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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曦完全没想到邱宗平居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他呆了一会儿，才猛地回过神来，用见鬼般的表情盯着邱宗平，声音颤抖地道：“这怎、怎么可能？秦副队不是退、退役了吗？”
邱宗平回头看了他一眼，冷道：“退役了就不能复出？”
“呃……”袁曦被堵得无话可说，挠着头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确定这个人就是秦陌？也有可能是秦陌的粉丝在模仿他呢？”
“操作模式、装备搭配、走位技巧，完全就是秦陌的翻版，粉丝不可能达到这样高的水平。要是随便一个粉丝就能杀光风色五位管理，我们风色公会还能在网游里混下去吗？”邱宗平顿了顿，回头看着风行天下问道，“会长，你们为什么要在野外围堵他们两个？”
“咳咳。”风行天下看向袁曦，意思似乎在说是袁曦指使的。
邱宗平的目光也跟着落在袁曦的身上。
被两人注视的袁曦立刻满脸通红，硬着头皮道：“我去新区当卧底，想调查他俩的身份……”
“所以，你就让会长带人围堵他们？然后假装路过，当英雄出来救人？”邱宗平立刻猜出了袁曦的剧本，语气毫无波澜。
“……”袁曦的头几乎要垂到胸口去。这个剧本原本编排得并没有问题，可听邱宗平说出来，为什么字字都带着讽刺的意味？虽然是同龄人，但邱宗平训他的时候从不客气，袁曦总觉得邱宗平的眼神和语言都充满了对他的嘲讽。
“就你这水平还去当卧底？”邱宗平用一句话成功补刀，让袁曦无话可说，然后转身朝会长道，“新区没用过的账号还有吗？给我一个。”
“还有很多。”风行天下立刻从自己的小本本上找出一堆账号，问道，“邱队你要什么职业的？”
“给个治疗小号吧。”邱宗平回到电脑前坐下来，按照风行天下给他的账号密码登录到独步江湖，这个小号的名字还算比较正常，id叫“细雨霏霏”，是个80级的女号，邱宗平登录之后适应了一下新游戏的视野，然后申请加入玉楼春晓帮会。
风行天下看到他这个动作，不由问道：“邱队是想亲自去调查吗？”
“嗯。我这几天闲着，顺便到独步江湖这个新游戏看一下。”他说着又回头看向袁曦，“明天，我会到训练室看看你们新队伍的情况。”
“……”袁曦顿时脊背一僵，总觉得邱宗平来训练室就像是领导来视察一样，让他没来由地有些紧张。如果邱队知道他们的队伍还没组建完成，会不会笑话他动作太慢啊？肯定会吧？！
当天晚上，袁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整夜都没能睡好。
――他跟邱宗平同样是秦陌带出来的，可邱宗平就是样样都比他强。
有一个人压在头顶，始终无法超越，这种感觉真的特别让人沮丧，就好像学生时代不管你多么努力，用功复习、通宵做题，可就是每次考试都考不过他。有一个人永远压在你上面，次次拿第一，好像天生就是你的克星。
自从凌雪枫、李沧雨、秦陌这些召唤流的大神接二连三地退役之后，新生代选手当中的邱宗平自然成了召唤流的代表，而他袁曦只能待在邱宗平的身边当一个配角。有时候他也忍不住想，自己难道这辈子都是当绿叶、当配角的命吗？就不能给力一次当个主角吗？
独步江湖新游戏的公测给了袁曦绝佳的机会，他终于可以脱离邱宗平的影响单干一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跟经理提交申请，成了新队伍的队长。
但是现在……
秦陌出现后，条件反射一般跑去找邱宗平求助，这个愚蠢的做法，似乎又将袁曦打回了原型。
袁曦烦躁地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面，紧紧地闭上眼睛。
隔壁房间邱宗平也没睡，但他没空像袁曦这样胡思乱想，而是开着笔记本电脑在独步江湖的官网查资料――在正式进入游戏之前他必须对这个游戏有足够的了解，他更喜欢“稳中求胜”。虽然如今的他只有十九岁，可他身上完全没有愣头青的稚嫩，容貌看上去很年轻，气场却不输于阅历丰富的成熟男人。
