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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予乐阁是和女娲宫同出心意门之下的教育组织。女娲宫重礼,大予乐阁重乐。
实际上学的东西大差不差。
只是一种象征意义,弘扬礼乐的重要性。
李封是大予乐阁的一个普通学生,家境普通,资质普通,追求普通。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闪着光。
坐在屏幕前的李封看着电脑里的视频,忍不住自我抚慰起来。
平时上学结束,回家就看点黄色小视频放松放松。
不过这回视频里的人有些眼熟,还特别的美。
李封没多想看完了全程。
走在去大予乐阁学宫的路上,一辆黑色面包车突然停下。
车上跳下了一个人,直接就卡住李封的脖子拖进了车里。
喉咙被卡得死死的,李封连呼救的声音都无法正常发出。
余光瞄到几个同学看到了,惊慌呼救。
不过为时已晚,李封被带走了。
陌生人坐在李封旁边,一声不吭。
李封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开口说话了。
“你知道为什么抓你吗?”旁边的人突然开口,声音清冷淡漠。
“为什么?”
“你昨晚看的小视频是樊城城主的过去。”
“啊!我,我不知道啊!”李封一听到樊城城主的名号,快吓尿了,慌乱地辩解道。
“你还算有点脑子,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事。”
“你们要灭口吗?”
“看情况吧。城主的资料本来已经销毁了,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再度流传开来。所有接触过的人我们都要好好审问评估。”
“然后怎么处理?”李封忐忑地问道。
“寻常的,没有坏心思的,会给机会。其他的就是你脑子里想的那样。”陌生人眼里森寒的光一闪而过。
“看过的人多吗?”
“数万人吧。”
李封心里合计应该不会动这么多人吧,处理得过来吗?
李封低估了处理的人的行动力。
一天时间,就只留下来两百人。
李封低垂着头,不敢看眼前景象。
一定是地狱般可怖,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巨大的空间。
这是独立于阴阳国度之外的空间,李封现在就站在剩下的两百人之中。
一个类似主事者的人走到活下来的人面前,“抬起头来!”
大家都乖乖地抬起头,有人受不了视觉冲击吐了,有人晕了。
李封的腿绵软,忍不住在那抖。
“你们虽然犯错,但是品质及格,可以给你们一次自救的机会。”
大家都没说话。
主事者继续说道:“一年后,你们全部都去参加童生试炼,通过试炼者可以获得新生!”
说完,李封被押他来的陌生人带走了。
回去的车上,陌生人问李封:“怎么样?是小视频精彩还是今天的事情精彩?”
“太恶心了!”李封干呕,语气虚弱。
“哈哈哈哈!!!!”陌生人的笑声尖锐地刺激着李封的神经。
“什么都别说。”陌生人最后再叮嘱,就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李封浑身充斥着无力的虚脱感,跌跌撞撞地走回家。
然后就病了三天三夜,让爸妈跟学宫请了三个月的假期。
李封总觉得自己经历的是虚幻的梦魇,可是切实的恐怖和森冷感时不时侵袭他,让他再次回忆起可怕的场景。
他明白了都是事实,逃避没有用。
那个亡者无数的空间三日后,来了光头沙门。
沙门敲着木鱼,盘腿坐在高点的坡上,闭目念着超度经文。
超度进行了三个小时,沙门起来,主事者上前行礼致谢。
“多谢大师,钱款会打到你的账号的。”主事者就是李封在场发表讲话的人。
“让你们主公去沙门听经平息下心境。这种事情太超过了。”沙门温和说道。
这位沙门是佛寺一位修为颇高的长老,佛家弟子统称沙门,不是那位“世尊”沙门。
彼沙门是姓名,此沙门是身份。
“主公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劝阻,只能提建议。存活下的二百人是跟主公建议考验才留下的,否则谁都不会留下。”
“哦,原来如此。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沙门长念一声。
主事者口中的主公就是阴阳国度的实权者之一,四方鬼臣中最隐秘的人族五光道长老,侯卿。既是人族的庇护者,也是死神判官。
侯卿的逆鳞就是他的爱人樊城城主英机。
虽然不知道英机的晦暗过去是如何修复的,但是侯卿杀意凛然,势必会除之后快。
这件事当然传到了英机耳中。
当事人还没怎么样呢,两个女儿已经有点要爆发了。
少主英墟和妹妹英姒急忙进宫见母亲。
英机喝着热茶,“你父亲不是已经处理了吗?你们还生什么气?”
“我怎么能不生气!父亲应该把人留给我来处理的!”英墟的眼里带着一丝红光,嗜血的欲望在隐隐勃发。
英姒点头,没有说话,周身的气压却十分低沉。
“你们现在这样没办法正常处理樊城事务,先去血刃阵待一段时间,冷静下来再出来。”英机不容拒绝地命令。
两个女儿低头回答:“是!”
有段时间,樊城的天空都是带着血色的,城里的居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英机看着天色的殷红,微叹口气。这两个孩子还是继承了侯卿的某种极端的脾性,第一次让英机感到难办。
她知道女儿的潜能,失控的话等于灭世。
侯卿来找英机寻求安抚,两人缠绵后,英机说起了对女儿的担心。
侯卿沉郁不言,沉淀下去的火气有再次点燃的迹象。
英机拍打了下侯卿的胸膛,“你够了!气该消了!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侯卿听话地回复平静,他总是很听英机的话。
“我理解女儿的心情。”
“你这是惯着她们喽。”
“英机,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和女儿心中的重要性?”侯卿的眼里浮起水汽,眼泪流出,发泄着难过。
“好啦好啦,多大的年纪了,还哭。”英机擦去侯卿的眼泪。
侯卿哭得更厉害了,他埋在英机的胸口,宣泄着悲伤。
英机的心软了下来,从前她看不懂这人,觉得这人很危险,时间长了,就和他越来越亲近,明白了这人看待自己的程度超过了她可以理解的程度。
轻抚着侯卿的背,英机说道:“别把鼻涕哭我胸上了,很脏啊。”
“嗯,对不起。”侯卿有点软糯的哭音逗乐了英机。
“你的两个好女儿啊……”英机温柔的带着点娇嗔的抱怨,听得侯卿的心里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