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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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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章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作者:

    周氏下意识抖动之后,回过神来,意识到不妙。

    果真,听到侍卫的话,她脸色巨变。

    却又无力解释与阻止!

    这一刻,她无比后悔,为顾全大局,而隐忍!

    早知会身陷囹圄,举步维艰,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即便被暴露,她也要与旬王搏上一搏!

    无论她多后悔不迭,暗牢里的刑具都受了一遍。

    旬王来时,周氏浑身鲜血,吊挂在木架上,奄奄一息。

    旬王双手背在身后,见周氏脑袋低垂,了无声息的模样,皱紧眉头。

    侍卫连忙泼一桶冷水。

    “咳咳”

    周氏虚弱地咳嗽几声,冰水渗入伤口,锥心刺骨的冷意与疼痛席卷着她,有些吃不消。

    多少年了。

    她未曾吃过皮肉之苦?

    自从赵承荣战死沙场,她隐姓埋名,不再奔赴疆场,便未曾受过此等罪!

    “说,你受何人指使?”旬王质问。

    周氏侧头,流着血丝的唇角勾着冷笑:“我说被人陷害,王爷可信?”

    旬王被她嘲讽的讥笑给刺激,怒道:“本王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递给侍卫一个眼色,侍卫甩动着长鞭抽在周氏身上。

    周氏咬紧牙关,面部因疼痛而扭曲。

    心中对旬王愈发痛恨,几乎忍不住破口讽刺,可却又为眼下的处境而隐忍下切齿的恨意。

    旬王见不得她这把硬骨头,耐心用尽,冷哼道:“继续审,审不出来,随意处置了。”

    旬王一离开,心中越想越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诡异。

    死而复生地周冷棠,不禁让他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传闻,莫不是周冷棠为赵承荣复仇来了?

    而后记起沈若华的一番话,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更加坚定拔除周冷棠这隐患!

    旬王焦虑不安的去一趟长公主府。

    长公主正在为去国寺做准备。

    听闻旬王来了,眼中闪过疑惑,抬眉道:“请去揽月斋。”

    女官搀扶着长公主去往揽月斋,见她心情不愉,低声为旬王说话:“殿下,许是王爷有要紧事,方才过来寻您。”

    长公主非但没有舒心,反而眉头蹙得更紧。

    女官不敢再多言,小心翼翼扶着她在主位上坐下。向旬王行礼,退出去,关上门。

    旬王立即起身向长公主见礼,请罪道:“姑母,我今日来有一事与您相商。周冷棠约见周阮,设下杀局,如今已经被我抓拿关押在暗牢。”

    长公主对旬王贸然来拜访一事,心中的不满一扫而空。

    “你说周冷棠还活着?”长公主深思道:“周冷棠与周阮是嫡出血脉,她何故要杀周阮?”

    旬王一怔,将当时的情景复述一遍,思忖道:“周阮怀疑是有人借用周冷棠的身份,兴风作浪,挑拨周家与本王的关系。”

    长公主冷笑一声:“她的话你也信!”不过是为周家和她自己开脱。

    周阮的话,他将信将疑,反而想得更深,“周冷棠此人留不得,她分明无腿疾,却故意装作有腿疾,难道还有其他阴谋?”旬王看一眼长公主,将他的怀疑说出来:“周冷棠知晓你我之间的关系,她为了赵承荣放弃家族,诈死隐姓埋名。您与当年的事情有牵扯,我担心周冷棠的目标是我们,故而杀了周阮,离间我们与周家的关系。”

    长公主脸色猛地冷沉,二十年前的事情,是她心口的一根肉刺。

    她对亲侄女也能下杀手,不禁对周冷棠也生出一丝忌惮。

    长公主狭长的眸子深沉得可怕,冷厉道:“那便杀了!”

    旬王沉声说道:“周冷棠隐姓埋名,成为容川的姨娘,容川也重在参与当年一事。我猜测,周冷棠甘愿做容川的妾,为了赵承荣的遗腹子。她抚养容韶长大成人,只是为了保住赵承荣的血脉?”旬王是如何也不相信,特别是周冷棠杀周阮这一出戏,更让他断定,周冷棠一直在筹谋着复仇!

