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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在自己房间中一待就是两夜一天,期间用自己的神魂喂养宝剑,宝剑现在已经呈现微微的血红之色,用手轻轻一弹,肉眼可见周围的空气如惊涛骇浪一般急速向周围逃避,天赐点点头,这把剑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属于可以不断成长的类型,现在已经达到四级。
天赐将宝剑用破布继续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并在外刻画了一道简易阵法,压制宝剑的锋芒,现在,这把剑在他手里,一缕剑气,那些学生都会受不了,为了不外露这把剑的威力,暂时只能当个棍子使用。
“以后,你的名字叫‘天授’,剑名:天授!”
第三天早晨,天赐抱着天授剑来到餐厅,阿兹老早就做好了饭菜,俩老头则破例收拾的整整齐齐,独孤秀还特意用吐沫抿了抿发型,让头发一绺一绺的贴在脑皮上,油光锃亮的,老郎头也收拾的挺干净,但是没有独孤老头那么夸张,俩老头心急,催促天赐快点走,听说广场那边已经人山人海,而且内院那些贵族弟子已经到场,并且还设了赌局,这让俩老头兴奋不已,恨不得早点到场装逼。阿兹让天赐先吃饭,吃饱了再去,但是俩老头急不可耐,一人提着小天赐一只胳膊,纵身飞行,瞬间来到了广场。
俩老头气势恢宏,一落到广场上马上镇住了场子,独孤秀抿了抿头发,声如洪钟:“谁敢打我孙子!”
站在广场上那些内院学生被这一嗓子震得几乎站不稳脚跟,脑袋嗡嗡叫,神庭和尤氏家族以及皇朝纳氏来看热闹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咋的了?不让打?
独孤秀突然咧嘴一笑,和老郎头走下广场擂台,吵吵闹闹的:“投注,我要投注,五万两,赌我孙子赢!”
众人终于把注意力投放到广场的擂台上,此时,天赐抱着一个长条包裹,小小的身体,却有从容不迫的淡定。看着对面至少二十几个十五六岁的学生,说道:“你们一起上吧!”
尤林首当其冲,哪怕是没见过这孩子,但是仅仅是听说就已经让他极为不舒服,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崽子,没来多少天,把他给狂的,贱民就应该发贱,见到高贵人就得贱笑,讨好,奴颜婢膝,哪有如此狂傲的道理?死去!
尤林不管什么以大欺小,面对至少比自己矮半个头还多的小崽子,一把剑已经抽出,突然一剑挥出,肉眼可见,一道弧光撕裂空间,滚滚的劈向站在三丈远的小孩子。
这一道剑光之弧,撕裂的地面,一条破开地面的划痕快速到眨眼功夫已经划到天赐面前。众人大声疾呼:“快躲开啊!”,但是天赐无动于衷,待到那剑弧劈到自己面前,手中破包裹往眼前一挡,同时身形如射出去的箭,穿透剑弧,瞬间来到尤林面前,悬空而立,破包裹往下一砸,尤林根本来不及躲闪,被砸中肩膀,“轰”的一声,尤林跪倒在地,惨叫的令人牙酸。
天赐往后一退,小小的身形如乳燕投林,继续落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不差分毫,怀抱破包裹,对那些愣头愣脑的高等姓氏学生说道:“你们一起上,我赶时间!”
围观的人皆张大嘴巴,都知道这是一个迄今为止见到过的最妖孽的孩子,但是,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妖孽,妖孽得刷新了对妖孽的认知。
对面那些人看着哀嚎的尤林,心惊胆战,他们意识到,无论上不上,他们都已经输了,脸丢尽了,一个六岁孩子,一把未出鞘的剑,内院最为狂傲的学生,此刻像是一个小丑,瘫软在地,鬼哭狼嚎。
天赐见对面人不动,说道:“既然你们不上来,那就到此为止,还请你们把他抬下去吧,不严重,锁骨断了而已!”
天赐转身看向鲁昂,笑脸立即灿烂起来,说道:“老师,我在炼器峰的考试已经交了答卷,还请老师阅卷!”
天赐慢慢把包裹天授宝剑的破布一层层打开,到彻底露出峥嵘时,天赐一弹剑身,剑吟嗡鸣,如可穿越百谷重山直透云霄,天空白鸟呼啦啦远避,惊悚哀鸣,剑身周围,可见淡淡光晕。宝剑悬浮在天赐眼前,如同漂浮的圣光,令人仰慕倾倒。宝剑缓慢的漂移到鲁昂面前,鲁昂抓住剑柄,摸了摸剑身,喊道:“我要试剑!”,身体骤然升空,如神人临世,又像是向远处祈祷,宝剑贴在眉心,然后向远处一个横扫,一道粗犷的剑气如同大湖中涟漪,急速向远处扩散,剑光经过的空间,如风吹百草,所过之处,云散蒸腾,远处朦胧的山头,被一件削去,成为一座平顶山。
人们惊呼,现场呐喊声此起彼伏,他们亲眼见证了一把超乎他们想象的神器诞生。
鲁昂落在地上,双手捧着宝剑,爱不释手,然后转身面向尤启航院长和众人,双手捧剑,说道:“独孤天赐锻造此剑,我经过试剑,可入神器七级!”
