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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随团一路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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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4年元月10日,令全体老师望眼欲穿的“转干考试”成绩终于发榜了。当天全体老师都集中在场部大会议室里听候公布结果。我因事去白城出差没能前去现场,故我的“考干成绩”是回来后听女友张春英告诉我的,她说:

    “人事科周殿海科长在宣布本次转干考试成绩时曾非常骄傲地说了一句:崔苍松数学全县第一;陈孝章语文100的话。因其他人跟我无关,所以也就只能这耳朵听,那耳朵冒了”。

    “……………”

    1984年7月中旬。

    持续一周的平均35度“桑拿天”几乎把旱田里的玉米叶都烤着了;燠热难耐的人们或躲在树下寻凉,或舀来一桶井水站在压井边顺着头顶浇下冲凉;几乎快要干涸的水渠和村屯周边残存的水泡,一时都成了一群群半大小子们和鸡鸭鹅狗一块儿戏水和泥的“乐园”……

    位于镇赉东部嫩江右岸的张家园子东方红农场中学,近些天上到沈校长,下到普通任课教师,男的个个满面春风;女的人人一脸桃花……,原来是农场初三班在全县“中考”竟有4名学子一举考入“镇赉一中了!这个喜讯一时成了全场的“爆炸性新闻”。故自然也让学校领导和任课老师在全场都“露了脸”。沈校长是最会抢抓这类“闪光点”标榜自己做为一校之长“工作业绩”的人。所以他立即会同书记孙万山以学校党政班子的名义在向场党委汇报“中考”业绩的同时,为激励全体教职工实现下一年度“中考”再上一个新台阶,又顺势向党委提出了拟组织全校老师利用暑期前往北京和北戴河观光度假的请求。党委考虑到“劲可鼓不可泄”,于是便批准了中学的《请示报告》。只记得当沈校长在全体教职工会上以无比喜悦的心情宣布完场党委的批复报告后,全体老师立即暴发出一阵经久不息的掌声。别的不说,仅从大家掌声的热烈程度即可看到:利用假期去“逛京城,看大海”还真是全体老师的共同期盼。由此可见,通过此举的确收到了比多少空洞说教还要管用的思想政治工作效果,切实增进了全体教师献身农场教育事业的社会责任感和集体荣誉感。

    7月25日,沈校长率领全校28名教师(除孙万山书记和后勒主任曲永祥留校值班外)在镇赉登上火车后便直奔京城而去了……

    火车在“京齐线”上飞也似的一路朝西南疾驰着……,本次列车全程约需走行一天两宿。因我们非始发站上车,故28位老师买的都是硬座票。考虑到一行人中有的男女教师年龄稍大,体质欠佳,担心长途乘车怕身体吃不消,故沈校长派孙福波前去补票处联系加补几张硬卧票,以便让岁数大些的老师轮流睡觉休息。好在我们学校放假就动身了,乘车的人还没到假日高峰期,乘客还不是太多。自打我们28人在镇赉上车,过了白城后每个人就都找到了座位。

    一个小时后,前往列车补票处的孙福波和韩喜军老师就回来了。还真不错,总共补了8张硬卧票。据孙福波说,待列车到达沈阳后,若所有人都想补硬卧也均有可能。当沈校长得知这一情况后,当即决定给每个人都补硬卧票,但费用须个人承担。如此做法是怕出差的总费用超标。后经孙福波征求全体老师意见,大家一致同意。接着孙韩二位老师便又去补票了。

    沈校长这个人在对待下属方面还是很有“人性化”思维的。他把这头8张硬卧票让年龄最小的王文斌跑腿分别送给了苏沐、孙忠义、田永财、梁好友、于桂琴、宋老师、周老师、王金荣等8位老师。

    待首批坐卧铺的8位老师离去,剩下的老师们开始往几个卡座集中。经与一些乘客协商串座,余下的20位老师都聚集到三个6人座的卡位上。这样大家在一起打打扑克或喝点小酒也能方便些。

    我跟崔苍松、王文斌、王成业、樊国森、尤永国等6人坐在一个卡位里;沈校长、赵云国、徐清武、何平、姜喜民、毕亚军等6人坐在一个卡位里;沈艳娇、孟庆文、吴丽袆、李彦德、马喜文、王晓嘉等6人坐在一个卡位里;孙福波和韩喜军仍单坐在一个4人座的卡位上。

    当列车驶过太平川之后,孙福波老师又拿着6张硬卧票返回来了。沈校长从孙福波手中接过票抬眼看了一下在场的老师,然后依次叫道:

    “姜喜民、李彦德、孟庆文、何平、徐清武、赵云国老师,你们6位去坐卧铺吧!”说完,便把票递了过去。

    此时,的确看到了沈校长关心体恤下属的“高姿态”。几位拿到票的男老师一看校长都没考虑自己,哪好意思转身去坐卧铺哇,于是都纷纷表示把自己的票让给沈校长。事实说明,当老师的素质就是不一样,即毎个人都能看出“眉眼高低”。经过再三礼让,最后沈校长接过了樊国森老师的票。在临去卧铺车厢前,他又交待孙福波说:“福波呀,大家聚在一起出趟门不容易,一定要让大家高兴。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大家都坐上卧铺才行!”

