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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女孩连手上拿着的馒头都掉了都没有发现,只懂得用食指指着李莫愁,拉着妈妈的衣袖,嘴上不断的嚷着“她,她······”还没有说完,便被惊恐的青年妇女给拉进门,“哐当”的一声把木门给关的严严实实。
凭借着内力,莫愁和凌波可以很清楚的听到那两人的抽气声。师徒两人噗嗤的笑出声,总算是打破了之前一直紧绷着的气氛。不一会儿,她们的行李也送到了,凌波就自顾自的去收拾东西去了。
莫愁让好不容易坐下来的凌波吃了粒药丸,是莫愁之前闲着没事干制作的驱虫药,原本只是打算来预防蛔虫吸虫之类的而已。虽然对于蛊虫不一定会有效,但是有聊胜于无,预防下也是好的。
而凌波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就拿过药丸塞进嘴里。莫愁一时恍惚,其实,自己收了这个徒弟之后并没有怎么上心,也不对,不是不上心,只是一直都淡淡的,虽然教了她武功,只是她起步太晚,天分有限,加上她遭遇惨变前也是名小家碧玉,即使是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也没有改变她的本质,她安分守己,易于满足,不喜杀生,对于人性的认知仍然不够深刻,内心仍然保留着一份纯真。虽然自己有教她武功,她虽然勤奋,但是内心却并不执着于此,反而对于后面学习的医术更加感兴趣,至少莫愁没有见过她会为了习武而彻夜未眠,但是为了配药却会经常兴致勃勃的熬夜。凌波更加倾向于用武功来使自己的生活更加简单,虽然没有能力用内力来煮熟鸡,但是却是有试过阴雨天气用内力来烘干内衣的。
第一次收徒弟,莫愁仍然不懂得如何教,但是结合接受过的前世失败的填鸭式教育,莫愁倒是深深地明白,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也许,凌波可以弃武道在别条道路上发光发热。
凌波还打算把被子给洗了,被莫愁拦住了,疑惑道:“师傅,怎么了?”
莫愁赞叹于凌波的贤惠的同时叹了口气,吓得凌波脸色都变了。莫愁赶紧开口:“你先别忙了,我想和你说说话。”
凌波乖乖的放下被子,洗耳恭听。
“如果你的武功一辈子都练不到第九重,你会怎么办?”莫愁想了很久,最后还是直接点明。目前让凌波练得武功,共有九重,凌波也只是练到第三重而已,而莫愁则已经练到第七重了。虽然只是第三重,但是也可以和梅超风打成平手了吧。莫愁估算过,若是以前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第八重应该就是和黄药师等人差不多的层次了,只是每一重的坎都很难过,若不是莫愁重生后便开始在识海里习武,更是在十多年前便偷偷以灵魂之体练习九阴,载取得身体的控制权后更是不分日夜的修习,怕是也不会有这么快便达到了第七重。
凌波欲言又止的看着师傅,最后,都快把嘴唇给咬出血了才忐忑的回答道:“师傅,其实我更喜欢学医术,我想行医救人。”莫愁暗道果然。
凌波没见师傅发火,便大着胆子说:“我总觉得武学太深奥了,我很多都不懂,我就算花很多时间在上面,也感觉不到有进步,师傅,你不会怪我学艺不精吧?”凌波知道武林中很多宗师都要求自己的弟子必须全身心的投入武道,若是着迷于其他事情的话会被狠狠的训斥的,甚至会将弟子赶出师门!凌波很担心。
莫愁急忙道:“人各有所长,既然你喜欢当大夫,那回去后就帮你开间医馆。只是,你的武功也不能落下!既然决定行医,你的医术得精进才行,不能堕了师门的声名!”凌波大喜过望,连连应是。
对于这个年龄与自己差距并不大的弟子,莫愁总觉得难以沟通。好朋友般的相处方式是根本行不通的。凌波古板且首礼的尊师重道,对莫愁总有一种特别的崇敬,而莫愁性子则偏冷,不容易敞开心扉,也不多言语。这两年来,两师徒便是除了习武和行医时多些话语旁时竟是没什么交流了!这次难得的关心,竟然也让凌波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前段时间莫愁突破时便已经打算好了,报仇后便游山玩水去。原本打算带着凌波,不过既然凌波选择了另一条路,计划也就要改变了。得先回终南山,开间医馆,等凌波适应了再离开吧。既然打定了主意,莫愁也没有闲着,开始整理起自己的医学笔记,也许,有空可以去找人求些医书?想到某人,莫愁心里隐隐的有了个计划。
