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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庶女(全本)_分节阅读_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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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成!”夏侯烨板着脸,斜着眼睛看她:“除非你保证,下回再遇上不明白的事,不再一个人瞎琢磨,直接来问我。”

    “哦~”舒沫偷偷撇了撇嘴。

    夏侯烨看眼里,也不说破,忽地伸手捏着她的鼻尖:“还不服气?”

    “放手!”舒沫惊叫着抗议:“你手好重,捏得人家好痛!”

    “就是要让你痛!”夏侯烨轻哧一声,不但不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痛过了之后,才能长记性!往后呀,才会少自作聪明。”

    舒沫痛得飚出泪来,含糊地嚷:“能不能放手,真的好痛……”

    “真的很痛?”夏侯烨问。

    舒沫眼泪汪汪,一个劲地点头。

    “这回,长记性了不?”夏侯烨放开她,笑。

    舒沫忙不迭地退了数步,恨声道:“把我鼻子捏塌了,可没地方整去!”

    “尽胡说八道!”夏侯烨忍俊不禁,哧地笑出声来。

    舒沫忙着揉鼻子,不理他。

    “另外半块玉,在谁手里?”夏侯烨望着她,若有所思。

    舒沫心中一跳:“我怎么知道?”

    夏侯烨眉一挑,做势又要上去捏她:“显然刚才还不够痛~”

    舒沫急忙掩了鼻子,往后疾退:“等等,我想起来了,是静萍姑姑~”

    “静萍,”夏侯烨一愣,停下脚步:“怎么会是她?”

    “怎么不能是她?”舒沫不以为然:“她从小就在宫里,许是办了什么差事,主子一高兴随手赏了她也说不定。”

    夏侯烨不做声,低头把玩手里的玉佩。

    切痕锋利整齐,连一丝裂缝都无,象是被什么利器强行剖开。

    “又或者,”舒沫偷偷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猜测:“是哪位皇亲国戚赠送给她的?”

    这也有可能呀!

    静萍相貌出众,性格又沉稳,又有一身好武艺,在宫女中本就是极为出挑的。

    她被哪个王公贵族看中,也不稀奇。

    搞得不好,还真是太子送的!

    他们两个本就年龄相当,看对眼也并不稀奇。

    “又开始了不是?”夏侯烨见她眸光流转,没好气地弹她脑门:“宫女私下与皇子接触是大忌,私相授受更是死罪。静萍,不是这种不知轻重的轻浮之人。”

    “才怪!”舒沫心里酸溜溜地:“你分明就是妒忌!”

    夏侯烨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妒忌的那个,是你吧?”

    怪不得闹这么久的别扭,原来怀疑他跟静萍二个有私情。

    舒沫哗地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哪,哪有?”

    “没有吗?”夏侯烨心情大好,笑道:“刚才也不知是谁,大吃飞醋,蛮不讲理……”

    舒沫一跺脚,掉头就跑:“我不跟你说~”

    “哈哈~”夏侯烨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踱出了门:“慢些走,雪天路滑,当心……”

    话没说完,舒沫已经扑通一跤,跌在雪地里。

    他上去,将她拽了起来:“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我自己能起来,不用你假好心!”舒沫又羞又恼,恨恨地摔开他的手。

    “真不要我扶?”他偏着头看她。

    “想笑就笑,别憋着~”舒沫把心一横,豁出去了:“我就是妒忌了,怎么着?”

    反正她今日举止失常,丢脸已丢到姥姥家,也不在乎再多一点。

    “傻丫头~”他轻轻一叹,蹲下身去,慢慢地向她低下身去,凝视着她,极其温柔,只是微微的笑着:“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声音低醇优雅,唯恐惊动什么似的,很轻。

    “明,明白什么?”舒沫象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当场,竟不知闪避。

    “你说呢?”夏侯烨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唇角往上翘,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得非常好看。

    舒沫脸烧得通红,痴痴地看着他,心头似揣着几十只小兔,扑扑乱跳。

    “起来吧,地上凉,坐久了易得病~”夏侯烨一笑,伸手拉了她起来。

    就这样?

