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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沙市的白云酒楼就在珠江河畔,可以一边吃着喝着还可以欣赏珠江的景色。几个人刚进了包厢,跟着又进来了一个年青人,这人长得跟王部长有几分相似。王部长笑呵呵的说道:“王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即将到你们衡山市担任政法委书记一职的张复。”
“你好王书记,我在市委办工作。”王浩说着看了乔媛一眼笑着道:“乔姑娘,怎么有空到南沙市来玩?”
陈和一听媛媛姓乔,顿时想到了什么,一丝惊讶在脸上一滑而过。又看了看张复和乔媛俩人,再想到王部长对他们俩的态度,心里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我是专程陪张哥来的。”乔媛很是自然的微笑着道。
“叫得那么亲热,是不是他是你哪个?”王浩脸上闪过一丝酸味,随着笑着打趣道。
“我哪有那福气,人家能量大着呢。什么赵家小四,秦家小丫头都追着喊着要做他的老婆,我最多也就是候选人之一。”乔媛有着一丝酸味的样子哼了一声,实则是借机稳固张复在王部长心里的地位。
乔媛知道,自己讲的话别人听不懂,但王部长是绝对懂的。因为王洋跟自己父亲是老同学,经常到京里,也能从父亲哪里听到一些京城里的门弟故事。
果然,陈厅长还在消化着这两个人的外号,王洋却是脸色一愣又看了张复一眼。
“赵家小四,是不是赵主席家里那个小四,好像京里人都叫她赵四小姐。秦家小丫头我还真没听说过。”王浩接口笑着道。
“嗯,秦家,京里还有几个秦家。”乔媛淡淡的笑着道。
好了媛媛,有什么话晚上再说。王部长,我敬您一杯。”张复眉头一皱,忙转移了话题,乔媛见了也就没再吭声了。
第二天早上。由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谷铬亲自陪同张复下去上任,而省政法委那边的陈厅长说是要到虎山去走走,所以,也就没再派人了。这个陪同级别够高的了,谷铬虽说也仅仅是正厅级干部,但人家职位可是重量级的。
像下边地市的一个常委赴任,省委组织部能派个处长下去就不够了。就是地市一二把手上任,有时常务副部长也未必会下来的。而且,这次还有省公安厅代厅长陈和亲自陪同下来。
衡山也是南方省的一个沿海城市。经济总量在全省排名第五,人口约有800万,下辖1个县区。
到衡山时已经是午饭时候了。
衡山市委书记柯南,市长李雄带着市委市政府四套班子在市委门口迎接。张复知道人家迎接的是组织部的常务副部长谷铬,自己只是个陪衬罢了。
简单的跟大家宣布了组织任命后吃了顿饭,谷铬副部长有事直接回去了。陈和厅长和衡山市党群书记蔡扬以及政法委的同志陪同张复去市公安局走了一趟。
南方省是富裕省,而衡山市的经济由于跟南方市没有多远,经济也是走在全省的前列。所以,市委市政府楼都建得相当的气派,跟星级宾馆似的。
不过张复初次见到市公安局的办公大楼时却是大失所望,本来以为衡山市有钱,这市公安局应该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谁知完全不是那码子事。其中一座六层的办公楼还算气派,刚建不久,旁边和后边的楼房估计都是六七十年代建的,显得相当的老旧。
公安局的一个房间内,两个五十来岁的人正在那里说着话,只听一个脸上有几个雀斑的人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个新来的局长毕竟太年轻,太急燥了。竟然大言不惭的在欢迎会上说几个月就要破案,去年案发到现在快一年了,就连公安部的工作组查了几个月都一点头绪没找到。他这样说不是在断自己的后路吗?”
