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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朱利安最近几日有些惶恐,太子私养私兵,被逼得大白于天下,百姓议论纷纷,朝中大臣也私下议论,太子这是要干什么?一个监国太子的身份还不够吗?难道想要提前上位?
皇帝朱蔹上朝当众宣布废了朱利安的监国之位,保留太子身份,幽禁太子府,并派禁军严守太子府,防止太子逃跑。
皇帝朱蔹和兄长朱骁在皇帝的御书房私话,朱蔹有些头疼的说道:“我那个傻儿子这时候讲起义气来了,死活不说出私养这支军队是为了什么,钱从哪儿来,藏在哪儿,幕后的人是谁,大哥也知道,这是一个隐患,不铲除这支军队,神国会很危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冒出来,给神朝致命一击!这个傻儿子,愚蠢,缺心眼!”
朱骁说道:“也不见得全是坏事,太子被幽禁,那些背后主使一定坐不住,他们会想方设法救出太子或者干脆杀了以图灭口,我已经派了不少人暗中守护太子,就等那些人出现!”
“天赐圣子那边是什么态度,他说过要保我那傻儿子一命的!”朱蔹到底还是心疼儿子,他指望着圣子会出手相助。
朱骁摇摇头:“我倒是希望圣子不要那么早出手,他会吓退所有人,那支军队的背后主使没办法的情况下会把太子作为弃子抛弃,就算不要那支军队,他们也不会完全暴露而公然与圣子为敌,我现在反而担心,朝廷中禁军中会有背后主使的人,暗中刺杀太子灭口...不好,我马上去一趟太子府,把太子接过来!”
朱骁急忙出了御书房,朱蔹也立即紧张起来,考虑得太少,把自己的傻儿子置于危险之中,只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哭都找不到地方,本想也跟着大哥去太子府,但是略微想了一会儿,隐匿身形,直奔圣子府。
朱蔹来到圣子府,直奔那处湖面,圣子依旧在悠闲垂钓,只是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头发花白散乱的喝酒老头,一个是坐在圣子身边,不时一惊一乍摘鱼挂饵的中年人。
朱蔹来到圣子跟前,想说话却看见那两个人又有些犹豫,又不好意思让那两个人回避,有点局促,天赐转头,看了一眼皇帝,问道:“有事?”
朱蔹看了看老头和中年人,意思不言而喻,天赐想了想,对老头和中年人说道:“请二位暂时迎风阁回避,我和皇帝谈点事情!”
老头看了看皇帝,一边喝着酒一边走向远处,中年人则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摘下圣子刚刚钓上来的一条锦鲤,放进鱼篓,站起身,以无限不可思议的语气感慨,“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圣子,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边啧啧感叹,一边走向远处。
朱蔹看了一眼二人,虽然奇怪,但是有更急迫的事情让他收起了好奇心。朱蔹恭恭敬敬对圣子行礼,道:“还请圣子救我儿朱利安一命!”
天赐一边收拾鱼竿,一边看向皇帝,“太子被软禁,难道在太子府也会有危险?”
朱蔹点头:“我这个皇帝做的也有些失败,满朝文武,我甚至不知道有几个人是我信得过的,哪怕是离我最近的御前侍卫,我也不知道是否被安插了敌人,太子府更不保险,我那傻儿子没有什么心机,几句好话拿谁都当信得过的人,所以,他才最容易被拉下水...私养私兵,一定不是他的主意,他没那么多心眼,甚至我怀疑他根本不能调动所有私兵,这一次他忍不住调动一部分私兵参与镇压星罗城骚乱,他因此受到了致命的威胁,这也是我把他幽禁在太子府的原因。但是这个傻小子,至今不肯供出幕后主使,更不肯说出私兵的藏匿地点,我担心他会被暗杀,所以厚着脸求圣子救他一命!”
天赐点点头,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你这个儿子,看来依旧舐犊情深,不过你得告诉我一件事情,我能看得出,你不是一般人,还有你的哥哥朱骁,告诉我,你们从何而来,太子朱利安是否你的亲骨肉?”
