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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的骨肉,老天却在这时,又与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赐婚!?呵呵……
如今她才发现,皇上的赐婚圣旨竟比任何婚姻保险都要牢靠,这一生,她与那个金玉一般的男儿,怕是再也无缘了!
老天何其残忍,为何总在她即将迈向富贵的时候,一下子被他打入这污秽不堪的泥泞中。
刘婉清伸手抚了抚那还很平坦的小腹,如今,她所有的希望只能寄予在这个小生命的身上了。那等高门府邸,定不希望自己的骨血外流的吧?或许,她还有一丝丝的机会,只要她成功诞下腹中孩儿,厷诏帝总有殡天的一刻,只待新皇登基,而宁国公府身为皇后娘娘的外家,定会有法帮她正名。
这么想着,眼底的愁绪这才稍稍淡了一些,唇角也不自觉的带了一些笑意出来。
“这就对了!这样看着才像一个新嫁娘该有的样子嘛!”柳如心挥退丫鬟,看着镜中的刘婉清不无讥讽的说道。
“是你!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刘婉清一脸义愤的指着门口的方向对着柳如心道。
此刻,即便是个傻子都知道柳如心不过是来看她笑话的。
“姐姐好没道理,妹妹不惜冒着得罪苏贵人的危险,送你这份大礼,你不说好好感谢妹妹一番,露出这份丑态是给谁看!”柳如心不无嘲讽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刘婉清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念头。忽的想起这段莫名的婚姻,顿时目眦欲裂的瞪向柳如心,“皇上赐婚的事情是你搞的鬼!”这句话已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柳如心薄唇微挑,扬起一抹勾魂摄魄的笑意来,“不愧是刘婉清,你总是那么的聪明、灵透,凡事一点就通。不过,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慧极必伤这句话?”
“果然是你背后搞鬼!”见她大方承认,刘婉清恨不能上前撕碎那张笑颜。她就说嘛,那厷诏帝根本就没见过她,怎么可能会想起为她指婚?她也曾想过有人背后搞鬼,却独独没将这件事同柳如心想在一起。
印象中,柳如心行事作风想来光明磊落。想要对付一个人的时候,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从来不屑于与人逶迤周旋。没想到,第一次用来算计人的时候,竟会用在她的身上。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莫非你自己不能嫁给南宫羽徽,便也不愿要我得到他?你这女人,未免也太自私!”直到此刻,刘婉清还不忘言语陷害柳如心。
那句话看似无心,倘若被人传了出去,别人还不定要怎么想柳如心。特别是宗政毓烨那里。即使两人没有感情,但是,哪个男人又能容忍的了自己的女人心里惦记着别的男人?
“啪!”
毫不犹豫的,柳如心甩了刘婉清一个耳光。目光清冽的看向她,冷厉的道:“这一巴掌,是要告诉你,今后不要在随意搬弄口舌,挑拨是非,否则,可是会被夫家休弃的!”
“你!”刘婉清捂住发烫的面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猖獗的柳如心,一双眼睛恨不能将柳如心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柳如心冷笑一声,讥讽道:“不过,说到这个,你还得好好谢本郡才行!你放心,这婚事乃是皇上所赐,不要说多口舌,哪怕是苏擎筠发现你婚前失贞,也不敢轻易休你的!最多也就将你囚在后宅,慢慢的折磨你罢了!”
刘婉清太阳穴的位置‘突突’跳了两下,一个不稳,身子猛地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一把扶住梳妆台,这才险险的没有一头栽倒下去,面色苍白的看向柳如心,道:“我自认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害我!别忘了,咱们身上可都留着一样的血脉,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过的不好,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柳如心唇角处暗含一丝讥诮,“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消你说,我自己桩桩件件的记在心里。如你所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又为何联合外人屡屡算计与我?”
