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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华看着李老汉夫妻两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眉头一皱,却也有些为难,微微思量了一番,说道:“有。”
“谢谢……”原本还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让黄少华看看而已,见识到刚刚黄少华一手诊断,此时李老汉也已经深信不疑,泪水也已经控制着不住的划过苦涩的脸颊,便要下跪叩谢。
”李爷爷,快起来。”黄少华见状,微微一愣,连忙一个飞步上前,扶起李老汉。治病对于自己而言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却也没有想到李老汉居然会如此。轻声宽慰道:“李爷爷,我只能尽力,李奶奶的病拖的时间太久了,至于效果,还需要我针灸几天后才能知道。”
“嗯……”此时李老汉激动的连连点头,心中却也知道自己妻子已经瘫痪在床五年了,乡里的几个乡村郎中也来看过,都束手无策。如今黄少华无意有个了自己一丝希望,一脸感激道:“小哥,你尽管治,治得好是你的医术,治不好也是这老婆子的命。”
老妇闻言附和着点了点头,自从自己瘫痪后,这家里一切事都落到了李老汉身上,家里几个孩子,除了闺女出嫁,三个儿子至今还未婚配。也是又有哪个姑娘愿意摊上这么一个卧床的婆婆。
原本也已经放弃了,就此认命了,只想着不拖累家里,早早死去才是。如今遇到黄少华,虽然对于黄少华的医术并没有什么把握,然而却也死马当活马医。就正如自己丈夫李老汉所言一般,治不好也是自己的命。
“李爷爷、李奶奶既然你们相信我,我尽力就是了。”黄少华看着李老汉夫妻两,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宽慰两人,只能尽力为老妇治病了。思考了一会继续说道:“李奶奶,腰间骨断裂处如今已经重新长起,新长的骨头压迫着神经线。所以可能需要将这部分断骨重新接回去,才不会继续压迫腰间神经线,这有点麻烦,毕竟老人家骨骼已经硬化,老化。”
在黄少华说话期间,闲云也上前一步运功为老妇诊断起来,眉头紧锁。听闻黄少华的话,也点了点头,道:“老年人身体情况特殊,小子,你打算如何?”
黄少华闻言,也知道闲云是在考核自己医道,思考了一番,便轻声道:“师傅,我是这样想的,以我养生功的功力也能将这部分断骨复位,不过若是不想伤害到伤害到神经线,最好还是利用外科手术。将断裂腰间骨以及重新长起的部分重新复位。待腰间骨重新生长之际,在施展乾坤针法,配合按摩刺激神经线复苏。”
外科手术接骨这种做法在中医典籍之中也有提及过,在三国时期,神医华佗便是一名有名的外科大夫,著名的例子便是三国之中有名的将领,关云长的刮骨疗毒。以及华佗为曹*诊病时,提出开颅等等。
中医的外科手术发展并不像西医那般快速,更主要还在于传统的思维之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损害的缘故,古时也不是那般愿意接受所谓的外科手术,就连华佗不是也因为提议开刀,被曹*杀了么。加上中医原本以阴阳、五行为基础的理论,讲究人体的整体观。并不像西医那般头疼治头,脚痛治脚。
所以中医发展过程中对于外科也仅仅在于对于跌打损伤、金刃刀伤、眼耳鼻喉口腔等病这些病的范围之内。只是这百年来受到西医影响又有所发展罢了。也正是以为因为如此,很多人听到手术便会以为是西医,其实不然,中医也有手术。
听得黄少华的话,闲云点了点头,轻声道:“恩,你自己看着办吧。”
“不过师父,我还有一点担心,这里并没有手术条件,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经验,你看……”黄少华环顾了一番四周,穷乡僻壤的地方,有去何处找手术室,加上黄少华虽然对于医术该掌握的已经尽数掌握,只是还从未有过临床经验。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心与害怕。
闲云心中也知道黄少华所担心的事情,但依然不由脸色微微一变,眉头一皱,呵斥道:“没有临床经验,若一直不亲手救治,永远不会有。你尽管放开手去做,我会在旁协助。”
“既然有师傅协助,我便放心了。”黄少华脸上也随即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心中的担心与害怕自然是不假,但更希望又闲云在旁协助。
