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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上传第二天章节的时间都提前了,因为感码字的时候经常要锁机,这样才不会分心做别的事情。而以感的速度,一般都会过了晚上十二点才能越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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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若寒再享受几天甜蜜吧,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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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似乎很快适应了他的热情,搂着他脖子的手也愈渐紧了……
他看她此刻就像在对自己表明她恪守如一的心迹,眼底不由一热,低头便重重的吻了下去。
“我问他是否是你要他来接我,可他却说,是二皇子,哦不,是当今太子要来接我入宫,说是要我……参加什么选秀?我不肯去,就单独跑了。”
她愣了一下,忽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他将她拥得更紧一点,低头亲了亲她的稚额,“那是真的莫无痕。”
心下一喜,她居然忘记自己此刻正半敞着身体被他抱在怀中,只伸出双手去搂住他的颈脖,然后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到燕城?你不要告诉我,那天来接我的莫无痕,也是你假扮的!”
没有人会有比他还要俊逸的面孔,也没有人能给她带来如此的安全和信任,她没想到他居然会紧跟着她的脚步一前一后的回到这里。
她脸色忽的怒红,刚要运用内力将他震开,却见他一手拉住他的下巴,像在撕扯什么,不过一会,另一张脸露了出来。
她一声惊呼,手中的衣物因为他的牵扯而顺势滑落到地,那素白的肚兜和半透明的衬裙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要洗澡?正好,我也想洗!”说罢,他眨眼之间就已来到她的身后,一把搂过她的纤腰,打横着抱起了她。
南若寒一边步步接近,一边上下打量着她。
她脸色顿时不好,一种要被轻薄的感觉强烈的袭上心头。想不到这二皇子的贴身护卫看着一副严谨老实的样子,居然也是个无耻之徒!
来人倒是笑看着她,反手关门顺便锁上。
“莫无痕!你居然追到这来!”她一边指着他,一边将衣服摊在胸前更牢靠的遮住自己。
一身漆黑的缎素锦袍,一脸健康的小麦肤色,她彻彻底底的被这擅闯的人吓到了!
她脸色瞬间煞白,完全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在这时闯入房内,情急之中急忙扯过地上散落的衣物遮住胸前,这才将视线转向来人。
然后,她解开了头上缠着的发髻。却没想,秀发才刚散落,门口突然“砰”的开了!
她很快就解下了腰带,再到外衫、底衣,最后只剩肚兜和衬裙还穿在身上。
而此时的厢房内,风千雪终于满足的喂饱了小千,然后起身将未关的房门合上,再拉下窗帘,这才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打算好好的洗一个澡。
为了他?夜洛尘心中忽然冷笑。
“好了大师兄,我这样做,还不都为了将来你吗?先让我去找雪儿吧,想她得紧!”说罢,他又绕过了夜洛尘,朝那厢房走去。
“你真是……”夜洛尘真是不知说什么好,想他如今已是堂堂太子,却还这么不守规矩。不戴面具,就玩易容了!
南若寒翻了翻白眼,“那还能有谁,我扮谁出来,谁就得扮我在那呆着!”
夜洛尘冷了面色,警告的问他:“你这样走出来,那现在谁在宫中?”
被揭穿了身份的南若寒“噗嗤”一笑,“看来真是瞒不过你的眼睛啊,大师兄。”他总是喜欢跟着风千雪叫夜洛尘为“大师兄”,而不是随着辈份,叫他“表哥”。
“南炎睿!你耍什么花招?”夜洛尘还是如此直呼他的名字,似乎一点也不忌讳他的身份。
莫无痕直觉颈后一凉,猛地散出内力,将那冰蓝树叶击的粉碎。夜洛尘疾疾后跳,侥幸避开了他的反击,然后转身一跃到他前方,伸手止堵住他的脚步。
于是,他忽的伸手朝前一挥,几片泛光的冰蓝树叶便从他袖中齐齐飞出。
这个莫无痕,果然有问题!
夜洛尘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也不和他指明方向,就见他极其熟稔的往风千雪所住的厢房走去。
莫无痕挑了挑眉,毫不客气的越过他往前方走去,却在刚刚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目光冷冷的朝他一瞥,那气势,并不像是一个普通护卫所带有的。
“那就请莫侍卫往里走了。”夜洛尘于是让出了道。
那莫无痕没驳他,继续笑:“看来殿下是没猜错,风姑娘是已到府上了。那就请王爷不要耽误,尽早带在下去请姑娘出来。否则,殿下若是怪罪下来,可不好收拾啊!”
