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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激动,老定伯侯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心肺似要被那咳嗽震碎一般,带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疼。
老定伯侯感觉到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看了看一脸担忧的柳如心,强忍住胃里的翻涌,愣是将那腥甜给咽了下去。不着痕迹的将那带了黑血的帕子收了起来,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瞧瞧,人老了,不中用了!一个小小的咳嗽都能被它折腾去半条命去。所以啊,有生之年,祖父若能看着心儿有个好的归宿,即便是即刻离去,也能含笑九泉了。”这样,他就能心无旁骛的去寻他的雨薇了。
“祖父……”看着老定伯侯这样,柳如心一个心好似被人狠狠攥住,恨不能以身替之。
因为咳得厉害,一张满是沟壑的面上,泛起一丝血色,老定伯侯有些乏累的摆了摆手,道:“无碍!想着心儿即将成婚,祖父心里高兴。只可惜,祖父身子抱恙,不能前去为心儿张罗,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倘若儿子、儿媳健在,婚事又何至于结的这么仓促。
可恨他此生最疼这个孙女,可到头来,终是亏欠了她!
“祖父别这么说,你为心儿做的已经够多了!是心儿贪心不足,不该总想独占祖父的疼宠。”柳如心哭了,从来没想此刻这般有心无力过,空间里的灵泉以及果蔬,她一直都有提供给老定伯侯享用,可是,却仍旧没能起到作用。
柳如心哪里知道,倘若不是她这段时日以来用灵泉以及空间里的粮食作物为老定伯侯调养着,老定伯侯怕是早就撒手西去了。
这半年来,候府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老定伯侯的身子又被刘婉清和白氏下了一种特殊的慢性毒药,这种毒,无色无味,且不易被人察觉。中毒者,行为与平常无异,直到毒素在体内沉积,待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便会慢慢的掏空人的身子,让人生出乏累,心神交瘁之感。可正因为这样,人们便往往会进入一个误区,只当是平日没有休息好的原因,所以,并不会将此放进心里。
或许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人总是喜欢缅怀于过去。既然是一生尊荣的老定伯侯,也不能例外。
身体每况日下,不由愈发思念起亡妻来。更何况,对于拔拓雨薇,老定伯侯的心里因为一些事情,对她满生愧疚。久而久之,郁积于胸,也导致了那慢性毒的发作。
倘若不是皇家狩猎前一天的晚上,他猛地吐出黑血,怕是到死,他都不知自己竟会是中毒!可是,为时晚矣,那毒素已经蔓延至他的五脏六腑,即便是仙丹灵药,怕也挽救不了。所以,这也是老定伯侯为何不顾柳如心想要招婿入赘的想法,迫她迅速与宗政毓烨定下亲事的主要原因。
如今,能让他撑到现在还有一口气在,不仅仅是柳如心空间内的灵泉起了效用,更是他凭借着最后一丝毅力在与老天顽抗。他想看着柳如心大婚,更怕柳如心因为他的丧事,守孝三年而耽搁了亲事。
宗政毓烨是他好不容易挑定的人选,不仅仅是因为他位高权重,能够护住柳如心那出众的容貌,更是因为他房内没有侍妾通房,这样的男儿配给心儿,心儿婚后才不会添堵。如今,宗政毓烨已经二十有四,过了年便要二十五岁了。在大周,像他那个年纪的男子,早已膝下成群,老定伯侯不想因为自己的丧事而让亲事生出变故。
为了柳如心,老定伯侯可谓是良苦用心。
老定伯侯只觉此刻有股油尽灯枯之感,心力交瘁的他不想让柳如心看见他的疲态,便找了个借口将柳如心支了出去。“今日是镇国公府下聘的正日子,你却不能在这逗留太久。祖父乏了,扶我到床上歇会儿,你也回去吧。”
“祖父……”柳如心心痛的惊呼出声。老定伯侯只是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她早些退下。
“好,心儿听从祖父的,您好好休息,心儿去叫长顺过来服侍您。”熬不过老定伯侯,柳如心强忍住心底的不安,终是遵从老定伯侯的安排,退了出去。
直到听见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确定柳如心真正离开之后,原本躺在床上好似睡着的般的老人,身体忽的一阵痉挛,一种脸孔因痛苦而扭曲一起,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落。
“主子!”长顺脸色大变,忙要过去扶他,可是,却又不知从何下手。只能守在一旁干着急的看着。
老定伯侯的身子受如此病容折磨,已经有一个月左右了。最开始三天发作一次,到如今,已经演变成一日一次了。可是,今天的时间明明比昨日又提前了一半,长顺心中大急。莫不是要演变成半天发作一次?若真是这样,可如何是好!