    “你放心去休息吧!沈校长。”孙福波催促道。

    前后两拨已去了卧铺车厢14人。第三批就得看到四平站还能掏换几张票吧!此时,剩下的14人又往两个大卡座收宿了一下。两个“扑克局”玩得正高兴,每个人似乎都没有困意……

    子夜时分,列车扬声器突然传来一个女孩甜美的声音:

    “各位旅客请注意,前方到站——四平车站!”

    恰在这时,韩喜军老师一脸疲惫地返了回来。他高举着手里的票在5米外就喊道:

    “福波!14张卧铺全部搞定!”

    “大好了!喜军。你辛苦了!”孙福波带着一脸惊喜地夸赞道。

    接下来孙福波给每人发了票,随后大伙便呼呼拉拉地朝硬卧车厢鱼贯走去……

    长途旅行坐卧铺跟坐硬座差别可大去了。一般情况下坐硬座超过10个小时必然会腰膝酸痛,觉得腿脚往哪放都不舒服。最要命的是觉能睡,但基本都是“假寐”状态,根本不解乏。相比之下,坐卧铺就不一样了,长拖拖地往那一躺,全身和四肢均能得到伸展,最重的是能把觉睡得安稳,一宿过后列车早已飞出千里之外了……

    我跟王文斌、韩喜军、尤永国、毕亚军、孙福波、崔苍松使用的是硬卧车厢第一卡位的上中下对称6个铺位。其中,我和国交斌选睡上铺;尤永国和崔苍松睡中铺;孙福波和韩喜军睡下铺。其他22位老师分布在另外两节硬卧车厢。

    当我一觉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8点半。此时,列车正行至辽西“大虎山”和“黑山”一线。其他几位老师已起床并洗漱完毕。早歺自然是吃各自所带的旅行便歺,彼此间或互通有无,或举着易拉罐啤酒就着烧鸡、猪爪美美地喝上几口。

    我从上铺下来后先洗漱;后泡面;再然后就是坐在车窗边开始欣赏辽西大地的夏日胜景了……

    那一天的天空湛蓝湛蓝的,辽阔的天地间,远山近水,阡陌如织。一望无垠的青沙帐,由近及远,恰似给凸凹不平的大地铺了一层厚厚的绿色绒毯。看到这一切,我的眼前突然浮现出1947年国共两党在辽西这片土地砺兵袜马拉开战略“大决战”的惊心动魄场面。

    “黑山阻击战”,一个践行林彪“围点打援”战略思维的经典战例,就发生在刚刚过去那座位于铁路边既不高耸,又无险可守的土山上。从电影《大决战》再现的战役场面人们似乎还不曾忘记:头天晚上一个营的几百名战士还在一边吃着红烧肉,一边憧憬着打完仗回老家娶媳妇的美事,但当第二天炊事员把红烧肉和馒头担上硝烟弥漫的阵地时却找不到一个活着的人……战斗之惨烈,牺牲之悲壮,令人目不忍睹……,而正因当年的锦州战役东有“黑山阻击战”;西有“塔山阻击战”两支打援部队的拼死抗击,才确保了林彪指挥东野主力一举全歼了锦州国军范汉杰集团10万蒋军,从而达成了毛主席所预设的辽沈战役第一阶段战略目的——解放锦州。

    随后,辽沈战役转入通过实施“运动战”围歼蒋介石的王牌部队廖耀湘兵团的第二阶段。于是,在近代战争史上一场规模空前的“运动战”在辽西大地拉开了帷幕……,最终我人民解放军象“切西瓜”一样把10万蒋军分割包围,一口口吃掉。在此期间,双方近百万人马搅在一起,扭作一团,一时间出现了“官找不到兵”和“兵找不到官”的情况。而恰在此时,让人很难忘记的还有林彪的一句潜台词:“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廖耀湘!”经过几个昼夜的奋死拼杀,辽沈战役终以我军大获全胜在辽西这片大地上落下帷幕。据战后统计:整个辽沈战役共消灭国民党军55万人。至此,国共双方军力对比出现了历史性的第一次倒置”;战争的“天平”已经完全倾斜到中国共产党人一边。正是基于“辽沈战役”奠定的胜局,一代伟人毛泽东才在1948年他亲笔撰写的《将革命进行到底》新年献辞中向全党和全军发出了惊人的预言:“再过三至五年我们就可把蒋介石反动集团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彻底的打倒了!”

