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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却是万金难求的青春。本钱越大,收获的回报值也将越高。”
柳菱虽然觉得刘婉清的话语有些刺耳,但也明白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道理。同时,柳菱也有几分自己的算计,就算将来这姜家长孙仕途不顺,但是,单凭那一门双首辅的门第,又有几个胆敢小看的?所以,不管他将来是否荣光,她跟了他,想必都不会太难过。日后若是回门,便是自己的嫡母,怕也不敢在给自己的脸色看了。到时,姨娘也会母以女贵,在父亲面前也将更加得脸。如此想着,面上不由显了出来。
柳菱就算再怎么精明,也不过是限于内宅罢了,又哪能分得清人心的阴暗?更何况,此刻的她正处于情窦初开的年纪,不过被刘婉清略挑拨几句,心里的欲望便迅速增长,心情也随着刘婉清那激昂的话语而澎湃起来。
刘婉清看在眼里,眸底闪过一抹得逞的快意,同时,唇角也漾起一抹浅笑,似是很愉悦的样子。
“妹妹可要想清楚了哦,如果事败,你嫡母那边可不是好糊弄的!姐姐觉得,妹妹还是先想好了再有动作的好,免得你那嫡母知道后,又要发作与你!”看似劝慰的话语,却将柳菱有些摇摆不定的心瞬间稳定下来。
刘婉清眼眸悄悄的观察着柳菱的面部变化,尽管知道柳菱为了将来,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然,她还是忍不住要刺激她一下,同时,也好将自己摘个干净,以免将来事败,将她牵扯进去。
那边,也不知老定伯侯跟姜首辅说了什么,只见姜首辅面色铁青,一副恨不能吃了老定伯侯的样子。姜首辅向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把抓住了老定伯侯的领口,攥在手里就扯着老定伯侯走了起来,柳沅蓦等人连忙伸手想要从姜首辅的手里将老定伯侯抢下来,奈何,却被姜首辅那周身凛冽的气势给震慑。
老定伯侯有心要掰开姜首辅的手,可是,身子到底不如当年,可又不想与姜国栋在这里闹将起来。便用眼神制止了想要上前的后辈儿。今天是厷诏帝的寿辰,他可不想被那姜国栋牵连。说不定,厷诏帝正等着抓住京中勋贵的把柄,好削爵将位呢。到时,这姜首辅不仅无过,致仕前还成功助厷诏帝削掉一位侯爵,反而成就他一生美名。
不过瞬间,老定伯侯便想了这么许多。姜国栋此刻也是被他气得糊涂了,不顾四周纷纷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就那样拖着老定伯侯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这才撒手。双眼锐利的扫向老定伯侯,怒气冲冲的问道:“你这老匹夫到底是为何意?难道我的乖孙匹配不上你那孙女不成?真不知你有什么好的,既顽固,又风流,不过是长了一副小白脸的面孔,拔拓雨薇那么聪慧的一个人,竟然也被你这伪善的外表所迷惑!”
尽管姜国栋话里话外都是深深的鄙视,可也隐隐的透着股酸意。想起当年的事情,姜国栋恨极眼前这个人。
乍一听姜国栋提起当年的旧事,老定伯侯的双眸瞬间变得赤红,愤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两人斗了一辈子,他能容忍姜国栋至此,也是因为心怀愧疚的原因,可不代表他的退让,便成了对他予以欲求的放纵。
“看什么看?莫非是我说错了?还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让你恼羞成怒了?”姜国栋身为当朝首辅,口才自然也非一般人能比。
老定伯侯心中一痛,面色变得灰白,一双浑浊的眼眸带着一股嗜血的狠戾,恨不能剜下姜国栋一块肉来才行。
姜国栋也不惧他,目光与他在空气中相撞。就在两人目光相触的那一刹那,周边的空气瞬间变得压抑而沉闷起来,两人一个是当朝无人胆敢冒犯的首辅,一个是拥有五代世袭的侯爵,且又领着兵部尚书一职的定伯侯,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厮杀中,一时竟分不出胜负。
直到久久久久,老定伯侯忽的笑了起来,目光定定的看着姜国栋,透着股施舍一样的怜悯,只缓缓的说道:“你真可怜,为了这事,本侯忍了你一辈子,也让了你一辈子,没想到把你纵的如此乖张。”
“你,你这老匹夫可知自己在浑说什么?”姜国栋被他那种眼神看的一愣,不过瞬间,便反应过来,只恨恨的看向老定伯侯,“我看你真是不知所谓!”