柳如心身子颤抖的立在窗外,一手紧紧的捂住口鼻,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另一只手紧紧的握拳抵住胸口,整个人看上去好似风中垂柳。只需风一吹,便能让她倒下。
难怪如此!她就说祖父怎么会一直撵她走,原来竟是这样。他是怕发病的时候吓到自己吧。想到老定伯侯的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柳如心顿时心痛如刀绞。
097 救人
更新时间:2012-12-8 19:05:45 本章字数:3850
长顺看着老定伯侯那痛苦难耐的模样,一颗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唛鎷灞癹晓“侯爷,要不奴才还是找个御医过来帮你诊断一下吧?您总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奴才看着您这么痛苦撑着,心里实在难受!”堂堂男子汉,竟也忍不住湿了眼睛。
“不、许去!”老定伯侯蜷缩着身子,一把攥住即将离去的长顺的一脚,强硬了一辈子的他,此刻面色惨白,看向长顺的目光不由透着一丝乞求,艰难的吐道:“不、许、去!”
“侯爷……”长顺心底不断挣扎。可是,面对老定伯侯那痛苦而又坚决的眼神,终是不忍违背他的意愿。“儿孙自有儿孙福,侯爷这又何必呢?说句大不敬的话,倘若可以,奴才宁愿您现在就这么去了,也不愿您为了大小姐,而一直强撑到此。”
这么会儿的功夫,老定伯侯的身子已经不在像方才那般痛苦了!可尽管如此,身子还是止不住的一阵痉挛。身上的亵衣也被浸湿,随着汗意,体内的毒素也渗出不少,沾染着白色的亵衣上,留下一片青黑色的污渍。
柳如心此刻身子颤栗的立在窗外,目光变得赤红一片,贝齿紧紧咬住双唇,血珠顺着牙齿渗进嘴里却不自知。看着老定伯侯身受病痛折磨,她心痛如绞,恨不能一头扎进去,大声质问老定伯侯为何如此欺瞒她,为何那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即便是为了她又如何,为了顾全与她,全然不顾自己身子,这份爱重,她如何承受的起。
可是她不能!不能!
柳如心紧紧的咬住红唇,不觉间,泪意湿了脸庞,静静的站在窗外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幕,无力的摇头,此刻的她彷如弱风扶柳,只需轻轻一吹,便能倒下一般。
室内,又过了许久,老定伯侯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也不像方才那般难受了,只是浑身黏腻腻的,很是不爽。
“去把药丸拿来!”老定伯侯有气无力的说道。
“侯爷……”见老定伯侯一个凌厉的眼光扫来,长顺无奈的叹了一声,终是顺从的将柜上的药丸取了下来。“侯爷,那大夫说,此药必须在心神不济的时候才能服用,否则……,你上次已经服用了一礼,如今,只剩两粒了,您……”
“拿来!”老定伯侯阻止了长顺的啰嗦。强忍住那药扑鼻的异味,将药丸放进口中,慢慢嚼了起来。顿时,一股又苦又涩的滋味在他口中蔓延开来。
“你也不必为难,左不过也就半月左右的时间!只要看着心儿的幸福有了着落,我心底的那块大石也就放下了!否则,即便是死,也只会心存遗憾!此生是我负了雨薇,若在不能护好心儿,我怕下了九泉,也没脸去见雨薇!”想到两人曾经的海誓山盟,老定伯侯的眼角便留下一连串名为悔恨的泪水。
是他一时鬼迷心窍,优柔寡断,又心慈手软,这才害的雨薇以及涛儿一个个的离他而去。如今,唯剩心儿一个,得以在他膝下承欢,倘若不是心儿机警,几次都差点被那毒妇所害。如今,时日无多,待安排好了心儿,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结了。
“我的事情,切莫宣扬出去,特别是大小姐那边。心儿那孩子,心思太过敏感,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只是暂时被我糊弄过去。也幸好她只是以为我一心求死,还说了那么些的感人话语,只希望我别入了牛角,却是不知,其实我的身子早已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了。又哪是由我能随意操控的。”老定伯侯颇感无奈的说道。
“侯爷……”长顺的嗓音已经有些哽咽。
“好了,折腾了这么长的功夫,我也乏了,你一会儿下去弄些热水过来,帮我随便擦擦就好。记住,莫要被人察觉!”只来得及交代这么一句,老定伯侯已经沉沉的昏睡过去。
长顺无奈的将老定伯侯的身子放平,又盖了被子,这才匆匆走了出去。柳如心躲在一株盆景后面,直到长顺的身形消失在长廊外面,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见四周无人,忙趁机推门躲进老定伯侯爷的书房内,然后将门关上,来到老定伯侯的床前。
看色面色青黑却又泛着死白的老定伯侯,柳如心差点哭出声来。
何必呢!这又何必呢?