    大约中午12点光景,列车到达了着名滨海疗养胜地——兴城。朝列车行进的左手边望去,透过车窗可以远远望见轮廓十分清晰的海岸线。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大海,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列车在兴城停留的时间不短,借停车之机我们几个人都下车放松了一下。都说兴城是“桃乡”,而且本地特产“酒宝水蜜桃”特有名。很早就听专家说过,全世界就在北纬37度线——即中国的锦州和秦皇岛一线的水果是口感最好的。此外兴城的海鲜也特别有名,因属亚热带渤海湾水域,海产生长周期长、品质超好。故在进到站台里的小贩手中买了5斤桃子和几袋“兴城鱼片”便返回了车上。

    当年兴城还只是个海滨小镇。该镇有上百家国家各部委和省直部门建设的疗养度假院所。此地气候怡人,滨海一线风光秀美,西接绥中与山海关相望;东邻葫芦岛,每到旅游旺季游人如织,上下车的人特别多。

    兴城最出名的历史“人文古迹”是全东北保存最好的“兴城古城”。从当地推出的导游图获知,兴城可是有着很深历史文化积淀的地方。古城占地约1.5平方公里,呈正方形,四面建有两丈高的围墙。墙的顶端建有女儿墙,上边还有一条4米宽的通道;古城四个角建有角楼;东西南北建有四个城门;城中央建有一处高大的钟鼓楼。除此之外,城内规划建有多条横纵相交的街路,既有商业街市,又有高档四合院和普通民居。均是青砖灰瓦的明清建筑。

    公元十六世纪中叶,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哈达、叶赫、乌拉、辉发四大部落“称汗”建国“后金”。后经多年经略发展成一方割据势力并频繁与大明开战。为遏制和防御努尔哈赤图谋中原的野心,大明崇贞帝派封疆大吏袁崇焕率兵镇守宁远城,即兴城古城。此后袁崇焕与努尔哈赤两军在城下多次交战,但城池一直未能攻破。1626年9月,努尔哈赤率兵再犯宁远(兴城),交战中被袁军红衣大炮所伤,后崩殂于返城途中。努尔哈赤死后,其四子皇太极继承汗位继续与大明征战。后皇太极用“离间计”借崇贞帝之手以“凌迟之刑”除掉袁崇焕报了杀父之仇。

    列车继续前行,大约下午2点到达了天下第一关——山海关。远远向北望去,连片的燕山山脉群峰耸立,且有一条长长的线条蜿蜒于山瘠之上……,“啊,长城!”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在中华传统文化中,长城做为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曾被很多大家所吟唱。其中首屈一指的当属毛主席为我们留下的“不到长城非好汉”诗句和香港音乐人黄沾谱写的歌词“万里长城永不倒”。此外,新中国成立后“长城”也一直被比作扞卫国家尊严的人民军队出现在各类语境中。由此可见,长城业已做为中华民族的“精神喻象”深深植根于全国各族人民的心中。

    “山海关,龙之首”。历史上在明朝抗金和近代抗日过程中,无数中华儿女在长城内外都上演了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做为华夏第一关,“山海关”还从未有过被外夷攻破的历史。论及关隘失守一说,历史上有个重大事件似乎无法回避,即“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查阅史料得知,后金女真冀图中原久矣,但却从未有过“以武破关”的先例。公元1644年李自成率领义军推翻大明王朝,逼得崇贞帝自缢煤山后建立“大顺朝”。按说做为汉将,山海关镇守使吴三桂本无叛明降清之心,但因李自成第一悍将刘宗敏胡作匪为不禁严刑吴三桂之父吴襄,而且还强行霸占了吴三桂的美妾陈圆圆,最终迫使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打开关门引清军入关,不屑两年便击灭大顺军并荡平南明永历王朝。在此过程中吴三桂对大清不但立有“献关奇功”,而且还率3万“关宁铁骑”在塘沽“一片石”将李自成的40万大顺军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去。此后吴三桂一路所向披靡,征两湖、战四川、平云南,直把南明永历朝逼入缅甸,最终用弓弦勒杀了“永历帝”。由此可见,是吴三桂这个“三姓家奴”把泱泱华夏拱手送给了大清朝的立国之君“顺治帝”。

    从我在山海关火车站获取的导游图得知。做为一个五星级旅游目的地,山海关有两个地方不能不去:一个是“孟姜女庙”;再一处就是“老龙头”。

    “孟姜女庙”是根据秦始皇年间,“民女孟姜千里寻夫哭倒长城”的感人故事,由百姓自发捐资所建。目的是让世人永远记住修筑长城给百姓带来的深重灾难以及暗含对秦始皇时期“苛政猛于虎”的揭露和批判。

