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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铺撒大地,树木吐着新绿,崇圣祀外面的一株桃树花正艳。朝堂上吴三桂脸上的笑容就像那绽放的桃花,笑语问:“汝等说说,世子所言可好?”虽是瞬间,夏国相惊异地发现周王殿下在心情大好时也扪了一下鼻。
此时,各有心思,有的在想周王对广西做了何种布置呢?有的在想世子所言上、中、下三策到底哪策最适合?还有的在想除此三策外可还有其它更好的计策?
谭炎良又是第一个站出,三角眼眯成鱿鱼丝模样,谄媚:“世子分析精辟,令我等茅塞顿开!”
吴三桂问:“大家觉得该采取哪一计策?”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有人说向西进军好,有人说向东进军好,可就是没人说向北进军好,那个太冒险!
最后,吴三桂定论:“向西进军!”
齐良一阵失望,虽是一代枭雄却也无破釜沉舟之势。其实,齐良还有一条上上之策未说,他也不敢说,那就是要么向清廷投降要么逃亡海外,或可保全大多数人的性命!
吴三桂挪了挪身子坐端正了,沉声道:“众将听令!”所有人排列整齐,躬身而听。
“马宝将军驻守湘北岳州府与常德州,沿长江一线防御阻江北清军过江;刘锋雄将军领四千军南下湘南夺取桂阳州等地;吴国贵将军守衡州府,防御江西清军从侧翼进攻!”
虽是选定重点向西进军,吴三桂下达的三条命令却全是针对东南面之敌的。特别刘锋雄引四千军南下夺取桂阳州意图明显,桂阳州与广东连州、韶州交界,此举既是监视广东清军也是为了逼迫广东平南王尚之信。齐良明白吴三桂不是简单地采取中策,而是几策兼而有之。
“众卿可还有补充?”吴三桂一一从众人面上扫过。
夏国相出列道:“可遣能说会道之士游说福建靖南王、广东平南王、台湾郑经及陕西提督***,若有一人响应殿下,清廷必疲于应对,大厦倾矣!”
吴三桂叹息:“前番早已派出使者,奈烦***不为所动,靖南王事处观望,郑经了无回音,而那平南王竟还扣押了孤之使者!”
夏国相道:“殿下应该遣有份量的人前去!”
吴三桂沉思片刻,扫视下面问:“可有那位爱卿愿前往?”
下面人听夏国相之言恨不能封上他的嘴,吴三桂目光过来人人自危,生怕选中了自己。
“士荣可愿前往?”吴三桂目光停留在汪士荣身上,汪士荣一阵憷粟,脸上的桃红散得无影无踪,站出躬身道:“奴才愿前往!”谁叫他长得像朵桃花呢?
吴三桂关怀问:“士荣愿往哪处?”
汪士荣思忖片刻,道:“奴才愿去陕西!”他思前想后觉得陕西***曾与其同在周王座下共事,如万一不能说动凭私人关系亦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吧!
吴三桂道:“好!孤即修书一封让汝带予辅臣,如若其愿与孤同起事,孤将委其出任总管大将军!”接着叹息:“那靖南王与平南王就难办了,他们怎么就不知三藩休戚与共,一荣共荣,一损俱损呢?”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吴三桂希冀地望着众人,希望有人能自告奋勇站出来,他也知这二藩根本就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说动的,连双方签了契约立了盟誓的都可不作数,又怎能寄希望于一张嘴呢?
人人低垂头没人应答,特别那些文臣谋士们。齐良侧首沉思片刻道:“父王!靖南王、平南王二藩及那台湾郑经派不派使者都无所谓,他们相信的只是实力,我军只要再打一两个胜仗,再夺一两个城池,不用我们劝说他们自会猴急着起事!”
吴三桂捋须缓缓点头:“熊儿所言有理!”接着问:“熊儿有何良计?”
齐良道:“可令咸宁秦归林将军北上夺取武昌府(此时的武昌府非现在的武汉,设府治于江南。),扫清长江南岸清军,而后向西威逼江西九江府,此必对二藩震动巨大。当我军打通湘西,再占四川全境时,天下大势初定,二藩反矣!”
吴三桂觉得有理频频点头,但仍犹豫道:“如此,不是又得分兵了吗?”
齐良从容一笑道:“父王勿需担心,江南清军所剩无几,那驻守武昌府的朱满已成惊弓之鸟,我军只需做一下动作朱满必仓皇逃往江北,今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只要我军不主动进攻,在湖南湖北长江水域一段我军将与清军隔江而峙。”
吴三桂精神大振:“就依熊儿计,马宝将军所部北上,夺取武昌府!”
粗壮的马宝虎步站出:“末将遵令!”
吴三桂接着问:“打通湘西,谁愿领军前往?”
几名将领蠢蠢欲动,但见吴三桂殷切的目光注视着齐良,他们知趣地打消了念头。偏偏齐良眼观鼻,鼻观心,装着没看见般,心里在暗暗祈祷:“千万别叫我啊!千万别叫我啊!”打仗只是争个虚名,他现在只想开府建军,培植自己的势力,他有太多的事要做,他需要的只是时间!
见齐良不闻不动,吴三桂只好主动问:“熊儿!可愿领军前往?”
齐良只得出列:“儿臣愿领军前往!”
吴三桂大喜,宽慰道:“吾儿勿用担心,汝领兵一万攻打湘西,孤还让胡国柱将军跟随与你,另外,麟儿还将领五千军做你后盾!”他一番苦心全力培养自家的儿子,认为兄弟俩上阵万无一失!
齐良遵令:“儿臣定不辱使命!”心中却暗暗叫苦,叫那吴应麟帮自己不如不叫。
此时齐良恍悟,这一切吴三桂早已与谋士们商量好了,不然他手下那么多大将谁不能领兵出征?偏偏十万火急让他从湘北前线回来?突觉刚在堂上的一番言论好没趣,又被当猴耍了。
朝会散后,齐良郁郁不乐走出崇圣祀,另有两人心中亦不高兴,一为吴应麟;一为汪士荣。吴应麟出来即骑上白马匆匆走了,齐良低垂头很是烦恼,这老是在外打仗怎么培养自己势力?想想吴三桂也没那么快垮台,也只得慢慢来了。
后面传来脚步声,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道:“世子!贺喜了!”
齐良驻脚见是汪士荣,警觉地退后一步有礼道:“小王何喜之有?”见到这么美丽的男色,他害怕自己有动手动脚的冲动。
汪士荣绽出夏花般灿烂的笑容:“世子荣升天朔将军不是喜吗?周王殿下准允世子开府建军不是喜吗?世子再掌先锋营帅印不是喜吗?可谓三喜临门,不值贺喜乎?”
齐良拱手笑道:“如此当真值得贺喜了!”见汪士荣脸上笑容一闪即逝,换上的是浓浓愁云,不由怜悯这位美得让人心动的男人,关切问:“汪先生可是在忧虑甘陕之行?”
汪士荣凄苦地点头,齐良笑说:“先生勿用担心,汝此番有惊无险,必定马到成功!”
汪士荣如女人般粲然一笑,不置信问:“当真?”
齐良郑重点头:“小王骗汝作甚?”
汪士荣深深鞠一礼:“多谢世子!”他亦是一名士自有判断,不知为何却为齐良宽慰之言雀跃。
齐良笑笑摇头走了,他可不愿与这女人模样的男人多呆,不见许多人都避着他吗?吴军中有两人是众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一是汪士荣,一是鲁辉湘!
齐良回到自己的廊舍,有人兴奋禀报:“世子!你看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