大概查清楚独步江湖八大门派的特色之后，邱宗平才揉了揉胀痛的太阳**，关掉电脑睡下。
接任队长以来，熬夜几乎成了他的习惯，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他很快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
***
次日早晨，袁曦大清早就跑到训练室安排大家打排位赛，免得邱宗平过来挑他的毛病。
八点半的时候，邱宗平推开训练室的门进来，众人立刻恭敬地打招呼道：“邱队！”“邱队早！”
袁曦的心里忍不住冒气一丝嫉妒的小火苗――他来训练室的时候也没见队员们这么恭敬啊，明明他是才新队伍的队长！
就连大美女周雪薇都主动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邱队怎么有空过来？”
邱宗平道：“我来看看你们组队的情况。”男人的目光淡淡扫过四周，“还是你们五个人吗？据我所知，独步江湖职业联赛战队上限是八个人吧？”
“……”袁曦立刻装聋作哑假装自己不存在。
周雪薇看了袁曦一眼，有些无奈地说：“我们这次进驻的电信一区竞争激烈，剑歌、华夏和国色天香前段时间在游戏里大面积招揽高手，电信一区的民间高手已经被挖掘得差不多了。风行会长在网通一区也有小号，但巧的是，网通区那边的高手早已被玉楼春晓帮会拉拢过去，我们也没从网游里找到好的队友。”
――意思就是，风色五个人进驻新区，过了几个月还是这五个人，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由于这几年训练营的新人大部分被邱宗平带去打神迹，剩下的好苗子并不多，所以袁曦进新游戏时只带了两个。风色这支独步江湖的队伍里，除了袁曦、周雪薇和赵星辰是有三年比赛经历的老队员之外，还有两个风色训练营的新人张泉和刘浩然，两个新人此时都默默垂着头训练，生怕自己引起邱队的注意被训一顿。
邱宗平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人还没齐，你们打算用什么战术？有想法了吗？”
周雪薇觉得自己说太多也不好，便礼貌地问：“袁队？”
“……”被点名的袁曦只好硬着头皮迎上邱宗平的目光，解释道，“目前队里有我的召唤师，小辰的毒攻，雪薇的治疗，小张的琴师和小刘的刀客。”
“阵容呢？”
“人都没齐呢，现在考虑阵容太早了点吧。”袁曦小声嘀咕道。
也就是说，这家伙对阵容方面并没有明确的思路？
这蠢货到底是怎么当队长的？！
原本，袁曦进驻新游戏相当于是自立门户，邱宗平并不该对他指手画脚，但如今，知道了他的组队情况，邱宗平简直忍无可忍，厉声道：“过完春节就要开始联赛，你连阵容都没确定，还怎么打团战？怎么磨合？你不觉得进展太慢了吗？”
训练室内顿时鸦雀无声，面对邱宗平的当面指责，袁曦的自尊心极度受伤，立刻抬起头反驳道：“你以为网游里到处都是高手？！说一句风色招人就会有无数高手涌过来吗？组建一支新队伍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你是神迹那边的队伍，我这边的事情没你说话的份！”
众人：“……”
两位队长当面杠上了，这画面有些不太好看，其他人立刻睁只眼闭只眼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上袁曦红通通的眼睛和几乎要咬人的凶悍表情，邱宗平也察觉到自己说话太重让这家伙下不来台，沉默片刻，语气略微放缓了些，柔声道：“我没有骂你的意思，都是一家俱乐部的，你这边有困难可以跟我说。”
袁曦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生闷气。
