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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纠结的去撞墙。
见到自家主子那不欢迎自个的目光,天冥面无表情的抱拳:“属下这就退下。”
☆、第四十章 卖人
“站住,谁让你走了。”颜暖在天冥离开之际,蓦地开口喝止道。
天冥看看颜暖,又看看眼神不善的龙卓越,意思不言而谕,是王爷让他离开的。
颜暖昵了一眼像小狗般委屈的望着自己的龙卓越,而后无视,对天冥吩咐道:“帮忙把人关起来,然后出府……”话到一半,她对天冥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俯身贴耳过来。
天冥犹豫半晌,最后还是乖乖的把耳朵凑了过去,身上承受着龙卓越似万箭般的目光。他是王爷的属下,固然事事以王爷为重。
若是以往,他断然不会这么听话,可今非惜比,他不是瞎子,王爷自打让他把王妃的命令当成他的命令听后,天冥便明白王妃在王爷心中不可小觑的份量。
至于有多重?他是不知道啦,不过他却觉得,听王妃命令的后果,总比不听忽视要好的多。
龙卓越凶恶目光让天冥全身发毛,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颜暖终于向后退了一步,让天冥如释重负,对颜暖微微抱拳,低头道:“属下这就去办。”
“暖暖,你跟天冥说什么,人家也要听。”龙卓越不甘被人忽视,尤自抱着颜暖的大腿卖乖的问道。
颜暖对颜双双跟天冥挥手让两人离开,然后认命的蹲下身子跟龙卓越对视:“你先起来,一会就知道了。”
龙卓越不依的蹬腿:“不嘛不嘛,人家现在要听,现在就要听,你告诉天冥,不告诉人家,暖暖偏心,臭天冥,坏天冥,人家讨厌天冥。”
远去的天冥突然觉得一股凉意自脚底蹿起,惊得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过那张如冰山般的脸却依旧面不改色。
颜暖嘴角无耐的抽了抽,决定不理会这个坐在地上像无赖似的龙卓越,转身离开,只是脚被一双铁钳般的手臂抱着,竟迈不开。
“你放手。”
“不放。”
“放不放?”
“不放不放,暖暖不告诉人家,人家死都不放。”龙卓越倔强的态度让颜暖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双手环着胸,很是不悦的说道。
“你若不放,我就不理你了,以后的三餐自己解决。”
龙卓越闻言,倏然一惊,清美的黑瞳之中带着紧张和害怕,手中的力道更紧了,一边哭一边嚷着:“哇呜呜呜,不要不要啦,暖暖不要不理人家,暖暖给人家做饭啦,暖暖理人家啦,呜呜呜呜……”
他的声音好不悲彻,泪眼汪汪的模样活像一只小狗马上就要被主人无情的给抛弃了,让颜暖徒升一股罪恶感。
“暖暖,暖暖,你理人家啦,人家会乖,很乖很乖啦——”龙卓越的脸埋在颜暖的小腿上,用力一蹭,之后接着哭嚎。
颜暖额间布下条条黑线,为免自己的衣衫继续遭殃,忙道:“我理你就是了,快起来,我要去找刘总管,你再不起来,我就真不理你了。”
听到颜暖细软的声音中夹杂着淡淡的威胁,龙卓越忙收了眼泪,见好就收,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睁着晶亮的眼瞅着颜暖:“暖暖,找刘总管做什么?你还没有告诉人家跟天冥讲的什么悄悄话喔。”
颜暖横他一眼:“找了刘总管就知道了。”
前厅里,刘总管微微瞠目:“王妃,您要丫环们的卖身契做何用?”
“仗势欺主的奴婢,换作刘总管你,你还用的下去吗?今个她们敢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有负刘总管你昔日的教导,如果不是知道刘总管对王府的尽心尽责,我还以为她们是仗着刘总管的势,欺我这个主,还是说,她们的所作所为当真是受了刘总管的暗示吗?”
