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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放男主出来溜达一下。福利后天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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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羡慕啊!他们倒还能滚滚床单,可他呢?还要做几个月的和尚啊……
“难道那武刚城就真封得那么死,上官越和司徒静两个人干嘛去了?没帮他们破城门吗?”南炎睿不停的来回踱步,那两个人做事真是越来越不省心了。以前还会不时的发来消息,现在连续几天都没收到任何消息。一定是恩爱过头,把他这个教主搁边去了。
莫无痕都不想说了,他也不想想他们坐的是降黑马车啊,能不比他们快吗?
“居然有三天了!”南炎睿咬着唇,从摇椅上蹭了起来,“不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他们两个从渡安镇的方向过来,应该比我们从皓月关方向过来还要近啊!”
莫无痕无休止的想着,他真是越想越邪恶了。
耽搁了那么久,估计两点可能。一是他们边走边玩了,二是遇到麻烦事了。不过如果他家皇上的心上人真的改变主意,决定跟着七王爷远走高飞的话……那多划算啊!拐一送一,过多几个月就能当爹了!反正只要不说,孩子一生出来也不知道从小将自己养到大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嘛!
“第三天了。”莫无痕敢拿脚趾头发誓,七王爷一定不会主动拐跑他家皇上的心上人的。
“对了,我们在龙鸣城究竟待了第几天了,怎么他们还没到呢!那姓夜的,不会把我雪儿拐跑了吧?”他一脸的紧张,有点按耐不住了。
“……”莫无痕没有吭声,其实他觉得他家皇上一定是又自作多情了。
南炎睿揉了揉鼻头,“不是,莫名其妙的打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
“爷,您这是,着凉了吗?”他关心的问。
“陛下……哦不,爷……”莫无痕还真不习惯再次改口,可是,他们千里迢迢从南陵皇宫出来,混入这龙鸣城的大宅门,做了个地地道道的商人,还真不能再口口声声的喊他做“陛下”了。
南炎睿本躺在椅子上睡觉,好好的,居然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哈啾!”
“哈啾!”
“哈啾!”
要画个圈圈,诅咒他,诅咒他,诅咒他……
景泽默默握拳,还没见到那谁谁谁,就已经将那谁谁谁在心中大卸八块!
师母,只能是师父一个人的!
哼,他决定了,如果那谁谁谁要来和师父抢师母的话,他,一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去阻止的!
那谁谁谁,被师母画在身边的另一个男的,他虽没见过,可是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连他师父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相处越久,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师父。首先人帅,武功又高,待人又好,懂的又多!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他觉得这个师父是没有任何缺点的。师母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是!”景泽跳跃着,一把抓住夜洛尘的腰,习惯性的等他将自己抱着飞起来。
夜洛尘听罢点了点头,“那好,你自己小心。景泽,我们走吧!”
“王爷,您带着鸿儿从水路走吧,我一个人可以趁乱混出城的。我身上带着太多有毒的药粉,若是走水路,药粉湿了渗进水里,对我们大家都不会好。”
可花婉月却是显得为难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游泳游过去了?”景泽一听到又能游泳,开心得不得了。
夜洛尘很快找到了另两个人的藏身之处,拉起景泽,同时也转头对花婉月说:“城门动乱,现在守在河道的官兵已去支援,正是我们走水路出城的最佳时机!”
但她没时间多想,见河道上越来越多的官兵前去支援,驻守的人离河面上那出城的分界线亦是愈来愈短,她抓住了一个机会,便朝那平静的河面轻盈一跃,随即潜入水底,如鱼一般快速朝前方游动起来。
风千雪偷偷的在岸边继续观察,而那边城门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因为官兵的增援而得到缓解,反而是越来越乱,越来越得不到控制。她不由觉得奇怪,那些猛夫真的有这么厉害?竟还能斗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军队!
“千雪,你如果能游,就先游到城外去等我们!”夜洛尘说着,转身既往花婉月和景泽藏匿的方向去了。
风千雪和夜洛尘互看了一眼,心知这正是最佳的跳河时机!