    而容川的下场,有目共睹。

    “容韶只是一名教书先生,性子冷淡,沉默寡言,并无多大威胁。只是沈若华,她搭上君瑕这一条路子,不太好处置。”若不是有这一层顾虑,直接将沈家与容家连根拔除,斩除祸根!

    长公主倒是记起今日听来的闲话:“沈若华的商行拍卖君瑕的衣裳,容韶花二十万两拍卖去,衣裳与银两悉数送进相府,君瑕并无动静。”她意味不明道:“去年你府中一个婢女,拾到君瑕弃之沟渠的锦帕,洗净之后高价卖给一位官宦小姐,此事被君瑕得知后,那位婢女被废双手,而那位官宦小姐连累父亲被贬出京。你说这意味这什么?”

    意味着君瑕十分器重沈若华与容韶!

    旬王心中凛然,那他派去盯梢的人,君瑕岂不是知道了?

    “他们最大的倚仗是君瑕,你只需分化他们之间的关系,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置了便是。”长公主眼神一暗,沈若华还是江凛潇之女。眼底闪过戾气,便是这一层关系,沈若华便更加留不得!

    两人商议对策之后,旬王在长公主府用完膳,便告辞。

    方才回到旬王府,便撞见亲信慌张跑来道:“王爷,周姨娘被救走了!”

    “搜查!”旬王暴怒道:“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不止是周冷棠手中有旬王府的把柄,还因为周冷棠知道他与长公主之间的关系!

    绝对不能留!

    ——

    旬王府的人在上京翻天覆地的找人。

    周冷棠躺在赵府密室里,赵明铮请伏清为她治伤。

    伏清包扎好伤口,开几幅伤药:“情况并不乐观,看她今晚可会发热,若是熬过去了,便能大安。”

    赵明铮‘嗯’一声,将伏清送出去。

    站在门外,望着碧蓝天空片刻,他修长手指抚摸着脸颊,有一道并不明显的黥面,像一个隐秘的符号,只有他自己知晓,这是一段耻辱。

    屋子里发出动静,赵明铮收回思绪,进屋,转进密室。

    周冷棠悠悠转醒,她睁眼见到赵明铮,眼底流露出悲恸的哀伤。

    “铮儿,韶儿为了她,要放弃复仇!为了他,我们放弃、牺牲太多太多。他为一个女人,不顾大业。若知他如此儿女情长,还有余地时便该放弃他!”周冷棠满腔悔恨,当初在蜀地之时,该斩除沈若华,绝了后患。

    容韶为沈若华,对她阳奉阴违,多次忤逆她的命令!

    已经不再对她言听计从。

    而今,因为沈若华,险些害她丢掉性命!

    如何不恨?

    赵明铮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周姨,为何一定要阻止大哥与沈若华在一起?这些年来,我们也曾经拆散过他们,最后依旧未能阻止,反而引起内讧。摒弃前嫌,沈若华她与大哥很合适。”

    “就凭她是江凛潇的女儿,注定她不能与你们兄弟任何一个在一起!”周冷棠眼底迸发出厉色,警告地瞪着赵明铮。

    心中说不出的失望,就连她最看好,与她统一战线的赵明铮,如今也站到沈若华的阵营!

    他也被沈若华这贱人给魅惑住了?

    赵明铮不语,冷淡地目光落在她的双腿上。

    周冷棠下意识双腿一缩,抬眼见赵明铮抿紧唇,神色愈发寡淡,不禁解释道:“若非我故意使计废了双腿,他会因为愧疚而留在上京?”只怕在听闻沈家噩耗时,赶去蜀地!她眉宇间厉色顿显,狠绝道:“事到如今,沈若华必定是留不得。如果容韶执意要护她,便莫怪我将刀剑指向他。铮儿,你该不会怪我,我待他已经仁至义尽。”

    赵明铮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他看着眼前的周冷棠,只觉得她愈发的陌生。

    她的手段,不是用在对敌,而是用在容韶身上。

    如果他们是为复仇而生,断绝七情六欲,关键时刻,连至亲都要放弃。这一刻,他不知复仇的信念,坚持到如今,还有何意义?

    若是父亲在世,他也不愿见他们背负着仇恨,甚至丢掉性命罢?

