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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但你不会遇见第二个我。——安东尼
夜幕降临,窸窸窣窣的雨滴从远方来,随着夏风的湿热,和着干燥的天气,湿透了外衣,点燃了跳动的心脏,大片大片的叮咚近在咫尺,车窗上点成了好看的雨窗花。
湿漉漉的两人,车里开着热气,他一条条纹毛巾,温柔地给林榆擦头发,“今天玩得开心吗?”
林榆笑着仰头,脸颊红红的,“开心,我会永远记得今天的!”
“你想回家还是回学校?”他也笑着,好似眼里含了蜜。
眼神滴溜溜地转,她想了想,“回哪里近?”
“回家。”
“那回家吧。”
没有扭扭捏捏,他们愉快地决定了这件事。
到家后,邵牧原先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先把水喝了暖暖胃。”
“可是这是夏天。”
“夏天怎么了,夏天不能喝热水了?女孩子,多喝热水有好处。”
“谁跟你说的多喝热水有好处?”她歪着头,眼神假装疑惑。
他没有回答,先进了一趟浴室,随着水流娟娟而来,才出来,敲了敲林榆的脑袋,“上次是谁生理期疼得脸都白了?”
听到这句话,林榆有些不好意思,表情很委屈,“好像…是我…”
“是啊,是你,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多喝热水,别管春夏秋冬,听到没有?嗯?”
“嗯,”她又笑了,声音软软的,“你话多起来跟我妈似的,机关枪突突突的,哈哈哈…”
她在闹的时候,邵牧原已经把干净的换洗衣物从卧室里拿出来,交给林榆,“别贫了,赶紧去洗澡,不然感冒了又该难受了。”他又摸了摸林榆的头,“家里只有男装,将就穿一下吧,这些都是干净的衣服,我还没穿过。”
“好,听牧牧的话,有前途!”她乖巧的点点头。
邵牧原听了,嘴角又挂起宠溺的笑,“开关往左是热水,别拧错了。”
“知道啦,我又不傻!”
“我看你挺傻的。”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邵牧原才放心的下了楼,又在厨房乒乒乓乓的上演动作大片。
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林榆从浴室出来,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极重的生姜味儿,她撇了撇嘴,下了楼。
楼梯口处,她听到一楼浴室传来的水声,想着或许在邵牧原出来之前把姜汤解决掉。
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她看到灶台上有一个珐琅铸铁锅,锅下窜着细小的火苗,不温不火。锅盖上冒着细密的蒸汽,她一打开,果然,毫无疑义地,是整整一大锅红枣姜汤。
套着厨房手套,她准备把这锅姜汤稍微倒掉一些,这样她就不用全部喝完了。
可还没等她干坏事,身后就传来了严厉又不容辩驳的声音,“不许动!”
林榆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头发还在默默滴水,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额头在冒冷汗。
本来是想要解释些什么的,但看到邵牧原那个刚刚沐浴完成的样子,一时间她也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湿漉的黑发,清透的五官,细腻皮肤,微微敞开的胸膛,让人怎么能移得开眼呢?
不经意间,厨房手套掉在地上,窗外的雨还在下,青蓝的小火苗变得火红,锅盖在沸腾之下舞动着进行探戈舞,身子的周围有一圈星星点点的小水滴,那是她柔顺长发的杰作。
同样吸引人的又何止是邵牧原。
圆溜溜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潮湿又浓密的黑发,粉嘟嘟的嘴唇,小小的身子被套在大大的白色体恤里,胸前被头发濡湿的地方隐隐约约,她许是在进行一场不自在的勾引与魅惑。
许是对视太久,窗外的风飘进来,雨水打在她胳膊上,才木讷的回过神来,擦了擦被雨水敲打的地方,“你…你这么快就…就洗完啦…”她说话有些结巴,也不愿意再看他的眼神,因为她的脸已经够红了。
吞咽了许多次,身下的异动好像异常明显,做了几次深呼吸,他才将擦头发的毛巾放在餐吧上,慢慢吞吞的走过来,蹲下去把厨房手套捡起来,又看到那一节漂亮又白嫩的小腿。
他吞了吞口水,清了清嗓子,清嗓子时发现自己的喉咙热得发烫,气势明显降了好几个档次,“就知道你要倒!”
“可是我不喜欢姜,姜好难吃的!”她嘟着嘴巴撒娇。
不小心与林榆对视,他迅速别过眼去,脸憋的通红,“我知道你不喜欢,但姜驱寒,对身体好,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忍不了一点!”扑腾着身子,她扭扭捏捏的想再争取一下。
“不行!捏着鼻子马上就喝完了。”
“求你了,少喝这一点没事的!”
