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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蝶舞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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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古称大梁或汴京,历史上曾有魏、梁、晋、汉、周、宋、金等七个王朝建都于此,史称七朝古都。再加上西汉时的梁国、后宋和明朝(今则以夏朝、大齐和后宋),又称十朝古都。“琪树明霞五凤楼,夷门自古帝王州。”开封城的地脉无不与龙相连相关,故开封雅称“龙城”。

    魏国王城龙亭,一处兰花吐蕊、芳草萋萋的清幽小园中,流觞曲水之间,长廊曲回。

    在一座雅致的梅花形亭榭高挑的飞檐下,龙阳君正在弹奏古筝,四名形容姣美的绝色美女,青儿、云儿、燕儿、月儿仗剑伺立在龙阳君左右。

    那清扬激越、时而龙吟高启、时而婉转低回的琴声,如泣如诉、如歌如舞------内史翟懋小心地站在亭台之下,驻足倾听,也顿觉心中悱恻、驱离龙阳君之言竟难以启齿。

    这琴声,竟然引来了数十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绕着她们的彩衣振翼飞舞。

    《高山流水》,为中国十大古曲之一。传说春秋时代,有个叫俞伯牙的人,精通音律,琴艺高超,是当时著名的琴师。俞伯牙年轻的时候聪颖好学,曾拜高人为师,琴技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但他总觉得自己还不能出神入化地表现对各种事物的感受。伯牙的老师知道他的想法后,就带他乘船到东海的蓬莱岛上,让他欣赏大自然的景色,倾听大海的波涛声。伯牙举目眺望,只见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如入仙境一般。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耳边仿佛咯起了大自然那和谐动听的音乐。他情不自禁地取琴弹奏,音随意转,把大自然的美妙融进了琴声,伯牙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老师告诉他:“你已经学会了。”

    一日,他奉命出使楚国。因遇大风,只好在汉阳江口停留。待风平之后,一轮仲秋之月便从浮云中漫步而出。伯牙站立船头,仰视明月,俯视江面水波,琴兴大发,便抚琴而弹。一曲即终,忽从草丛中跳出一个樵夫来,此人对伯牙的琴艺赞叹不已。

    伯牙大惊,便问道:“你会听琴,你能识琴之优劣吗?”

    樵夫接琴观之,答道:“此琴叫瑶琴,是伏羲氏所造,取树中良材梧桐的中段做成。其树必高三丈三尺,截为三段,上段声音太清,下段声音太浊,只有中段,清浊相济,轻重相兼。后再把此木漫在水中七十二天,择吉日良时,凿成乐器。最初,此琴有五条弦,外按金、木、水、火、土,内按宫、商、角、徵、羽。后来,周文王添弦一根,称为文弦,周武王又添弦一根,称为武弦。因此,这琴又称文武七弦琴。”

    伯牙听罢,心悦诚服,便又调弦抚琴,时而雄壮、高亢,时而舒畅、流利。樵夫时而曰:“善哉,峨峨乎若泰山。”时而曰:“善哉!洋洋乎若江河。”

    伯牙大喜,推琴而起,使礼而问道:“天下贤士,请教高名雅姓?”

    樵夫还礼,说:“在下姓钟,贱字子期。”伯牙叹曰:“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即命童子焚香,燃烛,与子期结为兄弟。并相约来年仲秋再在此地相会。

    第二年仲秋时节,伯牙如期而至,谁料想此时已是与好友阴阳相隔,子期已离他而去。

    伯牙在子期的坟前,抚琴而哭,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曲终,以刀断弦。并仰天而叹:“知己不在,我鼓琴为谁?”说毕,琴击祭台,琴破弦绝。后人感其事,就在汉阳龟山尾部,月湖侧畔筑一琴台,以资纪念。

    龙阳君停驻了琴弦,朱唇轻启,一种比女人的声音还要清丽、婉约的妙音随风传来。

    “翟大人,你所来何事?”

    翟懋在台下施礼:龙阳君大人,臣奉魏王之命,前来问候大人。顺便想来听取,您下一步有何打算?

    龙阳君:先王既去,我失知音!我不会贪恋魏宫的权势和富贵的-----那些对我来说,已如昨日粉妆、铅华洗尽。新王即位,那昭贵妃也终于贵为太后了,唉!----苦尽甘来,母以子贵,也该她出人头地了-----可是,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却有何益。她心里所爱的人已经去了,她的心也会随之死去-----只剩下残花苦蕊,摇落风中呀-----翟懋!你倒是个老实人。你说,我当何处去容身呀?

    翟懋:小臣斗胆建议您出宫----魏王可赐予您丰厚的珠玉财宝和封地,大人您尽可逍遥于山水之间,抚琴论剑,纵酒放歌于篁竹、松林,邀集群贤、觥筹交错、乐哉悠哉!

    龙阳君抚掌大笑:好好好,青儿、云儿、燕儿、月儿,你们可愿与我偕行?

    四名美女欢喜地说:小女子愿意-------

    龙阳君:翟大人,你且回去禀报魏王。我自当即日出宫,不会给这龙亭之地,再添烦恼!

    可是,还有一件事情,汝也当替我对君王诉说一番----

    翟懋:大人请讲。

    龙阳君伸手从高挽的云鬓中抽出一支金簪,几只落在他发丝和肩膀的蝴蝶,受到惊扰而翩跹飞起。

    龙阳君将那件金簪抛给台下的翟懋。

    翟懋将金簪小心地捡拾起来,仔细观瞧,不觉心中一惊。

    那金簪之上,用墨玉镶嵌着一只振翅欲飞的凤鸟图形,那是江湖上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神秘组织“凤之喙”的标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