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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章 花容月貌阴晴缺,人生不易源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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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波”带来了一束玫瑰花!

    但是,“君君”转过头去,尽可能回避“雪波”的眼神。她不想让“雪波”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雪波”知道“君君”的内心是痛苦的,但是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

    这时候,“雪波”把玫瑰花悄悄放在一边,上前抓住“君君”的左手,说了一句:“君君,嫁给我好么?”

    “君君”顿时泪流满面,抽泣着,将“雪波”的手抓得更紧了。

    “雪波”再也没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抓住“君君”的手,不愿意松开。他知道,“君君”这时候太需要他了,太需要自己的不离不弃!

    但是,“雪波”内心知道,这里也有同情的成分在里面。

    “雪波”这个小伙子,说不上潇洒,但是很沉稳,中等身材,宽宽的额头,一看就很聪明的样子!

    他的家庭条件不是特别好,完全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到日本这本学习的。不上课的时候,他还自己去找一些工作,并寄回家里补贴生活。

    在日本打工很辛苦的!

    “雪波”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觉得自己应该主动说一些话,调节一下气氛。就说自己刚到日本的经历吧!

    他刚到日本,开始的时候学业不是很紧张。“雪波”就想到去找地方去打工,因此自己到一家日本小餐馆应聘工作。这家餐馆离学校相对较近。他看到餐馆门口写着招聘服务员广告,他和老板用英文交流,终于可以在这里做早点,但是唯一一点是要很早起。因为日本的商店和这家食品厂签定了合同,每天早晨需要一定量的早点食品,食品厂就要加工出来,由于要求食品必须是新鲜的,因此我们工作的时间就是凌晨1时开始工作到凌晨4-6点,每小时的薪酬是1000日元,而且分几个班。

    每天的半夜起来和朋友乘车到食品厂,餐馆每次去都给交通费,一般都在800-1000日元。没有车乘别人车的人,就将交通费统一给开车的人,食品厂对卫生的要求十分严格,进到车间要经过多个消毒关口,每人都带着口罩和薄膜手套,站在一个电动流水线前。

    每人都有各自的分工,具体的内容就是将火腿、蔬菜、在和沙拉酱混合后,用面包片夹上,并且切好包装好,工作的劳动强度并不大,大家一边唠嗑,一边就将工作完成,由于工作时间问题“雪波”和餐馆发生一些矛盾,因此就停止了工作。

    然后继续找第二个打工的工作,是帮助日本的一家电灯公司换已经安装好的荧光灯器件,这是在东京的的一座即将竣工的商务楼,这家公司所承包的荧光灯器件,在安装完后接受阶段验收,发现器件噪音超标,因此要求该公司重新安装符合标准的器件,器件的声音我们用肉耳是听不到的,验收是用仪器测定的。这项工作的时间必须是在夜间进行,每天晚上6时开始到第二天的早晨6时,就是将原来灯管和器件拆下,安上新的器件,将灯管灯具恢复好,由于这个生意对公司的整体形象和利益有着重大影响,因此公司老板的儿子亲自上阵,带领公司许多骨干并外聘一些打工者,每天工作12个小时,薪酬是12000日元/天。由于是夜间工作,因此都比较辛苦,中间有两段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但也的确感觉到困乏。由于身体原因,就离开了。

    接着,他又找了一个帮忙搬家的工作。这是“雪波”在日本最喜欢的工作,日本搬家和国内搬家不一样,在这里搬家显得十分轻松。由于日本的家庭里,东西较少,而且日本的楼房都不高, 4层以上都有电梯,即使4层以下没有电梯,搬家公司都有升降机。他的任务仅是将房主的大件,搬放到升降机上,再往车上搬放,而且往车上摆放的事都是司机和老板的事。

    在日本,司机不象是在国内那么潇洒悠闲仅开车不干活,日本的司机不仅要开车,而且是搬家的主要劳力,老板也和打工的人一样工作,每天无论干多长时间都是10000日元/天,有时一些搬家的主人还给你1000-2000日元的小费。最大的物件无非是大冰箱、彩电、家具等等,其他的零碎都集中在箱子里,一搬就走。干了一段时间,然后换了一家食品厂工作,在这里将肉馅通过机器装到肠衣里,将做完的香肠初成品挂到一个架子上推进烘烤箱中,烘烤后再将成品扔进一个机器里将一串串香肠的连接打开,分成单个的。这个工作分为白班和夜班,实际上强度不大,但是许多人为了挣钱经常是连续工作。这里为打工者准备了许多吃饭用品,自己带的饭有微波炉可以加热,没带饭可以订饭,饭费在薪酬中扣除,每天的薪酬按小时计算,1000-1200日元/小时,中午休息时间和工作中的休息时间都不算成工作时间,工作中每半天休息半个小时,在薪酬中扣除,在这个工厂工作的不仅是临时打工的。工厂有许多固定工人,一个老太太就说她在这里已经工作了20年,日本对于卫生要求得十分严格,有一天日本人训话,说是在香肠中发现了一根头发,这是非常严重的事故,要求各个工人都要严格执行卫生检查,绝对要杜绝此事的再次发生。在这里的管理者,他们的态度比较恶劣,经常是骂骂咧咧。

    此外,他还做过将准备好的文字材料装进一个大信封里。按天计算薪酬,每天10000日元。这里的环境特别静谧幽雅,大家围在一个大桌子前,各自分工,一面唠嗑,一面工作,时间就过得很快。