    没有哪时哪刻,有现在如此的清晰认识到,周冷棠只是需要报复的棋子。救下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赵承荣的儿子,会和她有共同的信念!

    待大仇得报之后,周冷棠心愿一了,他们又能否善终?

    赵明铮自嘲一笑,只怕周冷棠从未曾考虑过他们。

    “你为父亲背弃家族,大哥为大嫂违背你的命令,也并不令人意外。”赵明铮突然间便得通透,并且表明态度:“大哥固然爱重大嫂,只要不影响计划进行下去,我不会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周冷棠怒急攻心,一口气闷在胸口喘不上来,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好好好,你们果然是贱人肚皮里爬出来的种。一个个忘恩负义!”周冷棠气红双眼,看着两兄弟一个个与她离心,更是恨意难平!

    为了他们兄弟,她舍弃掉家族,自堕为妾,最后他们竟一个个背弃她!

    赵明铮面不改色,冷漠道:“周姨,你安心在这里养病。外面有我和大哥,你不必担心。”

    “你要软禁我!”周冷棠目眦欲裂,眼睁睁看着赵明铮离开密室,吩咐死士看牢她。又急又怒,‘噗嗤’吐出一口鲜血。

    赵明铮走出密室,封上通道,走出屋子,便遇见赵三夫人。

    赵三夫人忧心忡忡地问道:“周氏情况可还好?”她如何也想不到,周氏对沈若华有极深的偏见。两人斗法,斗得周氏险些命丧黄泉。

    如果她不能接纳沈若华,韶儿也该难为了。

    “情况暂时稳定。”赵明铮在听到周冷棠要对容韶下杀手时,他便决定放弃周冷棠那一套计划。只要他们能为父亲正名,洗涮冤屈,那么过程并不重要?

    “母亲,大伯父会不愿见我们被仇恨所累,牺牲幸福吧?”

    赵三夫人一愣,听到他用近乎求证地语气,希望得到她的认同,心中一痛,她鼻子发酸道:“当然。铮儿,大伯会希望你们幸福无忧。他自然希望能够清白,洗涮冤屈,可你们活着对他来说更重要。”

    赵明铮拢在袖中紧握的拳头缓缓的松开,他紧绷地那根弦也放松下来。

    冰冷的语气渐渐回暖,他转移话题道:“周姨的伤势严重,只怕要将养数月。我去信与大哥说一声。”

    赵三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思量,总觉得赵明铮有事情瞒着她。

    “这孩子”

    赵三夫人摇了摇头,知他向来有主见,猜不透也便随他去。

    ——

    沈若华得知周冷棠被赵明铮救走,十分遗憾。

    周冷棠对容韶而言,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她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如果有一日,容韶成了障碍,势必会被她给清除!

    而容韶又十分感念她的养育之恩,万万不会对她动手。

    忤逆、违抗她的命令,实属不易。

    “小姐,寒飞来信,旬王去了长公主府,用完晚膳方才离开。”庭月回禀沈若华,将寒飞的信放在她的面前。

    沈若华瞥一眼,便已经从这只言片语中确定旬王与长公主的关系,确实很紧密。

    庭月继续道:“还有一事,长公主这一月十五,不去国寺。”

    沈若华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确定自己想要的答案,长公主府探不探都一样。

    “行囊收拾好了?若收拾好,明日便启程。”沈若华迫不及待想要恢复记忆。

    “收拾好了。”庭月不舍道:“小姐,您当真只带寒飞去?”

    “不。”沈若华见庭月眉眼微动,含笑道:“朝三也一同去。”

    庭月跺脚:“小姐!”

    “行了,我会快去快回。”沈若华提着准备好的礼包,去探望姜檀。

    路上却十分拥堵,一条长长地护送队伍,将并不宽敞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庭月下去打探,脸色不太好的回来道:“今日是福安公主去庵庙的日子,晋阳郡主随行。”

    沈若华眼底流露出一抹笑意:“总算是近段时间来,第一个好消息。”

