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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临逸一进场,就有不少人端着酒杯过去问好,他面上没几分笑,一身黑色中山装十分刻意地与场内欧式的奢华装潢割裂,尤其是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高挑的金发美女,更是违和。
众人没提到一句司董,只是恭喜司临逸加入智投,抑或是谈起华莱的项目。
见她似乎对司临逸那边很感兴趣,印洲继续道:“那是埃利森先生的小女儿,司董转让股份的条件之一,就是和埃利森联姻。”
“他们下月就要订婚了。”
埃利森家族就是这栋大厦的所有者,埃利森太太也是陶绮言的高端客户之一。
闻言,陶绮言蹙眉,“订婚?”
怎么她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不知道什么原因,消息迟迟不放出来。”
陶绮言轻眨两下眼,偏头看他:“你刚来这么几天,比我清楚情况多了。”
“没办法,想跟司老板谈个合作,当然得知己知彼。”印洲无奈地小幅度摊手,也笑了。
两人肩并肩朝那边走过去,刚走出没几步,陶绮言就感觉司临逸的目光扫过自己,有些兴味。
“司老板,埃利森小姐,恭喜。”陶绮言端着气泡水,视线落到两人紧紧挽着的手上。
“恭喜什么?”司临逸轻笑,松开了埃利森小姐的手,和她碰了一杯。
陶绮言朝埃利森小姐温柔一笑,放弃英语转而用法语道:“订婚愉快。”
她知道埃利森小姐前几年在法国上学,读建筑。
埃利森小姐脸上露出惊喜,同样用法语回她:“谢谢。”
“你是……cher?”
陶绮言轻点下巴,笑着回应了她的犹疑。
埃利森小姐看上去似乎很喜欢cherflora,确认她是设计师之后,朝她靠近了两步,态度也亲近了点。
她们低声聊着艺术方面的话题,印洲也和司临逸交谈起来,司老板反应平淡,只是偶尔朝她们看过一眼,意味不明。
埃利森小姐实际比看上去更善谈,性格也没表现出来的那么沉稳,和她从18世纪的洛可可风聊到了夏凡纳的象征主义,越聊,绿色的眸子就越亮,到最后执意要上楼,带她去看看自己临摹过的画。
陶绮言自然莞尔答好。
埃利森小姐脸上掠过一丝犹豫,抬头看了看周围,似乎在确认此时司临逸的方位,看到他的背影,她转头朝陶绮言笑笑,迈步朝那边走去。
司临逸和印洲转去较僻静的另一侧,头顶的灯光都很少转到那边。陶绮言只能看到那边几个男人相对而立,司临逸垂目说着什么,和埃利森小姐步步靠近的高挑背影。
她落后半步,看见埃利森小姐的鞋跟极尖极细,陷进柔软的地毯里。
宴厅的中央多铺了一层厚厚的手工波斯地毯,边缘有长长的流苏,变故就出在这流苏上。
可能是地毯边缘太软,鞋跟又太细,陶绮言只看见埃利森小姐背影剧烈一晃,动作快于意识,伸手就要去扶她,可埃利森骨架比她大上一圈,陶绮言被惯性带着,同样重重趔趄了一下。
好在有一身影及时扶住埃利森小姐,有股大力撑着,才没让她们两人同时跌倒。
刀削的眉目从黑暗中隐现,最后站在灯光下。
陶绮言惊魂未定地抬头,对上了谭郁川冷峻淡漠的目光。
她的心脏重重一跳,分不清是因为突然出现的人,还是那人无遮无挡、清俊逼人的面目。
谭郁川一身英式西装穿得一丝不苟,红底皮鞋锃亮,头发全梳上去,还没带那副金框眼镜,东方皮囊立体骨相,浑然天成的矜贵傲然一点遮掩都没有,在这样的场合里,平日那点斯文气全散了个干净。
她垂眸整理下裙摆,也是整理心情,刚刚谭郁川打量她那一眼,平白让她慌了一秒。
淡定点,陶绮言。
她慢慢眨动眼睫,收好“为什么他也会在”的疑问,重新抬起眼,看到埃利森小姐早已脸颊耳际红成一片。
“谢谢你,先生。”她少见地带上些腼腆,觉得这个英俊的东方男人攥着她小臂的手很有力,幸好他出现,不然肯定要在自己的地盘上丢人了。
谭郁川慢慢放开埃利森小姐,手离开的很慢,像是要确认她站好,他微收下巴,唇边带出一条蛊惑的轻弧。
“不用在意,埃利森小姐。”
他的英式发音很标准,低沉的音色让埃利森红了红脸,第一次不反感这种正式的语气。
他点头示意,然后转身先走一步,目光扫过埃利森身边的陶绮言,十分有距离感的点了点头。
陶绮言看他走到司临逸那边,司老板抬眸看见他,口型似乎是问他“什么时候来的”,她听不到谭郁川的回话。
埃利森小姐站在原地十几秒钟,直到陶绮言碰了碰她的手腕,她才像如梦初醒,回过神来,然后坦荡朝她笑笑,声音不大不小,用法语道:“我喜欢他,真可惜,他已经结婚了。”
陶绮言笑容有些僵硬,她学法语不到半年时间,只听得懂一些最简单的对话,偏偏这句她一下就听懂了。
她听见自己语义不明地问:“什么?”
埃利森小姐耸了耸肩,一边继续朝那边走,一边对她道:“你看不见吗?他的手上。”
做了个往无名指套戒指的动作。
这导致她们两人走到那边的时候,陶绮言下意识去看谭郁川一侧的左手,像是个鬼鬼祟祟的小偷,想确认那上面到底有没有那枚戒指。
她亲手做的戒指。
谭郁川半边肩膀隐在黑暗里,这边光线本就很暗,适合临时谈些和宴会主题不相符的严肃话题,她看不见他垂在左边的手。
她听见埃利森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对司临逸说要临时离开一会儿,叫他不要担心。
印洲见她脸色微凝,绕过谭郁川朝她靠近几步,侧头关切地低声问:“怎么了吗?”
“印总。”
突兀的中文,何况谭郁川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司临逸听出什么,单挑了下眉头,含了点兴趣,掩饰的喝了口酒。
印洲下意识看向谭郁川,疑问道:“谭总?”
谭郁川笑了,问的是印洲,眼神却定在陶绮言脸上,带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语气漫不经心。
“陶小姐是印总今晚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