新仇旧恨,压抑了这么长的时间,柳如心终是爆发出来。
或许是她那目光太过凌厉,刘婉清被她看的心中发寒,心虚的别开目光,“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好一个不懂!真以为你不承认,我便不知是你背后搞鬼?你与那苏擎筠狼狈为奸,三番几次的害我不成,最后又借我名义,将苏紫缳送入宫中,更试图……”想到刘婉清过往的种种,甚至不惜给她投放媚药,柳如心怒极反笑,道:“你们两个既然那么喜欢凑在一起,本郡便成全你们,生同寝,死同穴,本郡倒要看看你们这段婚姻能走多远。”
这句话听在刘婉清的耳里,彷如诅咒一般,刘婉清气的身子发抖,面色一阵一阵的白,不甘的质问道:“到底是姐姐做错了什么,以至于妹妹如此的恨我?先前,你我姐妹情深,两小无猜,是那么的要好!但是,自你落水醒来之后,便如同换了一个人般,处处与我争锋。先前的姐妹深情,倒像是一场笑话。
我是连你与我命运相连,同时父母双亡,这才处处忍让与你,可你呢?凭什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百般讨好,换来的却是施舍一般的馈赠。你又何曾把我当做亲姐妹对待?是你率先挑破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又何必怪我处处算计于你?到头来,我也只是不愿意热脸贴你冷屁股罢了。”
呵,到头来竟都是自己的错了!柳如心不禁冷笑起来,嘲讽的看向刘婉清,睥睨道:“我看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堂堂候府嫡长女,何须你来怜悯?真真是可笑之极!你一心与我比较,但你有没有看清你有什么资格与我比较?就凭你那个被封为世子的舅舅?别忘了,这里是候府!”
“可那又怎样?别忘了,我与你同样留着外祖父身上的血液!谁又比谁高贵?”刘婉清仇视着柳如心,不愿退让丝毫!
真真是不可理喻!
柳如心唇角缓缓扬起,讽刺道:“同是祖父,区别却在于一个‘外’字,你也说了,那是外祖父。还用我来告诉你其中的差距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须知覆水难收!你又见过几个出嫁的女儿回到娘家后,还能同待嫁前,无拘无束,肆意放纵的生活?”
刘婉清秃废的坐在凳上,柳如心的话语将她最后一丝信念打散。她双目赤红,充满恨意是怒视着柳如心。柳如心却是不以为意,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安心待嫁吧!待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本郡还有一份大礼等着你!”
她说过,投毒一事,她誓不罢休!如今,苏擎筠和刘婉清都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还有一个,她又岂能漏掉?
刘婉清浑浑噩噩的任人将她扶上花轿,本就彷徨的心,因为柳如心上轿前的那一番话,不由更加的忐忑起来。
那边,柳如心看着刘婉清上了花轿之后,对着身旁的婢女吩咐了几声,过了片刻之后,却见一个小丫头被人带了过来,放眼望去,不是刘婉清身边的芍药又是谁?
“郡,郡主……”芍药心下恐慌的唤了一句。
柳如心静静的坐在上首,缓缓的品着香茗,直到芍药的额上不满一层细密的汗珠,这才开口问道:“本郡之前吩咐你的事情,可都有办妥!”
“郡主放心,奴才全部都按郡主所说的做了,求郡主看在奴婢为你尽心尽力做事的份儿上,郡主能够大人大量绕过奴婢一回。”芍药重重的对着地上磕头道。
096 病发
更新时间:2012-12-7 18:10:07 本章字数:3982
柳如心打发了丫鬟之后,便来到老定伯侯的劲松苑,推门而入的时候,老定伯侯正对着一副女子的画像,陷入了某种沉思,并没有听到她的动静。唛鎷灞癹晓
柳如心绕过定伯侯,向那副画像看去,跃然画像上面的不是她的祖母拔拓雨薇又是谁!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睹物思人了吧!柳如心心里这么想着。
可是,也不知怎的,看着老定伯侯百般思念祖母的样子,柳如心应该感到很高兴才是。可是,她却恰恰相反,不仅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反而觉得这一幕太过刺目。
既然爱,就深爱!若是不爱,便要学会放手!又何必一直执着于过去,久久而不能释怀?