不是每一件器械都可以叫神器,器械分凡器地器天器神器,神器九级,之上是天神器,圣神器,至尊神器。神器超脱九品乃至到天神器,再过九级可称为圣神器,圣神器分三级,超越可至至尊神器。天赐这把剑,已经超脱了凡俗地天范畴,一跃而至七级神器,这在整个凡俗界都是极为罕见的。
一个六岁的孩子,第一件作品就成为七级神器,号称炼器大家的鲁昂,也不过炼制出九品神器而已。至于学生,能炼制一级神器,就是杰出的毕业生。
不用说,天赐已经可以从炼器分院毕业。
独孤秀哈哈大笑,老郎头也频频点头,心里想,这小子很坏啊,这分明是早就觉醒了前世记忆,在这儿骗鬼玩呢!
内院那些学生已经脸面丢尽,所有的高傲已经被踩进土里,他们偷偷离开广场,带着愤怒和不甘心,各自散去。
天赐当时就申请去占星学院,神智当时就答应下来。
占星峰,学院位于一座巨大的山顶平台,有宫殿式的建筑,宫殿前有一座广场,最显眼的位置,铸造一面巨大的占星盘,这个占星盘,就是占星学院的标志。
神智亲自带领着天赐在占星峰转了一大圈,指指点点:“神学一大内容就是占星,占星是什么?我们人从有意识之后,我们就会奇怪,为什么会有天有地,为什么会有日月星辰,白天黑夜,为什么会有潮涨潮落?反观我们自己,我们为什么会有感知,而且我们会本能的趋吉避凶?所以,人们渴望知道这一切,通过观察世界,找出事务的运行规律,也就是大道。早时候的人开始使用楔形文本,为天空中聚集的星群命名,并逐年记录下一些天文现象,如日蚀、月蚀、逆行等。再到后来,又有人发明了几何计算,把天空圆周画为三百六十个度,又将天空分为十二个大小相等的区域,也就是黄道十二星座。目的是什么?是找出天体运行规律和人体之间存在的联系。推演自然变化,同时也推演人类自身的祸福变化。学习占星术,就是找到大道运行规律,认识自身,认识宇宙...你来这里,我不希望你那么快的走出去,多多学习,这对你的积累和修炼都有好处!”
天赐给神智行礼:“多谢老师提醒,我会踏踏实实的学,还请老师多多指点!”
神智对这孩子极为满意,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我知道你如此高调是为了断绝麻烦,不让那些人找你麻烦,或者让他们不敢找你麻烦,但是在这里你要低调一些,这里是神庭关注最多的地方,这里学费比较贵,而且学员大多是来自贵族姓氏,这里没有内外院,因为这里都是高等人,你是唯一不在他们圈子里的人,所以,你要小心一些,多学习少说话不惹事!”
天赐点头,问道:“老师,我可以先去藏书馆吗?我想先多看一些书,自学开始,跟上现在的教学进度,然后在跟班学习。”
“好,我也打算这么安排。”,神智拉着天赐的手,去往藏书馆。
去往藏书馆的路上,很多同学围观,对这个外来的小屁孩,其妖孽表现在他们看来都是传说而已,这些高高在上的少年,他们心里只真得认为,只有他们这些人才能够学习和掌握占星术,巫术,通灵术,这些玩意是贵族的游戏,也只有他们才应该掌握那些神秘的术法。
天赐看着围观的学生,神情恬淡。前方,通往藏书馆的道路,一瞬间变成一片刀海,刀尖朝上,密密麻麻,闪烁的刀光,如碧波荡漾。
神智骂了一句,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那些学生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刀海。
神智犹豫了一下,天赐挣脱神智的手,朝那边刀海走过去,甚至脱掉了鞋子,一步踏上刀尖,在外人看来,那明晃晃的刀尖已经穿透天赐的双脚,并且血流满地。
但是,这丝毫没有阻挡天赐前行的脚步,如履平地,身后留下一串血色足迹。
穿过刀海,天赐穿上鞋子,回过头,那片刀海已经消失。
再前方,一片绿色荆棘,密密麻麻没有一丝空隙,天赐进入,荆棘立即缠绕其身,将他浑身缠住,天赐全身被捆绑,荆棘上的长刺穿透衣服扎进肉里,浑身血淋淋。
天赐一直在行走,全身已经被绿色荆棘包裹,看不出人的模样,但是,荆棘下似乎有一条长龙,一直穿越那片荆棘,然后出现在对面。
天赐完好无损的站在对面,回头,掌心有一团火,那片荆棘马上消失,一群学生出现,面露恐惧之色。
天赐收回火焰,看着愣眉愣眼的神智,笑道:“老师,去藏书馆?”
