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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若低喘,娇笑着顺手解开他身上的衣服,看到他身上包扎的纱布,心疼地抚上去,轻声问道:“你受伤了呢,能和我……”
“这点小伤,没有什么大碍的。”他以前受过比这更重的伤,还不是一样挺过来了。*
何况只是皮肉伤而已。
他的眸光亮的出奇,此刻她就在他身边,在他怀中柔顺地偎依。
他们拜堂了,成亲了,现在,算是洞房吗?
只不过,这里没有红烛高燃,没有亲朋喧闹,没有喜悦吹锣,没有喜果点心。
但他们有彼此,这就足够了。
轩辕隐低头爱恋地再度吻上她的唇:“若儿,我爱你。”他的每次爱语都是如此发自内心的叹息。
今夜,没有明月相照,只在这乡野客店的昏黄烛光下,他和她渡过这一场似假还真的洞房夜。
但有一轮明月,有两颗真心,就足够了。
但愿,能持续到永远吧。
他望着她,紧紧地拥住。
他想跟她一起走完这人生的路,还想跟她一起看这世间的风景。
云若,我爱你,爱你,爱你……
可是,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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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臣妾刚刚叫人熬煮的人参鸡汤,皇上您喝一口吧。”夏贵妃端了碗鸡汤,盛了一勺子,想要喂南宫昕。
南宫昕冷淡地转眸:“朕不想喝东西现在。”
夏平阳的手顿时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但她转得很快,笑道:“也好,等皇上想喝了,臣妾再服侍皇上喝汤。”
她顿了顿:“不知道皇后姐姐这会儿在哪儿呢?奇怪,她怎么还不回宫呀?难道她不担心皇上的伤势么?”
虽然过了两天,南宫昕的伤也并没有特别好转,毕竟他的伤太重了。
南宫昕听到她说的这番话,握住双拳,眸底带了丝挣扎和痛苦。
是啊,傅云若,到底去哪儿了呢?
南宫旬虽然说寻遍了皇城,但仍然没有影踪。
他只说可能她出城了,好像还是轩辕隐一道。
听到这些,他当时整个人都懵了。
他绝对绝对没有想到,傅云若跟轩辕隐走了。
他想过傅云若可能跟谁在一起,跟南宫旬,或者跟谁,但绝没想到,是轩辕隐。
然而,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他们出现在集市上,轩辕隐的银眸,他的面容十分明显好认,绝不会错的。
只是,她曾经不是跟轩辕隐早就断绝关系了吗?
轩辕隐不是一直在隐宫的吗?
他何时来了京城,何时竟然又跟傅云若搭上了线,他竟是半点都不知晓。
此刻想来,她不知道瞒了他多少事情。
说不定,轩辕隐早就到了京都,早就与她暗通款曲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她难道在隐宫的时候已经爱上了轩辕隐吗?
当时,她离开的时候曾经说得那么决绝,可是当时的她,甚至在刚离开时,梦中喊过轩辕隐的名字。
他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从不曾告诉她。
此后,她就安静了起来,再没有提起过轩辕隐这个人。
但,如果没有关系,轩辕隐为什么会刚巧出现在京城?
若是他们这段时间没有交往,她怎么可能就会跟他就这么走了呢?
想清楚了一切,他只觉得嫉妒的烈火和悲哀共同在心底燃烧,将他焚烧殆尽。
他知道她不止是有过他一个男人,和南宫郁是因为被迫,和南宫旬是为了气他,可是离开了轩辕隐的她,为何,又再度扑入他的怀抱呢?
他一边想着,整个人都像一个雕塑,完全没有任何意识。
“皇上,您说臣妾这一胎,是皇子还是皇女呢?臣妾想,一定是皇女吧。”夏平阳满是慈爱地轻抚着小腹。
南宫昕低冷地笑了起来。
是皇子还是皇女,他根本就不关心。
生在帝王家,他见多了皇子皇女,见多了阴暗血腥。
而今融合了南宫昕和南宫夜性格的他,不止有仁慈,更有阴狠。
何况,他已是帝王,考虑问题更有所不同了。
哪个当皇帝的,仁慈?
他根本就从没认为她怀的是他的种。
他再怎么喝醉,总会有点痕迹的,他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她爱生孩子,让她生好了。
皇室有的是办法确认血缘关系。
到时候,就别怪他残忍了。
“皇兄!”南宫旬走进殿中,看到夏平阳正在旁边,脸色不冷不淡地打了个招呼:“夏贵妃也在啊。”
“旬王爷,本宫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她仪态万方地离开龙泽宫,身形窈窕纤细,还看不太明显怀孕的样子。但纤弱的姿态,盘得整齐的发髻,穿戴的衣衫,看那派头姿态,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后宫的主人。
她还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也是呢,母以子贵,何况,南宫昕还没有孩子,就更珍贵了。
而且,傅云若不在,她可以说就是后宫中最大的了,她是贵妃,只比皇后头衔小那么一点而已。
“不是我说话难听。皇兄,我实在喜欢不起来这个女人,她的眼神,不干净。”南宫旬做了总结。
他看人一向精准,这个夏平阳虽然一副柔软姿态,但她眼神不干净,藏着太多让他看了生厌的东西。
她若是真当了皇后,他看这个后宫,连整个麟国都要不得安生了。
正文 浓情切切(24)
南宫昕淡淡道:“她干净不干净,不关我的事,我又对她没意思。查到傅云若的消息了吗?”