然而,此刻却不是她伤心的时候,她掀开老定伯侯的被子,一手抓住老定伯侯,一边转动她的意念,不过转瞬,二人顿时凭空消失在书房内。
进入空间在之后,两人一下子跌倒在空间内的土地上。柳如心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托住老定伯侯,生怕将他摔坏了般。却哪知,这般大的动静,老定伯侯竟是一点意识也无。
“祖父!”终于,柳如心再也忍不住的压抑住哭音哽咽起来。
柳如心费力的将老定伯侯一路背到她平日里沐浴的那弘小溪旁,咬了咬牙,终是将老定伯侯推了进去。除了那个脑袋浮在水面上外,整个人尽数将他埋进溪水里。
这溪水的作用她不知道,不过,自己每次泡完之后,都会感到神清气爽,想必对祖父这样的病人,也能起到一些作用的吧。不管是否能够救回老定伯侯一命,但是,至少能够缓解一些老定伯侯身上的痛苦,也比他独自一人硬抗要来的好。
沈梦初将老定伯侯放好之后,便闪身出了空间,趁着长顺还没回来,沈梦初翻出一套老定伯侯的衣裳及鞋子,扔进空间,然后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出了劲松园。
一路避开众人视线,出了定伯候府的大门,便一路朝郡主府的方向驶去。
这一日,是厷诏帝为苏擎筠和刘婉清赐婚的日子。同时,也是老定伯侯突然失踪的日子。当长顺好不容易弄来热水,准备为老定伯侯擦洗身子的时候,却发现本来昏沉睡去的老定伯侯,竟消失无踪。
但是,因为对老定伯侯的了解,他并未敢对外声张,只秘密派了亲近之人,吩咐他们在不打扰客人的情况下,细细寻找起来。
时光飞逝,此时的苏府,刘婉清拜过堂后,被人送进了新房。
待欢闹褪去,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床上,静静的等待着苏擎筠的到来。然而,心里却因为临行前,柳如心那似是诅咒的话而感到格外的不安。
红烛泪流,室内烛光跳跃。映的满室红光。外面的天际逐渐暗了下来,前院仍旧宾客满堂,高朋满座。
苏家虽是商户出生,但碍于苏紫缳在厷诏帝面前还算得宠,京都那些勋贵碍于面子,纷纷前来祝贺。即便是身为宁国公府也不例外。更何况,这段婚姻乃是厷诏帝钦赐,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厷诏帝愿意给苏家这副尊荣,而宁国公府又处在风雨飘摇的地位,自然也不愿拂了厷诏帝的意愿。
南宫雨彤随着宁国公夫人一同坐在女眷席位上,时不时的与众位夫人谈天说笑,时而品着果酒说起现时流行的衣裳之类的话题。不知不觉,宴会行至一半,眼见即将撤席便能回府,或许是茶水喝的多了,南宫雨彤只觉腹部鼓胀,羞红着脸,与宁国公夫人小声说了一下,便要去如厕。
宁国公夫人却忽的一把拉住了她,小声嘱咐道:“宴会马上就要结束,速去速回。实在不行,便别回来了,直接去马车上等着我吧。如今,府中又逢多事之秋,天色暗淡,你路上小心一些,莫要冲撞了贵人。”宁国公夫人本是一个母亲忧心女儿的关心,然而,此话听在南宫雨彤耳里,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宁国公府虽然因花宴闹出许多风波,但,国公府乃是延洐了千年的世家大族,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又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