朱蔹眼角抖动了几下,看着已经背起渔具的圣子,深深弯腰行礼:“圣子,在这人间界,我不想成为棋子和工具人,我想摆脱身上的枷锁,所以,请相信我,我一定不是你的敌人,我需要圣子的帮助,我也恳求你帮助我!”
天赐停下脚步,看着朱蔹,平静说道:“我一直给你们机会,我若想占据神庭为己用,我不会采取自残措施将神庭肢解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们一直首鼠两端,一方面看着我把神庭玩残,另一方面想趁机渔利,做大朝廷的势力,为了向你背后的人有所交代,你怕和我走得太近被你背后的人发现,而且故意弄出一些和我唱反调的事情,又想拉住我,大张旗鼓的承认我是中域祖庭圣子,你活的真有点拧巴,如今太子虽被软禁,变相保护起来,却又担心内部有人背刺,外部人趁机干掉太子,所以,你拧巴来,拧巴去,这才下决心投靠我,现在想通了吗?准备和你的背后势力决裂了吗?”
朱蔹手脚有些微微颤抖,然后跪下,伏身地面,像是虔诚的信徒在神主面前忏悔:“无论是先前大张旗鼓的迎接圣子入主中域还是各地骚乱,都是针对圣子的一场阴谋,还有就是我告诉圣子,我和哥哥朱骁是中域神主李德的棋子,李德分身虽灭,但是,仍然有不少势力控制着朝廷,他们和南朱西岭东海的神主麾下势力都有联系,我之所以如此矛盾拧巴,是真的万事不由己,包括我那个傻儿子也是不知不觉的陷进去了,说真的,我把我儿子推向前台,让他暴露自己的背后势力,是想通过圣子的手肃清这股势力,也不至于暴露我自己。圣子目光如炬,我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圣子,现在我把心和生命交给圣子,还请圣子饶恕我的罪过,并且救救我一家老小,圣子保佑我!”
天赐扶起痛哭流涕的皇帝,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我曾经说过我要保太子一命,这句话也适合神朝和你朱家,放心,自从我认可了太子,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太子府是一个舞台,各方势力纷纷登场,你会看到你意想不到的一切!”
“可是太子他会不会很危险?”朱蔹红着眼圈,目光乞求:“若是可能,还请圣子出面保住太子,毕竟,我在这人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天赐淡淡的笑了笑,天赐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人跪在皇帝朱蔹面前,感动的热泪盈眶:“儿子没想到,父皇对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如此在意...”
朱蔹大吃一惊:“怎么会?你是逃出来了?”
天赐道:“我说过要保住他的命,自然不会让他置于险地,如今的太子府表面上是禁军和你的御前侍卫层层保护,其实有更多的人已经包围了太子府,甚至禁军御前侍卫以至于太子府内部都有人想要了太子的命,如今太子府内的太子是假的,是我的一个学生假冒的,今夜正是好时候,我们会看到一场精彩的刺杀,我们能看到很多意想不到到的人!”
入夜,天赐带着太子皇帝朱蔹神也蓝夜隐匿在太子府上空,观看一场即将发生的精彩戏剧。之所以带上蓝夜和神也,他想通过他们看看这场角逐的背后有没有南朱学院和南朱神巫门的影子。
太子府内,太子在自己的寝宫燃灯夜读,身边是照顾他的宫女和太监,宫女边为太子捶背,边哈欠连天,身边的太监拨亮灯芯,尖细的嗓音格外刺耳:“太子,夜深了,该休息了!”
太子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灯光,又看向太监,看了看身后揉眼睛的宫女,道:“你们先去休息吧,今晚月光不错,我去外边看看!”
太监喊道:“太子还是要小心些,今晚多云,看不见月光的!”
太子出了房间,站在房外的台阶上,举目看天,月亮正当空,一朵乌云飘来,天空骤然暗淡下来,太监出房间,来到太子身后,说道:“老奴说了,今夜多云,不适合赏月,还请太子早点休息!”
前方院内,一队二十多人的卫兵分散在院子里,并没有与太子打招呼,而是时刻盯着大院的各个角落,忠于职守。
太子甚至感到身后有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脖颈上,腰部有一股冰凉直透而入,太子以不可思议的表情转头,看向太监,太监露出雪白的牙齿,狞笑道:“老奴说了,今夜多云,不适合赏月!”