一直到晚上,莫愁才见到蓝锦。很明显,他有事儿要找她们。从他几句话里,才知道,原来,他们族里出现了一个叛徒,偷取他们的宝物,目前被抓关了起来,而且蓝锦的失踪也是他的杰作,准备处理的时候蓝锦回来了,后面蓝锦知道那个叛徒很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仇人,名字相同,而且苗族外来人很少,他出现的时间又吻合,于是,蓝锦便提议让我去一趟。不过,看族长的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可能他们因此发生过争吵吧。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外来人参与族中事务呢?莫愁很感激的看向蓝锦,他一定作了不少的努力。蓝锦回一个温和的笑容,总觉得,才回来半天,蓝锦便变得有些陌生了呢。
莫愁留下了凌波,跟着蓝锦去辨别仇人。莫愁的尾指轻轻的兴奋不已的颤动,原来,不知不觉中,仇恨已经这么深了啊,莫愁轻叹一声,将自己的手藏进袖子里。
在地牢里,按下激动的心情,莫愁仔细的辨认眼前的人,错他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吧,手脚都被砍断,身子被塞进一个水缸里,看样子已经被做成了人彘。全身只有脸是干净没有血污的,应该是蓝锦让人清理好让自己辨认的。没错,正是这人,当年残忍的杀害了母亲,莫愁左手紧抓着右手腕,低下头,就怕自己一冲动就出手了。她眼底晦暗,幽幽的问道:“他的右手呢?”蓝锦指着水缸附近,轻声说道:“喏,已经被虫子吃光肉了,只还剩下一些骨头了。”莫愁定睛一看,真的,都是白森森的,连一点血丝也没有留下。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莫愁幽幽开口:“看来是他了,当年的他右手可是有六只手指啊。”
那人还有些意识,此时眼睛翻了翻,便睁开眼来。莫愁见状,便问道:“午庚年你在哪里?”那人还未清醒,但是仿佛想起了什么欢快的事情来,便大笑,随后落泪,嘀嘀咕咕道:“若是我不来这,老子我都不知道在哪儿风流呢,该死的,若是让我习得毒经,又怎么如此狼狈······”听得莫愁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招击毙这混蛋!
蓝锦见状,知道已经确认了,便拉开莫愁,指挥着不知道从哪里忽然间冒出来的蛊虫大军开向那混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混蛋便被虫军吞噬的一干二净,只留下满室凄厉的惨叫声。这一幕让莫愁充分见识到了蛊虫的恐怖,莫愁实在是无法想象一旦这么多的虫子不受控制的场景。
莫愁和蓝锦离开了地牢,仇人解决了,莫愁真心的觉得轻松。之前准备了这么多,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轻易的便解决了,有点不可思议。莫愁向蓝锦道谢,却被他忽然抓住手臂,蓝锦认真的说道:“作为报答,你留在这儿一段时间吧!”莫愁有些不适他忽然的强势,悄悄地用巧劲挣脱了他的桎梏,点头答应了。
蓝锦也当做没有看到莫愁的动作,一股劲的向莫愁介绍着苗族。此时莫愁即使觉得不对劲也没有马上离开,这也成为了他们人生的转折点。在以后的日子里,莫愁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如果自己当时没有答应留在苗族一段时间现在生活又是怎样子。可惜,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如果之说。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奋斗啦
☆、天上掉下个没名字
果然,解决了仇人的日子是舒畅的。不过,没几天功夫,就有人来找麻烦了,嗯,也许用扔了一个包袱可以更好的形容。