“殿下真是消息灵通,小师妹前脚才刚到府上,后脚就有人来请她入宫。看来,本王的府邸,是被人安排了眼线了。”
连声音都有些不同,而且,全身都是一股浓浓的药味。夜洛尘眉头又是一皱,但也并不马上揭穿。
莫无痕倒是很礼貌,对他率先作了一揖,然后问:“在下是奉殿下之意,特来带风姑娘入宫的。”
夜洛尘之所以眼神奇怪,是因为他总觉得这个莫无痕,和平时不太一样。莫无痕一介武将,对这些诗词禀赋从来是不感兴趣,一旦见人,没事便不语,一语便是直言。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在等人的时候,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念毕,莫无痕淡淡一笑,铺一转身,便见那夜洛尘正直盯盯的看着他。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为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莫无痕静静的站着厅堂,夜洛尘出现的时候,他正在研究一幅厅堂的廊道上新挂的一幅字画。
夜洛尘眸光一暗,她才回来多久,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看了一阵,刚想进去,突然家奴走来禀报:“王爷,门外有人求见。看着……好像是太子殿下的贴身护卫。”
夜洛尘倚在她门外的廊柱上,透过未掩的门默默的看她和鸽子玩闹,就好像她不曾离开过这个王府,那段看不到她的日子,仿佛就只停留在梦里。
她立即朝它走去,坐在椅上和它逗弄,再从一旁拿出谷米,耐心的给它喂食。
她还在欣赏,突听窗外翅膀扇动,小千乖巧的落到桌面,歪着脑袋,像在看她。
没想到他居然将它挂在了这里,这画,真有种穿越时空的魔力,只一眼,她就仿佛回到了那天。
翠丫头将她带回了房间,然后替她在房内的洗浴间里装好热水,这才转身退了下去。风千雪在四周一阵打量,发现这里还是和她走之前一模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她注意到在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像,竟是她在临行前的那天晚上,她在烛火下替他缝补衣服时,他给她画的。
“回来就好。”他微微一笑,永远保持着他面上的雅韵。
他心中早已澎湃万千,但他太善于克制自己,所以即便有强烈的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可还是被他生生的抑制住了。
而她此刻亦是面带喜色,将那遮脸的软纱斗笠摘下,给他行了一礼,“师兄,我回来了。”
他也是不久前才打听到她并没有和那人一起回来,而她今天才到燕城,第一个找的竟然是他,他心中忽的飘过一丝淡淡的幸福,即便那幸福感,是来自她对他的亲情。
和煦的春风从大开的窗户外吹了进来,不时的扬起她一角衣裙,露出她一侧优美的线条。夜洛尘此时坐在椅上,目光看着她时总有些微微闪烁。
熟悉的厅堂,熟悉的摆设,熟悉的面庞,她又看到了那淡蓝锦衣下,姿态优雅的她的亲人,她的大师兄,七王爷夜洛尘。
“快进来吧小姐!王爷在里面等着您呢!他见到您,一定会非常高兴的!”翠丫鬟说着,急忙伸手将她拉了进来。
风千雪心中忽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她的大师兄,是时刻盼着她的回归吗?
那小翠也跟着望去,然后道:“王爷就是看见那信鸽来了,就让我前来开门,果然,就见小姐您了!”
她刚想问,只听头顶“啪啪”的一阵扇翅的声响,仰头望去,竟是那灰白的信鸽小千。它什么时候飞过来的?
风千雪不由一愣,难道,他们早知道她在门外了?
“呀!小姐!真的是你!”开门的,是之前一直跟着她的丫鬟小翠。
她不过站了一会,刚要敲门,王府的门便忽然开了。
风千雪凭着记忆,很快就找到了夜洛尘的七王爷府,也不知他此时下朝回来了没,本以为再见到他时至少也要在一个月后,却没想,因为南若寒的临时改道,而将这亢长的时间缩得极为短暂。
他更是不明了,这莫无痕难不成真是病了,整了什么一大包草药挂在身上,是想熏死人吗?