眼看城门被破,原本驻守在河边的官兵不得不大批分流前去支援。
他们观察了一阵,果然不出多久,紧闭的城门便被闹事的人群撞开了!
“好像是有人故意挑唆,师兄你看,商人中混入了一些山野猛夫,他们手中都轮着棒子呢!”风千雪遥指着前方那些统一系着白色头巾勇士,他们就好像是商人们出钱雇来的打手,此刻,正聚集在人群的最前端,和持剑的官兵凶狠的对抗。
就在这时,城门处的骚动越来越大,愤怒的商人已经和官兵们动起手来!
可是,谁能在短时间内在水中憋气潜游那么长的距离?即便是他内功深厚能够达到如此境界,但风千雪如今有孕在身,不适合在水中长期憋气,而花婉月和景泽两人更是无法达到,很有可能在中途就溺水身亡了。
“不过现在无刃也在城门处加派了人手,他好像将兵力都集中放在南北门了,就是趁乱,我们过得去,孩子也过不去。”夜洛尘也是为此伤透了脑筋。按照景泽之前说的,他能顺利从龙鸣城逃到渡安镇,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朝着水路走。而距离城门不远处确实是有一条水路,可如今,他们根本无法靠近那条水路。沿着河边一路过去,足足站了至少一公里的官兵。如果他们从没有官兵的河道潜水下去,在他们能够看到的地方就不能再浮出水面呼吸。而河道的另一边,也就是过了城门的那边方向,亦是不知道有多少官兵在河边守着。这样,他们或许要在河中憋气潜游至少两公里以上,才能顺利的游出城,安全的到达下一个镇。
“如果商人们真的发起暴动的话,我们倒是可以趁机混出城去。”风千雪躲在离城门不远的密林深处,遥遥望着那边密密麻麻的一片人群。因为连续几日的封城,来往做着对外贸易的商贾已经按耐不住了!
可是,如今所有的出口全部被守得死死的,这么多天了,城门还是没有开启的打算。城里城外,商贾们也产生了不小的抗议。
逃了三天三夜,风千雪他们亦是疲惫。
“是!”众将又领命。
“还有……”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提醒为妙,“如果见到他们一行四人,只许对孩子和那男的动手,女的,不要去伤她们!”他不敢说公主就是那两个女子中的一个,出于私心,他不愿意去暴露公主的身份,以免给她招来祸端。甚至他希望,公主能离开迦兰,并且走得越远越好!他不想,也不愿,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是!”众将听令,即刻调派人手。
“即刻传令下去,将所有在城中搜索的官兵集中到城门处,南门北门,就是河道,全都给我死死守着!”
他不应该相信公主的,他明明知道她不会将三王子真的在三日后转交给他,可是,他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可他气的不是别人,他气的,却是自己!
无刃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
夜风骤然止了,纷扬的落叶亦是全都尘归于地,他收了剑,在铺洒着细碎月光的树影下,久久的站立。
但他还是追不上了,他根本不敢相信,不过就比那个人迟迈了一步,竟是用一辈子的时间,也追不回来!
原来先遇上,并不一定就能先闯入,还是要追的,要用力的追。
一直,都没有……
可是,她却一直没有回头。
她身子如燕般轻盈,如若不注意,还看不见她踩在雪上的足印。他亦步亦随,一直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走,他跟着走,她停,他也跟着停。他并不急着赶上她,而她只要回头,也便能看到他。
他跟着她一步步走,飞扬的大雪,渐渐的粘满了她的秀发。他很想伸手替她扫落那一头的银白,却又害怕,这样的动作会惊吓到她。
她像是相信了他,转身忽然道:“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见母后。或许,你母亲以前遇到的那个雪女,就是她。”
他又深深的看了看她,能见到她,自己真的像在做梦一样。
孩童时的憧憬……
“我来找你们,就只是好奇你们这个种族是不是真的存在而已。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给我讲过关于你们的故事,你知道,你们对我而言,就像孩童时的一个憧憬吗?”