颜暖波澜不惊的说道,平静如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刘广林,如一汪秋水,迷人至极。
刘总管心荡神漾之余,仍不清醒着头脑说道:“奴才岂敢,正如王妃所说,奴才对王府是尽心尽责,对王妃跟王爷亦无二心,更不可能教唆下人丫环对王妃不敬。”
颜暖浅浅勾唇,笑道:“我想也是,您是万公公提拔来王府的人,管事办事的能力自然不在话下,这府里的丫环敢这般嚣张欺主,定是瞧刘总管好说话,刘总管将他们不当下人,他们却真把自个当了主子,明里都敢对我不敬,不难想象以往暗地里是如何对王爷的了,不知刘总管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知不知道?”
讨好的话让刘广林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忙摆手道:“下人们背地里做的事情,奴才当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奴才见到的都是规规矩矩做事干活的他们,哪知他们是人前一套,背着奴才又是一套,奴才失职,未能管教好下人,请王妃息怒。”
颜暖心底冷哼一声,老狐狸,倒是挺能推得一干二净的,你若不是太后的人,第一个就先废了你。
“刘总管起来罢,这事不是你的错,本来我也想只要下人们不过份,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只是这次春儿等人实在过份,我已让天冥跟青楼的老鸨说好了,将府里的婢女卖给她,为奴也好,为妓也罢,总之我不想在见到这些人。”
“喔——”颜暖话音一落,坐在身旁的龙卓越便拖着长长的尾音叫了起来:“原来暖暖你是叫天冥去卖人喔。”
呃——
这呆子,要不要说这么直白,丫环对她不屑,不敬,更甚至对她动手,她将她们卖到青楼作为惩罚,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从他嘴里冒出来,成了她一味的做恶事了呢?
挥去脑中突生的想法,颜暖回头瞪一眼龙卓越:“闭嘴!”
“喔。”龙卓越迫于颜暖的淫威之下,忙拿两只手捂住了嘴巴,眨着一双美眸。
“王妃,这……”刘广林忽地面露为难之色,犹豫的开口。
为难?
颜暖可不认为这是刘广林善心大发,心疼那些个丫环了。
“刘总管不愿意将丫环的卖身契拿出来吗?咱们王府小,养这么多人开支想必很大吧,刘总管何不趁着这机会将人裁掉一些,没了丫环,还有几个下人,府里的粗活重活想必难不倒他们,至于伺候的活,我的丫环一个人也足够了,何必再养那么些个闲人,浪费粮食。”
颜暖缓缓说道,刘广林听罢心中一计较,顿时觉得府里如果少了一些丫环,那他每月的俸银便拿得多了,既然王妃都觉得一个人伺候她足够了,那他也没必要再招人了不是?
如此一想,刘广林那一张三角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他当奴才,不就是想多赚些银子,有谁会跟银子过不去?
“王妃想得周到,奴才定当听王妃吩咐,只是春儿的卖身契奴才不能拿出来,更不能将她卖到青楼去。”
颜暖眉稍一挑,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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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章 云娘逝
刘总管弯腰作了个揖,道:“春儿是太后娘娘拔来王府伺候王爷的。”
此话一出,颜暖脑子里顿时一懵,怔愣了片刻。
该死的刘广林,他这是挖个坑儿让她往里跳啊,还以为她给了他这么多好处,对她多少还能客气一点,哪知这老不死的给她来阴的。
明知是太后的人,为何不早点告诉她?
现在她断了春儿的两只手,动了太后的人,太后还不立马找她算账?
阴,实在是够阴险的?