邱宗平道：“要是网游里实在找不到人的话，也可以从俱乐部直接调派人手。训练营里的新人基础扎实，换游戏适应的速度也更快。”他说着便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果断地道：“领队，麻烦叫林越、齐飞和李冬青到号训练室一趟。”
片刻后，三个少年穿着短袖短裤急匆匆地跑来了训练室，叫道：“邱队，你找我们？”
邱宗平点了点头，平静地说：“从今天开始，你们调到独步江湖项目，跟着他们一起训练。”
三人的脸上都有些惊讶，互相对视一眼，听话地点点头：“知道了！”
这三人是邱宗平正在培养的种子替补，也是邱宗平三个月前刚从训练营选□□的，天赋都很不错。
周雪薇忍不住道：“邱队，把他们调过来的话，你那边怎么办？”
邱宗平说：“放心，我那边的主力阵容还算稳定，替补选手可以再慢慢培养。倒是你们的队伍，如果再拖下去，明年的联赛会赶不及。时间紧迫，先把队伍组好再说吧。”
袁曦听到这话，脸颊不由涨得通红，握住鼠标的手指用力地收紧――他纠结一个月都没解决的问题，让邱宗平三分钟解决了，这让他以后在队员们的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邱宗平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打他的脸吗？就是为了证明他比他更强吗？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个烦人的家伙的压制？
袁曦整个人几乎要气爆炸了，队员们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自觉地到离他远远的地方去训练。
在选择门派的时候，三个新人中年纪最小的齐飞弱弱地开口问道：“那个……我们该选什么门派？阵容怎么搭配啊？”
由于这三个都是可塑性很强的新人，目前还没有形成固定的打法思维，这也是邱宗平把他们调过来的原因。
见袁曦装死不说话，邱宗平便看向周雪薇道：“雪薇，你对这游戏比较了解，给几个新人选个门派吧？”
周雪薇想了想，说：“林越玩玄冰宫，这职业跟陷阱流的猎人有些相似。齐飞玩寒华剑派的长剑流，是群控系的剑客；李冬青就玩永夜城的刺客吧。”这三个职业恰好是三人之前玩过的，而且还能跟周雪薇他们目前的阵容合得来，果然还是雪薇比较靠谱。
邱宗平赞赏地看了她一眼，道：“就这样吧，你们三个速度建账号升到满级，小张和小刘，到新手村带一下他们。”
雷厉风行的邱队迅速安排好了训练计划，袁曦站在旁边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大概已经将邱宗平凌迟了一百遍。
邱宗平并没有察觉袁曦在偷偷瞪他，安排好队伍之后，邱宗平便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登录了风行会长给他的治疗小号，来到网通区。
一登录游戏，左下角就收到了条私聊，来自满庭芳：“你好，玉楼春晓帮会只招收竞技场玩家，不带副本。你是主打竞技场吗？”
细雨霏霏：“是的。”
满庭芳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并在帮会频道说道：“有新人来了，大家欢迎！”
大清早起来登录游戏的谢长明原本还在打瞌睡，看到这条消息立刻精神了：“师兄，不会又来一个卧底吧！”
苏程顺手查了一下新入会的治疗“细雨霏霏”的资料，是个女号，竞技场积分0分，显然升到满级之后还没来得及去打排位赛，装备也没做，一身的副本紫装。这个账号倒是没有明显的卧底痕迹，反而像是游戏里自己做任务打副本练上来的治疗号。
如果换成以前，苏程也不会怀疑这个人会是卧底。可最近的几天，玉楼春晓卧底一个接一个，他总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仔细想了想，苏程便说：“是不是卧底，等我们组他打几局排位再下结论。”
――侠士[长明灯]邀请你加入竞技场队伍，你是否同意？
邱宗平的屏幕中弹出一条消息。