    最近的工作就是给一个软件公司打扫卫生,每天的下午6时到软件公司打扫,实际上房间里都比较干净,他只是将个别地方的浮灰檫一下,并且用洗尘器吸吸地,把垃圾桶里的东西扔到外面的大垃圾桶里就完成任务,在这个公司里下午5时就下班了,但是这里的员工却都没走,都在桌前工作。“雪波”当时很疑惑,后来才知道,日本就这样,都是工作狂,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就不能放手尽快完成自己的工作,他们有时晚上要加班到12点才回家。

    在日本打工前都和用工单位签署用工合同,内容写明工作内容和薪酬标准,而且薪酬并不固定如果是在晚间或在圣诞节和新年等节假日工作,薪酬会很高,有的甚至翻番,有的当天现金结算。例如搬家,有的打到你的银行卡中。日本企业的老板对于诚信十分看重,不为欠薪引起自己的诚信度下降。在一家餐馆打工,后来餐馆停业,大家对自己的薪酬是否能给充满疑惑,到餐馆去问,老板十分热情地放下其他事情,每个人仔细计算最后薪酬,全部都结算完毕,有一个留学生不在家,老板特意打电话告诉他,并且全打到他的银行卡中。

    “雪波 ”说起打工,他感觉是日本人变相剥削自己。留学生分为自费生和公费生,自费生的所有学费都必须自己支付,在国内的家里不会有很多的资金去支付高额学费,因此只有通过打工挣钱交学费因此钱从日本人那里挣来,又交回给日本人,但也有纯粹打工挣钱不上学的。第一种就是自费留学生,生存费和学费都要从这里出;第二种是公费生或交流的访问学者,这些人政府每月给他们15万日元的生活费。一有时间,他们也想挣钱,就参与打工;第三种就是纯粹打工挣钱的,这里又分两种,一种是有合法居留身份的,如陪读、探亲等等人员,另一种是没有合法居留身份的,这又分两种情况,其中一种是通过偷渡到日本的偷渡客,另一种是入境时有合法身份,但是签证日期已到,这些人换地方居住。这两种人如果被警察抓到,就会遣送回国,而且失去了再次入境的可能性,有的通过自首被遣送的。

    当然,“雪波”也知道“君君”打工时,曾经哭过!

    她当时在一家餐厅打工。那天晚上,“君君”在厨房做料理,一个日本同事过来,拿着一个红色的水桶,放在热水机那里接热水,说等会水接的差不多了,就用这个拖地板。

    之前一直都是“君君”在做清洁,一般都是用杂物间的水桶在水池接水,再倒在专门的拖地水桶里使用。热水接的差不多了,君君也没多想,就把红色的水桶拿下来放在旁边的地板上。松田经理过来了,问“君君”,是谁把水桶放在这里的?君君说是她放的。

    松田经理问谁告诉君君把水桶放在这里。君君说这个水等会要用来拖地,要倒进那个拖地用的水桶里面的。松田经理很生气,一直问君君为什么要把水桶放在这里,谁教君君这么做的。语气很严肃,君君当时有确实不太明白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而且当时君君的日语水平,确实很难去表达清楚。君君如实说是刚刚一个日本同事,告诉我君君这个桶里的热水拖地……

    可惜松田经理却一直发火,君君着急想解释。刚一开口,就被经理打断,用命令语说“听人说话!”君君一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闭嘴。

    松田经理一字一句的问君君:“是谁把水桶放在那里?”

    君君说是那位同事告诉她拖地要用……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松田经理还是那种很恐怖的语气问,是谁把水桶放在那里?

    君君除了说是她,没有办法再说别的话了。

    松田经理有继续问君君为什么把食物用具,放在地板上?

    君君的确不知道这个红色的水桶是食物用的,因为之前都没见过,也没有用过。同事告诉她等会用这个拖地,自然就以为是做清洁用的用具,可惜不能解释。

    当时君君眼泪就止不住了,着急,难堪,害怕!被松田经理严厉的气势震得完全没得争辩的力量,君君只能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食物用具。”

    松田经理问:“你不知道,为什么不问?”同事告诉君君用这个拖地,可是他有没有告诉君君把水桶放在地上?

    君君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只能回答:“对不起,没有。”

    君君性格是个慢性子,手的动作也不快。之前做料理也被这个松田经理要求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君君已经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加快动作了,还是达不到经理的要求。所以松田经理一直看君君,眼神就很不耐烦,那天终于找到了爆发点。

    哭的鼻涕掉下来了,君君自然的伸手去擦,松田经理又发火,说:“洗手之后不可以触碰身体上的部位,不是已经教过了你了吗?”

    君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觉得难堪到了极点,眼泪更是止不住,鼻涕也不敢擦,就这么一直低着头回答松田经理的问话。

    最后话题又延伸到君君做料理很慢,而且总是不记得顺序,经常去看笔记,给周围的人都造成了麻烦等等。

    在一个日本人面前,哭的这么惨。长到这么大,君君还是头一次被逼到这种地步,心里真的难以形容的难过。

    君君自从那一日起,就开始对日本憎恶起来,她觉得日本人太苛刻了。这种严苛,让自己的确无法忍受!

    “雪波”和“君君”的感觉是一致的!

    正谈话间,楚教授领着一个年轻帅气男人走了进来,“君君”定睛一看,是“司空永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