“刘总管此话当真?为何我来府里之些日子,从未听你提过这事?”颜暖努力缓和着脸,问道。
“那是因为王妃没有问奴才。”
颜暖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紧咬的牙齿恨不得从刘广林身上啃一块肉下来方能解恨,纤手紧紧握了握,最终扯着笑容道:“如此说来是我疏忽了,竟不知春儿是太后的人,如此便将春儿的留下,其余人的卖身契还请刘总管交给天冥。”
该死,最不想惹的人,偏偏让她莫名其妙的惹上了,太后那个老妖婆,要知道了她打了她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发难呢,这个应对之策,她得快点想一想了。
何况,颜暖也并不认为春儿的卖身契会在刘广林手里。
既然春儿是太后的人,那必然是从宫里出来的,宫女的契书可不归刘广林这个小总管保管着。
一群丫环直到被送出府,方明白过来她们的结局已被颜暖一口定夺,立即吓得面色惨白,求饶连连,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心思,保命,保清白最要紧。
她们虽只是婢女,但甚在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如果被卖去了青楼,莫说自由,清白亦无法保住,那日子,光是想想就让人生不如死。
哭喊声,哀求声响成一片,颜暖却无动于衷。
如今知道害怕了,以往在府里耀武扬威的时候,可曾想过龙卓越的感受?
一切对龙卓越有恶意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待丫环被送出府后,颜暖便拿着两瓶药去了颜双双的屋里。
雕花棱窗半掩着,颜暖稍稍侧目,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颜双双,她抱着双膝,一颗脑袋埋在腿间,消瘦的肩膀轻轻颤动着,浓浓的哀伤笼罩在她的周身。
颜暖以为,颜双双是因为受到了丫环们的拳打脚踢而受了委屈。
“拿去,白色瓶子的外敷,黑色瓶子的内服。”颜暖站在颜双双的床前,将手中的药瓶递到颜双双的面前。
听龙卓越说,这药是皇上给他的,因为他老被人欺负,身上难免会有红肿淤青,于是皇上便拿来了宫里的药给他备着,皇上赏的药,那疗效自然是没话淤的。
颜双双缓缓抬头,一头青丝被一群丫环们扯得乱七八遭,原本娇美的脸蛋,此刻又青又肿,嘴角上还残留着血迹,一双黑眸哭的红肿,仿佛两颗核桃,此刻正茫然的看着颜暖,贝齿轻咬着唇,不尽委屈。
颜暖将药瓶放在她的身旁,淡然的开口:“你宁愿坐在这里哭,也不去把自己狼狈的模样整理一下,要知道,哭是最没用的法子。不过,还是谢谢你替我挡了春儿那一巴掌。”
颜暖很疑惑,她对颜双双并不好,而颜双双更是被颜向泰所利用,哪怕她并不是真心想害自己,但却是与自己站在对立面的?
刚刚那一瞬间,她究竟是出于何种心态?
颜双双浑浊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脚边那两只药瓶,颜暖的话并不好听,但却没来没得让她有种感动的暖意,瞬间胸口酸楚,她眼中的泪水流得更汹涌了。
颜暖眉头一皱:“你这样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这个主子虐待了你。”
虐待是没有,不过冷言冷语外加冷漠对待也不少。
心底一个声音徒然响起,让颜暖气得想拍人。
颜双双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更让人觉得她就是被颜暖这个主子给虐了。
颜暖敛眸,颇为无趣,看来颜双双是一点也不待见她,那自己又何必再留在这里继续贴她的冷屁股?
转身,颜暖抬脚便要离开。
只是才跨出一步,身后蓦然响起颜双双的悲恸声,而她的话,更让颜暖惊是猛然回首。
“王妃,云妈妈死了,最疼奴婢的云妈妈,死了!”
话落,颜双双的呜咽声响起,满是悲伤。
颜暖瞠目,不可置信的瞪着颜双双,眼底惊骇不已。
“奴婢昨夜才知道,云妈妈已在六天前,突然病逝。”颜双双对颜暖说道,但更像的是自言自语,目光涣散的望着前方,找不到焦聚。
六天前?那不就是在云娘见她的次日?
云娘虽然病重难以医治,但是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病逝啊?
颜暖心中想道。
她清楚的记得云娘临走前,眼底的温柔化面浓浓的不舍,还有那抹不去的担忧。
云娘说:请王妃不要将奴婢见您的事让双双知道。
颜暖不明白云娘的意思,不过还是依了她的意思。
“奴婢去见了云妈妈三次,侯爷都以云妈妈安心养病为由不让奴婢见,但奴婢实在忧心云妈妈病情,昨夜偷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