长明灯？没记错的话正是玉楼春晓帮会的帮主。邱宗平立刻按下同意，队伍里，除了长明灯之外还有晓风残月。显然，他加入帮会之后引起了两位大神的注意，把他组进来打竞技场大概是为了试探。
都怪袁曦这个蠢货当卧底当得太明显，让玉楼春晓的大神们对新加入的账号都产生了怀疑。
邱宗平表情平静地加入竞技场队列，按下了准备键。
他不能表现得太厉害让人怀疑他是职业选手，也不能表现得太菜让人觉得他是个小白，最好是中规中矩的网游玩家水准，让对方不要太过关注为好。
这一局竞技场由于邱宗平的小号是0分，队里另两位大神都是500分以上，系统平均积分之后匹配到的对手全是1000分左右的战五渣，邱宗平根本不用表现出什么实力，跟着长明灯和晓风残月直接躺赢了。
他同时也注意到，这两个人琴笛合奏的打法威力相当可怕。第二局的时候，邱宗平就留了个心眼，打开游戏里的录像功能。
接下来，长明灯和玉楼春晓带着他连赢了十局，他的竞技场积分如同坐了火箭，从0分一口气涨到500多分。
连胜十五局后，他们终于匹配到了一支帮会的固定队。
当然，一看统一的“国色”开头的id，邱宗平就知道她们并不是国色战队的选手，职业选手不可能用“国色”这种太明显的名字，估计是国色帮会管理层的精英团队。而队友里的另外两个，是随机匹配的胜率比较高的玩家。
双方开战之后，长明灯和玉楼春晓不动声色地放水，显然是要逼着治疗快速加血。邱宗平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加血速度依旧不急不慢，始终保持着队友快挂又挂不掉的0%左右的血量，并且故意表现出自己很吃力的样子。
在群加技能用完之后，邱宗平慢慢给大家叠加血buff，因为“不小心”走位失误，被对方的毒师逮住机会一波秒掉。
治疗一死，苏程无奈之下只好跟谢长明联手开大，迅速解决掉对方的输出。
这一局相当惊险地赢了，苏程和邱宗平暗中互逼大招，结果苏程也没试出什么来。
谢长明翻了翻本局比赛的战绩数据面板，说道：“师兄，这个治疗的水平很一般啊！刚才情急之下走位失误还被对面一波秒了，我看，很可能是个自己混野队升到满级的妹子。哪有那么多的卧底，师兄你是不是疑心太重了？”
苏程微微笑了笑，说：“水平一般的人装高手很难装得像，但真正的高手伪装成水平一般的人，却是易如反掌。”
谢长明对他辩证的观点简直无法反驳，摸了摸下巴，好奇地道：“这么说，他依旧有可能是卧底咯？就像武侠里写的，试不出内力的人，要么是真的不会武功，要么就是水平极高、收放自如，能轻松掩饰自己的实力。”
苏程点头：“没错。如果他真是卧底，那他绝对是最近潜入我们帮会的卧底当中，最有卧底天赋的一个。”
谢长明忍着笑说：“确实！最近卧底太多了，那对夫妻档一进帮会就秀恩爱，还是从电信一区转过来的。袁曦更别说，脑门上写着‘我是卧底’四个字跑来当卧底，简直是来搞笑的。倒是这个‘细雨霏霏’，如果真是卧底的话，他确实够低调，也很会伪装。我们跟他连续打这么多局排位，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
“嗯，继续打排位吧。如果他不是卧底，我们就当顺便带带新手妹子了。”苏程退出房间后，再次按下准备键。却不知，对面的人一直开着录像，将他跟长明灯的操作录了个一清二楚。
***
白天，愿得一心人和白首不相离一直没有登录。
邱宗平就跟着两位落英谷的大神打了一天排位，由于有两位大神带，连胜几十局，他的竞技场积分很快就打上了1000分
细雨霏霏：“我要先去吃饭，谢谢两位大神。”
长明灯：“妹子客气了。”
晚饭时间，邱宗平暂时退出游戏，挑了几局战况比较激烈的录像发给风行天下整理：“会长，麻烦你从录像中剪出有长明灯和玉楼春晓的镜头。”风行天下立刻去照办，很快就把录像剪切好，发到邱宗平的邮箱。
吃过晚饭后，邱宗平把周雪薇和袁曦叫了过来，一边放录像一边说道：“玉楼春晓这支队伍的打法很有特色。远程琴笛合奏，会给对手造成极大的团队伤害，长明灯会在关键时刻出手控住治疗或者核心，再趁机秒杀掉核心。以后遇到这支战队，大家要注意走位，尽量避开长明灯的直线音波穿透。”
