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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
霍行洲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手机,下颌微绷,削薄的抿成一条直线,沉冷的五官上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
温迎哭着说的那句,“妈妈,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我做不到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开,我努力过了,但我真的做不到……”
不断回响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
霍行洲喉结上下滑动,点了一支烟想要抽,却又走神般的停在了那里。
直到烟头燃尽,火星灼到手指,他才清醒了过来。
这时候,陈越敲门进来:“霍总,会议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
霍行洲将烟头碾进烟灰缸里,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发现喉咙有些堵。
陈越注意到他被烫伤的手,怔了一下才道:“霍总——”
霍行洲哑声:“没事。”
陈越还从来没见他这样过,他道:“我去把会议推迟半小时吧。”
“不用。”霍行洲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仿佛他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只是陈越的错觉。
陈越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了他面前:“都准备好了。”
霍行洲翻了两页,随即起身:“走吧。”
会议室门口,林清砚叫住他:“大哥,我想跟你单独聊两句。”
霍行洲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陈越,后者颔首,进了会议室。
里面一层高层都已经在等着了。
林清砚道:“温迎好点了吗?”
霍行洲回过头:“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林清砚皱眉:“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他顿了顿,又才继续,“也不是爸爸做的。”
霍行洲不冷不淡的看着他,没说话。
林清砚默了两秒:“我想提醒你的是,跟周浮白的合作已经谈的差不多了,等爸爸抽出时间来,他一定不会放过温迎,我希望你这次能够保护好她。”
霍行洲哂笑道:“霍明昭知道你这么好心吗。”
林清砚脸色难看了几分:“我只是不希望她再次受伤。”
“你把能伤害她的事都已经做完了,现在开始想当好人了?”
“我……”
霍行洲打断他:“林清砚,你和你背后的那个人,欠她的,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话毕,他迈着长腿阔步进了会议室。
林清砚站在原地,神情顿时比刚才还要僵硬。
片刻后,他抬手叫来艾瑞克:“通知加拿大那边,霍行洲应该会有行动了。”
艾瑞克颔首:“好的。”
可是已经太晚了,霍行洲布了三年的局,他们根本没办法在几天之内查出他打算从哪里下手,更没法找出应对措施。
……
医院里。
等到徐娴离开以后,池南雪才悄悄打开了温迎的病房门,她小声道:“迎迎,你没事吧?”
温迎抹去脸上的眼泪,抬头对她笑了笑:“没事。”
池南雪坐在她旁边,安慰道:“其实……我刚刚听到了一些,你妈妈就是担心你,怕你再受伤,父母嘛,都会有这样的心情,也没什么的。”
温迎怔了两秒,身形微顿:“你还听到了什么吗?”
“就是听到你妈妈说不想看到你再重蹈覆辙什么的,还听到你说,你好喜欢霍行洲……”
温迎:“……”
果然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会说出一些令人感到羞耻的话。
不过池南雪应该没有听到她宫外孕手术的事,不然也早就来问她了。
池南雪自责道:“不过这件事也怪我,早上你妈妈问我,这两天看到你那个前男友没有,我没想到她会那么问,所以当时愣了下,估计就被她看出端倪来了。”
温迎摇头:“不关你的事,霍行洲昨晚住在这里,走的时候领带和手表都落下了,才被我妈妈发现的。”
池南雪试探道:“那你……要跟你妈妈说吗?霍行洲天天都要来找你,我觉得,迟早会被你妈妈看到的。”
“我也不知道。”温迎双手抱着膝盖,喃喃道,“我跟我妈妈说,让她给我些来整理,可是我现在也很乱,不知道该怎么整理。”
再次推开霍行洲吗?就算她想,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不会同意的。
告诉她妈妈,她那个前男友就是霍行洲吗?
世界会大乱的。
她妈妈的身体,也会受不了刺激。
温迎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死胡同,哪条路都走不通。
池南雪见她这么痛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能拍了拍温迎的肩膀,无声陪伴。
……
下午,秦书瑶也来看了温迎。
她道:“要不是今天我去剧组找你,都不知道居然出了这种事,到底怎么搞得啊?”
温迎道:“估计就是爆破道具出了点问题吧。”
剧组已经逐渐复工了,温迎不在,桑桑主要就是负责拍一些没那么重要的配角戏,以及空场景。
爆破道具那边的厂家也给出了回复,道具的含火药量,是超出了出厂的核检标准的。
虽然他们一再声明,这次的爆炸不是他们的问题,可是制片打听到,之前别的剧组在他们那里买到的爆破道具,也出现过类似火药超量的情况,只是那次没有造成人员受伤,所以事情也就没有闹大。
温迎见出调查结果了,也没再去追究,把这件事彻底归到了意外上面。
秦书瑶对于她们的遭遇深表同情。
温迎道:“你去剧组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秦书瑶终于想起了正事:“哦对,我有个朋友,她很喜欢你之前给我拍的那个微电影。她过段时间估计就要订婚了,所以想问问,她的订婚宴你能不能执导,帮她拍个类似风格的。”
温迎有些茫然:“啊?那个微电影的氛围,不太适合订婚宴吧……”
那个微电影的大概剧情,是一对新婚夫妇,刚拜完堂,丈夫就上战场了,妻子摘下盖头后,甚至连他的一个背影都没看见。
只看见满地的落雪。
此后妻子等了很多年,最终只等来丈夫身亡的消息,和一枚染血的发钗。
是他还没来得及送给她的。
秦书瑶挠了挠头:“怎么说呢,这个婚,她不是很想结……总之就是,她说只要你愿意拍,再多钱都可以。”