听她这么说,他确定这山上还有其他雪女了。可是她口中说的“唐僧肉”是什么肉?
“你连这山上有什么危险都不知道,就想上山来找雪女。你还真是大胆。我见过好多人到这山上来,最终不是冻死在半山腰,就是被山中的毒物野兽给咬死。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们?难道我们就像那唐僧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她有些疑惑的看他,似乎在判断他是否是值得信任的人。他诚挚的目光仿佛有着无比的坚定,那漆黑的瞳眸幽深得犹如一口陈年的古井,微微流转的眼波倒映着她白皙的面庞。这张绝世倾城的脸,却拥有着和她真实年龄不一样的灵魂。可是,说出来,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她并非是来自这个世界的人。
他突然有些失望,可转念一想,母亲那时候都还没将他生下,那这个女孩自然是没见过了。要见过自己母亲的人,应该是这女孩的母亲那一辈人。于是他又问:“这山上,还有其他雪女吗?我想,或许她们会认得此物。”
“我不认识此物,你的母亲,我也没有见过。”
她垂眸朝他掌中看去,那似乎是一个挂件,可她对此物并没有任何印象。
“你认得这个吗?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她生前曾说雪女帮助过她,所以我……我就想来看看,她口中说的雪女,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欣喜着,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随后,他想起了自己身上戴着的东西,急忙掏出递到她的面前。
她眨了眨一双盈盈美目,居然朝他点了点头。
“我是来找雪女的,你是吗?”他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反倒开口向她问到。
她的声音原来也如此好听,就好像那翠林中的黄莺一般,如此的婉转悦耳。
她没等他开口,就已迫不及待的问他。
“你是谁,为什么要上这白皑山来?你不知道,这上面很危险吗?”
他将他身上的貂皮大氅拉下,却没急着还她。
见他醒了,她便从洞口处走了过来。
她有丰挺的鼻尖和薄红的嘴唇,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她的眼睛如那暗夜星辰,闪烁着,比那银河更是耀眼。可她看上去也不过十三四岁,身子娇小却不觉孱弱,静静的站在洞口,犹如迎风而立的圣洁梅花,孤傲又冷漠。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却从此将她在心中刻了下来。
像是发觉了他的动静,那素白身影微微的侧过了头。
他缓缓的撑起了身,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盖了一张厚实的银白色貂皮大氅。
她是谁?
她长发如墨般黑,披洒在纤瘦细长的腰肢后,被风吹得扬起的素白裙摆,如水纹般绽放出层层叠叠的褶皱,就像一朵在夜间绽放身姿的昙花,让人不由惊艳,却又让人无法盈握。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在火边睡着的,只是,当他意识渐渐清醒的时候,透过那依然在跳动的火苗,隐隐约约,他像是看到了一袭白衣身影。
这岩洞不算大,但好像也曾经有人来过,地上,还留有篝火烧过的痕迹。他在洞口周围找到了几根柴火,用打火石点燃了,便紧挨着篝火坐了下来。
他是真的累了,于是不得不找了个岩洞,打算休息一阵,避避那愈加增强的风雪。
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真的走了很久,感觉好像老是在同一个地方徘徊。
他很冷,越往上走,空气似乎愈变稀薄。好在他体力不错,来之前,也给自己服用过大量的红景天,这对高原反应,还能起到一定的预防作用。
大雪几乎遮住了他面前的视野,灰黑的天空被那飘扬的雪花挡去了大半,直让人无法分辨此刻究竟是黑夜,还是白昼。
可他却没想,自己竟在那白皑山上,迷路了。
如果真遇见了,他或许可以向她们讨教一些治病救人的方子。
十七岁那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动机,他带着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毅然起身往白皑山出发。或许,他只想看一看,母亲口中所说的雪女,是否真的存在。
那是他的母亲第一次对他讲述有关雪女的事,就这样被他深深的记下了。
“见过,还被她们救过。母亲之前教你的心法口诀,就是她们传授的。”
“母妃见过?”他眨了眨漂亮的眼。
母亲用手敲了敲他的头,“怎么会?她们心肠其实很好,会治病救人。而且,还长得非常漂亮。我想若是世间男子见了,一定会被她们吸引住的。可是,她们似乎不会轻易对人动心。”
“什么是雪女?她们是妖怪吗?”