两人商量完毕,也便然李老汉去烧些热水来。黄少华又从自己的包裹之中拿出一个小盒,将小盒内的华夏传统外科工具一一摆开。待一切准备妥当,也便直接拉来一块灰色布帐将大堂围了起来,李老汉并没有继续留在大堂之中而是走了出去。
黄少华深深做了几个呼吸,看着老妇道:“李奶奶,你尽管放宽心便是。”此时不仅仅黄少华内心紧张不已,毕竟是自己第一次持刀第一次做外科手术,虽然仅仅是一个接骨手术。难度并不大,可病患却是一个老年人,这令黄少华不由的要小心谨慎对待。
就连躺在木板临时搭建的手术台上的李老妇也一脸紧张,但听闻黄少华的话,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若是寻常人,看到这架势,还以为杀猪宰牛呢,非被吓晕过去不成。也可见着李老妇心里还是有一丝坚定的。这也是黄少华敢做这个做外科手术的缘故。
黄少华由于闲云对视了一眼,点头道:“师傅我开始了。”说完双手飞快拂过一旁已经摊开的银针包,飞快抽出几根细长银针。运转《养生功》封住李老妇人周身大穴。柔声一笑道:“李奶奶,我已经将你全身大穴与几处血管封住,待会你也不会感觉到疼。只管放心,就是了。”
说完一手又飞快抽过桌上一柄细长细刀,放到一旁的蜡烛上烧烤了一阵,算是消毒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境。小心翼翼*刀,轻轻划开李老妇后背。倒也奇怪,李老妇果真只感觉一丝冰凉在自己后背划过。却也并没有其他感觉。
黄少华破开李老妇后背断骨处后。运转《养生功》也便轻柔的将血肉分离。额头已经布满细汗,虽然这个过程,看似十分简单,然而对于黄少华这个初哥而言,却是犹如走在钢丝线上一般,,丝毫不敢有一丝一豪的差错。
直至露出雪白令人有些颤抖的白骨,黄少华也不由一愣,只见腰间骨上,几处裂痕,已经插入了血肉之中,甚至又极快新生的骨肉,也并不是原先那般生长,而是岔开了。原本腰间骨断裂,便已经足以令人下半身不遂。这些岔开并没有经过接生的骨头,又恰好压迫着腰间神经。又如何不能令李老妇下半身毫无知觉。
黄少华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运转《养生功》小心翼翼将这些岔开,有些杂乱的腰间骨,重新梳理了一番,若是刚刚断裂的骨头,要想接上倒也容易,只是这已经断裂了五年之久的腰间骨,本身腰间骨便比其他地方骨头更为复杂,而今又有新生的骨头存在。
这令黄少华的工作又要繁重的许多,总不能将这些新生的骨头一块敲碎了,恢复成原来的样貌,这也是不可能的。就算可行也会触碰到那些被新生骨压制的神经,再者李老妇的身体也禁不起更多的折磨。才清理了一会,黄少华全身衣襟便被汗水打湿。这也令黄少华心中暗暗叫苦,这两年来自己风餐露宿练功还要疲惫不堪。
闲云倒是一脸平静的看着黄少华,安静的站在一旁,犹如一尊立佛一般,没有丝毫上前为黄少华擦汗的打算。也没有一丝一毫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李老汉至从黄少华开始对自己妻子治疗后,也便没有继续下地去收谷子。焦急与不安的在庭院之中踱步来回走着。若不是趴在门口守候的玄虎,只怕早已冲进了大堂。想要去看个究竟。甚至心中已经隐隐有些悔意,深怕会出什么差池一般。然而此时却也只能一心求导上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黄少华此时也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内心的一丝害怕,如今已经一门心思扑在了李老妇的腰间骨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黄少华一声长长呼气。为李老妇将腰间骨重新接好后,也没有用任何固定之物,而是直接超控着体内的真气,将已经接好的腰间骨固定住。昨晚这一切也便缝合起。
做完这一切黄少华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双腿也已经有些站不稳的发抖,满头黑发也已经一片*,汗水打湿了一地。却也是真的有些疲惫了。并不是体内真气消耗的太多,而是心太累了。
“小子,难道你就打算这么放着。”闲云见黄少华停手,眉头一皱顿时有些不满的呵斥道:
“哦……”黄少华也立即意思到事情还没完,虽然已经缝合。但还未进行伤口清理以及包扎等工作。灿灿的笑了笑,也连忙站起身来时。却见闲云已经上前一步,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白色粉末洒到李老妇伤口上,随即便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