周雪薇也没想到，邱队去玉楼春晓卧底一天时间，居然录下了这么多有用的视频材料。他假装加不上血逼着对方联手开大，从而反复研究长明灯和晓风残月的配合模式。职业选手在危急关头的条件反射是不可能伪装的，长明灯和晓风残月多次关键时刻的配合，也让邱宗平渐渐抓住了他们联手的关键。
袁曦站在他身后心情复杂，自己去卧底，什么收获都没有，邱宗平去卧底就是不一样……
晚上八点，愿得一心人和白首不相离终于上线。
邱宗平在游戏里私聊白首不相离：“大神能带我打几局竞技场吗？我一个治疗没队伍。”
秦陌也没想到继袁曦之后风色又来一个卧底，见对方是1000分的妹子，便回道：“好吧，入队。”
三人进入竞技场排位赛，随机到的对手水平一般，邱宗平发现，“白首不相离”只会在“愿得一心人”顾不过来的时候出手帮一下，但每次他出手的时机都恰到好处，只要他控住对手，愿得一心人就绝对能秒掉那个人。虽然人头并不是他拿的，可他的控场能力却让对手心惊胆战，控一个死一个。
果然是秦陌吧？
邱宗平跟在两人身后默默给他们加血，秦陌也注意了一下这个跟屁虫一样的“妹子”，很像抱大腿的新手治疗，反应不算特别快，但加血的意识还不错。这样的治疗在网游里很多，并不特殊，可秦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连胜十局之后，系统又随机到一支分数比较高的固定队。
这支队伍来自电信二区，id都是“轻语”开头的，有两个听雨楼黑伞系玩家。
黑伞阵的打法大家接触得不多，秦陌和肖寒一时也着了他们的道，被连环伞阵一套打成残血。还好队里的治疗开了杏林春暖的群加，将大家的血量迅速回上来。秦陌果断召唤出机关鹰群攻反击，配合肖寒的连环陷阱将对方也全部打残。
战局变得异常激烈，但寒陌两人毕竟是职业选手，抓机会的能力一流，在秦陌连招木蛇控住对方治疗的情况下，肖寒一套暴击，瞬间带走对面两位听雨楼的黑伞系输出，截下镖师队的宝物，确定了这场比赛的胜局。
比赛结束后，随机队伍解散，又回到自动排位队列。
秦陌没急着按下准备，反而在房间里打字问：“细雨霏霏，你开着录像？”
邱宗平微微一怔：“大神怎么看出来的？”
秦陌道：“你刚才加血的时候，视角本来应该放在队伍的前排，但你却转换镜头将视角放在我身上，你是在录像观察我的操作吗？”游戏里的录像是第一视角，画面会随着视角的转换而变化。要想从录像中观察一个人的操作，就必须将视角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对方居然如此细心地发现了这一点，邱宗平也很震撼，立刻解释道：“这游戏的召唤师很难玩，我不太懂机关宠物的用法，我想录下来研究一下。”
这个理由确实说得过去，但秦陌却不相信。
治疗在加血的时候，理应将视线调整到自己要加血的目标，但细雨霏霏刚才明明在给主t加血，视角却依然放在白首不相离的身上，也就是说，他用了高端的“盲加”技巧给前排队友加血，眼睛却始终盯着后排的召唤师。独步江湖很多治疗技能并不锁定目标，需要指向加血。盲加可不是一般治疗能做到的，这个治疗的水平远远不只他所表现的那样“普通”。
肖寒显然也想明白了这一点，不由皱眉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录像观察我老婆的操作？”
细雨霏霏：“……老婆？你们是夫妻吗？”
“废话，这对id不是很明显吗？”肖寒完全开启护妻模式，发来一串质问，“你接近我老婆到底想干什么？”
白首不相离：“老公别气，先听他解释。”
邱宗平看到老公老婆的称呼，心情复杂地沉默片刻，才打字道：“陌神，好久不见，我是风色战队的邱宗平。”
肖寒：“……”
秦陌：“……”
知根知底的邱宗平找上门来，显然早已经认出了秦陌。他俩还在假扮夫妻，真是好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陌陌的马甲掉光了！
在传人面前叫肖寒老公，这个黑历史可以被人笑好几年哈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