老定伯侯为了拔拓氏跟着姜老头闹了一辈子的别扭,当然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只听他不无怜悯的说道:“也难怪雨薇放弃了你,以她的睿智,定是早早就看透了你的本质,所以这才选择了离开。”
姜国栋心中一窒,身子晃了晃,这才稳住,原本冷冽的气势瞬间秃废下来,眼底也化成一片死寂。后又抬眸,一瞬不顺的看向老定伯侯,喃喃说道:“她,就是这样跟你说的?”尽管是问句,可是,嗓音里却透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
“哼!这就不需你管了!”老定伯侯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可是,他厌烦了这样的日子,终是狠了狠心,一甩长袖,然后背过身去,继续说道:“今后,不要在说本侯乘虚而入的话,本侯不想听。倘若不是你为了官位而背叛了她,又怎会给了本侯机会。
不过,你的选择本也没错,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你这一生只为了追逐权势;而她,要的不多,只想有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简简单单的爱情。可惜,你给不了她这些,你为了官途能够更加平顺,不惜放弃心中挚爱,牺牲掉自己的感情。不过,也幸好你运气极好,竟真让你爬上了人生的顶端。否则,你这一生,哼哼……将会何其悲惨?”老定伯侯冷笑道。
“可是,就算如此又如何,在你年华垂暮的这一天,你还不是一心的嫉妒着本侯!”
老定伯侯字字句句全部敲击在姜国栋的心尖儿上。姜国栋面色从未有过的白,一把扶住一旁的建筑,这才稳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他这一生,最后悔的莫过于面对拔拓氏的感情时,因心智不坚,左右摇摆了下。最终换来了拔拓氏决绝的转身离开。从那时起,他的心就死了,就算他位极人臣又如何,还不是没能又一个知心的人儿同他一起分享。
看向老定伯侯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也不知怎的,刻薄的话语,不经思考便脱口出来,道:“老柳啊,你跟老夫又有何区别?你口口声声的说爱她,最后却又护不住她。与老夫相比,你又能好到哪儿去?你那么了解她的所求,又怎会不知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可你呢?最后还不是一样背叛了她?你又有何资格来指责老夫?”
老定伯侯回头,一双眸子逐渐被血雾浸染,锐利如刀,狠狠的射向姜国栋,唇角蠕动几下,话语还未脱口,就听姜国栋继续说道:“别跟我说你是逼不得已!倘若不是你自己惹了风流债,谁能强迫于你?说到底,不过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拔拓雨薇的为人,老夫比你了解。以她的烈性,倘若不是发现怀有身孕,她定会与你和离!只可惜,红颜薄命,历经两个男人的情感挫折之后,她选择在女人生产难关的时候,放弃了生命。否则,以她坚强的意志,又怎会撑不过去?是你!”
姜国栋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伸手指着老定伯侯的鼻尖,语气中透着股森寒的冷冽,咬牙切齿的道:“是你!是你亲手杀死了她!哈哈哈……”
忽的,姜国栋仰天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两行浑浊的泪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摔落在地,瞬间没入土壤。只听他不无悲恸的对天说道:“拔拓雨薇!这就是你的选择?你放弃了老夫,却选择了这样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哈哈哈……”
老定伯侯面色同样一白,那种窒息的感觉瞬间将他淹没,本就不堪的身子,越发显得羸弱起来。不远处的候府一干众人远远的看着,虽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可是看得出来,两人都很激动,可是,没有两人的吩咐,没人胆敢靠近。
本来过来商谈结亲的两人,如今互揭伤疤起来。
可是,此刻乃是厷诏帝的寿辰,注定了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们缅怀过去。这时,本在后花园赏花寒暄的人陆陆续续的已经转移到一旁的紫洐殿去了,哪里是皇宫每逢有大型的宴席才会打开的大殿,占地极广,多时能够容纳上千人。
这时,后宫的妃嫔们早已按着品级做好位置,大臣们也携着家眷入座。不多久,便看见厷诏帝携着皇后的手,笑容满面的走到主桌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瞬间,偌大的紫洐殿跪倒一片,齐声喊道:“臣等恭祝吾皇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厷诏帝哈哈的笑了起来,双手做虚扶装,道:“众爱卿,平身!”