    “老龙头”意即万里长城的“龙之首”;而甘肃的“嘉玉关”就是“龙之尾”。中华道家文化历来是讲求“首呼尾应,前照后倚”的。“老龙头”就建在一处延伸到大海中的一处石崖上,周边地形雄奇险峻。从地理上看,这里是“燕辽分界线”。面向燕地是河北被称之为“关里”;面向辽地被称之为“关外”,亦叫“关东”。置身“龙之首”,望向西南,可见“秦皇岛外打鱼船”船桅林立;看向东南,可见海天浩瀚,旷达高远;望向北方,千峰叠翠,云系层峦。目力所极,随处都可用丹青墨笔绘出一幅壮美的山水画卷……

    当日下午4点,列车驶过河北迁西进入唐山地区。听到“唐山”这个名字我的心不禁一“拘灵”。因为大家都知道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一场7.6级的大地震仅在30秒内就把一座城市夷为平地;24万尚在熟睡人们的生命转瞬就被夺走了。地震虽已过去8年,但到处仍是残垣断壁。在大灾大难面前,英雄的唐山人民并没有被吓倒,他们擦掉失去亲人悲伤的眼泪,经过短短8年的建设,一个新唐山又奇迹般地出现在中华大地上。

    “燕赵自古多悲歌”。在列车进入河北境内后,所过之地“名人轶事”俯拾皆是。我的老家就是河北乐亭,套进乎地说我跟李大钊还是老乡呢!尤其在抗日战争时期,聪明的河北人为抵御外辱,还我河山还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如“狼牙山五壮士”和“民族英雄马本斋”,还有解放战争时期的“董存瑞”等都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随着列车的继续疾行,陆续是滦县、卢龙、蓟县等地。当“蓟”字在我的脑海出现的时候,由大唐“

    诗圣杜甫”写下的一首诗,《七律.闻官军收河南河北》突然浮现在眼前:

    剑外忽传收蓟北,

    初闻啼泪满衣裳。

    却看妻子愁何在?

    漫卷诗书喜欲狂。

    白日放歌须纵酒,

    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从巴峡穿巫峡,

    直下襄阳向洛阳。

    这是杜甫写下多首脍炙人口好诗中我最喜欢的一首诗。自古以来,“扬李抑杜”曾属百家共识。但我却在这首诗中看到了“诗人溢出笔端”的喜悦。这也恰恰是我特别喜爱这首诗的根本原因。

    当天晚上10点,列车在驶进北京城区后车速开始慢了下来。首都北京可真大呀!夜晚的北京街道灯火辉煌,车流、人流络绎不绝……

    明显感觉到,当列车进入燕赵大地后,昼夜温差由于纬度的原因要比我们家乡小多了。在列车经过的村庄、集镇、街道,老年人拎着板凳三五成堆地聚在街口、人行道旁、水渠边、树阴下饮茶聊天似乎已成为一种稀松平常的生活习惯。

    七月的北京,正是一年最热的季节。睡不着觉的老人摇着扇子没完没了的喝着一碗又一碗的“大碗茶”;胡同里,老槐树上的“知了”遥相呼应,一声接一声地叫个不停……

    八十年代初期的老北京仍随处彰显出由酒馆、茶摊、和街头艺人哼唱“北京梆子”或吊上两口“京腔”构成北京特有的市井文化“底色”。

    列车象蜗牛一样走行了近20分钟后终于驶进了北京火车站。我们28位老师随着人流走地道、过天桥,没用多长时间就走出了出站口。站前广场坐满了人,可谓千姿百态:有站着聊天的……有枕着行李蜷着身子躺在地上睡觉的……有坐在地上倚着包裹在那正啃着面包的……

    北京的夜晚热得那是真叫出奇,也许是周边建筑物过高的缘故,天地间连个风丝都没有,气流似乎也静止了。自打我们一行人离开空调卧铺车,人们脸上浸出的汗水就没擦干过,两只手始终在抹索着冒出额头的汗珠……

    经孙福波和韩喜军跟一个来火车站揽客的中年女性讨价还价,最后我们决定入住距北京站不远,地处前门附近的一处地下人防宾馆。也就15分钟的功夫,我们就走到了那家宾馆。还别说,南方人住不了的地下防空洞,咱们北方人还真的挺适应。最大的问题就是洞里湿气大,被褥太潮。

    由于我们几位年轻老师相约明早4点去观看天安门广场庄严的“升旗仪式”,故睡在一个较大空间里的我们哥六个便简单冲了个澡连被都没盖便倒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