他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却见莫无痕早已从窗户直飞了出去,空气中,却吹过一阵浓浓的药香。
银发男子耸了耸肩,“她说她只是来搭顺风车,来到燕城后,就不知道要去哪了。走得倒是挺匆忙的,而且还戴着个斗笠遮脸。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来燕城参加选秀的呢!原来早和主上认识了……”
“什么!?”
“走了。”
莫无痕心下一喜,“那她现在人呢?”
“风千雪。”
“她说她叫什么?”
莫无痕亦是露出一脸怪异的神色,可那眼神,却已泛出了不少光彩。
“一个偷拿了我们两半箱吃的,还会留下银子的奇怪女子。”他只能这么形容了。
女劫匪?女强盗?还是女霸王?虽然是拿了东西还掏了钱了,但那偷潜入车的行为,却是不甚雅观。
“一个什么?”莫无痕神色不由凝了。
“不瞒你,我们的商队,在路过依祁山树林的时候,中途确实遇到了一个……”他稍作停留,在想该用什么来形容这女子。
银发男子吓了一跳,这莫无痕,直觉是越来越敏锐了啊!果然是跟着主上久了,多多少少,都会受些影响的。
莫无痕似乎从他微变的面色中发觉了什么,双眼一眯,走近复问:“你是否见过?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可是才从依祁镇回来。”
“是主上找她?”他不由得一问,怪不得觉得那姑娘的名字有些耳熟,他这才想起前段时间,主上也曾发过通告,让人格外留意这女子。
她不是才刚刚离开吗?
那银发男子骤然一惊!
风千雪?
莫无痕见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敛了敛面色,于是说:“喜欢穿一身白衣的女子,雪国之女,名,风千雪。”
今天莫无痕是怎么回事,连声音都和平时不太一样了。可他怀疑是怀疑,但还是问了句:“谁?”
那银发男子听到这声音忽然一愣,莫名的看了看他。
“卫凌风,我来只是想向你打听个人,你顺便通知所有分店都帮留意一下。”
那莫无痕背着手的身影忽然微微侧脸看他,小麦色的面庞像是涂了一层薄蜡,在从窗外射来的明媚阳光下,隐隐泛着丝丝暗哑的油光。
“莫,你来找我,是主上有什么交代?”银发男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是去药房里抓药了吗?难道主上又装病了?
只是,当他走近,他立刻闻到了一种,很怪异的草药味,而且还是从莫无痕身上发出来的。
看来,这主上当了太子,连同旁人也跟着涨起势来。
房内,果然站着一身黑衣飘扬的俊伟男子,只是那背影,似乎和平常的莫无痕有些许不同。是更挺拔一些呢?还是给人感觉更高贵一些?
他只一推门进去,那掌柜在后面也便替他关了房门。
他走了过去,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来口福”的厢房中。那是专门留给老板金满城的御用厢房,而且每一家“来口福”,都会留有一间这样的房。
银发男子愣了一会,莫无痕来了?
“卫爷,您来了,莫爷找您!”那店掌柜看到他,小跑的奔了过来。
那银发男子只是默默的看着她行色匆匆的背影,直到远去,他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中来。
风千雪从行囊中取出一顶软纱斗笠戴在头上,也跟着那银发男子走下马车,简单的同他道了声谢后,她便转身迅速离开。
此刻正是中午,集市里车水马龙,看着好不热闹。而她所在的这个商队,也终于在第一家“来口福”的门外停了下来。
终于,回到这了!
马车一路都没有停下,因为周围环境还是不熟,风千雪一直没有睡着,就这样不时睁眼不时假寐的摇到了国都燕城。
两人即刻开始沉默,风千雪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也朝后靠着闭了下眼。
她挑眉,心中自然是明了。
他听到这,面色更是“唰”的白了,语气即刻显出不悦,低低的警告一声:“这不关你的事!”
她叹了口气,“你这头银发,首先是由于精气不足,肾虚寒凝而引起的,但这并不是主要致白的因素,我刚刚细细探询了一阵,发现你其实是因为肝气郁滞,损及心脾,导致脾伤运化失职,气血生化无源而引起的瞬间发白。所以,我斗胆问一句,你是否经历了什么大的刺激?”
