适合大面积推广,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可上面的人,认为自己付出了大量的金钱及物资,并不甘心,这样的新成品还没长成苗就已经被掐死了,所以一个月后,他们将那种升级版的奶茶,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张宇恒喝了下去……做出的反应比上次还要剧烈,他连续一个星期没有睡觉,神经兴奋过度。”
杨乔喉咙发紧:“后来呢?”
“后来那老板害怕闹出人命,就没敢让他过来,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个药有一种间接性和长期性,在张宇恒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就已经对那种奶茶上了瘾,就像你的烟瘾一样或者你不能忍住当你的生理问题来的时候,你要打手枪对吧。”
“……这种能比吗,我不信你不会。”
“那种毒瘾难以克制,我的意思就是说,你连你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控制得住,而奶茶的上瘾情况,比这个不知多了多少的成百上千倍,懂了吧,可他偏偏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一旦发作了,根本就不能收拾。所以他为了发泄自己身体里,浑身叫嚣出的那种渴望,激情之下,才将他的父亲杀掉,当然,这不排除高峰一直在期间对他给予的心理暗示的作用……你打算干什么?我劝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