“不行!都快熬好了。”
“到底怎样才能不喝这个…我亲亲你行吗?”她睁着大眼睛,天真的问。
用勺子翻动姜汤的手顿了顿,他瞥了一眼林榆的嘴巴,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又移开眼,“不行。”
实在拗不过他,像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林榆哭着表情,捏着鼻子往下灌,一边辣嗓子一边痛苦着。
甚至已经把眼泪逼出来了。
她喝完那一瞬间,简直像是刚刚完成一件极其艰巨又伟大的任务。
还没等她伸着舌头扇风,一颗甜滋滋的费列罗塞进嘴里,邵牧原没好气地开口,“这下开心了吧。”他笑着,眉眼轻挑。
嘴巴鼓鼓的品尝着费列罗的甜,她说话不太清楚,“我还想要…”
他把一整盒费列罗放在林榆手上,“都是你的。”
看着林榆没有干透的头发,他继续开口,“你先吃,我帮你吹头发。”
“牧牧你真好!”她靠在邵牧原肩头,蹭了蹭他的脖颈,一边撒娇一边嘴里塞得满满的。
从她嘴里,邵牧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巧克力香。
青丝在手间缠绕穿梭,镜子里的两人相视一笑。
“原来让别人吹头发是这种感觉呀,好奇妙呀!”
邵牧原听了,嘴巴又咧开笑,不忘调侃她,“理发店不是这样吹的吗?”
林榆努努嘴,“邵牧原同志,有点煞风景哦!”
他赶紧找补,“以后只要有时间,每次我都给你吹头发。”
“你说的!”
“我说的。”
“我要录音,作证!”
“你这跟谁学的?”邵牧原又被逗笑了。
“互联网大师告诉我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可不敢轻易相信…”她又调转了观点,眯着眼笑得很甜,“但是…你不一样,你的话,我深信不疑!”
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他捏起林榆的下巴,迫使她仰视自己,“你真的不怕我骗你吗?”
“那你会骗我吗?”
他摇摇头,很是坚定,眼神又抹了蜜似的在拉丝,“不会。”
一个香甜的吻落在她唇上,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吻。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发间,他捏着她柔软的腰肢,呼吸越来越厚重局促,林榆被吻得七荤八素,头脑有些发懵,朦胧间只觉得身下有一块硬物顶得她难受。
酣畅淋漓地亲吻着,她柔软的唇,她细腻的脖颈,她别致的锁骨,以及饱满又丰腴的蜜桃…
他的手从宽大的体恤中伸进去,慢慢往下滑,战战兢兢又如饥似渴。
林榆一寸一寸地感知着他的热情与激浪,却在被碰到敏感部位时缩了一下身子,如惊弓之鸟般下出一身冷汗,此前她没做过这样的事,也从来没想过何时会做这样的事,只是在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顺理成章地,就要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有些害怕,但在害怕中又潜藏着不知名的探险意味。
“牧牧…我还是有些怕。”她躲过了步步紧逼的亲吻,别过脸去,嗓子又干又哑。
太快了,她还没反应过来要和他继续负距离的触碰,而且左娜跟她说了,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把自己交出去,只有深思熟虑过后才可以。而现在,混乱的脑子,旖旎的场面,让她无法快速思考并做出判断。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不要急于求成。
邵牧原伏在她脖颈处,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一刻终于恢复了理智。
他觉得自己有些荒谬,有些鲁莽,也有些发懵,多巴胺的异常分泌让瞬间的情欲放大,很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但正因为他是个完整的人,而不是没有思维能力和逻辑推理的单细胞生物,所以他不会做出那样粗蛮又冲动的事情。
嗓音沉沉,眼神飘忽不定,他说的话却格外清新,“对不起啊阿榆,你还小,我不能…”
不能或许是说给自己听的吧,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他口口声声说要好好呵护他的女孩儿,所以他不能做那个食言又轻薄的人。
“你不是说下雨天最适合窝在家里看电影吗?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她抱着他的脖颈,贴着他的脸颊,感受他渐渐平稳的呼吸。
普通的夜晚,滴滴答答的雨落,透过窗棂钻进来的月光,沙发上依偎的两人,硕大的投影屏幕,电影上放映着什么,他们都没心思听,这一晚听到最深刻的声音便是彼此的心跳声。
不舍和期待是爱意恣意生长的最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