他似乎有些释然,然后又问:“那你刚刚看出了什么?”
“是的。”她点头。
她倒是惊讶他会认出她来,一个商人,居然也懂得她们雪国的存在。不过想来,这段时间,因为青山派的事,想必那些江湖人士,不懂得的也都该懂了。
“你是那白皑山的……雪女?”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眸光忽然一闪,面色竟变得更加复杂。
“嗯。”她没有否认。
“你是医女?”他揉了揉刚刚被她捁住的腕处。
“给你把脉,看看你这头银发能不能恢复原本的黑色。”她默默探了一下,很快就又将那银丝收了回去。
“你做什么?”他狠狠的瞪她。
他蓦然一愣,急忙运功想要弹开她的银丝,可没想那银丝竟然像有生命一般,牢牢的缠住他不放,甚至他故意一动就会如针刺一般扎得他皮肤生疼。
看来,她应该是戳到他的痛处了。难道这头发是后天形成的?出于医者的职业习惯,她手指微微的动了一动。瞬间,三根银丝便从她腕中迅速飞出,并毫不客气的缠在他的腕上,捁住脉搏。
听到这话,他眉头似乎紧紧皱了一下,脸色好像沉了下来。
但她还有一个问题,“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银色的?从小就这样吗?我看着不像是故意染的。”
他这是默认吗?还是不愿意回答?他似乎不是很喜欢说话。
银发男子突然笑了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继续假寐。
“因为他们都叫你‘爷’,而你在他们之中看起来颇有地位。”她如是推理。
银发男子抬了抬眼,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问:“你为何觉得我是?”
“你是……金老板?”
实在忍不住好奇,她决定问问。
而面前这个人,真的就是金满城吗?
她真的很想问问他是不是金满城,可以的话,她也好想要个和南若寒一样的贵宾木牌。她真后悔当时没有让南若寒将那木牌留下给她,她之所以看上那块牌,是因为上次去“来口福”吃饭时,她好像记得,他没给钱人家就让他走了,还打包了人家一堆东西。
这样还好,她不由得松了口气。而那银发男子,倒是对她不理不睬,自顾自的闭眼小憩。
不过她的担心倒显得多余了,马车不一会就驶了起来,所有人都已回到原位,朝燕城的方向继续前进。
风千雪微微皱眉,有些不习惯和刚认识的男子同坐一辆马车,特别是在这半夜里,如果她一会儿不小心睡着的话……
再次上了马车,而她刚坐好,那银发男子便也跟着坐了进来。
她突然觉得很头疼,因为她实在摸不清二皇子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不能让自己插足在他们师兄弟之间,左右摇摆。
也不知道,南若寒懂不懂,二皇子想要她入宫参加选秀的事。
她决定到燕城后先去找夜洛尘,向他打听了宫中的事后,再看看能不能和南若寒单独联系上。如果南若寒一时脱不开身,那她就自己回白皑山了。
风千雪往那最前方的马车看去,那辆马车比起其他的马车,确实是显得高贵一些,不像是专门运货用的。这一刻,她似乎又更怀疑,这银发男子,便是那首富金满城了。猛然她又想起一件事,南若寒不是曾经和她说过,金满城和他是认识的吗?还给了他一块代表贵宾身份的木牌。于是乎,她开始犹豫要不要向这男子问起南若寒的事。但转念一想,反正都要到燕城了,问与不问,都没什么意义。
“既然姑娘有如此心思,那本爷就请姑娘到前面上座。而姑娘亦是大可放心,我们这商队虽然都是男子,但本爷保证他们绝不会动姑娘一根汗毛。”那银发男子说完,便指使众人给她让出了路。
他们一行人看了看她的姿色,自然也并不怀疑她是去参加选秀的女子。反倒的,他们认为如此绝色美女,今后必定有飞黄腾达,一路青云直上,力压后宫三千佳丽的实力。
于是,她便以沉默替代回答。
她本想否认,可是仔细一想。这山林不知还要走多远,而这商队,怎么说都不缺吃的,还如此顺路,为何不继续利用?
风千雪一听差点要晕倒,如今所有人都以为女子上燕城就只是参加选秀吗?