另一个秃顶的人点了点头道;“是啊,公安部点名,省厅督办,但都没有找到一点头绪,老金因此事还被逼提前退了。本来以为老马能上去,省里都打点好了,想不到横生枝节,突然从外省杀出了一黑马。
这姓张的我查过,不到二十岁,更离谱的就是此人好像还没干过公安政法工作。这上头选人到底是以什么为凭证,我这个干了十几年的老组织了都看不透了。”市委组织部长康文略带点怨气的说道。
因为市政法委第一副书记牛文是他的亲戚。原书记金明因去年的惨案破不了被上头点名,最后被逼得引咎辞职。
那是因为牛文是紧跟着市委书记柯南的脚步的,有他支持,再说也去省里打点过了。省里那人都点过头了,谁知突然接到上头通知,说是政法委书记人选已经定了,由公安部那边直接空投过来。
当场弄得牛文差点吐血,为了能坐上这个位置,不但柯南出了力,自己更是上窜下跳,把几十年家底子全压上了,结果居然是这种惨淡结局。现在张复这个名字已成了他的梦魇。今天迎接张复的事他都请假了。
“老康,镇定点。也许是上头考虑到我们本土干部不能拿下此案,所以才会派一个年轻人来,换换口味也许不一样。本土干部毕竟牵扯相当的多,破起案来也有些畏首畏尾的。”市委书记柯南磕了一下手中的烟灰道。
“他们既然不相信我们本土干部,我们就更应该争口气才对。”康部长还有点难以释怀。
“说的也是,这猛地一下子插了一个外人进来,李雄有得忙了。柯书记,明天这报道要不要登出去。”市委宣传部长潘玉手中拿着一份报道说道。
“登,怎么不登,这事全市都传遍了,想捂都是捂不住的,而且还会给人一种欲盖弥章的感觉。”柯南点了点头,一听到市长李雄,他心里头就有些不痛快。虽说市常委会还在自己的掌控中,但张复的突然插入,自己那边不但少了一个帮手,而且还多了一个不确定因素,柯南很是有些烦。
“一个外地人,我们也不必太过于在乎他。他不是说半年破案吗,破不了就脱了警服,我估摸着他现在后悔不迭了。这喷嘴容易堵嘴就难了,光是我们本市就有几十万人口,呵呵呵……”一直不作声的政法委副书记牛文幸灾乐祸的说道。
“既然老牛已经看开了,那我们就等半年。常委会上只要他不过份,我们也注意着点,别把人给逼到李雄那边去,还有蔡扬这个人更是精于算计,有时还会玩点小手段,我们更要防着他有点。”康文点了点头道。
“我们且拭目以待吧!”柯南说完后不再说了,包厢里一阵子沉默。
“半年破案,够狂的!”西区的区委书记毛平也是市委常委,正跟市长李雄等人在闲聊着;“市长,你觉不觉得奇怪,这人也太年轻了?”常务副市长崔明跟李雄是市政府的一二把手,被人称为双子星座。这两人,基本上控制了市政府。
而市委书记柯南虽说控制着常委会,但有时想插手市政府时感觉有些捉襟见肘。所以,最近一直在考虑打破李雄跟崔明组成的联盟。
“年轻人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毛平淡淡的笑着道。
“老毛,你千万别被表相所迷惑,此人年纪轻轻的从部里杀到我们虎山来,没有两把刷子是不可能的,有些事还得小心点,今天这阵仗就很大,不能掉以轻心!”李雄那语气不知是夸还是贬。
“是有些诡异,难道外省来的同志上任就得由谷部长亲自来,太涨他眼球了。”崔明略带一丝酸味的道。
李雄当然听得出来,皱了皱眉头道,“也许是外省来的同志不熟悉,所以上头重视了一些。不过,陈厅长的到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作为省公安厅一把手,哪有时间陪人下来赴任?是不是最近省厅又有大动作,是针对我们衡山的了。”
“还是重视那个惨案吧。”毛平有些拿不定的看了李雄一眼道,“市长,对那小子的态度我们三个还是先通通气比较好。”
“先观察、再出手,年青人,性子应该会急燥一些,今天在公安局大门口发的话就是一个例子。当官的都怕甩狠话,气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讲这种话。沉稳是当官的重要条件,他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破案这个东西,是个没底的东西,那么好破的话历史上也没谜案悬案了。”李雄一脸严肃的说道。