    舒沫大为失望,闷不吭声地随他站了起来。

    夏侯烨再忍不住,倾身过去,在她唇上迅速啄了一下,退开:“丫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家里,还办着丧事呢~”

    舒沫蓦然一醒,窘得连头都抬不起。

    “走吧,该吃晚饭了~”夏侯烨微笑。本站永久网址-

    、知名不具

    一晃到了二月初四,天没亮舒沫便开始忙碌,待得吉时一到,灵枢起动。

    夏侯烨虽竭力低调,无奈位高权重,出殡时那一众亲友,朝中百官的车马坐驾依然浩浩荡荡,摆出了数里。

    待出了城门,路边素棚高搭,绵延出数里,俱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设的路祭。

    康亲王府,廉王府,左相府,右相府,镇国将军府,沐国公府,陈国公府……

    每到一处,少不得要停下来,夏侯烨去应酬一番。

    如此走走停停,及至快午时才到达碧云庵,庵中僧尼早列了队等候在此,把福妃的灵枢请到偏殿之中。

    因福妃膝下空虚,舒沫便请示太妃,挑了如兰和如芹这两个近身服侍的丫头,守在灵前。

    略歇得片刻,庵里摆出斋饭来,一众送殡亲友官员扰过斋饭,便开始陆续辞行。

    外面的事有夏侯烨支应,内眷女客,却得赖舒沫接待,待到五点多,才算走得七七八八。

    “小姐,都走得差不多了~”立夏贴心地拿了个靠垫给舒沫:“躺一会吧~”

    “外边再没人了?”舒沫精神一松,趴在垫上再不肯动一根手指头。

    “累坏了吧?”立夏抿唇一笑,拿了捶背的小木捶在她背上轻轻敲打。

    舒沫舒服地直哼哼:“我睡了,天塌下来也别来扰~”

    “不多会师傅罢了功课,就要上晚饭了,小歇一会,也别睡沉了~”绿柳在一边叮嘱。

    “不管~”舒沫闭着眼睛,含糊地咕哝:“莫说只是斋饭,这会就是龙肉吃在嘴里也不香。”

    “我的好小姐,”立夏忙停了手,道:“即是如此,不如我们扶着你到禅房里正经歇着,这里不是歇息的地~”

    半晌未见舒沫回话,再偏了头一瞧,她竟然已经睡着了。

    立夏和绿柳面面相觑,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可怎么办?”

    “左右这会也无事了,且让她睡去。”绿柳想了想,道:“等到了晚上若还不醒,再叫起来,挪到禅房去也不迟。”

    立夏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便命银杏到马车上取了锦被给她盖上,再命人守住了前后两进院子,不许闲人靠近。

    舒沫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窗外鸟鸣啾啾,伴着阵阵梵唱,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檀香味。

    她慌忙掀了被起身,扬了声音喊:“立夏!”

    立夏听得唤,推门进来,见她手忙脚乱,含笑道:“王爷说了,今日没有外客,佛殿之事自有他去打理,让小姐放心睡。”

    舒沫一听有理,也便从容了下来,这时才有余暇四顾,轻“咦”一声:“谁把我搬到这来了?”

    绿柳端了热水进来,听了这话咧着嘴直乐:“除了王爷,谁有这个胆子?”

    舒沫啐道:“死蹄子,在庵堂说些混话,不怕烂了舌头!”