“姑娘去燕城,不会是要去参加选秀?如果这样的话,本爷倒是乐意送姑娘一程,也祝姑娘早日获得眷宠。”
不过,那银发男子听到她的名字后,竟是觉得好生熟悉。是谁曾经在他耳边提起过?但是,看她的样貌如此出众,不会是……
“本姑娘名叫风千雪,一开始并非一人走入山林,而是与同伴走失了方向,于是只好一个人前往燕城。”这一次,风千雪并没有如实说出缘由。
看来,他确实不会对她怎样了,想来这“来口福”的人还是挺明理的。于是,她也将内力微微回收,放松了披帛,不再对他们摆出架势。
“姑娘是不愿意道出姓名?还是担心我们会抓你进衙门?且看姑娘穿着并非平凡之辈,本爷只是见姑娘既然拿了东西还懂得留下钱财,那便不会再与姑娘计较。只是,本爷好奇,何以一个姑娘竟会那么大胆,在这漫无出路的林中独自前行。”说罢,他已然收起长刀,并命令旁人散开一点。
那他那么多店,那么多商铺,每次货运都要监督,不是累死?
可是,想也不通。金满城会那么得空,亲自坐在自家店铺货运的马车里,监督手下干活吗?
大家都管这名银发男子叫“爷”,而他在早前明明没有在马车外,那必定是在马车内了。难道,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首富金满城吗?
不过,这却让风千雪微微有些警觉了。
“姑娘姓什么?为什么会一个人前往燕城?”他又问。
那银发男子却还在皱眉,但也稍稍放低了手中握着的长刀,或许,他认为这么多男人围着一个女人,有失风度吧?
“本姑娘确实是想拿点吃的,因为这荒郊野岭,根本见不到一户人家。而你们却恰好路过,看方向你们应该也是去燕城的,便坐了个顺风车,钻了进来。至于你们是哪里的商队,本姑娘事先可不知道。”她如实说着,可没有一句是假话。
风千雪眉毛轻跳,虽然被抓个现行但依然面不改色。不过她这也没有算偷啊,明明留了银两,所以,她不担心他们把她送入官府。
那银发男子听后目光微怔,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道:“你是来讨吃的?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口福’的商队?”
“爷,最后一辆马车里发现一甸银两,至少有两箱东西被掏了一半。”很快,有人发现了风千雪的行迹。
不过,这些男人中,似乎也只有面前的这个银发男子较难对付,其余的人,对她来讲不在话下。
风千雪依然没有立即回答那银发男子的问话,只是静静的观察四周的情形。这里一共有近十辆马车,而每辆马车上至少也坐了三人,那么这里的男人一共有三十余个了。
众人诧异,于是分了一部分人出去搜车,另一部分人继续围住风千雪,并摆好阵势,以防止她突然逃窜。
“天啊!是哪辆车里钻出来的?大家快去翻翻,哪辆车里少了东西!”
“怎么会有一个女人?”
有这么一刻,风千雪觉得他们根本不像商队,而是一批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对外人的突袭,并不是急着刀剑相向,而是先将对方捆住,摸清底细再做决定。
风千雪虽然不惧怕他,但他的呼声已经让整个商队的人都清醒了。那些人纷纷举着火把,奔跑着将她团团围住。
“何方妖女,居然混入商队之中。快快报上名来,否则,爷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睛!”那男子倒是不喜美色,面对如此佳人竟还凶煞至此。
这女子看着国色天香,可居然能趁他在车内打盹的时候偷进队伍之中而并未被他人察觉,看来亦是来头不小。而且端其气质,似乎颇为冷傲。
就在她打量他的时候,男子也在打量着她。
看他身手不错,不像普通的习武之人,更像是哪门哪派的高徒。可他怎么会在这商队里?她前面窜入时,并没有发现他在队中。难道是她一时没观察仔细,所以漏了这么一个厉害的人?