“祖父……”柳如心轻轻的唤了一声。
“哦,是心儿啊,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没通报祖父一声?”老定伯侯从画中敛回思绪,看着柳如心后,眼底明显洋溢着一抹欣慰的笑意。
“心儿也是才刚过来,见祖父对着祖母的画像发呆,便没敢打扰。”柳如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定伯侯的面色,见他脸上并无不虞,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逝者已逝,祖母已经去了那么多年,祖父又何必一直缅怀于过去而不能自拔呢?您这样,若被泉下的祖母得知,心里怕也不会安宁。”
老定伯侯神色落寞,略显秃废的惨然一笑,“终究是我负了她!”
“都已经过去了,活着的人要学会懂得向前看,倘若一味的沉迷于过去,又有什么意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您身子不好,长时间的郁积于胸,病体沉疴,若在一直沉迷于过去,是准备丢下心儿不管了吗?”柳如心目光咄咄的看向老定伯侯,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柳如心的声音不由放软了些,“心儿身边只有祖父一个亲人了!倘若连你也不要心儿了,心儿今后又该何去何从?”
情不自禁的,一滴滚烫的泪珠从她面上滚落下来,柳如心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背过身去,神情略显哀婉,自嘲道:“心儿自幼便痛失双亲,是祖父一手把心儿抚养长大的。说句不孝的话,在心儿的记忆中,甚至已经模糊了父亲母亲的模样。唯有祖父的身影,一直如影随形一般,深深的刻在心儿的记忆中。”
“心儿长大了,有些时候,要学会面对,这样的话,即便是祖父哪天不在了,也只会在心里为心儿感到骄傲。”老定伯侯顾左右而言他。
却在这时,柳如心猛地回转过身子,直接面对老定伯侯,忽的,唇角扬起一抹让人心酸的笑意,只听她道:“祖父说的是,心儿长大了,如今,再也不需要祖父的庇护了!还记得小的时候,哪怕心儿捅了天大的篓子,只要有祖父在,祖父定会帮心儿把天顶住。如今,虽不用祖父帮心儿遮风挡雨,然而,心儿还需要一个港湾。唯有祖父好好的在心儿身边,心,才会安定!否则,心儿不过是个无根的浮萍,即便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独自撑着,甚至连个撒娇、倾诉的人儿都没有。祖父何其忍心留心儿独自一人面对?”
今天是苏擎筠与刘婉清大婚的日子,也是宗政毓烨给她下聘的日子。
从纳征到大婚,三书六聘的程序排的太过紧密,不过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便将一切准备就绪,半月后,乃是年前最后的一个黄道吉日,祖父便一锤定音,将婚期定在了半月后。也不知怎的,婚事紧锣密鼓的筹办起来,柳如心的心里反而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不怪柳如心多想,论年纪,她今年不过堪堪十四,到了明年春上也不过才刚到及笄之年。依着老定伯侯疼宠她的态度,不论如何,也不该这么紧急的想要将她嫁出去才是。可是,老定伯侯却这么做了。且还大有匆匆忙忙的将她嫁出去的趋势。
种种迹象,使得柳如心不得不精心起来,又联想起老定伯侯那沉疴的病体,那股不好的预感在柳如心的心里越来越清晰起来。
柳如心心思百转千回,想了这么多,也不过是转瞬的功夫,却见老定伯侯一脸爱惜的为她将额前的碎发料到耳后,语重心长的道:“祖父年纪大了,心儿难道还不能让祖父放下担子,好好歇歇?老了老了,祖父也想退居幕后,过过含饴弄孙的快活日子。在过半月,我的心儿就要大婚了。还记得小时候,心儿总是喜欢围着祖父的膝下转悠,那一幕幕的景象,还仿若昨昔,却没想到,眼看着,我的心儿也要为人妇,为人母了!时间过得真快,祖父想不服老都不行啊!”
“那心儿不嫁了,一直陪伴祖父身边岂不更好!”柳如心撒娇道。
如今,她很害怕,总觉得自己这一嫁,很有可能便再也见不到祖父了。
“胡闹!”老定伯侯嗔怒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人心不古,祖父年纪尚高,黄土都已埋到脖颈了,有生之年能看到你风光大嫁,乃是祖父毕生最大的心愿,如今,愿望得以实现,却又奢望早日抱上曾孙,你若是真心心疼祖父,便在日完成祖父心愿,这比山珍海味,加官进爵更加得祖父的欢心。咳,咳咳咳……”或许是情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