小的时候,母亲每日哄他入睡,总会给他讲很多很多的故事。
“尘儿,你听过雪女的传说吗?她们终身都生活在那常年白雪的白皑山上,几乎没人能找到她们,可是,你母亲我,却遇上了一次。”
他是在母亲去世后的第十年,才想起,要上那白皑山的。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段往事,他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就连他都记不清,他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的回到那脑海之中。
——“我是来找雪女的,你是吗?”
——“你是谁,为什么要上这白皑山来?你不知道,这上面很危险吗?”
夜风轻轻吹过,和着他掌中的剑风,将地上散落的枯叶纷纷扬到半空。那晃动的剑光就像一条起舞的银龙,将那落叶划成了粒粒细碎的粉末。
眯了一会眼,他还是睡不着,索性起来走到离他们远些的地方,簌簌的练剑。
最晚睡下的还是夜洛尘,他也不敢深睡,就怕一个分神,会将他们陷于危险之中。他们如今一行四人,一个小的,一个瞎的,还有一个有孕在身,想他肩上的责任,竟是如此般大。
花婉月抱着景泽睡在干草之上,风千雪便将干草铺得大了一些,自己也睡在了他们身边。
夜色越来越暗,跳动的火苗也因干柴的烧尽而慢慢的弱了下来。
“那就太好了!”风千雪一听,即刻将景泽脖子上挂的香囊给取了下来,扔到了远远的地方。
“对,哥哥他不可能同时用所有可能的方法去寻味的,而每种方法也都要试验一天才会得出结果。除非我们给鸿儿挂上的东西与哥哥释放出去寻味的东西正好相吸,否则他不会那么容易找到我们。”
“你的意思是,我们每天给景泽换一个香囊,你哥哥不知道我们每天用的是什么给景泽除味,他也就必须用不同的方法去寻找他身上挂的是什么东西?”风千雪有些懂了她的意思。
这时,花婉月从自己身上掏出了好几个香囊,“现在,哥哥还不知道我在迦兰,他暂时不会将目标转移到我的身上。所以这些香囊,对我来讲并没起到多大的作用。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给他一天换一个挂在身上。但必须把他原来的那个香囊丢了,因为上面有太多他的气息。”
花婉月细细想了一阵,“短时间内,要改变一个人的气息十分不易。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办法,但也只能和他们玩游戏了。”
“那我们后面要如何避开他们的追踪?”风千雪又问。
风千雪明白的点头,想来,她将那香囊中的般若花逐一分散在各个角落,那些干花有了景泽的气味,确实能对那些寻味的飞虫起到一定的误导作用。
花婉月一边抚摸着景泽柔顺的头发,一边解释:“不止是般若花,还有很多东西可以避免他被蛊虫发现。所以,他们定是换过很多方法,去判断他身上所带的究竟何物。当他们确定是般若花后,便释放出可以采花的飞虫。那些飞虫不但能准确的发现般若花的位置,也能区别鸿儿自身的气息。鸿儿佩戴那个香囊久了,香囊有了他的气味,这便能将他们释放的飞虫引过来了。”
“婉月,你说这孩子身上本已有了般若花,为什么还会被他们发现?”问到这时,景泽已是躺在花婉月的腿上睡了过去。过多了逃亡的生活,这几日有他们在,他便格外的睡得安心。
风千雪之所以想拉拢花婉月,是因为她对迦兰的毒术和蛊术的造诣在一般人之上。这对于他们来讲,就正好是个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