这人是谁?风千雪警惕的打量过后,心中不免猜测万分。
而他的五官,虽算不上是顶尖的俊美,可也不是一般货色可以比拟,看着亦是独有一番风味。再加上他如今身穿的一抹银白深衣,站在月下,更是光华卓卓,让人无法忽视其的存在。
他并不老,反而样貌显得非常年轻,但就连他的眉毛也是淡淡的银白色,整个看去,他仿佛是妖狐化身一般,周身散发着阵阵邪气。
他有一头银白长发,可他的面庞却无一丝皱纹。
月色将大地照得片片晶莹,细碎的光影偶尔从树叶间的缝隙中斜斜射来,照在风千雪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很快,她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改了方向立在别处。
她眼眸一惊,下意识的后仰避过那似是等候已久的刀客,出脚向上一踢,却没想也被那人闪了开去。
本以为这会是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因为她已经尽可能的放轻身子,使自己的动静不会太大。可是,她才刚刚落到一处空地,一把闪亮的尖刀便朝她的脖子划来。
这样一想,她将行囊系好,身子慢慢前挪,不过一会,素白的身影便朝外面飞了出去。
吃完了手中的食物,她终于觉得肚子舒服多了。只是因为四肢缩在这车厢内太久,不出去伸展一下,总是觉得心情压抑。
冥冥中,似乎总有什么事情,牵引着她要出来。
十年了,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大师姐的事,她说不定如今都还困在山上。但也没想向来不涉世事的白皑山,也会横遭一劫。她如果还在山上,或许和那些遇害的师姐们一起成了一堆森森白骨,又或许,她侥幸逃脱,可为了复仇,她也还是会下山的。
看来人确实是需要和外界多多接触,而不是一直把自己关在那常年积雪的白皑山上。
她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本来就是个吃货,只不过到了这里以后,因为种种原因,她变得收敛很多。可现在,她似乎又找回了以前的自己。
似是帕子满了,她又装了一些进行囊中,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不知不觉,她竟然在那两个开过的箱子内,搜刮了差不多半箱吃的。尔后,她自己有些过意不去,取出一甸银子放在铁皮箱上,就算是她买的这些吃的吧!然后,她终于心满意足,拿起刚刚的成果吃了起来。
她又开了一个箱子,这次,那箱子里放的满满都是水果。有香煎、苹果、橘子、蜜桃、香芒……她挑了蜜桃和香芒,塞进帕中。
一时间选择的东西多了,她干脆就不挑,一样一个的拿了出来,塞进帕中。
如果她没记错名字,这里面有的大概是如意糕、吉祥果、梅花香饼、桂花窝窝头、芸豆卷、驴打滚……都是以前南若寒曾经点过的精品小吃。
看久了,她肚子又不自觉的响了一阵。可她该吃哪些呢?看着好像每样都不错啊!
不一会,那厚重的铁皮盖,被她掀了开来。借着手中的幽光看去,那眉眼兴兴跳起。里面,叠放的竟是做得极为精致的杂粮糕点。而且为了保鲜,那铁皮箱里,还散散的放了一块块条形的冰袋,似是用特殊的材料做成,即使在厢内存放数日,亦不会让那冰袋迅速融化。
很快,她看到一个没上锁的。当下,她手掌即刻凝聚内力,让那冰蓝的幽光笼在那开关之上,以遮挡她开箱时发出的锵锵之声。
车厢内终于有了一丝皎白的光亮,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箱子,想找个容易打开的下手。
锚定了主意,她心下一横,也不管此时这么做会不会有伤大雅,就当是劫富济贫了。于是,她再次掀开一角窗帘,确定四周的人已然睡去,而巡夜的人又没有注意到这。然后,她将窗帘整个撩开挂起,好让月光淡淡的射来一些。
那金满城那么多钱,那么多店,她从他的车队里拿出那么一点点吃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
那她,该不该享用一点点呢?
但此刻,她居然误打误撞,钻进了装满食物的商旅车队里!
原本按计划的话,在今天日落之前,就能到达燕城的。可惜她当时心急如焚,早早就离开了那拥有神力的降黑马车。她不由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就该等到了燕城之后再从车内离开了。
好饿……
似乎一想到吃的,肚子便开始提出抗议。她抚了一抚,这才想起自己这一整天,似乎只吃了莫无痕给她买的那一袋包子。
“咕噜咕噜……”
她脑中顿时闪了一阵,那她周围那些大小铁皮箱里,装的不会是……
运粮?