这时,太后搀着柳如心的手,也走了过来,然后走到皇帝的那一桌,待太后坐稳后,柳如心本想回到定伯侯的那一桌坐下,哪知却被太后一把拉住,只听太后缓缓的道:“丹阳啊,你就坐在哀家身边吧,今日乃是你皇父的寿诞,你理应坐在这里。”
丹阳看了眼皇帝,见他没说什么,便顺势答应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太后的身旁。方才在慈宁宫那会儿,她实在忌惮于皇帝的龙威。倘若不是有长公主出面,她真怕自己应付不来这位喜怒无常的厷诏帝。
在厷诏帝的一声令下,文武百官按着品级一次坐下,宴席正式开始。
今日的柳如心穿着一身浅紫的凤尾长裙,外罩紫罗兰色三镶金边上订珍珠的宽大薄纱轻衫,头梳飞凤髻,上戴白银镂空底座镶白玉明翡的华冠,又插了几只珍珠攒的垂苏簪,脸上也是特意施了粉,描眉打鬓,当真是颜色瑰丽,气度风流,一出场便惊艳全场。
宴会在无声的进行着,然而,有些人却是心不在焉,食不知味。
南宫羽徽抬眸,时不时的瞄一眼主位上的丹阳,心里颇不是滋味。尽管他心里不想承认,然而,今日的丹阳确实给了他很大的震撼。看见这样的柳如心,南宫羽徽心里泛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倘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极力的克制着心底的欲望,他真怕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举动来。特别是周边那些时不时就落在柳如心身上那种贪婪的目光,看的南宫羽徽心里只泛酸水,似乎被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被人窥视了般。
不说南宫羽徽,就连跟他一桌的南宫雨彤在乍一看见柳如心的时候,也不知怎的,本能的对她升起一股敌意,再一看自家哥哥那种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神情,南宫雨彤心里一阵的泛酸。自家哥哥可是打小儿就特别的疼宠她这个妹妹,如今,竟有别的女人抢用了她在哥哥心中的位置,这怎么可以。南宫雨彤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而柳如心,此刻也并不好受,仿若坐如针毯。特别是厷诏帝落在她身上的那股别有深意的眼神,更加让她忐忑难安。前世,她与厷诏帝接触的并不很多,只在有事求到他身上的时候,才会故作任性不懂事的样子一度索求。而厷诏帝对她面子情做的极好,这才使得她不懂眼色,每当苏擎筠或者苏紫缳提出要求的时候,她便傻傻的跑到厷诏帝的面前求取。直到最后落得那般凄凉的下场。
也不知怎的,柳如心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猛地抬头看向厷诏帝,正好迎上他那双深幽而平静的眼眸,柳如心心中一慌,连忙又低下头去。心里却已有了计较。
076 丹阳强吻了宗政毓烨
更新时间:2012-11-15 17:17:09 本章字数:8286
柳如心实在抗不住厷诏帝给予的压力,在宴会进行到一般的时候,随便用了几口东西,便向太后告了声罪,便起身先离开了。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柳如心一个人来打御花园,长长的吁了一口心中的郁气。今世的厷诏帝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给她一些威压,这可是前世从没有过的事情。
前世!
今生!
两条戳然不同的轨迹再次重叠。
柳如心不禁在想,厷诏帝真的厌烦前世的自己吗?都说天家无情,或许前世自己的那种行径正好误打误撞的,无意中顺从了厷诏帝的心意也不一定呢?
都说天家无情,厷诏帝欠了母亲一条人命,换来她一生的平顺。可惜,母亲却忘了,平常百姓欠了东西尚知尽快还清,又何况是皇家。上一世自己予以欲求的行为,说不定正好弥补了厷诏帝想要补偿的心思,逐才会一度的放纵自己吧?
而这一世,自从醒来之后,她进宫急着讨好太后的态度,可能让皇帝疑心了吧。并且,还屡屡想抱厷诏帝的大腿,厷诏帝那么聪明多疑的一个人,又怎会看不出来。定是自己专营感情,招了厷诏帝的忌讳,这才一度的引起厷诏帝的不满吧。
“唉!”柳如心深深叹了口气。皇家的人都说这般难伺候吗?那么,那场夺嫡之乱中,母亲又怎会知道现任的厷诏帝将会是未来的皇帝?还是说,这其中有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