太子腰身入水蛇,扭曲的不可思议,太监一脸意外,短匕横削欲穿过太子整个腰身,太子笑了笑,一掌拍在太监头顶,太监整个脑袋被砸进胸腔,整个人如同一堆烂肉,瘫软在地。
宫女惊叫,引来数十卫兵,然后有不少卫兵冲向太子,另一部分卫兵则围在太子身前,两队卫兵对峙,只是对峙了一个呼吸,两队卫兵打了起来,很热闹!
接着,太子府内外,很快打了起来,十分默契的是,无论是护卫太子的还是要杀太子的,极为默契的沉默,只有刀剑入肉的声音,令人牙酸。
站在台阶上的太子,并没有进屋也没有逃走,而是一直站在那里观看着眼前的一切,天空中的太子则惊恐莫名,他不知道,他居然生活在一群要杀他的人的中间,这么多年,他没死,真是命大。
一支箭破开云雾,悄无声息的来到太子的面门,太子身后,有惊叫声:“小心啊!”
太子随意一躲,悄无声息的箭矢穿过太子的虚影,穿过后面拿着短匕的宫女,宫女被钉在墙上。
宫女一脸不可思议,台阶上的太子也不可思议,天空中的太子更加不可思议,这个扶持了自己十几年的宫女,居然深藏不露,也是个想要自己命的人。
宫女被钉在墙上,只是穿肩而过,她拔掉箭矢,用手抹了抹自己带血的肩膀,然后舔了舔自己的手,表情残忍,人如箭,射向正在看着她的太子。
太子一掌张开,用力一挥,短匕穿过巨掌如同穿过虚影,但是虚掌很快凝实,拍在来不及闪避的宫女头颅,宫女变成了无头尸体,掉在地上。
天空中,真正的太子一脸不可思议,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院内院外,沉闷的战斗依旧如火如荼,但是,随着战斗的持续,院内护卫太子的人逐渐被残杀殆尽,院外冲进来的人已经围住了太子,太子身前,全是刀光剑影。
太子看着眼前,一位大臣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对太子行礼,太子皱眉,耳边有人传音:“兵部尚书胡德!”
胡德看向太子,慢悠悠道:“太子私养府兵意图谋反,皇帝不忍治太子大罪,将你幽禁太子府,众臣不服,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臣今日要捉拿太子,也让圣上给众臣给百姓一个说法!”
太子嗤笑:“一介匹夫,不思皇恩浩荡,今日终于跳出来,忍不住了?本太子私养府兵,自有父皇国法治罪,与你一个兵部老匹夫何关?即便拿我问罪,也要有皇帝圣旨大理寺差役办案,你个老匹夫跳出来,岂不是越俎代庖?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我泄露?”
胡德怒道:“天下事天下人人人皆可管,何况你私养府兵,本就罪不可恕,而且老陈为兵部尚书,带走你调查兵源以及去向,也在老臣分内,今日老臣行大义之举,让太子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又有何不可?”
太子不屑,胡德一挥手,数十兵将一拥而上,太子身形一动,如风扫过每个人的身躯,数十人被扫向空中,淡淡的月光下,胡德脸色大变,这个时候如果还看不出太子的不凡,那简直是瞎了眼,低吼道:“你,你不是太子,你是谁?”
声音并没有传出去,太子早已经掐住了胡德的脖子,一用力,胡德变成一条死狗,被太子扔在地上。
太子拍拍手,天空突然乌云翻滚,无数箭矢凭空倾泻而下,太子一展袍袖,箭矢落地,太子刚要飞身而起,一只手从空中探出,信手一抓,太子刚要反抗,却愣了一下,任由那只大手将自己提起,入空,销声匿迹!
天空中,天赐在几个人的震惊中突然祭出一个光球,光球悬于空中,亮如太阳,将暗夜换成白昼。
天空中的一切纤毫毕现,数十位隐匿在空中的神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显然措手不及,人们惊恐的看向圣子,然后疯狂逃窜。
天赐身形一闪,抓住一个人,那人惊恐万状,还没来得及呼喊,便消失不见。
天赐看着其余人,并没有追赶,也没有施展领域,任由那些人逃离。
天赐把目光投向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