“到时破不了不是给柯南捡了个位置吗?要论资格的话,牛文是最有资格的了。估计这次被张复挤到一旁早就气炸肺了。老李,你说他会不会耍阴手下绊子。”崔明笑着喝了口茶道。
“那是肯定的,只怕他现在就在想办法早点把姓张的挤走。牛文以前是从市局局长位上爬到政法委任第一副书记的。这次空投了一个政法委书记来,还占着公安局长这个位子,他小子能睡得着觉才怪了。
现在几年过去了还在呆在那个老位置本来就很郁闷了,金明一倒,他就觉得那位置是应该是十拿九稳了,想不到会出现一黑马,把他的希望给彻底的淹没了,这一次是肯定会跟张复斗法的,如果闹出点什么事来,他这一生只怕再也牛逼不起来了。毛平呵呵的笑着道。
那是,市局只怕不久就将会风云再起,局里经牛文提拔的副局长就有几个。以前金明兼任着局长,有柯南压制着他不敢生事,只不过偶尔玩点小手段作弄一下金明分点利益。现在不一样了,张复如果不跟着柯南的步子走,市局那块地属不属于他都难说了。我们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崔明看了李雄一眼,这大事上还得市长拿主意的。
李雄点了点头道;“事情还真是你说的这样,牛逼一挤兑张复,张复的天平就会向我们这边倾斜,如果牛文玩阴的,我们就帮张复一把,因为玩阴谋是肯定会阻碍他破案的。张复的话都说出口了,三个月后他破不了案就离开衡山,对他的压力肯定会是很大的,我们帮他破案,他是肯定会倒向我们这一边的,呵呵呵……”李雄笑着道,其它两人也都笑了。
同一时间,张复正在办公室里查看着资料,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警察,这人是市公局办公室主任安民,他是留在这里帮张复拿材料的。
这时,张复指着卷宗上的一个名字道;“这个杜黙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也没叫他坐,自己初来乍到,而且很年轻,当然得甩甩脸子摆出一点官威来才行,如果嘻嘻哈哈的,别人会服你才怪了。
“他在那次纵火案中死了,局里有的单位还有一些关于那次惨案的有关资料,不过没有您的命令,有的部门不给材料,比如刑警队,治安科等。他们说案子还没有破,那些材料还是保密性质的,得有您的批示才肯出示材料。”安国双手递上了一个文件袋,一脸敬畏的偷偷扫了张复一眼不敢多言。刚才这个年轻人一进来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光就像两把有型的宝剑一样直刺自己的心脏,自己的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真是太恐怖了,看来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几把刷子的,所以,现在的他一点也不敢怠慢了。
随手接过来翻起了材料。
“那次惨案共死了多少人?”王志一边翻着案卷一边随口问道。
“4人,东河区李玉一家四口死了三个,唯一活下来的是他的女儿李玟,但也精神失常。现在居无定所,前次老局长为了调查案子带我们找到了她,但已经不认识人了。”安民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送精神病院鉴定过吗?你们怎么能这么肯定是疯了?”张复皱了皱眉头道。
“没有。”安民老实的说道。
“没有?那你们凭什么认定她疯了?这简直就是胡闹,我们的干警就这样办案子的话,还不如坐在家里什么也不做,白白的浪费国家的经费。”王志有些气愤了,语气重了不少,对于市局的人如此草率的下结论的确是难以忍受。
“那天我们几个亲眼看到了她,唉…说起来好可怜的,整天疯疯癫癫的唱着听不懂的歌,一边唱一边手舞足蹈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就像锅底一样见不到皮肤,她原来可是我们局里的警花,是警校毕业的,在派出所干了一年就发生这事,平时她很爱干净的,要不是疯了怎么会这样。”安民一脸同情的道。
。”“难道局里不管她了吗?”张复皱了皱眉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