蓝锦的部族不过是苗族的一个分支,也是经过蓝锦的解说,莫愁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一个苗人都可以养蛊的。每一个苗人出生后经过复杂的测试可以知道是否具有养蛊的能力,然后便在3岁那年选择一只本命蛊,虽说是本命蛊,但是并不意味着蛊死人亡,只是若是蛊死了人会受重伤,元气大伤罢了。然后便经过部族里大人的教导学习控蛊养蛊。而蓝锦则是五百年难得一遇的蛊子,生来便带有本命蛊,本命蛊还是堪称蛊王--金丝血蛊!蓝锦的部族里绝大部分都是养蛊能手,其他养蛊部落这些年都慢慢衰落了,不断出现没有养蛊能力的苗人。这些没有养蛊能力的苗人只能耕作为部族提供粮食,成为主要的生产力。莫愁发现,在蓝锦的部落里,虽然有人没有天赐的能力,只能干些辛苦活,但是在部族里没有人会歧视他们,似乎他们只不过是从事的工作不同而已。每次部族里有好东西的时候都是一视同仁的对待他们。这里比外界更加的公平,已经是属于共产小型社会了,只是不对外开放而已。
蓝锦的部族所在地山清水秀,群山环绕。既然凌波决定了当大夫,那么莫愁在教导她医术的时候便更加的仔细了。最近,莫愁发现随身携带的药草不够配置药丸了,便打算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适合的草药。可是,凌波现在拿着前几天莫愁给的毒经专研的起劲呢,莫愁不方便打扰她,于是便去找熟悉周围环境的蓝锦了。莫愁惊喜的发现,周围的山简直就是宝山啊,常用的药草一堆堆还不说,连罕见的药草也是漫山遍野的随地分布,莫愁的眼睛都看的绿了。蓝锦认为这里是他们族地,周围没有人敢上来,而他们族里人因为养蛊的关系,会用到药草来治病,通常都是用蛊虫来解决的,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也就听天由命了。莫愁听了不禁翻白眼,表示自己深深地不赞同。的确,几百年来都没有人来摘过这些草,自然是生长的很滋润了。那天,莫愁大获丰收,终于明白有米的幸福。
这天早上,莫愁打算照常去山上采摘药草,才把门打开,就看到对面门那位一直躲着她的青年妇女把门打开一半,然后硬抓着个满脸灰尘的衣着陈旧不合身的瘦小的男孩,然后狠狠地向莫愁的方向推,还嘀嘀咕咕的一串苗语,气势强硬。最后,还不让身边哭泣的小女孩露脸,哐当的一声把门关上!
莫愁挑眉,这是,将包袱扔给她了?很明显,这男孩不是她亲生的,看小女孩光鲜的衣着和他的一对比,就很清楚了。莫愁很好奇,这男孩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对面门又打开了,这次还换人了!那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胆怯的看了一眼莫愁,然后渴望的看着小男孩,最后一咬牙,把一个类似包袱的东西用尽力气扔出门外,看着那包袱滚到小男孩脚边后,又哐当的关门,还忍不住似的“哇”的一声哭的震天响,仿佛最委屈的那个是她!莫愁心里一阵好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愁看那名小男孩,只见他镇定自若的捡起包袱,绑在自己的肩上,也不说话,就拿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莫愁,一眼也不眨,看的人心底慌慌的。这小家伙,有趣。不过,凭什么把她当成是收破烂的啊?你给我就收?哪有这样的事儿?自己一个徒弟就累的自己够呛的了。这男孩怎么回事啊,你以为一动不动我就要你了?可恶,莫愁心里懊恼,即使是之前存在的一丝好感也在冷静思考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有哭声,蓝锦和族长来的很迅速。这让莫愁怀疑族长是不是一开始就对她有企图,要不然作为主人,怎么会安排客人住到对于外来人有明显敌对心理的对面呢?还这么的巧那家还刚好有要扔掉的小孩?开什么玩笑?莫愁深深地怀疑着。
许是感觉到了莫愁的怀疑,族长有些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下,以示存在,尽量用简洁的汉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会不知道?怎么都觉得你会更加清楚啊!这是后面出来的凌波用奇怪的眼神传达出来的意思。
族长的脸皮到底还是厚,便也不管众人的怪异眼神,接着说道:“这孩子也挺可怜的,刚出生下来就没了父亲母亲。”一提到他的父亲,族长便皱起眉头,最后也是咬着牙根把陈年旧事给翻了出来。原本,苗族里是崇尚一夫一妻制的,大家也都很自觉地遵守这个制度。但是,千百年来始终会冒出一两粒老鼠屎把这个制度给糟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