神智来到天赐面前,问道:“你怎么会魔法?”
天赐道:“不是魔法,我只是看穿了假象,那些学长的魔法功夫实在太过浅显,不过是障眼法,但是,若是没有相应的破解之法,假亦为真,而我,恰好会一些简单的破解之法,就这么简单!”
神智想刨根问底,追问他所说的破解之法到底是什么,和自己教给学生的到底有什么不同,但是还是没有问出口,当别人的老师,自己连一字师都还没算上,就骗取学生的知识,有点不好意思。
身后的少年们被惊吓了,无论刀山还是荆棘海洋,是那些少年掌握的秘法,八年来一直钻研这些东西,自我傲娇,以为可以拿出来轻而易举的困住那孩子,不曾想,被人家轻易破解,而且,若那孩子有一点戾气,一把火,自己这些人将灰飞烟灭。
这孩子难不成真是大神转世?
高傲的少年们垂头丧气,各自归去。
藏书楼,天赐一头扎进书海。
巴沙城的皇宫内,纳吉一整天被几位教师爷灌输各类知识灌的迷迷瞪瞪,小脸整日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那一块黑色的小石头在地上刻刻画画,嘴里叨咕:“画一个你,在画一个我,这是那辆马车,对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我都想你了,爸妈全死掉了,我没有亲人了,不对,还有你,还有阿杏,叔叔对我也很好,可是我想你啊,你怎么不来看我?”
小纳吉偷偷抹着眼泪,阿杏老远看着,也跟着抹眼泪,一位手持权杖的老人走过来,小纳吉吓得扔掉石头,站起身,偷偷抹了一下眼睛,换上灿烂的笑容:“老师,我给你背《神圣经典》第三章...神主说,你们中间要有人献祭给圣神...”
老人摸了摸小纳吉的脑袋,和蔼的说道:“神赐给你半个国家的子民和不计其数的牛羊,还有一望无际的神赐之地,你若没有能力就管理不好它,那么它将成为你的刑场,你就会成为刑场上的罪人,你会受到惩罚,所以,你要想明白,你现在的一切努力,不仅仅是为何继承神的旨意,更是为你自己的生存。”
小纳吉用力点头,“我会的,我已经很努力了,我还要更努力,我不会让神和老师失望!”
小纳吉回到书屋,一头迈进书海,眼泪静悄悄的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手持神杖的老人走进后宫,亲王纳尔海正在翻阅奏章,见老人走进来,急忙下地,微微施礼:“尤大主教前来,有失远迎,望恕罪!”
“不要这么客气!”,尤主教摆摆手,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说道:“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我和你说过,北溟神国不能有两个朝廷,北溟地界也不能有两个祖庭,我不是代表尤家而是代表神庭,我北溟祖庭分裂了这么长时间,内耗严重,力量越发虚弱了,远远比不上其他四座祖庭,继续下去,我真怕我们的祖庭会被其他四座祖庭取而代之,到那时,我们想要个落脚之地都没有,而你们,也将失去赖以生存的故土,这是何其严重的事情?”
纳尔海点头:“大主教说的是,可是,祖庭毕竟还有神主,我们是不是得需要得到神主的授权?”
尤大主教摇头:“我们这么做就是为神主解忧,他不好做的事情需要有人来做,现在祖庭那边东西两殿势同水火,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你带着纳吉,名正言顺的恢复北溟神国正统,而我们则是正本清源,以神授之名东征,结束两殿相争乱局!”
“我们需要一个圣子,目前的圣子不行,太一般,虽然是我尤家人,但是他不足以支撑我们的野心...我听说神学院那个叫天赐的孩子来历很神秘,又有妖孽之姿...”
纳尔海插话:“可是,那孩子并非贵族,而且是身份不明的外来人,奉为圣子,恐引起神庭不满,造成动荡...”
大主教摆摆手:“我是唯一大主教,巴沙城的神庭我说了算!”
大主教看着纳尔海:“准备二十万骑兵,十万驼队,神庭这边,我将组成一万神兵,好好准备一下,东征布伦城!”
大主教出了纳尔海的寝宫,看了看天,自言自语:“神主,我不会辜负你的重托,北溟这个乱局,就由我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