    “我可没混说,本来就是王爷抱你进来的。”绿柳噘了嘴:“你若不信,只管问立夏。”

    舒沫便去看立夏。

    立夏含笑点头:“我本来要叫醒小姐的,可王爷不让。又说偏殿里太敞了夜里凉,不如禅房暖和,就……”

    舒沫脸一热,急急转了话题:“我饿了,摆饭吧~”

    梳洗毕,单传了几样精致的斋饭,并配了几碟庵里特制的咸菜。

    舒沫吃着只觉酥脆爽口,齿颊留香,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两碗粥。

    把立夏看得呆住,直笑她是大蝗虫。

    舒沫吃饱喝足,从禅房里走出来,不想去听僧尼唱经,便想悄悄绕过正殿,从角门溜出庵堂,到庵子后面的林子里去逛逛。

    刚走到角门,便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轻唤:“施主请留步。”

    舒沫停步回头。

    一名身着淄衣的年轻比丘尼匆匆走到身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请了~”

    “小师傅请了~”舒沫回了一礼。

    “敢问女施主,可是睿王府的慧妃娘娘?”女尼问道。

    “正是~”舒沫打量她一眼。

    “这里有一封信,是交予施主的。”女尼从袖中摸出一封信,双手呈了上去。

    “谁给你的?”舒沫接了信,见信上只书着“慧妃亲启”再无别字,将信掂了掂,问。

    “贫尼不知~”女尼道:“是方才在山门外,一位施主托我带来的。”

    “请问师傅法号?”舒沫又问。

    “贫尼智清。”

    “多谢智清师傅。”舒沫说着,从她手里接过信。

    立夏忙摸出一个银锞子塞了过去:“辛苦师傅了~”

    “多谢施主~”智能合十行了一礼,转身匆匆离去。

    “谁的信?”绿柳好奇地探过头来问。

    舒沫未答,依旧从角门出来,顺着那条铺满碎石的小道一口气走到山顶,见路旁有一石亭,亭内石桌石凳一应俱全。

    立夏先进去,掏了帕子把凳子抹了一遍,这才请舒沫坐了。

    舒沫从怀里拿出信,展开一瞧,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一行小字:今夜三更,七里亭,不见不散,知名不具。

    舒沫微微一怔,随即笑出声来。

    有意思,跟她来这手,玩起知名不具的把戏来了,是吧?

    绿柳早就是百爪挠心,这时哪里还忍得住:“写什么,给我瞧瞧~”

    立夏骇了一跳,赶紧撞她一肘,叱道:“胡说!小姐的信,岂是你随便瞧的?”

    绿柳自知失言,讪讪地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又不是真的要瞧~”

    舒沫微微一笑,把信折了贴身藏着:“没事,有人跟我开玩笑呢。”

    、半夜私会

    二月,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

    天上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闪烁,夜风袭来,空气里有着淡淡的潮湿,朦胧的星光勾勒出山林灰黑的轮廊,更凭添了几许庄严和神秘。

    夜澜人静,寺门紧闭,万簌俱寂。

    忽听“吱呀”一声轻响,立夏偷偷从禅房里探出头来。

    她四下张望了片刻,朝身后招了招手,从禅房里走出一个身披连帽雪氅的贵妇。

    两个人直奔角门,立夏在前,轻轻打开虚掩的门扉,探身到外面瞧了一遍,缩回身来悄声道:“快走,外面没人。”

    舒沫一声没吭,翻起帽子连头一起遮住,侧了身子,鬼鬼祟祟从角门溜了出去。

    立夏随即跟出,反手掩上角门,手中灯笼一晃,将她的五官照得清清楚楚。

    两个人出了庵堂,悄没声息地行进在幽静的山间小路上。

    很快到了七里亭,借着朦胧的星光,见亭中隐隐绰绰立着一条人影。

    立夏的心顿时怦怦狂跳起来,压低了声音道:“来了~”

    舒沫从立夏手里接过灯笼,轻声吩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小心些~”立夏不放心地嘱道。

    “嗯~”舒沫点了点头,顺着山道往上又走了十数丈,拿了灯笼一照,亭中竟是空无一人。

    “咦,怎么没人?”她轻声嘀咕一句,提灯照路,跨进亭中。

    随手把灯笼往地上一放,自袖中摸出一条手帕,弯身拂拭石凳。

    “小美人,等死我了~”忽见一人自黑黝黝的林子里摸了过来,嘴里胡乱嚷着,不由分说冲上来,双手做势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