    庭月低声道:“听说福安公主快不行了,她自己心中也有数,南阳王与南阳王妃跪在御前求饶,福安公主也不愿松口,甚至直言不讳道:‘本宫与晋阳妹妹姐妹情深,她舍不下本宫,本宫亦是不能没有她。无论去到何处,我们两姐妹都不会分离。父皇、王叔,若我与晋阳之间,谁有个万一,都会不弃彼此。我此生再没有什么遗憾,只是对不住王叔,还望父皇多多补偿王叔。’南阳王心知福安此去凶多吉少,有去无回。福安不肯妥协,皇上又赐他富庶封地与兵权,方才答应了。”

    沈若华‘啧’了一声,福安这是死也不肯放过晋阳。

    她撩开帘子,见一辆马车畅通无阻的往前驶去,队伍自发的往一侧让开。沈若华眼前一亮,她立即下车,身姿灵巧地钻上那一辆寻常的马车。

    一清觉察有人,连忙拔剑,下一刻,见到一张笑意盈盈地脸,怔愣住了。

    她居然还有脸出现在主子面前!不怕主子收拾她?

    沈若华这一回不敢放肆,乖巧地跪坐在君瑕对面,半举着手挥了挥:“嗨,真巧啊。”她看着相爷身上穿着的那件软袍,十分地眼熟。

    君瑕一手捧着葡萄缠枝牡丹铜手炉,一手拿着奏疏,眉眼清冷,对于她的造访,眉毛都不动一根。

    “很眼熟?”君瑕放下奏疏,抬眼看向她,神色冰冷:“你拍卖地那件袍子。”

    沈若华从他眼中看到一闪而逝的煞气,咽了咽口水,干笑道:“那什么,相爷铁面无私,您帮我一个大忙,将公主府的地图给我,我贿赂您银子,您定然不屑一顾,且会玷污您这么高洁的品性。这不,我也不爱占人便宜,便举行拍卖会,吩咐我家夫君拍下送去贵府上。后来我意识到此举不妥,但是相爷您是菩萨心肠,定然不会与我这等苦难人计较。”

    “菩萨说他要计较。”君瑕语气淡淡。

    呃?

    君瑕修眉凤目,一双眸子里似落满霜雪,寒气冻人:“生得菩萨心肠?我这等奸臣,又如何是普度众生的慈悲菩萨?只会是地狱阎君,专门与人为恶、算账的。”他停顿一下,似笑非笑道:“你这等巧舌如簧的小人,该是要拔舌?”

    沈若华一脸懵逼。

    一清‘噗嗤’一声闷笑出声,君瑕冷眼瞥去,他捂着嘴,使劲憋笑。

    主子曾说菩萨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又怎知人间疾苦?

    偏生主母又说主子生就一副菩萨心肠,被怼了吧?哈哈哈!

    沈若华像是没有听见他话中的冷嘲,往他身边凑了凑,套近乎:“相爷,不瞒您说,打第一眼见到您,我就觉得十分亲近!你奸臣,我奸商,你说我们注定是不是一家人?您若是阎君,那我必然是您的小鬼。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隔夜仇,您说是吧?”

    说到最后,沈若华略有点虚。

    饶是她脸皮厚,也不好意思,强行认亲啊。

    庭月东张西望,就是没眼看沈若华。

    一清嘴角抽搐,算是认识到她厚颜无耻的程度。

    君瑕眼眸里却似乎有破冰之象,不知沈若华哪句话取悦到他。眼睫颤动,遮住眼底的神色,语气不善:“滚罢。”

    沈若华这才发觉马车已经停下来,话已至此,她也不好再继续厚着脸皮蹭车。

    磨磨蹭蹭下车,还未站稳,马车便疾速驶离。

    庭月抱着礼包,惊讶道:“咦,小姐,相爷送咱们来姜府了。”

    沈若华心底对君瑕的那一丁点的不满一扫而空。

    “小姐,相爷的意思是不计较您拍卖他衣裳的事了?”庭月回想起君瑕的态度,被小姐插科打诨,似乎并未有怪罪之意。

    沈若华颔首,君瑕比想象中要大度。

    门仆见是沈若华,立即将人领进去,正巧遇见姜檀新买的丫头喜鹊:“喜鹊姑娘,沈小姐是小姐的贵客,您将人请去见小姐。”

    喜鹊听闻过采儿提及沈若华,说她是小姐的恩人,便立即热忱的带着她往后远走。

    “沈小姐,朱家那边的夫人来了,小姐在招待。”喜鹊带着沈若华去主院候着,姜檀正在花厅见朱夫人。

    沈若华一怔,朱夫人来找姜檀?