风千雪静静听了一阵,才发觉原来他们是那首富金满城名下“来口福”的运粮商队。
还是一片葱葱树林,远处,除了层层叠叠的阴阴树影,依然望不到一丝人烟之气。好在这商队在附近燃了火把,偶有闲谈的话语飘来,这才不会让人觉得百般无聊。
看来这队伍是打算在此过夜了。风千雪偷偷掀起一角窗帘,目光直直的朝外望去。
厢内再次恢复黑暗,门帘又放了下来。
“嗯。”
“那就歇息吧!早点睡,明天好赶路!”
“没。”那掌灯的人答到。
“没少什么吧?”只听有人问了一句。
一阵风吹了进来,果然有人拉开门帘,然后厢内亮起一盏忽明忽暗的昏黄灯光。
也不知行了多久,迷迷糊糊中,风千雪感觉那马车似乎停了下来。她揉了揉眼,四周已是一片黑暗,想必此时已是入夜。突然,她听见有人正往车厢后的方向走来。她即刻醒了几分,缩在一大铁皮箱后观察动态。
风千雪好不容易找了个勉强能躺的地方,眯了眯眼,打着小盹。依这车队的速度,想必要在第二日中午才能到达燕城了。不过,她并不急。
坐在前面赶车的三个人,似乎并没发觉身后已是多了一人。继续一边策马,一边扯谈,还不时的开一壶小酒啄一下。
于是,她将那窗帘压好,不让它再有机会被风吹起。
此时已是接近黄昏,林中的树影在金黄的光线下,仿佛也披上了一件耀眼的赤橙霞衣。偶有一束光线从窗户射来,照在马车厢内堆起的铁皮箱上,灼得风千雪的眼睛不由一阵刺痛。
风千雪一路飞奔,终于在半路上遇见一批押着货物前行的商旅车队。看方向,似乎也是要到燕城去的。于是,她轻轻一跃,便从落在最后面的马车门帘钻了进去。
假扮成他!
刚刚他的殿下说了什么话?殿下居然叫他……
那一瞬,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莫无痕当即怔在原地!
“明白了的话,就过来吧,本殿下的妙手可是能回春哩!”言罢,他已经朝那镜前走去。
可很快,在听完南若寒所说的话后,莫无痕的脸立即变得比炭还黑!
“这样……”南若寒身子侧了一侧,低声在他耳边轻轻道来。
“属下必会万死不辞!”这可真真是幸运啊!莫无痕心中大石陡然落地。
“莫无痕,本殿下,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不要?”南若寒说着,微微眯了眯眼。
嗯……身高,和他是差不多的。
论容貌,莫无痕也还能算得上是一美男,下巴如刀刮一般的尖削,唇薄齿白,不过就是看着有些野性。皮肤是淡淡的小麦色,身材匀称,肩膀到腰,呈现的是标标准准的倒三角形,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
他也同时从座上站起,走近这护卫面前,更仔细的盯着。
莫无痕依言站立。
“你站起来吧!”他如是道。
南若寒刮了刮下巴,继续端详眼前的人。
不过这一次……
南若寒冷着视线,一直在他身上打量。这莫无痕,是他三年前从玉峰山下山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了。说起来,他们的相识还颇有一些渊源。后来,他带他入宫,让他做了自己的贴身护卫,时至今日,这莫无痕一直都能将他布置的任务完成良好。
莫无痕汗颜,他知道自己这次的失责实在是无法原谅。于是单膝跪下,拱手低头:“任凭殿下处置!”
“莫无痕,你觉得,本殿下如今应该怎么罚你?”
见他一直沉默不语,南若寒自是明了,脸色又更加暗沉起来。
莫无痕其实连那女人往哪个方向跑了都没有看清,因为她跑时撩起了一大片树叶为其遮去身影,而他那时又被她的话语怔住,根本没有来得及注意她究竟后来飞向哪里。
“你说她往哪个方向跑了?”良久,南若寒终于开口。
想他办事从来没有一次遇到这样的瓶颈,那女人变脸比他翻书还快,他要怎么预防呀……不过,他确实是说错话了!他今天才知道,他亲爱的太子殿下,竟是还没有把身份亮出来呀!
不知究竟还要这样提心吊胆的站着多久,莫无痕只觉得自己身上已经被某人盯得扒了层皮。
莫无痕已经被某犀利的眼神足足盯了半个时辰,虽然那眼神的主人是当今惊才风逸的太子殿下,那千万芳华都欲要夺其注意的翩翩公子。可是,莫无痕不需要他这样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