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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懵了:“那他们呢?”
“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让你跑了这么远,实乃失职,当然是留他们在城外自生自灭。”夕阳下,紫貂皮毛微微拂动在男子肤若凝脂的脖颈,如诗似画,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少女看着渐渐逼近的卫兵,一个个都是青春年华意气风发,实在难以想象把他们留在城门外自生自灭被冻死的情景,少女抓着缰绳的手一紧,骨节处微微发白,她仰头看着他:“我答应你再也不逃跑了,但是你必须把他们放进来,不能治罪,否则我还跑给你看。”
男子眉梢细挑,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声音依旧清凉似雪:“我不答应。”
“为什么?”少女娇喝:“我都答应你不跑了!”
“上次你也答应了二弟不跑,可后来呢?”男子冷清的说:“二弟仁慈,不作处置,但不代表我也会对你听之任之。今天,这些人必须留在门外。”
少女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非常清楚,这位并不经常和她呆在一块的太子王兄是个言既出行必果的人,是绝对不会被她的娇弱或是几滴眼泪就给蒙混过去的聪明人,少女看着近在眼前的卫兵,叹息着说:“我再也不跑了,真的,这块玉佩为证,若是再犯,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言罢,少女将脖子上戴着的月牙玉佩抛了上去,玉佩在空中画了个弧形,精准的落在男子的手中。
男子看着手上还有余温的玉佩,眉目清亮:“既然五公主立此毒誓,那我就信你一回,开城门。”
城门打开,卫兵也正好到了城门脚下,随行的丫鬟看见少女还在外门站着,有些诧异:“公主,您怎么不进去啊?”
少女看着男子冷哼一声,一甩缰绳,马儿提步走进城中。
男子温润如玉的素手捏着月牙玉佩,看着缓缓进城的众人,轻声吩咐旁边人:“去调查那个被公主救回来的人。”
温暖好像是上辈子的事,苏朝夕朦胧间只觉得浑身都被冰雪包裹,从皮肉冷到骨子,渐渐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昏天黑地寒天冰雪缓缓远去,苏朝夕稍微清醒,却乏着身子,连睁眼都困难,恍惚间有人推她,有人将温热的帕子放在她额头上,有人说话,有人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可她却怎么也看不见都是谁。
“她怎么还不醒?刘太医,你不是说药到病除吗?怎么喝了之后还是这么热?”少女,即五公主,一脸怒容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道:“本公主这辈子第一次救人,怎么着也得救的漂亮,现在算怎么回事,都大半天了也不见人醒,你不会是庸医吧!”
“刘太医医术高明,休要胡言。”清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然后男子一袭紫裘信步走来,微风拂过,珠帘轻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不是庸医,怎么人还不醒?”五公主怒瞪。
“回公主的话,这位姑娘体质偏寒,身子底子本来就不好,再加上第一次受此寒冻,寒热发作,一时醒不过来也正常,不过算算时辰,也快了,公主不必忧心,微臣再去开一方清热解毒的帖子,让她服下,慢慢的就会好了。”刘太医道。
“快去快去!”五公主不耐烦的挥手,又看了看自从进来后一直倚着窗子没再说话的男子,脸色稍沉:“王兄不必时刻看着我,我说不走了就不走了。”
男子微微一笑:“五妹知道人命为大实属好事,但很难不让人觉得另有所图。”
五公主眸光微闪,不去看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那五妹连这位姑娘是东洛人也是不知道了?”男子走上前,垂眸,清淡的看着她。
五公主捏着床褥,低声道:“不知道。”
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怜惜地看着她:“你倾慕的那人眼高于顶,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五妹,求而不得之事甚是辛苦,我不希望你有此体会。”
五公主刚想要说话,外面就急匆匆的跑来一个侍卫,神色有些慌张的说:“禀太子,武伯侯又带着大兵压境了。”
男子面不改色的点点头,倒是五公主闻言有些火大:“这南梁武伯侯是不是有病啊,自己被扔到这么远的地方守关就算了,怎么还天天不辞辛苦不畏严寒的往这儿跑啊,他的士兵就没人抗议吗?王兄,咱们别管他,反正他也就是做做样子玩一玩,不会真的打,没几天又回去了,理他干什么。”
男子浅笑,对着旁边的丫鬟说:“看好公主,我去城楼上看看。”
五公主见他没理自己,心中不禁怒火中烧,刚才没逃跑以及被算计着以后都跑不了的事让她耿耿于怀,如今又有人来挑衅,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还娇喝道:“谁也不许拦我,我倒要看看这个南梁武伯侯是不是有病!”
丫鬟垂着头,也没敢拦着,默默叹息了一声,忽的余光瞟见床上的人手指微动,立刻上前轻声道:“姑娘,姑娘你是醒了吗?”
苏朝夕感觉自己的嘴里都是苦的,就好像之前被泡在药罐子里时每天喝药的那种苦,苦涩好像要侵入心肺一样,浑身不仅乏而无力,还有些热,耳边好像还有人在叫她,她勉强睁开酸涩的眼睛,看见了一个丫鬟似的少女欣喜若狂的看着自己说:“姑娘,你可醒了,五公主知道了一定高兴坏了!”
苏朝夕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丫鬟一见,连忙将她扶起,倒了一杯水喂给她。
嗓子有水滋润倒是舒服了一些,可她艰难的想要说话,却是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丫鬟倒是没在意,只是高兴的说:“奴婢这就得去禀报五公主,你在这儿等着啊。”言罢便乐颠颠的跑了。
苏朝夕环顾周围,发现是清一色的浅白,无论是白玉珠帘还是锦绣帐子,无论是玉石桌椅还是装饰净瓶,就连燃香的香炉都是浅白样子,看来这屋子的主人是真喜欢白色。苏朝夕掀开被子,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地,看见一旁挂着一件斗篷,便套在了身上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