南宫旬在他身边坐下:“你现在找到她,她怕是也不会回来的了。”
“可是,我更想知道她到底在哪儿,她到底过得怎么样了。”他顿了顿,“是不是她从此就要跟轩辕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说不定呢?”南宫旬顿了顿:“你当初没有告诉她实情,以傅云若的个性,我想她是不会谅解你的。就算她以后知道了你的苦衷,只怕也未必能回到以前了。二哥,你还是先想明白的好。”
南宫昕沉默了片刻,忽然苦笑道:“我何尝不明白。如果这是当一个帝王的代价,三弟,我甚至宁愿不当这个皇帝。”
南宫旬望了望他,不再说话。
其实,他隐瞒了南宫昕有关傅云若的消息。
他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是好还是坏,是错还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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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若和轩辕隐一早起床,吃了早饭就离开了客店。
为了方便,轩辕隐干脆买了匹马赶路,因为到灵州,还有不短的路程。
骑在马上,傅云若靠着他宽阔的胸膛,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
官道上到处是来来往往的人们,十分热闹。
他们二人虽然都掩面而行,但这样一对男女光天化日下公然搂抱在一起还是惹得许多人频频将视线转移到他们身上。
轩辕隐看得不满,一抬手就想杀人,被傅云若拦住:“好啦,别管他们怎么着,我们走自己的路,他们爱怎么说就说去呗,反正我们也不会少块肉的。”
轩辕隐哼了一声,这才作罢。
他一边问道:“你唱的是什么歌,怎么听不懂呢?”
傅云若笑嘻嘻地睨了他一眼:“你当然听不懂啦,我唱的是我……”其实是英文歌,他怎么可能听得懂呢?
“是什么?”
“是我瞎编的歌啦。对了,隐,你家是在哪儿呀?”
轩辕隐脸色阴沉下来:“我没有家。”早在他被赶出家门的那一天,他就不是那个家的人了。
傅云若捏了他一把:“你敢说你没有家?那我是什么呀?”
轩辕隐眸光柔和了些:“你是我的妻子,若儿。”
傅云若撇撇嘴,转过头去:“我可看不出你哪里把我当妻子的,你连你过去的事情都不肯跟我实话实说。”
轩辕隐摇摇头:“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没什么可说的,我家中人早已搬走了。不说他们了,我早跟他们没任何关系了。”
傅云若没有再问下去,只搂住他低喃道:“你呀,别想那些事情了,也别把他们记挂在心里,放宽心些,就会活得很开心了。”
“嗯。”
马儿不紧不慢地奔跑着,行了一天的路,直到晚间方才抵达灵州城门。
还好赶在城门关上之前进了城了,要不就得露宿野外了。
两人骑着马到了城东一家客栈住下。
“小二哥,你知道这白沙渡口有往泉州去的客船吗?”她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道。
店小二想了想:“泉州,那可老远了,我记得倒是有那么一艘客船去的,不过要等到后天早上才会经过白沙渡口呢,您二位只怕明天要在这住上一天了。”
傅云若蹙眉,虽然耽误了点时间,但计算下来,既然东凌霄知晓蓬莱岛的所在,那肯定能在限制时间内治好轩辕隐的病。这样,也不必太过心急了。
想到这儿,她松了口气。
“这灵州城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好玩的地方就多了,西城的凌波湖、翠微山,北城的关帝庙等等都挺好玩的,你二位不如明日再城里逛逛,也算打发时间了。”店小二殷勤地介绍着,很是热情,似乎对傅云若的绝世姿容爱慕极了,差点忘了旁边一直戴着宽帽低头吃饭的轩辕隐。
轩辕隐眼角瞥见他的目光,忽然抓住那店小二的胳膊一个用力,咔嚓一声,他的胳膊顿时断了!
“滚开。”他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
店小二吓得发出杀猪似的叫声,正要骂人,忽然看到轩辕隐幽暗阴森的银眸,连滚带爬,只差没尿裤子了。
“我讨厌他。”他这话是说给傅云若听的,算是对自己行为的解释。
傅云若翻个白眼,对这样类似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要她身边出现任何男性,轩辕隐一般都不会给那些人好脸色。
他像一个雄狮一般,占着自己的地盘,当有人侵入时,他会毫不留情的反击。
他还没学会对人忍耐。
这已经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会杀了那个人;现在至少他在她面前,尽量少杀人了。
店小二不得不回家休息,傅云若暗地给了他些银两让他好生休养。
其他人更是战战兢兢不敢靠近他们,生怕也会落得个小二哥的下场。
第二天一早,傅云若和轩辕隐道灵州西城的凌波湖去游玩。
虽然已到了秋季,但湖岸和湖中游玩的人并不少,大抵许多人正在秋游。
不少吟风弄月的文人雅士正在岸边的亭子里吟诗作画,湖中也有画舫,歌声乐声阵阵,丝竹悦耳。
这里倒有些像秦淮河。
湖边很多专门等待游人的船家,见到他们,殷勤地询问他们是否坐船。
傅云若点头,随即和轩辕隐一起上了船。
正文 浓情切切(25)
此刻秋光十色,天气晴朗,乘船在湖中游玩,虽然荷叶尽已凋谢,但也别有一番凄美之态。
傅云若远远看去,只见山重水远,一翠山脉连绵而去,此刻山上隐约有火红之态。
“船公,那是什么山?”
“小娘子是外地的吧?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我们灵州人。那是翠微山,你看那山上的枫叶都已红了,天气可比以前凉了许多。”*
“相公,我们待会去那翠微山玩玩怎么样?”她挽住他的臂膀问着。
轩辕隐没有异议,目光不经意间转向不远处的画舫。
那画舫是歌妓招待客人的地方,此刻上面似乎坐了些客人,几个歌妓正在弹琴唱曲,陪酒作乐,好生热闹。
他本来并不会注意这些,只是他的目光忽然扫到了一个人,随即瞳眸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