    要孩子?

    果真,她一院子,便见喜宝坐在台阶上,托腮盯着院门,闷闷不乐。

    “喜宝,嘴长得可以挂油壶了。”沈若华点着她噘起的小樱唇。

    喜宝抱着沈若华的手臂,苦着脸:“姨姨,祖母要带我回朱家,可是我不喜欢那个家。我听见爹爹和姨母说我不是他的孩子,不准许我姓朱。现在喜宝姓姜了,不应该住在朱家。”

    “喜宝不愿意走,谁也无法将你从你娘这里抢走!”沈若华举着她的腋下,抱在怀中:“喜宝喜欢祖母吗?”

    喜宝低着头,没有说话。

    祖父、祖母对她好,她也喜欢祖父、祖母,但是更喜欢娘。

    “祖母很喜欢表哥,因为表哥从小没有爹娘。祖母喜欢我,是因为我乖,还有爹爹不喜欢我。娘不一样,我乖不乖,她都很喜欢。”喜宝睁大水汪汪地大眼睛,眼底溢着水雾,她抬袖子狠狠擦着眼睛:“祖母有祖父,还有爹爹和叔伯,很多表哥堂哥。我只要娘,娘只有喜宝!”

    沈若华心中百味杂陈,打心眼里心疼这孩子。

    姜檀与朱夫人站在院门口,听见喜宝这一番话,都为之动容。

    朱夫人叹息道:“难为你了,喜宝如今与你姓,也改变不了她是朱家的孩子。朱玄糊涂,我还未老糊涂。我不做那恶人,每一年,你将喜宝送去朱府,让她陪我这老婆子一个月。”

    姜檀点头:“您是她的祖母,这一点谁也不可抹杀。”她不忍心拒绝朱夫人的要求,嫁进朱家这几年,一直是朱夫人为她做主。

    她看得出来,朱夫人是真心喜爱喜宝。

    朱夫人心放回肚子里,见喜宝眼底的抗拒,心知今日不是与她说话的好时机,只得改日再见喜宝。

    她一走,沈若华抱着喜宝进屋。

    姜檀吩咐她跟着采儿去绣阁。

    “她这般小,便开始学女红?”沈若华惊讶道。

    姜檀笑道:“让她学分线。”转而,又提起姜家的事:“还有几日便是姜云璋与林西月的喜宴,父亲嘱咐人让我去主持。我十分担心姜婵会使坏,你能借几个人手给我?”

    昨日姜婵便来过一回,她拒之门外。

    姜婵坏了于楚文王的姻缘,她将这件事记恨在她的头上,只怕憋着坏招。

    沈若华爽快的答应,留下几个暗卫给姜檀,而后对她说明这次的来意:“我明日便要回蜀地,你若有事的话,可以找魏毓帮忙,或者去我新宅里找容韶。”

    姜檀应声说好,又道:“我舅舅还有两日便进京了。”

    沈若华这才放下心来,阴氏是琅琊大户,必然不会让她受委屈。

    两人说一会子话,沈若华便告辞离开。

    姜檀将沈若华送出门外,直到她乘坐马车离开,便转身进府,关上门。府门被抵住,她看见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

    心下一慌,用力往前一关。

    “姜檀,是我。”朱玄急忙出声。

    防的就是你!

    姜檀奋力合上门,也抵挡不住朱玄的力气,门被推开,她防备地盯着他。依旧掩不住眼底那一丝惊讶,她认为朱玄十分厌恶她,巴不得与她撇清关系,她不再缠着他。哪里知晓,他会找上门!

    “你来干什么?”

    朱玄听着这句话,刺耳得很。她警惕地目光,也令他十分不舒服。

    转念想起两人之间闹的不愉快,颇有些尴尬:“姜婵,我们虽然和离了,十几年的交情还在,我们应该还是朋友。”

    人很奇妙,在一起的时候,各种不耐烦,十分厌弃。一旦分开,竟觉得有些空空落落。

    今日处理掉公事,从铺子里回来,不知怎的便来到她的住处。

    ------题外话------

    今晚小叔喊出去吃饭,回来估计很晚了,多更不了。明天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